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境之賜濃度上漲,當前濃度:10%”


    “力量恢複,鎖鏈不再能夠抵抗你的力量,裝備和技能恢複正常,可以使用”


    係統傳來了提示,不過聽上去有一絲不對,就像是,有了智慧。


    微微用力,韓祖能夠感覺到,鎖著他雙臂和脖子的鎖鏈,微微的鬆動了一下,不過韓祖並沒有急著掙開束縛,他應該有著什麽想法。


    韓祖對時間的流逝長短並不是很敏銳,不過韓祖所在的水池,已經被他吸收了三分之二,現在隻沒過了韓祖跪著的大腿,腰部已經完全露出了液麵。


    猛獸的腳步聲傳來,可愛的狗狗們回來了,跳進了水池,圍繞著他,親昵的用頭拱著韓祖的身體。


    “找到了嗎寶貝們?”


    “嗚。。。”


    死境獵犬們沒有找到韓祖說的東西,情緒有些低落,垂頭喪氣的趴在水池裏,嘴巴禿嚕著,在液體裏弄出了很多的氣泡。


    “沒事沒事,鎮子看上去應該不小,找不到也很正常,都開心點!”


    “嗚?”


    死境獵犬們似乎有些難以置信,眼前的人似乎對它們過於友善了,就像是把它們當成了真正的好夥伴,當然事實也確實是這樣,不知道為什麽,本就喜歡動物超過喜歡人的韓祖,對於這些其他生物避之不及的死境獵犬,韓祖打心眼裏喜歡這些毛茸茸的\"小家夥\",安靜,聽話。


    而且它們不掉毛。


    這些死境獵犬更加喜歡眼前的人了,並且很快的就把他當成了主人。


    韓祖看了看水池,想到了什麽,他低下頭,在獵犬們中間說了什麽,獵犬們很快就理解了他的意思,四散開來。


    它們將洞穴內所有的光源全部破壞了,除了礦洞連接洞穴的入口處,掛在牆上的白熾燈外,整個洞穴裏沒有任何的照明設備能夠使用。整個洞穴漆黑一片。


    韓祖在黑暗中思考著什麽,死境獵犬們趴在他的周圍,非常安靜,閉上了眼睛,似乎是在睡覺。洞穴內陷入了一片死寂。


    不知道過了多久,獵犬們突然揚起了頭,看向了洞穴的入口處。


    “踏。。踏。。”


    幾分鍾後,洞穴外傳來了腳步聲,聽上去應該是兩個人的腳步聲。


    “噓。。。”


    韓祖輕聲提醒,獵犬們麵朝著洞穴的入口趴下,保持著安靜,它們把眼睛眯成一條縫,在隱藏自己眼中詭異紅光的同時,靜靜的觀察著,韓祖閉上了雙眼,裝做從來沒有醒來過。


    耳邊的腳步聲逼近,聽上去他們走到了水池前停下了,開始了交談。


    “這裏的燈怎麽滅了?”


    “那不重要,啊~這一定是主賜給我們的機會!沒想到這個世界上還有巨人族的存在,他的身體真是完美!是主降臨世間最完美的容器!”


    “那些該死的野狗呢?雖然我們告訴那些信徒它們是主的仆人,可是實際上你我都知道,那些玩意,沒人知道它們是從哪兒出現的。”


    “那些都不重要!等到儀式進行完畢,真主降世,那些野狗根本就不是問題。”


    “可是儀式不是失敗過一次了嗎?我們無法讓那個巨人流血。”


    “真主給予了我啟示,我找到了另外的方法,不過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我必須暫時保密。。。。對了,找到那個外鄉人了嗎?”


    “還沒有,大祭司閣下,不過拉爾夫被她殺了,在他的加油站裏。”


    “她?你怎麽能確定那個外鄉人是個女人?”


    “拉爾夫的獵物活下來一個,她被嚇傻了,不過我們的人想辦法恢複了她的神誌,從她的口中得知了外鄉人的樣貌。”


    韓祖仔細的聽著兩人的對話,通過他們對“外鄉人”描述,確定了她應該就是陸安。韓祖沒有聲張,繼續聽著他們的對話,從中獲取著信息。


    “然後呢,拉爾夫的獵物怎麽樣了?”


    “似乎是恢複她理智的時候下手太重了,說完了信息,她就死了,我們把她扔進了焚化爐。”


    “做的很好,主不喜歡死掉的祭品。”


    “那需要我做些什麽,大祭司閣下?”


    “想辦法抓到那個外鄉人,記住,不要傷害她,儀式成功後,我要把她獻給真主,作為祭品!”


    “是,大祭司閣下,還需要我們做些什麽?”


    “唔。。。去準備一些東西,我需要一些活的牲畜,以及7個信仰堅定的女人,去吧!快些準備,我要在下次夜晚到來的時候開啟儀式!”


    “那個外鄉人怎麽辦?如果她躲起來,我們很難在一天之內找到她。”


    “那就叫吉姆帶人封鎖住鎮子的幾個出口,隻要不讓她跑了就行,等主降臨,抓到她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記住,留活口!”


    “是!”


