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洛洛摔壓在唐芸身上,由於慣性,兩個人疊加著向後滑出四五米遠。


    這個時候,言冰霜的冰雪花鏢分成兩股,再次向吳千斤襲來。


    吳千斤眼角的餘光瞥見破甲槍槍尖從身後側紮來,他靈機一動,左手握住破甲槍槍柄,單手上旋身體,巧妙躲開冰雪花鏢從兩側的攻擊。


    六十支冰雪花鏢沒能割傷吳千斤,反而直奔吳千斤身後側的紫龍而去。


    言冰霜此刻想收回冰雪花鏢已經不可能,紫龍圓睜雙眼,趕緊鬆開手裏的破甲槍,點地後空翻躲避。


    六十支冰雪花鏢先後紮進地麵,發出啾啾啾!


    柏川重聚隱劍,踏地騰躍而起,對吳千斤發動第二波攻擊。


    隱劍劃破長空,呼嘯而來。


    吳千斤平地旋轉身體,雙腳左右交替,踢走落在地上的破甲槍,使得撲來的紫龍空手而歸。


    緊接著,吳千斤雙腳先後踏地高高躍起,迎向飛刺而來的隱劍,隻是輕鬆抬手一拳,便將隱劍擊散;待吳千斤跳躍著落地時,與柏川正麵交鋒。


    柏川左手向吳千斤右肩推出伏羲掌,右掌改握三指,點擊吳千斤胸口穴位。


    吳千斤張開左手食指和中指,鉗住柏川的點穴手,出右拳迎擊伏羲掌後,右拳變右掌,貼著柏川的左掌,滑到柏川左掌後麵,一把抓住柏川的左手腕,順勢往自己身體右側拉拽。


    柏川的咽喉暴露在吳千斤麵前,吳千斤伸左手掐住柏川的脖子,快速轉身展示給其他學員看。


    準備上前助攻的其他四個學員,見柏川被掐住了脖子,一個個停止了手上的動作。


    “暫停。”吳千斤口中喊著話,將柏川放開,瞅了瞅低頭氣餒的柏川,說道:“不必灰心,你剛剛的伏羲掌改用點穴手,就做的非常好,我們就該這樣隨機應變。”


    吳千斤說著,指向言冰霜,“你現在是隊伍裏武士級別最高的一個,不過你的打法過於單調,如果能讓你冰雪花鏢從不同的方向射擊,就像煙火,四處開花,那威力可不容小覷。”


    吳千斤點評完柏川和言冰霜,紫龍和唐芸以及花洛洛都圍了過來,猴急地看著吳千斤,仿佛就是在問吳千斤,他們表現的如何?


    吳千斤看著他們三個笑了,“你們都很好,要是唐芸能夠在紫龍出擊破甲槍的同時,向我發動攻擊,那樣結果一定不一樣。”


    “我呢?”花洛洛指著自己的鼻子,迫不及待地問道:“老師也說說我唄!”


    吳千斤猶豫了片刻,說道:“擂台比試瞬息萬變,你可以隨機應變,需要保存實力,你就保存實力,需要你幫忙,你就衝上去幫忙,不要有所顧忌,更加不要害怕。”吳千斤說完,看向大家,“這也是對你們最後的忠告,今天我對大家的陪練就到此為止,距離比賽還剩幾天,你們好好練習一下武技,以及你們之間配合的默契度,我出去一趟。”


    “老師,你去哪兒?”言冰霜和花洛洛齊聲問道。


    “還能去哪?當然是比賽現場。”說著,吳千斤搖頭歎氣,朝院外走去。


    看著吳千斤離去的背影,柏川他們很久沒有說話,他們內心都在思考著一個問題,就是如何讓自己的武技發揮出最大威力。


    在接下來的三天裏,他們一直在刻苦鑽研技巧,嚐試方法,練習武技。


    時間就像是沙漏裏的細沙,一點一點的流逝,轉眼到了比賽的日子。


    這一天依舊風和日麗,綠水青山,好一派南方景象。


    前來觀戰的人臉上都掛著笑容,前來參戰的人臉上都多了一份嚴謹。


    和往常一樣,主辦方官員從後台拿出一個紅色木盒,木盒頂端有個洞,洞口蒙著紅色薄紙,薄紙和木盒相接的四個方向,用火漆燙壓完好。


    “諸位,請仔細看。”主辦方官員說著,把手裏的木盒隨意地晃上一晃,之後用手裏的金針紮破紅紙,最後將木盒放在四處無一物遮擋的小方桌上,“請諸位排好隊伍,一個一個的上前抽簽。”


    “切記,取出號牌後,帶隊老師不能直接查看號牌,而是要拿著號牌依次排列好一個縱隊,等帶隊老師全部抽完,再由我喊號重新站隊。”


    “另外,請諸位不要有什麽小動作,站在四周的八個侍衛可不是擺設,可清楚?”


