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有點暈乎乎的希爾娜,沒來由的問了小滴一個問題。


    “你為什麽要纏著我的靖哥哥?”


    此時,眾人都已經被酒精弄得有些忘乎所以,一聽希爾娜如此問,馬上歡呼起哄,準備看一場兩女奪夫的好戲。


    或許是有點醉了,小滴變得非常脆弱,還沒開口,卻掉下了眼淚。


    眾人被弄得不知所措,與小滴一起的三個女生,趕忙過來安慰她。


    小滴漸漸的平靜了下來,便借著酒意,慢慢給眾人講起了貓人族的故事。


    “我們貓人族是相信命運的一族,各種事情都依靠占卜。


    很久很久以前,本族大長老為貓人族的未來,做了一次占卜。


    通過推演,預測我這一代的年輕女人,會遇到一位非凡的男人,他能帶給貓人族無上榮光,讓貓人族擺脫被人奴役的命運。”


    說到這裏,小滴的眼淚又撲簌簌的流了下來。


    又緩了一會兒,小滴繼續說道:


    “貓人族,血脈低劣,導致所有貓人既沒有修煉天賦,也沒有聰明大腦,隻能作為服務人員,在天空之城中從事最為下等的工作。


    因此,我們貓人族一直都以改變種族命運為最高使命。


    說來也真的是神奇,貓人族到了我這一代,居然出現了很多能夠修煉的女孩。


    族中長老就把我們這些年輕女孩,送到了天空之城的各個大域去修煉,期待著我們能夠遇見那個命運之子。”


    “那跟靖哥哥有什麽關係?”希爾娜雖然很同情貓人族,但想到小滴與冷狐靖的事,心裏還是不爽。


    “因為我認為,他有可能就是那個命運之子。”


    “嗬,怎麽可能!你有什麽依據麽?難道就隻是你的自以為!”希爾娜被小滴荒謬至極的話,氣樂了。


    “我真的無法證明他就是那個人,但是我想試一試,畢竟這麽多年,我隻遇到了一個像他這麽特別的人。


    大長老曾經留下預示:命運之子注定是一個特別的人。


    你們認為冷狐靖特別麽?”


    說完,小滴環視眾人,希爾娜竟然無法反駁,其他人也都沉默了。


    “小滴。”冷狐靖忽然開口,打破寂靜。


    “嗯,什麽事?”


    “你別相信什麽狗屁命運。我的家鄉有一句話:我命由我不由天!


    你要記住,人要靠自己,命運那種東西太過飄渺,聊以慰藉就可以了。


    不瞞你說,我們都是來自兵域的戰士,如果你認為跟著我是你的使命,那麽,你就努力成為軍團的一份子吧!”


    “好,我就去當一名軍團戰士。”小滴眼神堅定,態度果決,話語中絲毫不見猶豫。


    冷狐靖轉頭看向有些幽怨的希爾娜,用眼神示意她一會兒單獨談談。


    希爾娜會意,微微點了點頭。


    篝火依然明亮,樂曲再度奏響,眾人嬉笑著,又圍在篝火旁,跳起舞來。


    沒人發現,有兩個人偷偷的溜了出去。


    “靖哥哥,你怎麽讓她來軍團啊!”


    冷狐靖露出個狡黠的笑容,說道:“放心,哪有那麽容易。”


    “什麽意思?”


    “小滴的境界已經不能報考卒兵了,隻能報考伍長。我聽說軍團伍長非常難考,她想要考進軍團,沒有一沙年,根本辦不到。


    你想想,一沙年後,大家變成啥樣,誰能知道,或許到了那時候,她就不會把我當成那個命運之子了!”


    “你說的倒是沒錯,可是,考軍團伍長能用那麽長時間麽?”


    “就算她厲害,一次就考上了,你再想想,以她的功法能來陸戰軍團麽?她隻能去後勤軍團,我們不會經常見麵的。”


    “啊!對呀,靖哥哥你太聰明了,這樣我們就能擺脫小滴啦!”


    “這回滿意了吧!”


    “嗯,我就知道,靖哥哥對我最好了!”希爾娜開心的親了冷狐靖一下,猛然想起親吻的非凡意義,害羞的低下了頭。


    冷狐靖看著嬌嫩欲滴的希爾娜,一種濃厚的情感湧了上來,他情不自禁的牽起了希爾娜的手。


    “我們從天涯獄一路走到這裏,在我的心裏,你早就已經是我最親近的人了,無人能及。”


    “靖哥哥,你怎麽變得這麽感性了?”希爾娜滿眼深情,聲音溫柔。


    突然,一個念頭出現在她的腦海中,立刻變了臉。


    “不對!烈儂兒也是從天涯獄出來的,你是不是又在給我挖坑呢?”


    “哎我去!”冷狐靖抬手扶額,血壓升高。


    “大小姐,你也太敏感了!”


    “哼,那你告訴我,那天,你到底送了什麽給她做禮物?”


