維弗離開特諾茨教堂,便直接回斯會爾鎮。


    現在的小鎮,已經越發混亂。


    領主府除了留下直屬於洛克子爵的一些護衛,來保證子爵大人的安全外。


    已經把城衛兵全部派了出去,日夜不停的在城裏巡查管製。


    就連維弗手下的獄卒們也基本全體出動,用來維持治安。


    反正監獄裏也沒幾個犯人了。


    領主府後院大樹下,洛克子爵正躺在搖椅上閉目納涼,身旁幾名漂亮的女仆在打扇服侍。


    另外,塞.瑞文書記官在一旁匯報著最近一段時間小鎮的情況。


    這事每個月都會例行匯報一次。


    以往每次匯報的時候都是洛克子爵最開心的時候。


    畢竟整個斯會爾鎮都是他的,鎮子越好,越繁榮。


    他賺的就越多,誰賺錢誰都開心啊。


    但這個月的情況,卻讓他越聽越心疼,不但一分錢沒掙,還倒貼了許多。


    這災荒鬧的,城裏越發蕭條。


    這要不是自己的領地,他早跑路了,何苦還不斷貼錢進來。


    畢竟是他好不容易才弄到的領地,是要傳承給子孫後代的。


    自然是不希望領地越來越破敗,他還想壯大家族呢。


    ……………………………………………………………


    維弗回城後便一路直奔領主府,路上他想著,既然已經勸說好了菲斯主教。


    幹脆稱熱打鐵,去試試子爵大人的態度。


    在領主府詢問仆人後,維弗開始表現出極為慌張的樣子,再直奔子爵大人所在的後院。


    洛克子爵見有人問都不問就闖進後院,頓時非常不悅,便打算要訓人:“慌慌張張的,像什麽……”


    看見是維弗後,卻頓時變了一副凝重的表情,“出了什麽事?”


    維弗自從在他手下辦事以來,謹慎穩重。


    還從未如此慌張過,現在隻怕是出了什麽大事。


    所以,他揮手把仆人都趕出院子,隻留下了心腹塞.瑞文。


    維弗則是先佯裝非常謹慎的觀察一圈,同時關上四周的院門。


    洛克子爵與塞.瑞文頓時神色大變。


    如此謹慎小心,恐怕事情非同一般。


    “子爵大人,書記官閣下,你們看看這個。”維弗從背後解下一個的包的嚴嚴實實的大包裹。


    然後,露出裏麵的幾截殘矛斷柄。


    這是領主府丟失的那批器械中的製式長矛,被維弗故意損壞了。


    “這,你在哪找到的?”洛克子爵皺著眉頭,開口詢問。


    這批器械都丟了兩個多月,他已經放棄尋找了。


    現在突然又冒了出來,這維弗從哪找到的?


    而且,找到了也沒必要如此慌張啊?


    維弗沒有回答洛克子爵,而是再次四下打量。


    最後眼神看向洛克子爵,仿佛說:你確定要在這談?


    洛克子爵看了看四周,瞬間明白,院子裏確實不是談要事的地方,便起身離開。“你們兩個,跟我來。”


    維弗則將殘矛斷柄再次包好,背在背上,與塞.瑞文一起跟在洛克子爵身後。


    三人先是來到洛克子爵的書房,接著便見他在書櫃上摸索了一番。


    書櫃隨即緩緩轉動,後麵露出一個密室,密室的牆上有不少價值連城的夜明珠用於照明。


    帶著維弗二人進入密室後,洛克子爵又在幾顆嵌在牆上的夜明珠按了幾下。


    書櫃又緩緩恢複原樣,重新擋住了密室。


    “說吧,這裏足夠隱秘。”


    洛克子爵疑惑中帶著凝重,想知道具體的情況。


    那批器械丟就丟了,並不值得他如此凝重,再弄一批就是。


    可現在維弗如此慌張、慎重且小心的樣子,讓他有不好的預感。


    “昨天特諾茨教堂的弗農.菲斯主教有事尋我,我因為忙著打造武器。


    拖到天黑時才抽空去了一趟,卻不成想,意外看見除薩姆家族的另外四大貴族,聚集了上千人一起在荒野演練。


    那些演練之人用的武器和領主大人您之前給我的圖紙上的樣式幾乎一模一樣。


    而且,我看演練之人穿的鎧甲,與我們領主府城衛兵幾個隊長的鎧甲也是一模一樣。


    我覺得事有蹊蹺,便趁著天黑,偷了幾截他們用壞的長矛出來。”


