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什麽意思,你要妹妹回去自首,然後把牢底給坐穿?”


    一聽哥哥張光明叫她回去自首,張光美便反應強烈,又還驚訝地反問道,又還一把把哥哥張光明給推開。


    她都有點不認識哥哥張光明似的,這還是那個從小到大,都愛著自己的親哥哥張光明嗎?


    回去自首的結果不言而喻,就是不被判刑。而且不被判無期,就一定是十年八年的有期徒刑。


    那她張光美這一生還不玩完了嗎,這樣一想張光美能不把哥哥張光明給推開的?


    “妹妹你別急,聽哥哥慢慢的和你說行嗎?!”被妹妹張光美一把把自己給推開,張光明並不生氣。


    而是語重心長地說:“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既然躲不過,還不如勇敢地麵對,對不對?再講那個紈絝貨(葉勇)有錯在先,咱們屬於正當防衛。”


    “就算那個貨真的死了,也屬於防衛過當對不對?要是咱們不回去自首,而是逃亡在外。警察聽了葉家人一麵之詞,還不把案件定為……。到時候咱們有嘴就說不清,你說是不是?”


    “什麽有嘴說不清,那葉家指使保姆把來哥給打死又算是什麽?”哥哥張光明故意不說的話,張光美當然也是知道的。


    她不但反問哥哥張光明,還接著說道:“有來哥被葉家的保姆給打死,又還有孫少,賈少,付少被打傷,生死未卜。還怕葉家報警,說一麵之詞嗎?”


    看哥哥張光明一眼,張光美繼續說道:“本來葉家比武招親就見不得光,既然是見不得光,他們葉家敢報警嗎?”


    “再講又沒人看見我,把那個貨(葉勇)給打了。葉家就是懷疑到我,也是捕風捉影的事。就算他們敢報警,警察就是找到我,無憑無據的,能把我怎麽的?”


    妹妹張光美這樣一說,張光明還真是答不上話來。是呀,葉家比武招親本來就見不得光。


    又還打死了人,又還打傷了人。而且傷的還是賈少,付少,孫少那樣一省頂級的官二代,一省頂級的富二代。


    傷了的賈少,付少,孫少,尤其是賈少和付少,一旦讓賈少和付少的父母知道。


    送醫院治得好便罷,一旦治不好,賈少和付少的父母能不找葉家的彎子嗎?


    賈少和付少他們都是家裏的獨生子女呐,賈家父母和付家父母,一旦動雷霆之怒,能有好果子讓葉家吃的嗎?!


    一擔心賈家父母和付家父母動雷霆之怒,找其彎子。自己的屎屁股頭都擦不幹淨。


    那葉家還敢拿兒子的事報警,讓警察捉拿妹妹是問的嗎?


    葉家絕對是不敢冒天下之大韙,報警捉拿妹妹張光美是問的了!


    這樣一想張光明,便不再催妹妹張光美去自首,而是問:“跟哥哥一起去,那你呢課也不要上了?”


    “人家早上已經向老師請了假,曠兩天課不會有什麽的!再講來哥都那樣了,人家也想跟去看看嗎?就當去散散心也不行的嘛!”


    張光美想說:人家對來哥是有感情了,他都那樣了人家不去看看,心也不了的嘛!


    “那就去吧!”妹妹張光美對來哥的感情,張光明也理解。


    畢竟妹妹昨天晚上,和來哥經曆了那樣一場,驚心動魄的暴風雨。


    今天早上還和來哥一起與一省頂級官二代,一省頂級富二代豪賭了一場,因此張光明說道。


    張光明還想問妹妹張光美,二來帶來一共有五樣古董寶貝,有兩樣在自己背的包。


    還有的三樣古董寶貝:珍珠掛鏈,玉手鐲和羅盤不見。來哥交給誰了又藏在什麽地方,妹妹張光美知不知道,交給誰又藏在什麽地方。


    卻見葉芸開車門從副駕駛座下來,與妹妹張光美打招呼:“光美,你怎麽不在學校上課,來這裏了?”


    盡管張光美愛屋及烏,因惱火葉勇,也有點惱火葉芸。


    但是葉芸從車上走下來,迎著她還主動關心地問她,伸手不打笑臉人。


    張光美便放下姿態邊答邊問道:“人家昨天就跟同學出來咯了,聽哥哥說,來哥是被你們家的保姆劉奶給打死了的,真的假的?”


    張光美一下又恢複到,從前大小姐的刁鑽刻薄樣,又這麽一問。葉芸還真是遲疑了一下,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


    葉芸這一遲疑竟然忘記,問張光美上課時間怎麽有空和同學出來玩。還坐的是出租車,那同學和出租車司機呢,又到哪裏去了!


    而是有愧地說道:“是呀,想不到好端端的會出現這種事!哥哥講沒講你聽,劉奶不但是葉家的保姆,還是來哥的親奶奶?”


    “沒有講,葉芸姐,我能看看來哥嗎?”可能怕葉芸刨根問底,追問她怎麽跑來這裏,不好回答吧!張光美扯了謊,還客氣地問道。


    “當然可以了!”可能是心裏有愧,葉芸不但說可以,還走過去把奔馳豪車的客座門給打開,讓張光美看。


    但見來哥一動不動,挺屍在可以坐三個人的客座上。臉色蒼白如紙,半邊頭臉腫的老大。


    張光美便撲上去,半跪著邊撫摸著來哥的頭和臉,邊哭著說:“來哥,妹妹來晚了。想不到早上哥哥還好好的,轉眼之間哥哥就成這個樣子!”


    張光美很想說報仇雪恨的話,感覺葉芸就在她的身後,她就沒有說報仇雪恨的話。


    而是嚶嚶哭訴來哥對她的好,傷情得就如同死了伴侶的杜鵑。


    “妹妹別哭,人死不能複生,還是趁早拉來哥回家,回歸故裏吧!”看見妹妹傷心得如同死了伴的杜鵑,張光明說道。


    他何嚐不是傷心又痛心,但是傷心又痛心有什麽用?來哥不死已經死了,而且是被自己的親奶奶打死的。


    官打無仇,父母打無冤。難道親奶奶打死的,還能報警把她老人家法辦了不成?


    “是呀,光美妹妹,人死不能複生,還是趕拉來哥回家去吧!”張光明的話一停,葉芸便接嘴說道。


    哥哥張光明和葉芸的話不無道理,人死如燈滅,再哭也是無濟於事。


    因此張光美擦了一把眼淚起身便下了車,哥哥和葉芸開車在前麵走,她開出租車跟在後麵,一路向羅清縣奔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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