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著蛛網想起了太極圖和周天陰陽劍譜,不由默運玄功,暗中練起周天氣功來,幾經調息,連日奔走的疲乏漸漸離體而去,以從而產生無窮豪興,他想起了抗金大計和在金兵鐵蹄賤踏下的廣大民生,常常地自責這一個月沒有抓緊時間幹出一番正經事來來,而整日揮鞭催馬瞎撞。
“篤篤”的敲門聲將遊天地的思緒打亂,他猛地躍起身形喝道:“誰?”
“是我,這兒是遊少俠住的房間嗎?”一個少女的聲音傳了進來。
“是,這兒就是,你有什麽事?”
“我師傅請你去一趟。”
“你師傅是誰?他請我去有什麽事?”遊天地冷冷地問道。
“我已經睡了,有事明天再說吧!”遊天地回身躺下。
“那可不成,我師傅一定要你去一趟。”門奇跡般地敞開,門洞間婷婷玉立一個妙齡少女,年齡大約十六七歲。
“你師傅在哪兒?”遊天地無奈隻好翻身起來。
“你跟我來吧!少女回頭就走,似乎已經斷定遊天地不會拒絕她的邀請,她向前走了三步又說,師傅說你是天下難得的好人,這件事非你幫忙才行!”
“好吧!我隨你去一趟吧!”遊天地長長地打了一個嗬欠,拿起床頭寶劍,便隨那少女走了出去,那少女先前還慢慢行走,待到走到店外,便提起輕功,以極快的身法向前飛去,轉過幾道高山,趟過幾條小河,來到一座破廟前,便停下身形,推開半閉的門扉,大步走了進去。
這廟是一座年久失修的關帝廟,廟中關去長雲長的大刀不知被誰家小孩借去玩耍去了,周倉的左臂亦折落地上,隻剩下一支右臂,神廟前積滿灰塵,到處都是蛛網,唯一使人高興的是神前燃起一支蠟燭,昏黃的燭光下端坐一位白發老人,老人的白發在燭光的照耀下顯得那麽灰白,他正在喝著一葫蘆酒,見遊天地走了進來,便放下葫蘆,指著西麵的一塊破木板說:“遊少俠稀客,快請坐。”
遊天地躾一歪坐了上去,借助微弱的燭光打量著白發老人,經過回憶,他想起了在某野雞店遇見過的白眉神丐,便微笑著說:“神丐前輩您好,不知深夜招喚遊某有何見教?”
“荒山破廟,無物招待少俠,唯有村酒一壺。”白眉神丐將酒葫蘆送到遊天地手中,回首對佇立身後的少女說:“阿羅,你去把那隻雞宰了煮熟供遊少俠下酒。”
“前輩不要如此客氣,有什麽事盡管吩咐吧!隻要遊某力所能及,我自會盡力而行。”遊天地將酒葫蘆放到地上說。
“我身為丐幫幫主,眼看將入土,還沒有收到正經傳人,心中非常焦慮,雖然我收養的這個義女阿羅為人機靈,,也學得我幾分功夫,但是我卻覺得她不能作我丐幫首領。她總的來說是非常好的,但她是個女孩兒,女孩兒又怎麽好領丐幫眾生在江湖上生存下去呢!”白眉神丐歎了一口氣。
“老幫主此言差矣,自古至今,多少英雄豪傑皆出自巾幗。遠的不說,就說本朝穆桂英啊,身為大帥,統率數萬人馬征殺遼兵,立下蓋世功勳,唐家的樊梨花也是有名的女丈夫,還有離此地不遠的王昭君娘娘,身為漢家公主,出使西域,為中華史冊寫下了不朽的篇章。女孩兒也可以擔當重任。”遊天地朗聲說。
遊少俠說的是有用的女英雄,而阿羅才十七歲,功夫也不精妙,要擔當如此重任實是不能,如果少俠願意屈尊就任我幫幫主,實乃丐幫數數千丐眾的洪福,我丐幫現有七千八百六十餘人,其中有三十六名七袋首領,這三十六人都身懷絕技,足可領其一方重任,但這三十六人中絕無一人是理想的幫主人選。
白眉神丐接過阿羅送來的陶盤放到一塊磚頭上,伸手從包裹中掏出一柄明晃晃的小刀遞給遊天地。
遊天地忙推辭道:“幫主前輩還是自己用吧,遊某剛用過晚飯,實在吃不下了!”
