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一位身穿綠色長袍的男子,氣急敗壞的在雪地上使勁跺了一腳,掀起片片雪花,恰巧濺到了另外一個人的身上。


    “西門嵐,你發什麽瘋!”


    “法裏奧,你難道不生氣麽?”


    “生氣有什麽用,我們聽聽龍公子怎麽說吧。”


    “好!


    龍公子,你不是說那個家夥在這邊嗎?”西門嵐轉身看向領頭的黑袍麵具人。


    “為什麽消失了呢?”


    龍公子根本沒有搭理西門嵐,雙眼注視著自己手中的地圖,眉頭深鎖。


    西門嵐並沒有因為對方的無視而感到生氣,反而追問道:


    “龍公子,你說的是什麽意思?”


    “自己看。”


    龍公子將地圖直接丟給了西門嵐。


    “咦?為什麽上麵沒有北拓離洛的名字?


    莫非她已經被淘汰了?”


    “你問誰呢?”


    龍公子沒好氣的白了西門嵐一眼。


    “按照你說的時間來看,才過去了半個沙時,北拓離洛怎麽就掛掉了呢?


    難不成有什麽厲害的角色到這邊來了?”


    “看四周的情況,這個地方應該沒有發生過激烈的戰鬥。”法裏奧.金環視了一眼周遭情況,十分肯定的說道。


    “那地圖上怎麽看不到北拓離洛?”


    “這一點確實很古怪。”


    就在西門嵐與法裏奧.金在那裏胡亂猜測的時候,隻聽龍公子對一位高大魁梧的黑袍麵具人吩咐道:


    “虎大,立刻向吏域的所有團隊發出賞金任務。


    凡是提供北拓離洛和冷狐靖位置信息的人,賞金一億金幣;


    重傷冷狐靖的人,賞金十億金幣。備注,不能將其淘汰,否則得不到任何賞金。”


    “是,公子。”


    虎大恭敬的行了一禮,便帶著另外四個魁梧大漢離開了這個地方。


    “龍公子,我們接下來要幹什麽?”西門嵐又湊到龍公子的身邊,問道。


    “原地等待。”


    龍公子淡淡的說了一句,走到一邊坐了下來。


    “你說我們就在這裏等著!我們不應該去搜尋那小子的蹤跡麽?”西門嵐聞言,衝著龍公子喊了起來。


    “你不願意等,可以自行離開。”


    “哼,走就走,你又不是愷長老,我沒必要聽你指揮。”


    “等等,愷長老在離開的時候,已經把這裏的事情委托給龍公子,你最好不要違背龍公子的命令,否則……”


    突然,一位天龍族男子走了過來,抽出腰間長劍,擋在了西門嵐的前麵。


    “你說的當真?”


    “自然。”


    說著,天龍族男子將一個海螺形狀的東西遞給了西門嵐。


    西門嵐連忙將海螺放到自己的耳邊聽了起來。


    隨著時間的流逝,西門嵐的神情漸漸變得平和寧靜,不多時,他將海螺還給了那位天龍族男子。


    “愷長老的情況怎麽樣?”


    “愷長老已經返回天龍城,圓城的醫療團隊根本治不了他的傷。”


    “他到底傷得有多重?”


    “外傷還好說,主要是氣海。


    那個家夥下手太重,竟然將愷長老的氣海徹底摧毀了,必須要專門的醫療設備配合特製丹藥,才能將其重塑。


    然後還需要一段時間的康複治療,才能完好如初。但康複治療的時間到底要多久,由個人身體素質來決定。”


    “沒想到那個家夥如此心狠手辣。話說,他怎麽會出現在愷長老那邊?”


    “不知道。


    經過我們的調查,那處山坳曾經是邪家二公子邪雄的駐地。”


    “難不成,他與邪家也有聯係?”


    “有可能。”


    “法裏奧,你對那個家夥應該很了解吧,他跟邪家有關係麽?”


    “我不了解他,我隻是認識他老婆而已。”


    “這裏沒有人調查過那個家夥麽?”西門嵐伸手指向在場的幾十個人。


    “你自己為什麽不去調查?”


    另外一位天龍族男子白了西門嵐一眼。


    “我調查了,隻是什麽也沒有調查出來,那個家夥根本不是雜域的人。”


    “他來自兵域。”龍公子突然開口道。


    “兵域?你怎麽知道的?”


    “他自己說的。”


    “他沒有說謊吧?”


    “他應該來自兵域。”剛才白了西門嵐一眼的天龍人說道。


    “你又是怎麽知道的?”


