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一會兒看熱鬧的功夫,太陽已經漸漸升起來了,周圍的人也越來越多。


    已經有學生趕著早八爬起來買早餐出發去上課了。


    這個時候已經不適合交談了,特別是人來人往的,大家又不熟悉,你不知道路過的是npc還是玩家。


    陳溶溶被氣的說不出話,剛想扭頭走人,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她雙眼一亮,嘴角勾起一個笑容,突然嗓音就夾起來了:“長欄!”


    卓闌順著陳溶溶的視線看過去。


    來人是一個身形高大的少年,長相清冷精致,跟卓闌的外表是同一掛的,氣質卻比卓闌還要更冷一些。


    一路走過來表情冷淡,透著一股拒人千裏之外的淡漠,即使聽到了陳溶溶的叫聲,也沒有什麽多餘的表情。


    反倒是白酒聽到陳溶溶的叫聲,一臉驚喜的回頭看,甜甜的叫了一聲:“長欄哥~”


    覃歡也回過頭,語氣平靜:“長欄哥。”


    卓闌:?


    這孩子看著也就十八九歲的樣子吧,白酒臉嫩看著年輕就算了,但是覃歡怎麽看都二十好幾了,叫人家少年叫哥?


    先別說合不合適,你就說這合理嗎?


    卻見那個少年嘴角勾了勾,居然點頭回應了,走到白酒身邊問:“怎麽了?”


    語氣雖然還是有些冷,但卻明顯有軟化的跡象。


    陳溶溶嘴角的笑容僵住了,臉色說不出的難看:“長欄!”


    這一次聲音沒有夾,就是語氣裏帶著些憤怒和質問。


    長欄隻是輕飄飄的看了一眼陳溶溶:“有事?”


    語氣說不出的冷漠,和剛才問白酒的時候完全就是兩副麵孔。


    陳溶溶一臉的不可置信,視線突然轉到長欄旁邊的白酒,卻見白酒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若無其事般又靠近了一點長欄。


    長欄隻是眉心輕微的皺了皺,卻也沒有躲開。


    陳溶溶瞬間雙眼通紅,咬著唇,眼淚一副要掉不掉的樣子。


    “長欄!你不要忘了!我才是你女朋友!!!”


    長欄語氣更冷漠了:“所以?”


    這個動靜不算小了,好幾個路過的同學都用好奇的目光看著幾人。


    眼裏吃瓜的欲望都快漫出來了。


    吃瓜的人多了,卓闌幾人就顯得沒那麽突兀了。


    本來是畏畏縮縮地躲著看,現在也直接光明正大的站起來看了。


    扶瀹看了一眼哪怕站起來都顯得鬼鬼祟祟的周墨,撇撇嘴,又看了一眼神色認真的卓闌爸爸。


    偷偷摸摸的從口袋裏掏出了一顆棒棒糖,手指靈活的撕開糖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塞進嘴裏。


    手慢搶了個空的周墨:……


    尷尬地笑了笑:“哈哈哈,動作挺快哈~”


    卓闌沒有理會兩個小孩的動靜,繼續看著陳溶溶那邊。


    陳溶溶明顯被長欄的態度氣的不輕:“在正牌女友麵前,和別的女生不清不楚,不合適吧?”


    長欄皺了皺眉,還沒說話呢,覃歡就嗆了回去:“你有病吧?人家兩人互相打個招呼,在你眼裏就是不清不楚?”


    陳溶溶委屈死了:“有他們這樣打招呼的嗎?”


    覃歡更不耐煩了:“不是你說的讓長欄哥把小酒當妹妹?”


    陳溶溶咬牙切齒:“是妹妹!不是情妹妹!”


    覃歡翻了個白眼,沒有再說話,她懶得和這個瘋婆子掰扯,人和動物之間是有溝通障礙的。


    白酒笑了笑:“姐姐不要多想,我和長欄哥真的沒什麽。”


    這句話本來沒什麽問題,關鍵是白酒說這句話的時候,偏偏小臉通紅羞澀地抬頭看了一眼長欄。


    這一副欲語還休的樣子,快把陳溶溶逼瘋了:“夠了,你這個綠茶!這裏沒有你說話的份!”


    白酒演技是相當強悍,眼淚說來就來:“你怎麽能這樣說我呢姐姐……”


    覃歡手忙腳亂的找紙巾給白酒擦眼淚,一邊擦一邊罵:“陳溶溶你實在有病就去治,別一天到晚找別人麻煩!”


    陳溶溶不想理這兩個女的,轉頭看向長欄:“你就任由她們兩個欺負我?”


    長欄用輕飄飄的語氣說出了差點讓陳溶溶氣死的話:“誰欺負誰,我還是看的出來的。”


    “你!”陳溶溶還想說什麽。


    長欄卻沒有再多看她一眼,而是回頭對白酒和覃歡說:“走吧,我們來的晚,進度差太多了。要收集的信息太多了,不要浪費在這種無關緊要的人身上。”


    被無關緊要的人這把劍插到心口的陳溶溶徹底繃不住了,眼淚刷刷刷的掉。


    卓闌評價:這眼淚掉的倒是比白酒真誠多了。


    白酒扯了扯才欄的衣袖,一副為難的樣子:“可是姐姐她……”


    長欄腳步沒停:“她有人保護,用不著我們。”


    白酒就沒有再多說什麽,而是給了陳溶溶一個不好意思的眼神,就跟著走了。


    那副惺惺作態的樣子,差點把陳溶溶氣死了。


    陳溶溶的目光緊緊的跟隨著三人,看著靠的極其近的長欄和白酒,手緊緊的攥成了拳。


    心中的妒火和怒火,差點要把她燒沒了,漸漸的……眼神開始變味了。


    周墨和扶瀹看了一出好戲,卓闌的目光卻放在那個叫長欄的玩家身上。


    長欄?


    姓什麽?


    是巧合嗎?


    如果不是巧合的話,為什麽單單他是玩家?


    卓闌皺了皺眉頭,越看那少年的背影越覺得奇怪。


    再回頭看向陳溶溶,那眼睛裏掩飾不住的惱恨,讓卓闌腦海中的思緒瞬間清明。


    怪不得蕾猊爾之前說時間還沒到,在第二階段還讓他們保護著這個陳溶溶,別讓陳溶溶死了,原來是在這兒等著呢。


    她果然是其中一味調香料。


    就是不知道……


    卓闌的眼神落在越來越遠的少年背影上。


    這個叫長欄的玩家到底和蕾猊爾有沒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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