“雖然沒有什麽菜肴,但我敢肯定我這徒兒的手藝趕得上皇家禦廚,你就嚐一嚐嘛!”白眉神丐誠懇地勸說道。
“好吧!前輩如此客氣,我如再推辭就顯得有些酸氣了。阿羅,你也來吃一些吧!”遊天地拔出盈尺短劍,將盤中燒雞一分為三,扯起其中一塊就吃了起來,他吃得非常認真,非常迅速,沒多一會兒就咬了一多半。
“少俠果然是個爽快人,老朽平生最喜歡這樣的人,這兒有酒,阿羅去給遊少俠找一個酒碗來!”白眉神丐抓起盤中一塊燒雞吃了起來。
一會兒,阿羅拿來兩個酒碗,分別放在磚頭上,又給碗中斟滿酒液,這才退到一旁。
“阿羅,這塊雞肉你拿去吃呀,少俠,請飲這杯酒。”白眉神丐端起酒碗說。
遊天地端起酒碗,豪爽地說:“祝神丐前輩生活愉快!便咕嘟咕嘟地喝了下去,他抹抹嘴角酒液。”朗聲說:“並非遊某不願作丐幫首領,實是還有許多事情需要遊某去奔波,當今天下大亂,二帝蒙塵,黃河兩岸戰火紛飛,貧苦百姓深受兵災戰亂之苦,我欲遊說四方英
“遊少俠憂國憂民,實是炎黃子孫的楷模。老朽深深佩服,不過少俠,你並未完全弄明雄加入抗金行列,為廣大受苦百姓早日過上安穩的生活而出一分微力。”老朽的意思,老朽隻是要收少俠為衣缽傳人,將我一身武功盡數傳授於你,你隻要領頭幫主的名份就行,其它具體事項自有阿羅和三十六七袋弟子辦理。如果少俠實在不願作丐幫首領,可以在今後的某時候將幫主讓給阿羅,那時候她的功力和資曆都可以作幫主了。”白眉神丐盯著遊天地說。
“如果阿羅做幫主,遊某在某時照顧她一些就行了。何必硬要從中周折這麽一道手腳呢?”
“丐幫多有羈傲之士,如果幫主不是天下知名英雄,恐怕無人臣服。再說少俠欲幫張大帥抗金,我看如將這數千人組織訓練出來,便是一支非常好的隊伍,雖說丐幫多病殘之士,但其中也不乏英豪雄傑。”白眉神丐興趣酒碗飲了一口。
“遊某心地不黑,不願領這些特殊的受苦受窮的兄弟們去與如狼似虎的金兵拚命。他們受的苦是常人的數倍,再將他們帶到前線迎敵,遊天地於心不忍呀!”遊天地動情地說。
“國乃家之母,家是國之細胞,我們是國家的細胞,自然應該為了母體的健康而拚命奮戰。雖然國家待我們丐眾不公平,但是,我們丐眾卻不能對國家不公呀!如果金兵滅了大宋王朝,我們炎黃子將會成為無國無家的流民。這樣既愛貧窮所困,又還受金兵人的欺壓。那可真不如死了的好也。”白眉神丐慨然曰。
“老幫主愛國之心可嘉,遊某不敢違您心意,幫主一職遊某暫不受領,待我完成遊說英雄豪傑的義務之後再拜在您門下,仔細研練您的獨門功夫如何?”
“不學我的武功,自然不願做我丐幫首領。你今晚便可學習一些功夫,一有閑暇便可修練我幫鎮幫奇學打打狗棒法。此功是曆代幫主必學的武功,這門功夫還是百年前一代大俠洪雲鬆所創,經後世人不斷改進,現已發展到一百零八招,招式新穎。棒法精妙,實是武學中不可複視的一支奇範。我自身還會一門拳法,名叫醉八仙拳,這醉八仙拳招式精奇,威猛無儔,與人相爭,往往出奇不意,能製敵於死地。醉八仙拳講究一個醉字,形醉而神不醉,上醉而下不醉……白眉神丐緩緩地說。”
“前輩,你不要說了吧!”遊天地打叉道。
“為什麽?”白眉神丐不悅地說。
“因為我還不是你門下弟子,你不該輕易將武功傳授於我!”