    “踏。。踏。。。”


    腳步聲遠去,交談的兩人離開了洞穴,等到聽不見他們的腳步聲了,韓祖慢慢的睜開了雙眼。


    “嗚?”


    獵犬們有些疑惑,它們從韓祖的身上感受到了激烈的情緒波動,雖然他沒有任何動作,盯著韓祖的雙眼,獵犬們知道了韓祖現在的情緒。


    憤怒。


    獵犬們不知道韓祖的憤怒從何而來,不過內心已經把韓祖當成主人的獵犬們,也被主人的情緒所影響,它們朝著兩人離開的入口呲著牙,喉嚨裏發出了低沉的咆哮聲,眼睛裏的紅光愈發的明亮了,甚至在黑暗中留下了光芒運動的軌跡,腳掌摩擦著地麵,毫無疑問,隻要韓祖一聲令下,這些恐怖的死境獵犬就會衝出去,把那些人撕成碎片。


    “噓。。安靜,安靜寶貝兒們,不要被憤怒影響了理智,我曾經在這上麵吃過大虧。。”


    韓祖輕聲安撫著蠢蠢欲動的獵犬們,不過獵犬們能夠感受到,韓祖的憤怒並沒有消失,隻是暫時被他壓製在胸膛裏。


    “分出幾個跟上他們,看看他們去做些什麽,其他的寶貝兒們繼續尋找那個女人,想辦法把她帶到我這裏,她可能會攻擊你們,不過那是因為她並不知道你們聽命於我,盡量不要傷害她,如果你們感覺到委屈,我提前向你們道歉,她攻擊你們多少次,你們把她帶回來後,就咬我幾下,聽清了嗎寶貝兒們?”


    “嗚乀!”


    “記住了,那個女人是朋友,去吧,如果有其他人阻攔你們或者是膽敢傷害你們,就吃了他們!如果碰到解決不了的麻煩,不要逞強,把那些家夥引到我這來,保護好你們自己的安全!去吧孩子們!”


    “嗚乀!”


    獵犬們四散開來,按照韓祖的指示去行動了,不過有兩隻體型最大的死境獵犬,沒有出去,它們兩個圍繞著韓祖,寸步不離。


    這兩隻死境獵犬的體長達到了3米(含尾),肩高1米5左右,甚至超過了一些成年棕熊的大小,不過它們還是比韓祖小了一圈,但是在其他人眼裏,這兩隻死境獵犬無疑是恐怖的駭人巨獸。


    “你們是想要留下保護我嗎?因為我被鐵鏈鎖住了?”


    “嗚~~”


    兩隻獵犬親昵的蹭著韓祖,嘴裏發出可憐的嗚咽聲,它們突然張開了血盆大口,想要咬斷鎖住韓祖脖子的鐵鏈,不過被韓祖急忙製止了。


    在兩隻獵犬的頭上親了一下,韓祖再次閉上了雙眼,思考著什麽,兩隻死境獵犬就安靜的趴在韓祖的身前,不過隻要膽敢有人打擾到主人,它們會毫不猶豫的發起猛烈的攻擊。


    小鎮邊緣的鍾樓上。


    度過了夜晚,幾乎沒怎麽休息的陸安有些疲憊,抱著衝鋒槍,靠在牆上眯了一會。


    疲憊慢慢的得到緩解,陸安恢複了一些狀態。


    “踏。。踏。。踏。。”


    陸安睡的非常輕,她聽見了鍾樓樓梯下傳來的腳步聲,醒了過來,拿起了手中的武器,做好了戰鬥準備。


    “轟!”


    爆炸聲傳來,陸安利用警局裏找到的手榴彈製作的拌雷被觸發了,帶走了幾個邪教徒的生命,短暫的時間過後,陸安聽到有腳步聲和咒罵聲快速的接近了鍾樓頂部。


    “找到了!她在。。!”


    “噠噠!”


    一個邪教徒剛剛跑上樓梯,看見了陸安,還沒說完嘴裏的話,陸安的槍就開火了,一個點射命中了邪教徒的頭部,他的屍體從樓梯上摔了下去,擋住了後麵正在衝上來的邪教徒。


    在樓梯邊緣微微探頭,陸安拿出一顆手榴彈,拉開拉環等了兩秒,然後鬆手,讓手雷自由落體,在樓梯之間淩空引爆,破片幹掉了幾名邪教徒,快速的背上背包和武器,陸安端著槍,謹慎的向樓梯下麵走去。


    “噠噠!”


    “噠噠!”