    主辦方官員環視帶隊老師們,見沒有人回答,便接著說道:“好,沒有異議,現在開始抽號牌。”


    吳千斤就站在倒數第二個,他偏頭看了看站在第一個的金作武,然後正身回位,等待抽簽。


    前麵四位帶隊老師一一從木盒裏取出一個號牌,吳千斤整整衣裳,走到木盒前,把手伸進木盒裏,不一會兒取出一個號牌。


    很快,六個號牌全部抽完。


    沒過多久,主辦方官員開始喊話,“請抽到一號牌的老師前往一號擂台。”


    這個時候,帶隊老師開始揭開蒙在號牌上的紅紙,隨後金作武和一個帶隊老師離開抽簽現場,去往一號擂台。


    “請抽到二號牌的老師前往二號擂台。”主辦方官員大聲喊著,眼睛盯著剩下的四個帶隊老師。


    其實這個主辦方官員,就是中夏國派來維持比賽公正進行的人。


    吳千斤和一個帶隊老師出列,並肩走出紅布搭建的大帳篷。


    一看見吳千斤掀開布簾出來,柏川他們圍了上去。


    “老師,我們在幾號擂台?”紫龍問道。


    “二號擂台。”吳千斤說著,看向和他一樣抽中二號擂台的戰隊。


    大家順著吳千斤的視線看去,正巧,那個戰隊的人也正在看他們。


    不一會兒,六個戰隊來到他們對應的擂台。


    吳千斤帶領著大家,等候在等候區,就等著主持人敲響銅鑼,雙方武士上場,高喊比賽開始。


    哐啷!


    觀戰台上的銅鑼終於被敲響,主持人是個中年男子,說話的聲音猶如洪鍾,很有磁性。


    “比賽規矩我就不多說了,祝‘西諾學院’和‘桑子學院’的諸位武士們,好運!”中年男子俯視著擂台,一個字一個字讀著說出來,“比賽開始!”


    西諾學院有五個武士上擂台,三男兩女。,


    其中三個男子手中拿著寬寬的盾牌,站在隊伍的最前列,盾牌堅硬厚實,上麵有螺旋而上的鉚釘,以及長著獠牙的獅頭雕刻像,處處彰顯著威武。


    兩個眉清目秀的女子,一個叫左米,一個叫左嫣,她們身著水綠色衣服,站在隊伍的後麵。


    桑子學院這一次的隊形改成了‘一二二’。


    “我還是第一次見武士拿盾牌的。”花洛洛心存疑惑地看著三塊頂地的盾牌。


    “廢話少說,亮出你們的星魂。”站在正中的男子叫曾伍,他快人快語,不喜歡拖泥帶水,更加不喜歡有人議論他們戰隊。


    “要亮,大家一起亮。”言冰霜揚起雪白的下巴,挑著眉毛說道。


    隨即,雙方隊員全部亮出自己的星魂。


    西諾學院的左米和左嫣以及曾伍,他們三個都是四級境高境,郭玄林和宋公平都是四級境初境。


    值得一提的是,拿盾牌且並齊的三個武士,單手折射星魂的姿勢和位置都一模一樣,三十顆星形的星魂整齊地排列在三個武士身前,配上他們右手的鐵盾很是好看。


    “看來又是一個講究戰術配合的戰隊。”柏川說著,看向身體左側的紫龍。


    言冰霜眨了一下眼睛,微微偏頭,小聲說道:“我們的也不差。”


    柏川和紫龍相視過後,兩邊的嘴角微微上翹,凝視正前方。


    忽然,對麵的兩柄長劍,朝著柏川和紫龍飛刺而來。


    柏川推動隱劍抵擋長劍,紫龍揮動破甲槍橫掃另一柄長劍。


    對方已經發動首攻,言冰霜哪裏還會客氣,她左腳後跨一小步,側身揮手畫半月,六十支冰雪花鏢咻咻咻,飛旋而出,直奔左米和左嫣而去。


    左米和左嫣疾步向前,三個男武士同時舉起手裏的盾牌,護住自身的同時,也護住了左米和左嫣。


    六十支冰雪花鏢唰唰唰,砸在盾牌上,冒著細小的火星,彈回,墜紮在木板上。


    言冰霜再次喚出冰雪花鏢,有棱有角的冰雪花鏢,將炙熱的陽光反射成令人畏懼的寒光,一支支飛旋向敵人的陣營。


    左米和左嫣招回長劍,護在盾牌之前,單腳踏地,向前飛撲出去,舞動的右手催動長劍上下左右不停地劈割,將一半的冰雪花鏢擊碎。


    這樣的飛撲越過盾牌,也隻是一刹那,左米和左嫣落地之後,腳後跟蹬地,迅速回撤。


    三個盾牌配合著稍稍抬高,左米和左嫣從盾牌下麵回撤到後方。


    四分之一的冰雪花鏢旋砸在盾牌上,回彈,紮在木板上;還有四分之一的冰雪花鏢越過盾牌,飛旋到敵陣後方,先後旋紮在木板上。


    就在左嫣回撤長劍的時候,反應過來的柏川,上前兩步,擲出隱劍追著左嫣攻擊。


    隱劍產生的劍氣與左嫣的長劍剛剛接觸,左嫣已然踏著木板回撤,隱劍緊追不舍。


    左嫣帶著長劍回退到盾牌後麵,隨之而來的隱劍衝撞在曾伍的盾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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