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一切讓柏川他們感慨萬分,本以為隻有在仙神二界看到的奇景,在著異界竟然也能看到。


    “神話影視劇果真不欺我!”柏川露出一個不可思議的笑,自嘲地想著,“有機會回去,一定要好好參悟參悟《山海經》!”


    “你們快看,那空中竟然飛懸著一座城池。”言冰霜指著空中之城,新奇轉為疑惑,“小川,你說這麽大的城池是怎麽怎麽飛到天上的?難道是因為神力?不過什麽樣的神力能夠維持一座城池永遠不落?”


    “切。”經綿輕蔑地看了言冰霜一眼,再看天空之城時,麵露自豪之色,“我們異界堪比神界,有幾個天空之城,有何大驚小怪的?真是山野村婦,井底之蛙。”


    “……”言冰霜咬了咬牙,懶得理會經綿,“羽玄,那個就是你說的‘中·央城’?”


    羽玄點頭“嗯”了一聲,伸手做了請的動作,而後朝先朝“中·央城”走去。


    “華麗奇美,隻是,總有種被做靶子的感覺。”柏川撇撇嘴,目光落在走在前頭羽玄的背部,又轉念一想,“不過翼族人有翅膀,起飛降落也方便,懸在空中免了野獸的侵襲,也挺好的。”


    “我們也走吧。”百裏星辰提醒柏川,走在柏川前頭。


    這裏不似人界城池房舍密集緊湊,也不是想象中的有許多翼族人振翅飛在空中。反倒是大街小巷,商販行人安穩有序,與人界一般無二。


    不過有一點很是奇怪,那就是柏川他們一路見到的健壯男子,左腳踝上幾乎都戴著腳鐐。腳鐐是鐵做的,掛著鐵鏈,鐵鏈連著碗口粗的鐵球,鐵球上布滿厘米大小的錐形鐵刺,鐵刺頭很圓滑,不會傷到人,很像人族武士使用的一種兵器“琅琊鋼球”,拖在青石板路上咕咕作響。


    柏川他們隻想可能因為兩屆的法製不同,懲治罪犯的手段也會不同,這些人很可能是犯法代罪之人,所以即使心中有疑惑,也沒多問。


    一條寬敞的直道走下來,一行人已經來到“中·央城”的下麵。


    中·央城的下方有個很大圓形空地,直徑足有數千米,翼族人將這塊空地用青石磚鋪了個平整圓滿。


    說來奇怪,看著平常無奇的圓形空地裏,竟源源不斷向上傳輸著一股反作用力,就像一個無形的大手推托著上麵的中·央城,使得中·央城永遠保持平衡,不會落下。


    這股力量無形無色,周邊稀疏的能量朝中間傾斜凝聚向上,柏川他們三個因為立在其中,身上的衣袍獵獵翻滾,頭上的發絲橫飛擺動。


    感受到奇特的柏川他們退出圓形空地,立在外圍草木混生的地方。


    “你們平時都怎麽上去?”言冰霜仰頭看著中·央城,問道:“用翅膀?”


    “廢話,不用翅膀還能用什麽?”經綿沒好氣地說著,展現給羽玄的臉卻帶著笑意和敬意,“二殿下,你先請!”


    “我們上中·央城,一般都會借用一下這裏的反向力量,而後再朝城池邊沿飛。”羽玄解說完,看向經威和經綿,吩咐道:“經威,你帶著川哥飛上去;經綿,你帶著百裏姐姐飛上去。至於,”羽玄走到言冰霜的身邊,伸出一隻手,“霜姐姐,你就隨我一起吧!”


    羽玄展開六翼羽翅,正預抓言冰霜的手臂。


    !!??柏川突然走過來,擠在言冰霜和羽玄之間,“二殿下,還是你帶我飛上去吧!”