    點射的聲音傳來,陸安很快的就清理幹淨了鍾樓內的邪教徒,人數不多,隻有七八個人,來到一樓,悄悄的探頭朝鍾樓外觀察,沒有其他人,外麵停著兩輛皮卡車,應該是屬於那些邪教徒的。


    運氣不錯,其中一輛的車鑰匙就插在車上,上了車,陸安一腳油門,快速的離開了鍾樓,這裏已經待不了了。


    雖然有了交通工具,移動起來非常方便,不過相對的,陸安的目標也就變大了,陸安發現,鎮子上的出口有都有人在巡邏,看來自己的消息應該是被那些邪教徒知道了,為了減少注意,在找到一個合適的藏身點後,陸安拋棄了那輛車。步行來到了選為藏身點的房子後門外,隔著窗戶,悄悄觀察著裏麵的情況。


    門沒鎖,陸安悄悄的打開了門,溜了進去。


    房子是個普通的二層小樓,之所以選擇這裏作為第二個藏身處,是因為房子的地理位置。房子位於小鎮西側,這裏的地勢相對於小鎮的其他地方來說很高,而且四麵都是路,並且和其他的建築不怎麽挨著,方便逃跑。


    端著槍,陸安在房間內搜索,一樓和普通的小鎮居民家裏沒有區別,收拾的很幹淨。二樓是兩間臥室和一個衛生間,兩間臥室裏都沒有人,衛生間的門鎖著,裏麵傳來了水聲,應該有人在洗澡。


    回到一樓,將前後門都鎖上,關閉了所有的窗戶,不過為了不引人注意,並沒有拉上窗簾,重新回到了二樓的衛生間旁邊,躲在衛生間門口的一側,陸安把槍對準了前方,低頭看了看,可以,影子的朝向不是麵前的位置,不會暴露自己。


    幾分鍾後,水聲停下,衛生間裏麵傳來了濕拖鞋踩在瓷磚上的聲音,似乎是在鏡子前擦著頭發,衛生間門上的玻璃是磨砂的,隻能透光,看不清裏麵的情況。


    “吱~”


    衛生間的門被打開,一個男人光著身子走了出來,手裏的毛巾擦著臉,一扭頭,看到了正對著他腦門的槍口。


    “噠噠!”


    兩發點射毫不猶豫的射中了他的眉心,男人倒在了地上,變成了一具屍體。


    踢開男人的屍體,陸安端著槍,小心翼翼的查看著衛生間裏的情況。


    有兩個赤裸的女人被脖子上的鐵鏈鎖在裏麵,她們的眼神裏已經失去了光芒,雖然她們還活著,不過已經如同行屍走肉一般了。被眼前女人的慘狀所激怒的陸安又在那個已經死掉的邪教徒腦袋上補了兩刀,陸安嚐試和那兩個女人對話,不過她們沒有任何反應。


    沒有辦法,陸安一人一顆子彈,將她們從折磨中解脫了。


    離開了衛生間,陸安來到了地下室,地下室裏是一些自製的食物罐頭,還有一台小型的焚化爐,以及一個上麵殘留著肉沫的手動絞肉機和一個金屬台子,就像是超市裏賣鮮肉的那種台子,台子上擺著一些廚用刀具。


    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那些自製的食物罐頭裏裝的是什麽。陸安對於這些邪教徒可謂是恨透了。


    “媽的!這些雜種就應該被剁碎了喂狗!不對,這是對狗的侮辱。”


    陸安平靜了一下激動的情緒,確認房子裏安全了之後,費了些力氣把三個屍體抬進了地下室,先將那個邪教徒的屍體扔進了焚化爐,趁著燃燒的時間,陸安來到了房子的二層,通過手中栓動步槍上的瞄準鏡,觀察著外麵的情況。雖然這裏的視野不如鍾樓上開闊,不過也是個不錯的位置。


    在觀察的途中,陸安發現了詭異的一幕。


    在小鎮中心的廣場上,聚集了大量的鎮民,他們抓住了一個身體毫無任何規則可言的畸胎,樣子十分的詭異和獵奇,它的身體各處都被鐵鏈鎖住,鐵鏈的另一端被拴在幾輛皮卡車後麵的絞盤上。畸胎的嘴裏發出了意義不明的刺耳咆哮聲,似乎在表達著憤怒。


    鎮民之中走出了一個人,他的手上拿著一個黑色的小袋子,那個人將袋子綁在一根鋼管上,將鋼管伸到了畸胎的嘴邊。


    畸胎一口就將那個袋子吃進了嘴裏,牙齒也被鋼管給崩掉了幾顆,不過看起來它完全不在乎。


    沒過多久,畸胎的身體不受控製的抽搐起來,它的身體開裂,從裂口中生長出許多肉質的凸起,就像是軟珊瑚一樣,非常詭異。


    從人群中走出七個人,她們都是女人,看上去都非常年輕,她們赤裸著身體,用匕首割下了一些那些類似軟珊瑚的東西,吃進了肚子,緊接著,她們跪倒在那個畸胎麵前,嘴裏說著什麽,距離太遠,陸安根本聽不到,不過從她們的狀態分析,多半是那些邪教徒的禱告詞。


    周圍的鎮民也全部都脫掉了身上的衣服,圍成了一圈,嘴裏好像是唱起了歌。


    在歌聲中,那七名女人的肚子,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膨脹了起來,就像是懷了多胞胎,快要臨盆的孕婦一樣。


    那些鎮民簇擁著這七個女人,朝著他們不遠處的教堂走去,七個女人因為身體的原因走的十分緩慢,不過沒有人去攙扶她們,就這樣慢慢的朝著教堂走去。


    “這他媽都是什麽該死的玩意兒!這幫邪教徒想要幹什麽?”


    陸安此刻的心情十分複雜,惡心的同時又感到十分疑惑,這種雜糅的扭曲感受讓陸安沒來由的憤怒了起來,如果可以,她現在就想把這些邪教徒殺光。


    “不行,我得想個辦法跟上去看看!”