    “我的東西不都在你那裏嘛!你說,我連一百金幣都沒有,能給她什麽?”冷狐靖一副可憐巴巴,又無可奈何。


    “嘻嘻,也對。以後你不管有什麽好東西,還得放在我這裏,不然我就揍扁你!”希爾娜衝著冷狐靖揮了揮拳頭。


    “好好好。”


    冷狐靖偷偷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暗道:“多虧她忘了,我的武器也是件好東西。”


    “希爾娜,我覺得你應該大氣一點,不然,太不像一個公主了!”冷狐靖試探著勸說了一句。


    “怎麽,我就這樣!你是不是看不慣我了?我就知道,你嘴裏說的都是謊話!”希爾娜一聽,立馬又發飆了。


    冷狐靖暗暗歎了口氣,連忙說道:


    “哎呀,我怎麽可能看不慣你。你不想改就不改,走吧,我們去跳舞。”


    “真的?”


    “我發誓!”


    “嗬嗬,這還差不多。”


    冷狐靖麵帶微笑,與希爾娜並肩返回篝火舞會,心裏暗暗叫苦。


    “為什麽我遇到的女人都這麽不講理!地球是這樣,沙界還是這樣,看來我的命,真是一點沒有改變啊!”


    時間飛逝,快樂而又幸福的“五行繁花遊”,在歡歌笑語中結束了。


    雖然,誰都不知道未來如何,可這段美好的時光,注定在所有人的心裏、生命中,留下無法抹去的印記。


    休整七日,“五行風華錄”的複賽如期舉行。


    複賽與預選賽的最大區別就是,複賽不再是每人隻出戰一場,而是允許一人連續出戰多場比賽,直到被打敗為止。


    也就是說,如果某一個人的實力足夠強大,那麽,一人挑戰一個團,也是可以的。


    勝利的條件隻有一個,全都幹趴下了就算完事。


    最先獲得兩場勝利的團隊,即是“五行風華錄”的冠軍。


    這樣的賽製,對於擁有三位工域八子的中部區來說,無疑是件大好事。


    而對於西部區而言,不容樂觀。


    複賽的時間安排依然十分寬鬆,每天還是隻有一場團隊比賽。


    軍團出身的冷狐靖等人因此大為感慨。


    “工域人民的時間,真的是拿來浪費的啊!”


    西部區的比賽在第二場,對戰方為第一場的獲勝團隊。


    根據賽製的規定,先獲得兩場勝利的團隊,即是冠軍,所以,西部區的比賽,必將是生死肉搏,血戰到底。


    第一場比賽在中部區和南部區之間進行,他們的對戰算是旗鼓相當,拚的也甚稱慘烈異常。


    中部區第一個出戰的是驚泥公子。


    真土訣功法施展出來,像極了精神控製師,無論是進攻還是防禦,都是利用操控泥土來實現的。


    進攻時,泥土硬如磐石,忽而為拳,忽而為刀劍,可近戰可遠攻。


    防禦時,泥土又變得軟如棉絮,讓人打上去有力發不出,仿佛泥牛入海。


    與驚泥公子對戰的正是烈焰公子愷風。


    在預選賽上,兩個人就交鋒過一次。當時,驚泥公子很快就戰敗了愷風。複賽再次相遇,驚泥公子不免有些輕敵。


    “烈焰公子,你和我之間還有必要再戰一局麽?”


    “哼哼,自大的家夥。今日,鹿死誰手尚未可知,出招吧!”


    “你想自取其辱,那就別怪我了!”


    語落,兩人便各展所長,戰到了一處。說也奇怪,幾日不見,愷風的境界卻已經接近了驚泥公子。


    “你服用了秘法丹藥?”


    驚泥公子從凱風的變化中,還是看出了端倪。


    “哈哈哈,你才發現啊,晚了!讓你見識一下,我新學的絕殺鬥技!”


    “八荒”,愷風從來都沒有用過的鬥技,施展出來,漫天火焰飛落,讓人無處可避。


    在“八荒”的突襲之下,驚泥公子防禦不及,重傷倒地。


    可惜,在關鍵時刻,愷風的秘法丹藥失效了!他不但沒有徹底擊敗驚泥公子,自己也暈了過去,失敗。


    受了重創的驚泥公子,在接下來的比賽中,痛失先機,最終被熔漿公子給打敗了。


    不過,驚泥公子當真並非常人,他自知無法抵擋對方,早早便施展出了真土訣秘術“龜裂”。


    以自己的半條命,換了熔漿公子一條手臂,為中部區的最終勝利奠定了基礎。


    南部區在這場比賽中,接連出現了多個服用丹藥的隊員,這讓其它區域的人員非常不滿,可是又無可奈何。


    結果,中部區拚盡了最後一位隊員,才堪堪獲勝。


    冷狐靖看完本場比賽,心中惴惴不安,沒想到兩大區強悍如斯,諸多對戰方案,都是白搭。


    “趕緊回去開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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