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戰軍團,地獄。


    司長沙漠花、冷狐靖和希爾娜還在紅色宮殿的門前等待著。


    很明顯,沙漠花和希爾娜都受過很好的禮儀教育,她們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穩如泰山。


    冷狐靖就不行了,沒過多久,他就覺得有點無聊,便偷偷摸摸的“調戲”起希爾娜來。


    一會兒掐一把,一會兒摸一下,氣得希爾娜直跺腳。


    在沙漠花的麵前,希爾娜向來都會保持端莊的樣子,雖然偶爾會撒撒嬌,卻也不失大家閨秀的涵養。


    冷狐靖就是看準了這一點,才有恃無恐的逗弄著希爾娜。


    襲胸鹹豬手又一次伸了過來。


    希爾娜終於被激怒了,直接揮出一掌。


    冷狐靖以為希爾娜也是鬧著玩,就沒有在意。


    沒成想,希爾娜居然是來真的,當他感受到裂天掌的威力時,已經躲避不及。


    “嘭”的一聲,


    冷狐靖的身體直接被擊飛了出去,撞到了紅色宮殿的大門上。


    宮殿大門在他們出來的時候已經關上了,也不知道什麽原因,這麽大的衝擊,也沒有把它撞開。


    “靖哥哥!”


    希爾娜也沒想到自己一氣之下,居然施展出了裂天掌,看著冷狐靖飛出去的樣子,心疼不已。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綠色光絲從大門的縫隙中激射而出,纏在了冷狐靖的身上。


    “判官,不可!”


    司長沙漠花的聲音猶如洪鍾,震得宮殿大門嗡嗡作響。


    片刻後,綠色光絲好像做出了決定,緩緩的放開了冷狐靖,重新縮了回去。


    希爾娜上前扶起冷狐靖,不解的看向沙漠花。


    “剛剛是判官動用了十大酷刑。


    在他使用酷刑的時候,這扇大門便無法打開,要是想強行進入,便會同樣被拉到酷刑中。”


    “司長,這是什麽酷刑,還有這麽大的威力?”冷狐靖好奇的問。


    “所謂的十大酷刑,其實是判官的功法鬥技。


    他是一位天境內氣師,能夠將內氣外放化形萬物,而這些酷刑,是他當上判官之後開創出來的。”


    “沒想到判官居然是位高手,真想跟他比劃比劃。”


    “他現在的實力不在我之下,你當真要試試?”


    司長沙漠花看向冷狐靖,聲音中卻沒有一點玩笑的意味。


    “判官居然這麽變態,那還是算了吧,我可不想被虐。”


    “對了,你倆現在都已經晉升到天境,按照規定,可以搬到別墅區居住了。


    雖然你們沒有軍團貢獻值,不能晉升大將,不過也可以依靠天境界獲得軍團的福利。


    正好,你們倆這次都出來了,一會兒就先去選一棟別墅,然後再返回秘境。”


    “別墅,真是太好了!


    我做夢都想去別墅裏麵看看,上輩子沒有實現的夢想,這輩子總算達成了。”


    看著冷狐靖開心的樣子,希爾娜的心裏不覺得有些難過。


    “看來,靖哥哥的骨子裏還是地球上的樣子,雖然他看上去已經放下了,但每個生活上的轉變,他都會不自覺的流露出對過往的懷念。


    等我們倆有了孩子,會不會能好一點呢?


    不知道我生的孩子能不能比那個女人生的可愛一點呢?


    哎呀,我在想什麽呢,怎麽還多愁善感起來了。”


    “娜娜,你在想什麽?”


    冷狐靖發現希爾娜有些發呆,便摸了摸她的發頂。


    “嗬嗬,我在想以後該怎麽裝飾我們倆的家。”


    “哦,你想弄成什麽樣,就弄成什麽樣,都聽你的。”


    冷狐靖看著希爾娜未達眼底的笑容,心裏隱隱有些不安。既然希爾娜不想說,他也就沒有繼續追問。


    紅色宮殿的大門就在這個時候打開了,一股更為濃鬱的血腥味撲麵而來,冷狐靖不由得皺了下眉頭。


    “進來吧。”


    判官的聲音傳了出來。


    司長沙漠花向冷狐靖和希爾娜招呼了一聲,便走了進去。


    此刻,判官已經站到了大廳的左側,正在那裏整理著各種小東西,在他的身邊立著一個圓形架子,就像夢幻轉盤一樣,一圈一圈的轉動著。


    一個血肉模糊的人被釘在圓形架子上,對,就是被長長的鐵釘穿過雙手雙腳,硬生生的釘在架子上麵。


    冷狐靖第一反應就想到了地球上的某些教徒,被執政者活生生的釘死在十字架上。


    “他還活著?”司長沙漠花問。


    “活著,我從來不食言。”


    判官的青麵獠牙麵具上居然露出了笑容。


    冷狐靖有種非常不真實的感覺,連忙揉揉了眼睛再次看了過去,沒錯,麵具正在微笑。


    “他交代了麽?”司長沙漠花又問。


    “司長難道忘了,地獄無情以萬物為芻狗,判官有問任頑石亦開口。”


    “嗯,確實有這麽一說,我還以為是你自己恭維自己呢。”


    “要不是你說留下點遺憾才算活著,我差點就敲開了這個獸人的腦殼,那可就什麽真相都不知道了。”


    “好了,說吧。到底是誰給他的藥?”


    “確實是那個黑岩,不過黑岩是收到了無敵將的命令。”


    “無敵將,他與那個牛頭人有仇?”


    無敵將古恩.裂蹄,第二師團唯一的大將,一個戰鬥力堪比軍門的大將。


    據說,無敵將與工域綠影聖城的木殿主是同宗,隻不過他的家族是在禮域那一側的原始大森林裏。


    “具體的情況獸人也不清楚,好像跟禮域的一個秘密有關。


    對了,那個牛頭人與黑岩和無敵將都是一個家族出來的。”


    判官補充了一句,便又走到另一邊忙去了。


    “司長,他就這麽走了?”


    “嗯,他就是這樣,完成任務之後從來不多說一句話。”


    “那這個獸人曼童該怎麽處理?”


    “帶走吧,回頭我安排人找一下黑岩和無敵將,這種藥品必須找到源頭,否則危害太大。”


    “是。”


    冷狐靖一邊應著,一邊嫌惡的把曼童從圓形架子上弄了下來。


    希爾娜想要幫忙,卻被冷狐靖阻止了。


    “太髒了,你別碰。”


    “哦。”


    希爾娜的心裏湧入一股暖流,喜滋滋的,之前的胡思亂想一掃而光。


    冷狐靖可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話,竟然讓身邊的女人有了這麽明顯的變化。


    他拿出一顆複原丹塞進了曼童的嘴裏,然後才把曼童背了起來。


    “司長,我們走吧。”


    “嗯,走吧。”


    司長沙漠花點了點頭,也不跟判官打聲招呼,就徑直離開了這座紅色宮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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