    “我聽愷長老提過一嘴,但我沒有細問。”


    “對了,愷長老為什麽要對付那個家夥?”西門嵐似乎才意識到這個問題。


    “無可奉告。”


    “你怎麽跟愷長老一樣故弄玄虛,真沒意思。”


    西門嵐也對這位天龍族男子白了一眼,隨後走過去與法裏奧站到了一處。


    就在這些人靜靜等待消息的時候,不知道距離此處多遠的地方,冷狐靖坐在火堆的前麵,火堆上方的架子上掛著一隻肥兔子。


    他的身後立著一個血色透明長方體,如同一副水晶棺材。


    北拓離洛麵容平靜的躺在裏麵,似睡非睡。


    “貓糧,怎樣能喂她點東西吃?”


    “你想到什麽安全地方了麽?”白老鼠反問道。


    “我想到一個地方,但不知道對方會不會接納我們。”


    “先過去看看,總比待在這裏強。”


    “好,我吃完烤兔子就過去。”


    “我也要吃。”


    “老鼠能吃兔子麽?”


    “我是鼠神,什麽不能吃呀!”


    “好好,給你一隻兔腿。”


    “這還差不多。”


    大雪山支脈的東南方向,有一個看起來像是礦坑的地方。


    在這個礦坑的底部,可以看到無數個大小不一、形狀各異的洞口。這些洞口密密麻麻的分布在地麵上,仿佛一張巨大的蜘蛛網。


    每個洞口都散發著微弱的光芒,讓人不禁好奇裏麵到底隱藏著什麽秘密。


    突然,從其中一個洞口內傳出一聲怒吼,緊接著,一個女人從裏麵跑了出來,雙眼流淚。


    這個從洞裏跑出來的女人,正是那日被霜月教官迷暈的邪玉。


    隻見,她擦拭掉眼角流下的淚水,衝著洞口惡狠狠的啐了一口,隨後抬起右手劃破虛空,打開了一扇空間之門。


    邪玉離開不久,洞裏又走出一男一女,竟是邪家大公子邪榮和北拓離洛的五堂妹。


    邪榮拉著五堂妹走到洞口左邊的一塊黑石前麵,將一個金屬小球放在了黑石頂部。黑石頓時裂開,現出一個幽藍色的通道。


    “你回去之後,盡快帶你的人傳送過來,免得邪玉把你們圍殲了。”


    五堂妹伸手挽著邪榮,嗲聲嗲氣的說道:“邪大哥,她已經懷疑你了,不如我們先動手吧。”


    “嗯,我會考慮的。”


    “那我先走嘍。”


    五堂妹在邪榮的臉上吻了一下,依依不舍的走進了那個通道。


    五堂妹剛剛消失在通道裏,邪榮便取回了金屬小球,而後一掌拍出,將黑石擊得粉碎。


    原來,黑石裏麵裹著一台小型設備,外形與時空穿梭機非常相似。


    “對不起妹妹,你先與邪玉拚上一拚吧。”


    邪榮看著那台設備喃喃自語了幾句,便將它收了起來,隨後,仰頭向空中發出一聲虎嘯。


    那些洞口裏麵霎時間湧出大量護衛,足有幾百人。


    “收拾好一切,我們離開這裏。”


    “是!”


    護衛齊齊應了一聲,轉身再次回到了洞內。


    就在邪榮正要轉身返回自己的洞裏時,半空中忽然傳來幾聲大笑。


    “哈哈哈,邪大公子好手段!”


    “是誰?”


    “貴人多忘事啊。”


    “是你。”


    冷狐靖扛著血色隔離櫃落到了邪榮的麵前。


    “沒想到,邪大公子連盟友都能放棄,不知道我們之間的合作還算不算數?”


    “當然作數,我跟北拓家的事情你最好別管。”


    “放心,我懂得利益為先的道理。再說,那個丫頭是死是活與我何幹。”


    “這樣最好。你過來幹什麽?”


    “我想在你這邊躲上一陣子,如何?”冷狐靖直接把自己此行的目的說了出來。


    “你被邪雄的人追殺了?


    不應該呀,他們已經跟了邪玉,現在正準備去攻打北拓家那兩個丫頭。”


    “不是邪雄的人。”


    “那是哪一方勢力?”


    “九流聖城的一個幫派。”


    “九流聖城?他們怎麽敢對北拓大小姐出手?”邪雄向冷狐靖肩膀上的透明櫃子看了一眼。


    “他們當然敢。


    北拓大小姐已經受傷了,我需要一個地方給她療傷,所以才找你幫忙。”


    “嗯……”


    “你有什麽難處?”


    “我要離開這裏,你想跟著麽?”


    “可以啊。”


    “那好吧。”


    說話間,那些護衛已經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再次從洞裏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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