    陸安收拾好武器裝備,就要離開這裏,在離開前,陸安又看了一眼還在緩慢朝著教堂移動的人群,透過槍上的瞄準鏡,陸安發現了奇怪的一點。


    那些類似斑鬣狗的生物,靜靜的躲藏在人群的周圍,那些生物呲著牙,看上去對人群十分厭惡,不過不知道為什麽,那些生物克製住了自己的殺戮欲望,並沒有衝進人群大開殺戒,相反的,它們似乎是有意識的在將人群朝著教堂裏趕。


    陸安之所以這麽覺得,主要有兩點原因,第一是那些生物的位置,就像一張網一樣,包圍了人群,第二,陸安看到了一些落單的或者是離開了人群的鎮民,他們無一例外,被那些生物拖進了隱秘處,撕成了碎片。


    “奇怪,這些生物圍獵人群我可以理解,但是它們居然還知道暗殺?”


    “這些生物和小鎮裏的鎮民,以及夜晚的那些畸胎都是敵對關係,而且從觀察來看,它們對於那些邪教徒尤為憎恨,一般來說,野獸是不會對獵物產生如此強烈的負麵情緒,以至於用上了暗殺這種完全不符合野獸邏輯的方法,它們背後一定有人在指使它們。。。”


    簡單的思索過後,陸安嚐試著將這些信息聯係起來,想要推導出那些生物在受到誰的指使。


    “按理說這個鎮子裏都是邪教徒,從那些類似巨型斑鬣狗的生物的行為來判斷,它們背後的人一定非常討厭,甚至是憎恨這些邪教徒,他們的身上一定有某種被背後之人所厭惡的點,會是什麽呢。。。”


    陸安的思緒慢慢擴散,她想起了之前看過的某一場無限之城的副本對局錄像,裏麵的人非常討厭一件事情。


    把人不當人,當成貨物。


    而這些邪教徒的行為,不能說是符合,完全就是猛踩紅線。


    “難道是。。。。”


    陸安心中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她要嚐試一下,不過為了安全起見,她要找個合適的地方。以及引誘一些落單的邪教徒來抓捕她。


    說幹就幹,簡單的休息過後,陸安拿起了武器,走出了藏身處。


    幾十分鍾後,小鎮中的某個酒吧裏。


    裏麵有著零散的幾個邪教徒,一邊喝酒聊天,一邊在和其他的邪教徒交配,酒吧裏飄蕩著酒精和荷爾蒙摻雜在一起的惡心味道。


    “砰!”


    有人一腳踹開大門,酒吧裏的邪教徒們停下了動作,看向了門口。


    “嘿!狗雜種們,我艸你們全家!”


    一個人影罵了一句,把什麽東西扔了進來,滾了幾圈,停在了還在交配中的兩個邪教徒身下。


    幾枚拉開了拉環,用膠帶纏在了一起的手榴彈。


    “轟!”


    爆炸將他們的身體炸成了碎片,其他沒有被爆炸波及到的邪教徒,抄起了身旁的槍支,光著身子罵罵咧咧的追了出來。


    “在那!是那個該死的外鄉人!抓住她!”


    幾名邪教徒大聲的呼喊著,又叫來了一些邪教徒,加在一起大概有十幾個人,他們朝著襲擊他們的陸安追去。


    “抓我?!老娘先請你吃點花生米!”


    “噠噠噠!噠噠噠!”


    陸安一邊跑,一邊朝著後麵瞎開了幾槍,她的運氣不錯,還真幹倒兩個邪教徒。


    跑到了事先準備好的,從落單的邪教徒手裏搶的摩托車旁,跳上摩托擰動鑰匙,猛踹一腳,摩托車的排氣管冒著黑煙,陸安揚長而去。


    “抓住這個臭婊子!別讓她跑了!上車追!”


    邪教徒們也發動了汽車,朝著陸安圍追堵截著。


    一路逃跑交火,陸安的摩托車被擊中了發動機,慢慢的熄火,陸安等到距離合適,差不多到達她找好的位置,從車上跳了下來,在地上滾了起幾圈,爬起來跑進了一條小巷,途中還不忘留下兩顆拉開拉環的手榴彈。


    “轟!”


    手榴彈炸停了直接開進小巷的邪教徒的追擊車輛,邪教徒們下車,徒步追擊著陸安。


    依靠著狹窄的小巷,以及其中的一些建築物的遮擋,陸安走走停停,一邊逃一邊還擊,幹掉了幾個邪教徒。


    “最後一顆手榴彈了,嚐嚐這個!”


    “轟!”


    這次並沒有傷到邪教徒,不過接著爆炸揚起的煙塵,陸安在開了幾槍後迅速後撤,拉開了和邪教徒的距離。


    “希望交火的聲音能吸引那些生物的注意吧。。”


    很快的,陸安跑到了一個廢車場裏,廢車場的老板被陸安一槍爆了頭,之前的摩托車就是屬於他的,這裏暫時比較安全。


    不過後麵的邪教徒很快就追了過來,依靠廢車場裏的汽車殘骸做掩護,陸安和邪教徒們交上了火。


    “噠噠噠!”