“你不願做我丐幫幫主?”
“我沒有時間來坐鎮丐幫!”
“你不願拜在我門下學武?”
“眼下不能。”
“好吧!我們現在不談這個問題,我問你一個事你一定要答複於我,一個人在臨死前給他弟子的遺囑,他的弟子應不應該遵從,並依囑而行?”
“它是弟子應盡的天職!”遊天地朗聲說。
“醉八仙拳你練習過沒有?”白眉神丐問道。
“沒有練習過!”
“以前聽人說起過沒有呢?”
“沒有。”
“好呀,你跟我學習了醉八仙拳,你便是我門下弟子,你說對嗎?”白眉神丐柔聲問道。
“嗯,這個……”遊天地囁嚅道。
“怎麽啦?是對就對,不對就不對嘛!我想一個大英雄絕不會忘恩負義的,人家剛傳了他武藝,他不轉眼就忘記了嗎?世界上恐怕還沒有這個道理吧!”白眉神丐嚴肅地說。
“是的,人家有恩有我,我自湧泉相報,這才是大英雄大豪傑的作為,如果反之,便是小人作為。”遊天地認真地說。
“我想遊少俠是不會甘當小人的囉。”白眉神丐拉長聲調,“我有恩於你,你應該怎麽回報我一番才像個英雄樣!”
“將來我一定回報你的。”
“如果師傅遇了危難,弟子是否應該挺身相救呢!”
“這個自然!”
“丐幫第一弟子遊天地聽令,現在你師傅身遇不救之災難,需你幫我辦幾件事。”白眉神丐道。
“前輩,你這是什麽意思?”
“你應該叫師傅才對,我因為一件事不能按時辦成,將有滅身之災,現在我就要死了,臨死前求你答應我暫任三年掌門人之職,我去也!”白眉神丐一頭朝柱頭撞去。
遊天地眼疾手快地抓住白眉神丐,連聲說:“前輩,縱有天大的事你也不能尋短見呀!你應該好好地活下去。”
“我的話你聽不聽?”白眉神丐問道。
“我怎麽不聽呢!”
“我死後你接我當丐幫掌門人行嗎?”
“行是行,不過你應是自然死亡,正常死亡我才答應。”遊天地嚴肅地說。
“阿羅,你過來拜見師兄!雖然你比他先跟我學武,但是你是我的女兒,非正式收徒,白眉神丐一生開山關門一共隻收一個弟子,另外授我女兒武功。”白眉神丐忽然神態神聖莊嚴提高嗓音。“遊天地你你要聽真,為師自覺大限已近,不能常年累月傳授你功夫,現將一百單捌招打狗棒法演練給你看,你需認真記住,以後要憑此棒法鎮幫!阿羅,你也需認真記住!”
遊天地見老人如此莊重地吩咐,心念一動,知老人非常看重於他,便跪倒塵埃,口呼師傅,行了拜師大禮,方端坐一側。
白眉神丐舒心地笑了,便撿起地上的一根金竹棒,一招一式地舞了起來。始動時顯得有些笨拙,待到舞到中途,走勢已快之位,呼呼風聲懾人心魄,閃閃棒影晃人眼目。隻見那棒影隱人人不見,人隱棒內棒無邊。
一套打狗棒法演習完畢,白眉神丐丟下金竹棍,跌坐在磚頭上,喃喃地念道:“多年夙願終實現,今朝放心去天邊,阿羅天地共甘苦,丐幫興隆傳千年。”
“師傅,這丐幫掌門人你還是傳給他人吧,我實在沒有能力擔任呀!我還要去遊說英雄共同抗金。”遊天地不安地說。
“我現在還不打算正式將掌門人傳給你,你可以去完成遊說天下英雄抗金的事再來做掌門人。我也打算幫助你辦一些事,以便早日完成抗金的事。不過你離我去了,一定要守信用,到時要回來接任掌門人囉!”白眉神丐叮嚀道。
“師傅請放心,我雖然暫時不能隨你身邊,但是在不久的將來我一定會回來的。言而無信是武林中大忌,我絕不會失信於師傅。”遊天地莊重地說。
“我要的就是你這句話。哈哈!”白眉神丐放聲大笑,笑畢接言道:“現在我將醉八仙拳法演給你看,希望你用心記住,今後常常練習。”
“篤篤”的敲門聲將遊天地的思緒打亂,他猛地躍起身形喝道:“誰?”