    言冰霜偏頭看著柏川有些懵圈,而在一旁的百裏星辰卻怏怏不樂微微低頭垂目。


    羽玄稍稍愣了一小會兒,而後點頭,拉著柏川的胳膊開始振翅起飛。


    在反作用力的推動下,羽玄帶著柏川不費吹灰之力便上到中·央城裏。


    中·央城的周邊設計巧妙,刻意留出空地,為的就是方便翼族人展翅起飛下落。


    等到言冰霜和百裏星辰安全上來之後,羽玄開始把柏川他們往最高一層皇室居住的宮殿領。


    ……


    “這幾間屋子的陳設不比其它宮殿,”羽玄站在雕欄玉砌的花園內,看著柏川他們說著,“好在離我的‘晨殿’不遠,日後我來尋你們也方便,還請你們不要嫌棄才好。”


    “二殿下客氣了。”百裏星辰正說著客套話,隻見幾個宮女擁著一個華麗的女子走了來。


    “我竟然不知這羽宮的規矩何時改了。”女子徑直走到羽玄的身後,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掃視一遍柏川他們,再睨看著羽玄,“我兒既然回來了,為何不去我宮中請安?即使你瞧不上我這羽後,派個人前來通稟一聲也是好的不是?”


    早已經轉身的羽玄向羽後行‘天禮’之後,改把雙手交疊貼在胸口和肩膀相接處,擺出‘尊禮’的姿勢,微微低頭道:“請羽後恕罪!兒臣本想著安置好這幾位重要的朋友,便親自去給羽後請安的,不想羽後倒先來了,是兒臣的不是,還請羽後寬宥!”


    “這就是你說的重要的朋友?”羽後轉睛仔細打量一番柏川他們,忽然拂著袖子側過身去,“哼,哪裏來的無知小兒?竟然連最基本的禮儀都不懂,我兒竟還把他們當做是要緊的朋友?”


    一個貼身宮女湊到羽後耳邊小聲提醒柏川他們不是翼族,乃是人族。


    羽後正感到震驚,羽玄解釋的話已經出口。


    “羽後有所不知,我這三位朋友來自人界,是貨真價實的人族。”羽玄依舊擺著行‘尊禮’的姿勢,“初來我異界坐客,不懂翼族的規矩,還請羽後莫要責怪才是。”


    “我兒都這樣說了,我還能說什麽?”羽後斜眼睨看了羽玄一會兒,正麵柏川他們,“聽說人族隻能活百餘年歲,你們未免也太弱了些?此次尋來我異界,莫不是來尋找長生之法的?”


    羽後此話一出,她身邊的宮女都配合地偷偷譏笑起來。


    聽聞後的言冰霜哪裏能忍得了?挪動身子就要出聲痛罵,不料被柏川和百裏星辰同時拉住胳臂,言冰霜隻能壓住怒火,盯著羽後的臉暗自腹誹道:“我明著不能罵,暗著總該行了吧。你個死老妖婆,你們翼族才弱呢,簡直弱爆了,哼!”


    “羽後此話差異。”柏川鬆開拉著言冰霜胳臂的手,學著羽玄向羽後行‘尊禮’,不過很快便把雙手垂下,“正所謂天生我才必有用。翼族故然壽命長久,但時至今日,人口稀疏凋零,不見興興向榮之象;而反觀我們人族,人丁興旺,如雨後春筍般源源不斷。長也好,短也罷,隻要社會安定繁榮,百姓安居樂業,生命之長短又有什麽要緊的?”


    “現如今的人界,興旺發達,早不知道已經甩翼族千倍萬倍。”柏川上前一步,彎腰再行‘尊禮’,“恕我這個人族鬥膽一問,翼族如今該不會還停留在奴隸製社會?”


    “大膽!”羽後怒發衝冠,“一個低等的人族,焉敢質問我們翼族的王權?”