    “砰!”


    “噠噠!”


    在火並中,陸安成功的幹掉了十幾個邪教徒,雖說邪教徒們在一直呼叫支援,不過大半的鎮民都去舉行著什麽儀式了,所以來支援他們的隻有一些零散的鎮民,數量不多,加在一起,現在還剩七八個邪教徒在和陸安對峙。


    很快,陸安的衝鋒槍和步槍的子彈就打光了,雖說還剩下一把左輪手槍和幾十發子彈,但是手槍的確不適合打陣地戰,於是陸安想到了要不要撤退。


    陸安背後的廠房中,有一個被打開的下水井蓋,下水井蓋下麵是一條挖出來的地道,陸安下去看過,地道的盡頭是小鎮邊緣的樹林,穿過樹林就能離開小鎮,或者通過樹林的遮蔽前往小鎮的其他地方。


    就在陸安壓低身形,朝著背後的廠房撤退的時候,她的餘光看見了什麽東西,快速的爬到了到了地道旁,她暫時停止了動作,靠在一堆廢棄零件的殘骸後,掏出了左輪手槍,興奮的喊了一聲。


    “成了!”


    “去看看,怎麽沒聲音了?大祭司說過,要抓活的!”


    “沒事,就算是死了也無所謂,我們。。不好,快躲開!”


    “什。。。。!”


    幾隻死境獵犬悄悄的摸到了這些邪教徒的身後,突然發難,精準的咬穿了他們的脖子,弄死了他們,大多數邪教徒都沒反應過來,就死在了它們的嘴裏。


    有一兩個反應快的邪教徒躲開了獵犬們的伏擊,用手中的槍械開火還擊,不過子彈打在它們身上和撓癢癢沒什麽區別,頂著槍火,獵犬們將幸存的邪教徒撕成了碎片,也就一兩分鍾的時間,幸存的幾個邪教徒就被獵犬們分食進了肚子,那些沒有被撕成碎片的邪教徒身體,獵犬們用鋒利的牙齒劃開了他們的胸膛和腹腔,吃起了他們的內髒,並且在十幾分鍾內,很快的就將所有的邪教徒吃的幹幹淨淨。獵犬們們的毛發很特別,血汙並沒有沾染在上麵,它們的身上幹淨的不像話,即便它們才剛剛吃掉那些邪教徒。


    吃完了邪教徒,獵犬們進入了廠房,找到了地道邊上的陸安。獵犬們圍成一圈,將陸安圍在了中間。


    陸安的心中有一些猜測,不過麵對圍住她的這些獵犬,陸安的心裏還是直打鼓,畢竟這些獵犬十分凶殘,雖然它們現在好像表現的十分平和。陸安並不覺得,那些邪教徒手中的步槍都打不透的生物,自己的手槍能起到什麽作用,於是收起了手槍。


    “你們。。。有沒有見過一個大塊頭?”


    陸安用手比劃了幾下。


    “嗚乀!”


    獵犬們點了點頭。


    “他大概四米多高,一看就非常不好惹,你們見過他?”


    “嗚乀!”


    獵犬們的智慧看起來非常高,它們似乎能聽得懂陸安說的話。


    “那些邪教徒,是他讓你們悄悄解決掉的?”


    “嗚乀!”


    “他讓你們出來做什麽?我看你們似乎在找什麽東西?”


    其中一隻獵犬抬起了右爪,指了指陸安。


    “他讓你們來找。。。我?”


    獵犬們點了點頭。


    “你們能完全聽懂我的話?”


    “嗚乀!”


    一隻獵犬從後麵貼近了陸安,用鼻子拱了拱她的手,把陸安嚇了一跳,差點掉進地道裏,不過另一隻獵犬用身體擋住了她,陸安的臉貼到了獵犬的身上,毛茸茸的非常舒服。


    獵犬們沒有惡意,它們安靜的趴在陸安的周圍,晃動著尾巴。


    陸安確定了這些獵犬是韓祖派來的,安心了不少,坐在原地休息了起來,愜意的擼著獵犬們,在它們柔順的毛發上揉搓著。


    “所以韓祖現在是你們的主人了?”


    獵犬們沒有出聲,不過都一齊點了點頭。


    “他在什麽地方?你們能帶我去找他嗎?”


    “嗚乀!”


    獵犬們站了起來,點了點頭,其中一隻比較壯碩的獵犬輕輕的咬著陸安的腿,示意她做些什麽。


    “你讓我騎到你背上?”


    “嗚乀!”