“是我,這兒是遊少俠住的房間嗎?”一個少女的聲音傳了進來。
“是,這兒就是,你有什麽事?”
“我師傅請你去一趟。”
“你師傅是誰?他請我去有什麽事?”遊天地冷冷地問道。
“我已經睡了,有事明天再說吧!”遊天地回身躺下。
“那可不成,我師傅一定要你去一趟。”門奇跡般地敞開,門洞間婷婷玉立一個妙齡少女,年齡大約十六七歲。
“你師傅在哪兒?”遊天地無奈隻好翻身起來。
“你跟我來吧!少女回頭就走,似乎已經斷定遊天地不會拒絕她的邀請,她向前走了三步又說,師傅說你是天下難得的好人,這件事非你幫忙才行!”
“好吧!我隨你去一趟吧!”遊天地長長地打了一個嗬欠,拿起床頭寶劍,便隨那少女走了出去,那少女先前還慢慢行走,待到走到店外,便提起輕功,以極快的身法向前飛去,轉過幾道高山,趟過幾條小河,來到一座破廟前,便停下身形,推開半閉的門扉,大步走了進去。
這廟是一座年久失修的關帝廟,廟中關去長雲長的大刀不知被誰家小孩借去玩耍去了,周倉的左臂亦折落地上,隻剩下一支右臂,神廟前積滿灰塵,到處都是蛛網,唯一使人高興的是神前燃起一支蠟燭,昏黃的燭光下端坐一位白發老人,老人的白發在燭光的照耀下顯得那麽灰白,他正在喝著一葫蘆酒,見遊天地走了進來,便放下葫蘆,指著西麵的一塊破木板說:“遊少俠稀客,快請坐。”
遊天地躾一歪坐了上去,借助微弱的燭光打量著白發老人,經過回憶,他想起了在某野雞店遇見過的白眉神丐,便微笑著說:“神丐前輩您好,不知深夜招喚遊某有何見教?”
“荒山破廟,無物招待少俠,唯有村酒一壺。”白眉神丐將酒葫蘆送到遊天地手中,回首對佇立身後的少女說:“阿羅,你去把那隻雞宰了煮熟供遊少俠下酒。”
“前輩不要如此客氣,有什麽事盡管吩咐吧!隻要遊某力所能及,我自會盡力而行。”遊天地將酒葫蘆放到地上說。
“我身為丐幫幫主,眼看將入土,還沒有收到正經傳人,心中非常焦慮,雖然我收養的這個義女阿羅為人機靈,,也學得我幾分功夫,但是我卻覺得她不能作我丐幫首領。她總的來說是非常好的,但她是個女孩兒,女孩兒又怎麽好領丐幫眾生在江湖上生存下去呢!”白眉神丐歎了一口氣。
“老幫主此言差矣,自古至今,多少英雄豪傑皆出自巾幗。遠的不說,就說本朝穆桂英啊,身為大帥,統率數萬人馬征殺遼兵,立下蓋世功勳,唐家的樊梨花也是有名的女丈夫,還有離此地不遠的王昭君娘娘,身為漢家公主,出使西域,為中華史冊寫下了不朽的篇章。女孩兒也可以擔當重任。”遊天地朗聲說。
遊少俠說的是有用的女英雄,而阿羅才十七歲,功夫也不精妙,要擔當如此重任實是不能,如果少俠願意屈尊就任我幫幫主,實乃丐幫數數千丐眾的洪福,我丐幫現有七千八百六十餘人,其中有三十六名七袋首領,這三十六人都身懷絕技,足可領其一方重任,但這三十六人中絕無一人是理想的幫主人選。
白眉神丐接過阿羅送來的陶盤放到一塊磚頭上,伸手從包裹中掏出一柄明晃晃的小刀遞給遊天地。
遊天地忙推辭道:“幫主前輩還是自己用吧,遊某剛用過晚飯,實在吃不下了!”