    維弗這番話,其實有很多不符合邏輯的地方。


    比如:內城五大貴族一直是共同進退,怎麽會排除了薩姆家族。


    在四大貴族沒對薩姆家族動手前,這點大部分人都不會相信。


    再比如,他們為什麽要在荒野演練,而不是在自家的領地內演練。


    或者為什麽正好被你維弗看見,還如此輕易的就偷出了幾截壞的長矛。


    這些事隻要稍微想想,或者查一下,便全是漏洞。


    但架不住這事發生的時間很湊巧。


    首先,領主大人新的器械還沒到,正是缺少裝備,內心安全感不足的時候,任何相關的動靜都會讓他格外敏感。


    其次,最近的災荒問題,這可不隻是斯會爾鎮在受災,下麵四大貴族的領地也在受災範圍內,再加上四大貴族不如洛克子爵仁慈,對下麵頗為苛責。


    這就導致他們的領地內,災民過的更艱難,稍微一挑撥,叛亂隨時可能發生,他們自己也知道這個情況,所以調集了不少人,以保證自己領地的安全。


    最後,則是因為維弗的勒索與交易威脅,讓四大貴族往外麵運了不少物質。


    還有昨晚為了埋伏維弗而調集的人手,雖然不知道具體多少人,但大概五十左右總是有的,而且肯定都是實力不弱的超凡者。


    這些情況,單獨拎出來都不是什麽大事,可維弗故意把他們湊在一起。


    就形成了一個外人看上去,他們必有所圖的姿態。


    子爵大人隻要稍微調查一下就能查到。


    再加上維弗這一挑撥,他不相信子爵大人會沒有什麽想法。


    難道他敢賭這些事與自己無關嘛?


    答案顯而易見,不會有人會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去賭對方的善良,何況對賭的對手還與自己積怨已久。


    那剩下的唯一選擇便隻有先下手為強了。


    “你確定是四大貴族的人?”洛克子爵很認真的追問。


    四大貴族在斯會爾鎮傳承幾百年,根深蒂固,對付他們會對斯會爾鎮影響極大!


    所以,他需要再三確認,同時,這既是確認,也是在給自己下定某種決心。


    總不能等別人把劍架脖子上再做打算吧。


    斯會爾鎮打壞了可以重建,但命沒了可不會有第二條。


    “你確定你沒看錯?!”一旁的塞.瑞文書記官,也開口追問。


    “那些人中有不少我之前都見過,在巡查的時候,我肯定自己沒有看錯。”維弗用極為確定的語氣回答道。


    隨後,極為不安的對洛克子爵說道:“子爵大人,對方可是有上千人,我們這城衛兵才一百人,加上獄卒、護衛也才總共不到兩百人。


    四大貴族要是想做點什麽,我們可阻止不了,要不我們多招募些人吧,或者子爵大人您認識什麽大人物的話,請人來幫幫?”


    僅靠斯會爾鎮的這些人,對付四大貴族會損失慘重,這是維弗從演示器得到的結果。


    但若是能找到大人幫忙,比如演示器中提到的,洛克子爵與沃特康郡的城外隊長認識,那肯定能極大的減小損失。


    洛克子爵先是搖了搖頭,斬釘截鐵的說道:“不行,不能請人!”


    不過,遲疑片刻後,他又緩和了下來,“先私下裏招募些傭兵和幫派分子,實在不行再想其它辦法吧。”


    他之所以一開始斬釘截鐵不想請人,是因為他知道,貴族們都是吃人不吐骨頭。


    請人來很容易,可要想再送走,卻是要付出極大代價的。


    但他也明白,若是不能除掉四大貴族,自己極有可能丟命。


    所以,後麵又改口了,畢竟相比小命,其它的代價再大也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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