    陸安騎上了獵犬,獵犬們朝著一個方向疾馳而去,速度雖然非常快,不過卻十分平穩。很快,陸安被獵犬們帶到了一件屋子外。


    “嗚乀。”


    獵犬將陸安放下來,有兩三隻圍在她的身邊,看樣子在保護她,其他的獵犬在等待著什麽。隊伍最前麵的一隻獵犬用牙咬住了門把手,悄悄的打開房門,那些等待著的獵犬安靜的魚貫而入,進入了這間房子。


    很快,傳來了撕咬聲和肌肉被撕扯的聲音,不一會,最開始打開房門的獵犬出來了,繞到陸安背後用腦袋拱了拱她的腰,示意她進入這間房子。


    進入房子,有一些血跡在地上,獵犬們的身上雖然沒有沾染上血液,不過還是在血泊中留下了腳印,這間房子的幾個屋子裏,散落著一些邪教徒的殘骸,獵犬們似乎是吃飽了,並沒有吃掉他們。


    獵犬們簇擁著陸安來到了房間的地下室,地下室的盡頭是一個人工挖掘的礦洞入口,上麵被一些木板釘死了,一隻獵犬小跑兩步,用身體撞碎了木板,抖了抖身上的碎片和木屑,輕聲叫了一聲,獵犬們帶著陸安,走進了礦洞。


    礦洞的隧道不是很長,幾分鍾後,陸安和獵犬們就來到了出口,出口處是一個大約七八米的懸崖,下麵是一個巨大的洞穴,洞穴裏很黑,什麽都看不清。


    三隻獵犬留在了陸安身邊,其他的獵犬原路返回了,不知道去了那裏。


    陸安想要說點什麽,不過一隻獵犬拱了拱她的手,陸安明白,它們讓她保持安靜,於是陸安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三隻獵犬的身上,就像是坐在沙發上一樣,安靜的等待著。


    大約過了幾分鍾,下麵巨大的洞穴的一側,大概是入口的位置,有光亮傳來,是那些赤裸著身子的鎮民,以及她們中間的,那七個女人。


    那些女人的肚子已經膨脹到了一個令人感到惡心的地步了,現在她們的樣子,與其說是人,不如說是七個長著四肢和腦袋的肉球。


    從陸安之前看到的儀式開始,到現在已經過去大概兩個小時了,而那些女人才走到這裏,都要歸功於她們臃腫的身體。


    鎮民們手裏拿著各種照明的工具,手電,提燈,火把,亂七八糟的什麽都有,不過看起來效果居然不錯,照亮了洞穴的下方。陸安終於看清了洞穴裏的情況。


    鎮民們的麵前是一個巨大的水池,不過裏麵的液體已經少的可憐了,韓祖的巨大身軀,赤裸著跪在在水池的中心,水池裏的翠綠色液體剛剛沒過他跪著的膝蓋處,他的雙臂被鐵鏈鎖住,鐵鏈的末端掛在在洞穴的頂部,脖子上也有一根巨大的鎖鏈,讓他不能動彈,看上去韓祖陷入了沉睡,不過以他平時的行事風格,以及圍在自己身邊的這三隻獵犬來看,韓祖多半是裝的,那也就代表著,他一定在計劃著什麽事情,而且是非常不合常理的那種。


    韓祖的身邊趴著兩隻巨大的獵犬,比其他的獵犬要大一圈,它們的雙眼發著詭異的紅光,不過沒有任何的動作。


    那些鎮民們聚集在水池前的高台上,手拉著手,高聲誦讀著禱告詞,那七個女人的身體在禱告詞中激烈的抽搐,倒在了地上,腹部有什麽東西在不停的蠕動,想要破開血肉爬出來。


    “砰!”


    突然,其中一個女人的腹部毫無征兆的,像煙花一樣爆開了,肢體碎塊和血液崩的到處都是,有一個醜陋扭曲的畸胎從殘骸中爬了出來,緊接著,剩餘的六個女人,發生了相同的事情,在一地的肢體殘渣和血液中,七個畸胎蠕動到了一起,相互吞噬相互融合,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畸胎混合體。


    下麵的場景讓看著這一切的陸安不住的幹嘔,幾乎把腸子都要吐出來了,還好她之前沒吃什麽東西,陸安捂住嘴巴,趴在了地上,強忍著嘔吐感,繼續看著下麵的情況。


    畸胎混合體停在了原地,周圍的鎮民一擁而上,把畸胎分屍了,用帶著的器皿裝滿了它的血液,幾個做好了準備,身上被匕首刻出了詭異的褻瀆符號的邪教徒,端著那些裝滿了畸胎血液的器皿,走進了水池,水池裏的液體不知道為什麽變得很少,他們甚至可以在水池中正常行走了。


    邪教徒們朝著韓祖走去,現在隻剩下一個問題,韓祖身邊的兩條獵犬。


    小心翼翼的走過去,那兩頭駭人巨獸並沒有任何動作,隻是靜靜的盯著他們,在它們的注視下,邪教徒們用器皿中的畸胎血液,在韓祖的身體上畫上了詭異的褻瀆符號,符號完成的一刹那,整個洞穴開始詭異的震動起來,一個令人作嘔的血肉法陣出現在岸上的鎮民中間,一個高挑的赤裸身影,出現在法陣上。


    “讚美真主!”


    “主啊!保佑你的孩子們吧!”


    周圍的鎮民對著法陣上的人影頂禮膜拜,額頭都磕破了,臉上充滿了笑容,眼神中流露著對信仰的狂熱。


    “我的孩子們,你們的儀式我很滿意,你們的高尚品德贏得了我的青睞,我將賜予你們真正的快樂和力量!”