“雖然沒有什麽菜肴,但我敢肯定我這徒兒的手藝趕得上皇家禦廚,你就嚐一嚐嘛!”白眉神丐誠懇地勸說道。
“好吧!前輩如此客氣,我如再推辭就顯得有些酸氣了。阿羅,你也來吃一些吧!”遊天地拔出盈尺短劍,將盤中燒雞一分為三,扯起其中一塊就吃了起來,他吃得非常認真,非常迅速,沒多一會兒就咬了一多半。
“少俠果然是個爽快人,老朽平生最喜歡這樣的人,這兒有酒,阿羅去給遊少俠找一個酒碗來!”白眉神丐抓起盤中一塊燒雞吃了起來。
一會兒,阿羅拿來兩個酒碗,分別放在磚頭上,又給碗中斟滿酒液,這才退到一旁。
“阿羅,這塊雞肉你拿去吃呀,少俠,請飲這杯酒。”白眉神丐端起酒碗說。
遊天地端起酒碗,豪爽地說:“祝神丐前輩生活愉快!便咕嘟咕嘟地喝了下去,他抹抹嘴角酒液。”朗聲說:“並非遊某不願作丐幫首領,實是還有許多事情需要遊某去奔波,當今天下大亂,二帝蒙塵,黃河兩岸戰火紛飛,貧苦百姓深受兵災戰亂之苦,我欲遊說四方英
“遊少俠憂國憂民,實是炎黃子孫的楷模。老朽深深佩服,不過少俠,你並未完全弄明雄加入抗金行列,為廣大受苦百姓早日過上安穩的生活而出一分微力。”老朽的意思,老朽隻是要收少俠為衣缽傳人,將我一身武功盡數傳授於你,你隻要領頭幫主的名份就行,其它具體事項自有阿羅和三十六七袋弟子辦理。如果少俠實在不願作丐幫首領,可以在今後的某時候將幫主讓給阿羅,那時候她的功力和資曆都可以作幫主了。”白眉神丐盯著遊天地說。
“如果阿羅做幫主,遊某在某時照顧她一些就行了。何必硬要從中周折這麽一道手腳呢?”
“丐幫多有羈傲之士,如果幫主不是天下知名英雄,恐怕無人臣服。再說少俠欲幫張大帥抗金,我看如將這數千人組織訓練出來,便是一支非常好的隊伍,雖說丐幫多病殘之士,但其中也不乏英豪雄傑。”白眉神丐興趣酒碗飲了一口。
“遊某心地不黑,不願領這些特殊的受苦受窮的兄弟們去與如狼似虎的金兵拚命。他們受的苦是常人的數倍,再將他們帶到前線迎敵,遊天地於心不忍呀!”遊天地動情地說。
“國乃家之母,家是國之細胞,我們是國家的細胞,自然應該為了母體的健康而拚命奮戰。雖然國家待我們丐眾不公平,但是,我們丐眾卻不能對國家不公呀!如果金兵滅了大宋王朝,我們炎黃子將會成為無國無家的流民。這樣既愛貧窮所困,又還受金兵人的欺壓。那可真不如死了的好也。”白眉神丐慨然曰。
“老幫主愛國之心可嘉,遊某不敢違您心意,幫主一職遊某暫不受領,待我完成遊說英雄豪傑的義務之後再拜在您門下,仔細研練您的獨門功夫如何?”
“不學我的武功,自然不願做我丐幫首領。你今晚便可學習一些功夫,一有閑暇便可修練我幫鎮幫奇學打打狗棒法。此功是曆代幫主必學的武功,這門功夫還是百年前一代大俠洪雲鬆所創,經後世人不斷改進,現已發展到一百零八招,招式新穎。棒法精妙,實是武學中不可複視的一支奇範。我自身還會一門拳法,名叫醉八仙拳,這醉八仙拳招式精奇,威猛無儔,與人相爭,往往出奇不意,能製敵於死地。醉八仙拳講究一個醉字,形醉而神不醉,上醉而下不醉……白眉神丐緩緩地說。”
“前輩,你不要說了吧!”遊天地打叉道。
“為什麽?”白眉神丐不悅地說。
“因為我還不是你門下弟子,你不該輕易將武功傳授於我!”
“你不願做我丐幫幫主?”