    羽後這一聲怒吼,嚇得在花園裏伺候的宮女們紛紛俯首跪地。


    俯瞰一群恐懼皇權的奴隸俯首跪拜,羽後正為自己的威嚴沾沾自喜,百裏星辰突然上前一步,向羽後行了翼族的“尊禮”。


    禮罷,百裏星辰義正言辭道:“天地初開生得九界,本同為天地生靈,何來貴賤之分?所謂貴賤,隻是一些別有用心之人,為了滿足一己私欲,集結狗蠅趨勢之人,殘害忠義,欺瞞良善,布下這彌天大謊,最終不過就是為了滿足一己私欲,竟然恬不知恥的說出生靈有高低貴賤之分,簡直可笑至極。”


    “你,”羽後被百裏星辰的一番話氣得說不出話來,她的手顫抖地指著百裏星辰和柏川,半晌才轉看向羽玄,道:“你可真是我的好兒子,還替我們皇族找了幾個牙尖嘴利的朋友。好好,實在是好的很那!”


    說完,瞪眼掃視一遍柏川他們,拂袖轉身,“我們走。”


    羽玄也不緊張,似乎見慣不慣了,隻是對著羽後的後背行了一個‘尊禮’,悠悠說道:“恭送羽後!”


    “看來這個羽後不是他的親娘,不然怎會是這樣的關係?”柏川收回視線落在羽玄側臉上,心道:“急著去人界尋找靈藥,想來用尋來的靈藥去醫治的那個女人是他親娘才對,也不知道又是一段什麽狗血宮廷爭鬥的場景?”想到這裏,柏川不禁輕輕搖頭歎氣。


    言冰霜指著柏川和百裏星辰,嘟嘴道:“好啊,你們兩個不讓我罵,你們倒好,自己罵起來了。”


    百裏星辰握住言冰霜指著自己的手,道:“好了,下次一定讓給你。”


    ……


    “……見諒,羽後向來如此。”羽玄不好意思地抿抿嘴,“待我明日稟明羽皇,我一樣可以跟你們出羽宮。到時候人界海闊天空,量她羽後想管也管不著。”


    “這天色尚早,為何要等到明日?”柏川也不忌諱,直接問出口。


    “……”羽玄笑了笑,“聽經威說羽皇正與大臣們商議要事,估計我這會兒去也見不著,索性明天一早去請安的時候再說,這樣也不會撲了個空,順便將阿西討要出來。”


    “好你個羽玄,搞半天,你是變著法的將我們留下,為的就是拖慢我們的腳步,等你一起去人界。”言冰霜揚起的拳頭緩緩落下,“什麽參觀遊覽,統統不作數了,小小年紀打得一手好算盤啊你。”


    “霜姐姐莫惱,如果你想了解我們翼族人,我們遲些日子再出發也是可以的。”羽玄說這話的時候異常的認真。


    羽玄這‘霜姐姐霜姐姐’的叫著,明眼人都能瞧得出羽玄對言冰霜是另眼相看的,可是人家比言冰霜小,又還是個孩子,柏川心裏雖然吃味,但是也不好表現的過於明顯。


    “不過多懸了幾座山而已,霜兒若實在想看,今晚我們就出去逛逛。”柏川說的極為自然,還偏頭看向一旁的百裏星辰,笑道:“百裏,你說是不是?”


    百裏星辰微微低頭笑了笑,而後回道:“正好,今晚我也想出去逛逛,我們一起?”


    “甚好甚好!”羽玄想著盡快去往人界尋找可以醫治娘親的靈藥,柏川和百裏星辰如此說,別提有多合他心意,立馬附和起來,“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如何?”


