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各自回到各自的院子,翻回到床上,剛躺下沒幾分鍾,就有下人來喊幾位主子起床了。


    三人,麵色如常的起床洗漱,隨後就一起來到了褚老夫人的院子,和褚老夫人一起享用早餐。


    根本沒人知道他們一夜未眠,夜探城西破廟。


    褚老夫人見了三人,很是高興,招呼著三人用早餐。


    飯後,她先是念叨了卓闌幾句,問起了卓闌祖母的情況,卓闌輕聲敷衍過去。


    隨後她拉著沈雨的手,一直問著吃的好不好?睡得好不好?習不習慣啊等等。


    沈雨非常有耐心的陪褚老夫人聊著天,褚俞和卓闌卻坐不住了,褚俞率先站起來向和褚老夫人說:“我昨天答應了帶闌弟四處逛逛,就不陪您老人家了。”


    褚老夫人知道兩人都是愛玩的,倒也沒有多說什麽,揮揮手,讓兩人出去。


    隻是嘴裏還念叨的:“一天到晚就知道玩,怎麽也不見你帶雨兒丫頭也一起出去玩玩。”


    沈雨笑著哄老太太:“我平日喜靜也不愛四處出去玩,他們兩人年紀相仿,一起玩也是正常的,正好,我可以好好的留下來陪老夫人聊聊天了。”


    褚老夫人心裏那個高興啊,一直拉著沈雨說些家長裏短的話。


    沈雨也不動聲色的套著話,問起昨天晚上的血案,隻是褚老夫人平時都喜歡宅在屋子裏,外麵的事也都是下人跟她說的。


    也是沈雨提起了她才知道還有這回事,褚老夫人又擔憂的拉著沈雨的手,讓她注意安全,不要出去。


    沈雨隻能附和著,又陪老夫人聊了會天,才告別回自己的院子,自己一個人出發去找線索。


    而這邊的褚俞和卓闌已經到了昨天晚上發生血案的那戶人家院子裏。


    以防萬一,他們兩個還兌換了長時間效果的隱身符貼在身上。


    就這樣大搖大擺的進了那戶人家的院子。


    現場應該是處理過的,屍體已經消失不見了,隻留下了石灰粉畫著屍體出事的圖案。


    現場一片狼藉,打鬥的痕跡十分明顯,撒了一地的幹菜葉,破爛不堪的木頭等等。


    雖然屍體已經不見了,但是地上的血跡還沒有被清理,血紅的一灘已經被風幹成了深褐色,印在泥土地裏,顯得恐怖又血腥。


    〔我嘞個天,老爺啊,這是人做的吧?還是這個副本的鬼怪boss?〕


    〔這還挺恐怖的哈。〕


    〔如果是鬼怪boss做的還不是很恐怖,但如果是人的話………〕


    〔我靠,樓上姐妹別說了,雞皮疙瘩起來了!〕


    〔不是吧,怎麽會有這種人呢?〕


    〔這個恐怖世界多的是這種人,希望我的人偶寶寶們不要出事。〕


    〔但願如此吧。〕


    對於眼前看到的,彈幕已經炸開了鍋,對人性這一詞討論的沸沸揚揚。


    還有不少人猜測,這跟他們的大家長有沒有什麽關係?


    卓闌和褚俞想著這邊再找不到什麽線索的話,等會隻能去官府裏麵看看屍體了。


    褚俞和卓闌認真的查找著四處的線索, 不放過一處地方。


    但是逛了一圈,除了一塊帶著血跡的碎布條,其餘什麽東西都沒有發現,甚至連個腳印子都沒留下。


    褚俞拿著碎布條,有些無奈:“就這一塊東西,無異於大海撈針。”


    卓闌點點頭:“反正我們也不是來破案的。”


    他們是來看看這個所謂的刨心案和昨天晚上在城西破廟裏遇到的那些人偶,心口上的手法是不是一致的。


    左右這樣下去也沒有線索,還不如直接到官府裏去看看昨天晚上的屍體。


    兩人身上貼著隱身符,也不用懼怕什麽,直接大搖大擺的就進了官府,還沒有人察覺到任何異樣。


    跟著過往的官差,一路尋到了昨停放昨夜屍體的地方。


    屍體還沒有被蒙上破布,一堆人圍在旁邊觀察著。


    兩人站在不遠處,遠遠的看著,沒有人發現他們。


    卓闌靠近看了一眼,重點看了那人心口的血洞。


    卓闌對這些懂的不多,隻是看了一眼就回來了,褚俞倒是看清楚了。


    “是活著的時候被人活生生挖出了心髒,心髒挖出來的時候可能還在跳動。”


    〔我以前是法醫,這小哥說的沒錯。〕


    〔看那人的表情,我操,我一,我一個玩多了恐怖遊戲的玩家,我居然有一些毛骨悚然。〕


    〔我想到了我們的人偶寶寶。〕


    〔對呀,昨天看到的,他們就是這樣的,跟他們現在這個被挖了心髒的,簡直一模一樣。〕


    〔唯一的區別就是人偶寶寶裏麵是木頭做的吧?〕


    〔我都不敢想象,要是我寶寶是真的人,真的會生氣的。〕


    〔到底是鬼怪還是人,我他媽的真的有點害怕了。〕


    一句普通的話,卻透露著毛骨悚然的信息。


    卓闌和褚俞對視一眼,心知在這裏已經是找不到什麽線索了。


    兩人隻能重新回到酒樓,試圖從這些酒客們的嘴裏打聽出什麽線索。


    “你們聽說了嗎?這失心案不止我們這兒有,一個月前臨城就已經出現了。”


    “是啊,跟我們這兒一模一樣,都是被活生生挖去了心髒,現場血腥又殘暴,隔壁村現在不少人都不敢出門了。”


    “不敢出門有什麽用啊?人家都直接殺到家裏來了,簡直是藐視王法,無法無天!”


    “這些該天殺的不怕遭報應嗎?”


    “報應?得了吧,沒聽說過一句話嗎?禍害遺千年。”


    一個州很大,裏麵有大大小小的很多個小城,他們處在的這個城隻是其中一個。


    而隔壁城裏,從上個月起就開始有了這樣的失心案。


    同樣的作案手法應該是同一批人,不求財也不求色,就是挖了人家的心髒。


    搞得臨近了幾個州城都人心惶惶,生怕下一個就輪到了自己。


    卓闌皺了皺眉頭,一個月前?那不是偃師一家失蹤的開始嗎?


    難不成是唐家人做的??


    應該不會吧,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偃師應該不是什麽壞人。


    卓闌搞不懂了,為什麽要硬生生的挖出他們的心髒?就好像他們從頭到尾圖的就隻有這一顆心髒。


    他們要這些心髒做什麽?


    剛才想到了偃師,他突然想到,他們從來到這裏,就沒有去到唐家看一下。


    雖然聽說唐家一夜之間上下近百人全部失蹤,但還是怎麽想怎麽覺得詭異。


    卓闌和褚俞說了這件事,褚俞也是一愣,看來他們確實得到唐府走一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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