“我沒有時間來坐鎮丐幫!”
“你不願拜在我門下學武?”
“眼下不能。”
“好吧!我們現在不談這個問題,我問你一個事你一定要答複於我,一個人在臨死前給他弟子的遺囑,他的弟子應不應該遵從,並依囑而行?”
“它是弟子應盡的天職!”遊天地朗聲說。
“醉八仙拳你練習過沒有?”白眉神丐問道。
“沒有練習過!”
“以前聽人說起過沒有呢?”
“沒有。”
“好呀,你跟我學習了醉八仙拳,你便是我門下弟子,你說對嗎?”白眉神丐柔聲問道。
“嗯,這個……”遊天地囁嚅道。
“怎麽啦?是對就對,不對就不對嘛!我想一個大英雄絕不會忘恩負義的,人家剛傳了他武藝,他不轉眼就忘記了嗎?世界上恐怕還沒有這個道理吧!”白眉神丐嚴肅地說。
“是的,人家有恩有我,我自湧泉相報,這才是大英雄大豪傑的作為,如果反之,便是小人作為。”遊天地認真地說。
“我想遊少俠是不會甘當小人的囉。”白眉神丐拉長聲調,“我有恩於你,你應該怎麽回報我一番才像個英雄樣!”
“將來我一定回報你的。”
“如果師傅遇了危難,弟子是否應該挺身相救呢!”
“這個自然!”
“丐幫第一弟子遊天地聽令,現在你師傅身遇不救之災難,需你幫我辦幾件事。”白眉神丐道。
“前輩,你這是什麽意思?”
“你應該叫師傅才對,我因為一件事不能按時辦成,將有滅身之災,現在我就要死了,臨死前求你答應我暫任三年掌門人之職,我去也!”白眉神丐一頭朝柱頭撞去。
遊天地眼疾手快地抓住白眉神丐,連聲說:“前輩,縱有天大的事你也不能尋短見呀!你應該好好地活下去。”
“我的話你聽不聽?”白眉神丐問道。
“我怎麽不聽呢!”
“我死後你接我當丐幫掌門人行嗎?”
“行是行,不過你應是自然死亡,正常死亡我才答應。”遊天地嚴肅地說。
“阿羅,你過來拜見師兄!雖然你比他先跟我學武,但是你是我的女兒,非正式收徒,白眉神丐一生開山關門一共隻收一個弟子,另外授我女兒武功。”白眉神丐忽然神態神聖莊嚴提高嗓音。“遊天地你你要聽真,為師自覺大限已近,不能常年累月傳授你功夫,現將一百單捌招打狗棒法演練給你看,你需認真記住,以後要憑此棒法鎮幫!阿羅,你也需認真記住!”
遊天地見老人如此莊重地吩咐,心念一動,知老人非常看重於他,便跪倒塵埃,口呼師傅,行了拜師大禮,方端坐一側。
白眉神丐舒心地笑了,便撿起地上的一根金竹棒,一招一式地舞了起來。始動時顯得有些笨拙,待到舞到中途,走勢已快之位,呼呼風聲懾人心魄,閃閃棒影晃人眼目。隻見那棒影隱人人不見,人隱棒內棒無邊。
一套打狗棒法演習完畢,白眉神丐丟下金竹棍,跌坐在磚頭上,喃喃地念道:“多年夙願終實現,今朝放心去天邊,阿羅天地共甘苦,丐幫興隆傳千年。”
“師傅,這丐幫掌門人你還是傳給他人吧,我實在沒有能力擔任呀!我還要去遊說英雄共同抗金。”遊天地不安地說。
“我現在還不打算正式將掌門人傳給你,你可以去完成遊說天下英雄抗金的事再來做掌門人。我也打算幫助你辦一些事,以便早日完成抗金的事。不過你離我去了,一定要守信用,到時要回來接任掌門人囉!”白眉神丐叮嚀道。
“師傅請放心,我雖然暫時不能隨你身邊,但是在不久的將來我一定會回來的。言而無信是武林中大忌,我絕不會失信於師傅。”遊天地莊重地說。
“我要的就是你這句話。哈哈!”白眉神丐放聲大笑,笑畢接言道:“現在我將醉八仙拳法演給你看,希望你用心記住,今後常常練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