    “……你們都說今晚,”言冰霜揚起眉梢,帶著審視的眼神看著麵前的三個人,忽然跳到百裏星辰身邊,伸手挽住百裏星辰的胳臂,“那就今晚。”


    轉眼到了晚上。


    要說翼族還停留在奴隸製社會,也不全然對,更加準確的說,現今的翼族是一半奴隸製,一半封建製度。


    一個社會的製度向另一個社會製度的轉變,不是一蹴而就的,那是需要漫長時間的。


    翼族人的街市與人界的街市不無區別,隻是這裏的街市更加寬敞,屋舍也鬆散,可能是他們有翅膀需要更加寬敞空間的緣故。


    街市裏的商販喧嚷著,雖然不必人界的熱鬧,也總是惹人看了這裏又張望那裏。


    言冰霜喜愛熱鬧,早已經拉著百裏星辰竄的老遠。


    “這個真好看。”言冰霜拿著一個碧玉簪子放到自己頭上,看著身邊的百裏星辰,“怎麽樣?”百裏星辰笑著點點頭,言冰霜又把碧玉簪子比劃到百裏星辰的頭上,大致打量一番,點頭道:“百裏,這個很適合你,要不買下?”


    “還是不了,”百裏星辰的話剛剛出口,擺攤的商販忙搶著說起來。


    “這位姑娘說的對極了,這碧玉簪真的很適合你。”商販一臉喜慶的樣子,指了指言冰霜手裏的碧玉簪,“我這裏雖然不比那些大商鋪,但是東西可都是好東西,多少姑娘在我這裏買了首飾,都找著再來的。”


    “我乃修習星魂之人,舞刀弄槍的日子多。”百裏星辰看著商販態度誠懇,有意解釋起來,“平日裏也就圖方便,很少佩戴這些華貴的首飾。”


    “姑娘這可就說的不對了。”商販似乎很想做成這筆生意,居然繞過鋪台,走到百裏星辰的身邊,“姑娘就是姑娘,總有一天要嫁人不是?集著這些個美的,戴給未來夫婿看豈不美哉?”


    被商販這麽一說,百裏星辰的臉刷的一下子紅了起來,吞吐道:“休要胡言。”


    “你這商販倒是會說話。”言冰霜想買下來送給百裏,一邊掏別在腰間的錢袋,一邊問商販,“多少錢?”


    “買什麽呢?”柏川在羽玄前一點,朝言冰霜和百裏星辰走了來。


    百裏星辰聽到柏川的聲音,隻是稍稍瞥了一眼,而後臉紅的更加厲害。她微微低下頭,快步朝另一處圍觀的人群走去。


    柏川摸不著頭腦的看向百裏星辰,“百裏這是怎麽了?”


    “我怎麽知道?”言冰霜將手裏的碧玉簪塞進柏川的手裏,追著百裏星辰走了,走時丟下一句話,“你先把這簪子的錢付了。”


    “哦!”柏川還是丈二摸不著頭腦,挑了挑眉,低頭找錢袋。


    “公子,一共是一兩銀子。”商販滿臉堆笑,看著柏川掏錢。


    “銀子?”柏川驚詫,停了手上的動作,心道:“我們那裏都用金幣銀幣,我哪裏會有什麽銀子?”


    見柏川沒有繼續掏錢,商販的臉色難看了一分,說道:“公子,沒有銀子的話,用身上等價物件交換也是可以的。”


    “……”柏川思索著自己身上有什麽值錢的東西。


    這個時候,商販的臉色又難看了一分。


    “川哥,還是我來吧!”一旁的羽玄抽出別在腰間的錢袋,從裏麵掏出一個小銀塊兒,放到商販的手裏,“夠了嗎?”


    “夠了夠了。”商販陪著笑臉退到鋪台後麵,繼續看人叫賣起來。


    見柏川麵露囧相,羽玄說道:“川哥不必憂心,等回到羽宮,讓庫房給你們發放銀兩即可。”


    柏川看了看羽玄,“沒想到兩界的貨幣不通,尷尬也是自己找的。”想到這裏,柏川自嘲地笑了笑。


    這兩個人正朝百裏星辰和言冰霜跑走的方向走,不料遠遠看到嬉笑圍觀的人群突然一哄而散。


    ……


    “你們這給的是什麽?”一個麵部猙獰的男子對言冰霜和百裏星辰咆哮著:“哪裏跑出來的‘奴丫’?竟敢太歲頭上動土,我看你們是活膩歪了,啊?”