    聲音的主人應該就是這些邪教徒信仰的邪神了,它的樣子十分怪異,不男不女,身上既沒有屬於男性的陽剛,也沒有女性的陰柔,它的身材纖細,光著身子,它有四隻手,六隻眼睛,還有三條腿,外形像個營養不良的人類。


    它同時擁有兩套生殖器官,既是男性又是女性,身上刻滿了那種詭異的褻瀆符號。


    它在身體上劃開無數個傷口,透明的血液從中流出。


    “來吧,我忠實的信徒們,我可憐的孩子們,喝下我的血液,你們就能得到真正的快樂,真正的力量!”


    在邪神的蠱惑下,邪教徒們一擁而上,伸出舌頭在它的傷口上瘋狂的甜食著邪神的血液,將它們吞進了肚子。隨著血液被吸收,那些鎮民一個個的,都變成了同時擁有兩套生殖器官的畸胎,除了生殖器官外,身體的其他部位變得和夜晚出現的那些畸胎一樣詭異,在邪神的引誘聲中,那些變為了畸胎的邪教徒們開始了瘋狂的交配,除此之外它們什麽都意識不到了。


    邪神走進了水池,來到了韓祖的身邊,仔細的打量著韓祖壯碩的軀體,不禁發出了由衷的讚歎。


    “這副身軀真是太完美了!有了這副身體,我一定能夠把真正的快樂和力量帶給更多的凡人!”


    邪神撫摸著韓祖的身體,完全沒在意,韓祖身邊,兩條壯碩的死境獵犬已經遠遠的躲開了。


    “砰!”


    被惡心的夠嗆的陸安終於忍不住了,趴在懸崖邊不住的大聲幹嘔著,忍無可忍的陸安掏出左輪手槍就朝著那個邪神開了一槍,吸引了邪神的注意。


    “居然還有一個凡人?你的膽子不小,不過我的心情不錯,滾下來,接受我的賜福吧,我會讓你得到真正的快樂和力量!”


    “嘔。。。噦。。。快。。噦。。。快樂嘔。。你。。媽!”


    陸安幹嘔的眼冒金星,說不出話來,幹脆跪倒在了地上,嘴巴裏的酸水不受控的滴落,陸安還在不停的幹嘔。


    “真是無理的凡人!居然在我如此美麗的軀體麵前感到惡心??!你真是該死!”


    “該。。嘔。。。噦。。。死的是。。。嘔。。噦。。。”


    最後一個字因為幹嘔遲遲說不出來,陸安隻能指了指邪神,就繼續趴在地上幹嘔了起來。


    “哼!愚蠢的凡人!等我融合了這具身體之後,我。。。。”


    “死境溶液吸收完畢”


    “死境之賜濃度提高,當前濃度:15%”


    係統傳來了提示的聲音,緊接著又說了一句話,就像是在和韓祖對話一樣。


    “嚴格來說,你現在已經不能算是人類範疇了,你麵前的這個生物理論上比你更像人類。”


    麵前的邪神還在傲慢的說著它要做的事,吸收完死境溶液的韓祖終於不需要再忍受它男不男女不女,人不人鬼不鬼的刺耳聲音了。


    “你是真他媽愚蠢並且令人作嘔,敵人在前你還敢如此大放厥詞毫無防備。”


    “什麽?!你!”


    “砰!”


    韓祖被鐵鏈吊起的左手猛的一揮,輕而易舉的就將粗壯堅固的鐵鏈掙斷,抓住了麵前邪神的腦袋,手掌上傳來的巨力讓邪神動彈不得。頭骨被巨力擠壓的劇烈疼痛讓麵前的邪神發出了滲人的慘叫,加上它那本就令人作嘔的聲音,更加令韓祖感到憤怒。


    “砰!”


    脖子上的鐵鏈被掙開,鐵鏈上的連環因巨力拉扯崩了一地,隻剩下一個鐵環掛在韓祖的脖子上。


    “砰!”


    右手掙脫束縛,恢複自由,韓祖抓著邪神的腦袋站了起來,右手粗暴的扯下了脖子上的鐵環,把它從邪神的鎖骨裏穿了進去,伸手用力,將邪神的鎖骨和一段鐵鏈硬生生的擠壓在了一起,邪神發出了痛苦的慘叫,昏了過去,不過韓祖扣出了它的一隻眼睛,喚醒了它。


    “哐!”


    將邪神砸到地上,韓祖握緊了鎖鏈,用摧枯拉朽的力量,跺碎了邪神的小腿,這名在邪教眼中高高在上的神明,現在像是一條被栓上鐵鏈的野狗一樣,在地上淒慘的嚎叫著。


    “啊啊啊啊啊!!!!”


    “哢吧!”


    捏碎了邪神的下巴,韓祖一勒手中的鐵鏈,那個邪神像野狗一樣被拉了起來,四肢著地趴在地上。


    “從現在開始,爬,直到你的血液在小鎮上的每一條街道每一條小巷留下痕跡,我不說停,你就不能停。”


    一腳踢在邪神的屁股上,邪神顫抖著開始了爬行,它的血液順著傷口留下,在地麵上留下了痕跡。


    周圍那些變成了畸胎的邪教徒終於反應了過來,它們高高在上的邪神,在麵前的巨人眼中,和一條喪脊之犬沒有任何的分別。


    “咚。。。咚。。。咚。。。”


    暴君走到了它們的麵前,內心中殺戮的欲望正在高漲,簡短的一句話,宣告了它們的死亡。


    “你們這些渣滓居然把一件美好的事情變成了惡毒殘忍的邪教儀式,你們比你們的主子更讓我感到惡心!”