    言冰霜和百裏星辰哪裏會被那家夥嚇唬住?她們可是見過世麵的,隻是沒見過翼族的街市,鬧了烏龍,總不能將她們打殺了去。不覺有什麽的言冰霜和百裏星辰自是不服。


    性子急的言冰霜伸手就要召喚冰雪花鏢,“我看你這不是要錢,分明是想打架。”


    “霜兒!”百裏星辰喚住言冰霜,右手按住言冰霜的左手,先衝她輕輕搖頭,而後說道:“我們的人就在後麵,一會兒便來替我們把錢還上,還請你們稍等片刻。”


    “我呸,誰知道你說的是不是拖延之詞?”男子不依不饒,任然粗脖子紅臉的。


    言冰霜聽著惱了,“百裏,你跟他講道理,豈不是牛頭對上馬嘴?秀才遇到兵?”


    這邊正吵得火熱,另一邊有個胖子安坐在木椅上,色迷迷地打量著言冰霜和百裏星辰,而後輕輕揮了揮右手。


    胖子的揮動的手還未落下,一個白麵書生模樣的男子走到與粗魯男子並排的位置,言道:“二位姑娘,我家主子是明理的,自然也是懂二位姑娘的。你們看這樣可好?”白麵書生模樣的男子(後麵叫蒼白臉男子)說著將右手的折扇一收,打在左手掌心,依著自己說的話指來指去,臉露桃色之相,“你們其中一個回去拿錢,另一個留下,直到那個回去討錢的姑娘回來贖人,如何?”


    “當然不可!”柏川扒開所剩無幾的圍觀人,犀利的目光迅速打量一遍站在別處的人(幾個玩雜耍的人),而後掃視一遍得理不饒人的幾個人,“兩個女子才剛剛到這裏,怎就欠你錢了?”


    “小川!”


    言冰霜和百裏星辰幾乎同時喊出柏川的名字,而且還興高采烈地朝柏川身邊跑去,明眼人都能瞧出這三個人的關係匪淺。


    “……”那胖子一看到柏川,安坐不住了,屁股離木椅時,木椅發出吱呀吱呀聲,“呦,瞧瞧,瞧瞧,來了個英雄救美的。”


    幾雙眼睛仇視著對望,那胖子還未走近柏川他們,羽玄終於從鬆鬆散散的圍觀人後頭走到人前。


    “不知,”羽玄說話明顯頓了片刻,隨著腳步距離柏川他們越來越近,嘴上開始說著恭敬的話,不過臉上卻全然不是那麽回事,“弟弟不知兄長也在這裏,這幾位是我的好友,不知道什麽地方得罪了兄長,還請兄長不要掛懷才是。”


    見到羽玄,那個粗魯男子和蒼白臉男子明顯有驚訝之色,不過很快便調整過來。


    “我當是誰呢?”胖子挑著一對被贅肉擠小的眼睛,雙手背負到身後,趾高氣昂起來,“原來是二弟呀!”胖子說著又踱了幾步,走到粗魯男子和蒼白臉男子的前麵一點,“聽說你白天剛剛回來,怎麽不留在冷宮陪陪前娘親,倒陪著什麽狐朋狗友來這裏逛街?真是不忠不孝。”


    羽玄氣得咬牙,言冰霜倒是先罵了起來。


    “哪裏來的死胖子?”言冰霜指著粗魯男子和書生氣的男子,語速快,生怕被對麵的人出言打斷似的,“帶來的手下都是歪瓜裂棗,一個賊胖,蠻橫不講理;另一個跟黑白無常似的,以為有點墨水,誰知道一張嘴,竟然還是個斯文敗類。”說到這裏,言冰霜已經走到柏川的前麵,故意用嫌棄的眼神上下打量三個人,隨後連連搖頭嘖嘴,“主子外強中幹,不怪帶的人各個酒囊飯袋,唉,草包三個哦!”


    “死‘奴丫’!”


    大家沒有看清是誰說的這句話,兩道寒光已經從對麵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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