    暴君突然發難,從裝備欄中取出了雙管機炮,恐怖的火舌毫無征兆的將那些變成畸胎的邪教徒撕成了碎片,直到整個洞穴內,再無活口。


    一旁的邪神被巨大的開火聲嚇住了,停在了原地,它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暴君並沒有讓它停下。


    “你這種愚蠢又膽小的廢物也配被稱為邪神?”


    暴君被氣笑了,站在原地放聲大笑起來,巨大的聲音震得周圍的牆壁都在顫抖。


    暴君走回水池中,走到陸安的位置下麵,雙腿用力猛的一蹦,左手在空中向前揮出,深深的插進了陸安旁邊的牆壁裏,右手把陸安放到了肩膀上,跳了下去。


    “這個。。嘔。。邪神。。嘔。。得把它。。弄死,也許。。。也許是。。通關的辦法。”


    “當然,不過我的寶貝兒們也許想要品嚐一些新鮮的食物。”


    “~!”


    暴君的舌頭抵住牙齒,尖銳的哨聲從他口中發出,暴君走過邪神跪在地上的殘破軀體,輕蔑的嘲諷了一句。


    “死吧,蟲子!”


    然後帶著陸安,離開了這裏。


    暴君剛剛離開,邪神就爬起了身,想要離開這裏,嘴裏一邊咒罵著暴君,不過很快的,一些野獸低吼的聲音就打斷了它。


    那些死境獵犬圍住了它。


    小鎮的教堂。


    “哐!”


    一拳將教堂的門變成木頭碎片,光著身子的韓祖,肩上趴著不再幹嘔的陸安,走了出來。


    韓祖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很快,可愛的死境獵犬們,跟上了韓祖和陸安,其中那兩隻最大的獵犬中,有一隻嘴裏叼著什麽東西。


    韓祖接過,那是那名邪神的頭顱,將手中的頭顱捏爆,韓祖在一旁的樹幹上蹭掉了手上的血汙,摸了摸獵犬們的腦袋。


    “邪神死了,看來殺死它並不是離開的條件,也有可能是條件之一。”


    “鎮子的幾個出口處應該還有一些殘存的邪教徒。”


    “~!”


    韓祖的口中發出了尖銳的哨聲,除了最大的兩隻外,死境獵犬們像鎮子裏四散而去。


    “韓祖,我想讓你幫我一個忙。”


    “說。”


    “鎮子裏應該還有不少被折磨的失去理智的受害者,我想。。”


    “走。”


    沒有多說話,韓祖光著身子,肩膀上趴著陸安,身旁跟著兩頭死境獵犬,走向了鎮子。


    那些受害者無論男女,所有人都已經失去了理智,無法正常的交流了,甚至不會有任何的反應,沒有辦法,韓祖和陸安隻能一個一個的幫他們解脫,花了一兩天,才全部結束。


    現在的夜晚已經不再漆黑一片了,月亮正常的出現,那些畸胎的存活好像是因為邪神的存在,所以邪神一死,那些畸胎也死幹淨了。


    可愛的獵犬們也回來了,它們幹掉了鎮子裏殘存的所有邪教徒,整個鎮子裏,除了韓祖和陸安,以及那些可愛的死境獵犬們,已經沒有任何活物了。


    不過韓祖和陸安依然沒有通關。


    “也許我們需要離開鎮子才行。”


    陸安帶著韓祖找到了之前的加油站,還好,那輛卡車還停在那裏,韓祖坐到了卡車後麵,當然,他帶上了那些可愛的小家夥。


    “嗡!”


    陸安發動引擎,將卡車發動起來,朝著鎮子外麵開去,差不多開了一個多小時,他們來到了公路上,陽光再次出現,他們徹底離開小鎮了。


    “正在離開副本,倒計時50秒,請稍候。。。”


    陸安停下了車,和韓祖坐在了卡車後麵,她從包裏翻出了一根因為擠壓變得有些皺的雪茄。


    “在大祭司的家裏找到的,被子彈壓的有點皺了。”


    “沒事,謝謝。”


    韓祖叼著雪茄,陸安給他點上了火,兩個人靜靜的等待著。


    韓祖有些舍不得那些可愛的小家夥,呼出一口煙,撫摸著它們的毛發。


    “我要走了寶貝兒們,記住我身上的味道吧,也許以後還有機會再見。”


    “嗚~~”


    獵犬們情緒有些低落,發出了可憐的嗚咽聲,其中那兩個最大的獵犬最為黏人,它們撒嬌著咬住了韓祖的手掌,似乎不想要他離開。


    “副本結算完畢,正在退出。。。”


    “時間到了,再見”


    韓祖搖了搖手,和陸安化成了兩道白光。


    在白光消失前,那兩隻最大的獵犬好像做了什麽決定,猛的撲進了白光,隨著光芒一同消失了。


    其他的獵犬趴在卡車的後麵難過了好一會,情緒低沉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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