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你能不能別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唐芸還是不認同吳千斤的觀點,將兩隻手盤在胸口,皺起眉毛看著吳千斤。


    花洛洛輕輕推了唐芸一下,說道:“老師的意思是讓我們學他們布陣,可是,他們那個陣法我們也不會啊!”


    柏川和紫龍相視笑了。


    吳千斤笑道:“不是學他們那個陣法,而是想辦法在最短的時間裏,讓你們取長補短,把配合發揮到極致。至於你說的他們那個陣法,沒個三五載是練不出來的。”


    唐芸斜眼看著花洛洛,小聲說道:“你說辛皇那麽聰慧,你怎麽會缺根筋呢?”


    花洛洛就坐在唐芸身邊,即使唐芸說話的聲音再小,花洛洛也是聽得見的。


    “死唐芸,你說什麽呢?”花洛洛兩隻手推到唐芸的左胳膊上,唐芸沒坐穩,一屁股摔到地上,在跌落的時候,還撞到了鄰坐的柏川。


    柏川左手一把抓住石桌邊緣,還好叉開的腿腳抵住了歪斜的上半身。


    站在言冰霜左側的吳千斤瞪著花洛洛,再看向一屁股坐在地上的唐芸,生氣道:“我還沒說怎麽配合,你們倒先打起來了,啊?”


    這個時候,柏川他們全都從石凳上站起來。


    “是他先說我的。”花洛洛噘起嘴巴,低頭抬眼看向吳千斤,見吳千斤還是板著一張臉,才不情願地轉身向唐芸伸出右手,“對不起!”


    誰想唐芸的臉已經綠了,他雖然改變了很多,不過骨子裏的東西可沒有改,被花洛洛這麽一推,在大家麵前摔的是顏麵無存,他哪裏還會有好心情?


    唐芸推開花洛洛的手,對花洛洛翻了個白眼珠子,自己扶著石凳爬起來,起身後,他左右拍拍身上的灰塵。


    “你還生氣了?”花洛洛還是覺得委屈,反問道:“你剛剛幹嘛說我缺根筋?我看你才缺根筋,哼!”


    其實唐芸和花洛洛平日裏是有拌嘴,不過他們之間的關係也是最好的,這一點,大家可都是看在眼裏的;一般遇到他們吵鬧,大家都會站到一起看熱鬧,隻是這一次大賽臨近,吳千斤又在說有關配合的事情,他們這一鬧,不怪吳千斤會氣惱。


    “好了,每個人都少說兩句。”吳千斤用嗔怪的眼神看著唐芸和花洛洛,歎氣道:“你們倆是隊伍裏武士級別最弱的,所以今後一旦遇到強敵,你們能幫就幫,不能幫,就盡量保存實力,明白嗎?”吳千斤看唐芸跟花洛洛還在生氣,再次問道:“聽明白了嗎?”


    “洛洛,老師問你話呢!”言冰霜似笑非笑地看著花洛洛,“洛洛?”


    花洛洛正眼看著言冰霜,言冰霜一個勁兒地衝她擠眼角,花洛洛用眼角的餘光偷偷瞄向吳千斤,嘴巴還噘的老高,“聽明白了。”


    花洛洛的話一落,大家的視線全部落到唐芸的身上。


    唐芸感覺到了大家投來的目光,快速回道:“聽明白了。”


    吳千斤還算滿意地點了點頭,之後看向柏川他們,“你們三個我倒不擔心, 隻是像今天這樣的打法不能再有,萬一言冰霜不能把那四個四級境初境的武士全部拉下擂台,你覺得憑唐芸和花洛洛現在的實力,能夠打贏四級境初境的武士嗎?”


    紫龍左右看看柏川和言冰霜,細思下來,確實有在賭博的感覺。


    “師……老師,我明白你的意思。”紫龍激動之下,差一點在眾人麵前喊吳千斤‘師父’。


    因為之前有跟言冰霜約法三章,在大家麵前隻能喊‘老師’,私下裏隨便怎麽稱呼都可以,於是紫龍改口喊了‘老師’,“我們應該找出他們的弱點,再合力擊破,如此才是萬全之策。”


    “我是要你們把自己看成最好的,棒的,戰無不勝的。”


    “在擂台之上,你不知道會遇到什麽樣的對手,所以你們要學會觀察,學會總結,快速找出敵人的弱點,選擇是單個擊破,還是合力擊垮都可以,最好還要能幫到其他隊友。”


    言冰霜鼓起腮幫子,歎著氣,偏頭看向柏川。


    小小的石桌就那麽點大,哪個學員有什麽異常,吳千斤一眼就能看到。


    “言冰霜,為什麽歎氣?”吳千斤嚴肅地問道。


    “啊?”吳千斤突然問言冰霜,言冰霜覺得有些突然,不過很快她反應過來,回道:“哦,我是想說,剛剛老師你說的這些,我們很想做到,可是實際上,恐怕我們很難做到。”


    “我也是這樣想的。”柏川接著言冰霜的話說道:“在擂台上,會遇到什麽樣的對手是我們無法預估的,甚至是交手後,知道了對方的強大,說不定我們已經被打下擂台。”


    “在那短短的時間裏,要找出對手的弱點,還要各個擊破,真的很難。”


    吳千斤盯著柏川和言冰霜,反問道:“那你們的意思是,隻要遇到強大的對手,就要這樣放棄?”


    “當然不是。”柏川和言冰霜幾乎是同時脫口而出這四個字,其中柏川還想再說點什麽,被吳千斤抬手製止。


    “既然不是,那你們就必須在很短的時間裏,找到敵人的弱點,打出無懈可擊的配合。”吳千斤抬起的手掌握起,翹起一隻食指,說道:“這也是你們唯一可以取勝的方法。”


    吳千斤停頓了一會兒,他掃視著每一個人,繼續說道:“早飯過後,來院子裏集合,你們五個跟我過過手。”說完,朝背麵的主屋走了。


    看著吳千斤走進屋子裏,幾個人才開始七嘴八舌起來。


    “老師今天是抽什麽風?”言冰霜伸長脖子,左右看著主屋方向,“字裏行間,全都是火藥。”


    “就是就是。”花洛洛跑到言冰霜身邊,伸手拉著言冰霜的胳膊,眼睛卻一直往主屋那邊瞟,“今天的火氣特別大。”


    “那還不都是被你給氣的。”唐芸將兩隻手交叉盤在胸前,對花洛洛翻了個白眼珠子。


    “死唐芸,你不說話會死啊?”花洛洛揚起下巴,不服氣道。


    “老師是不是遇到什麽煩心的事情,隻是我們不知道而已。”柏川這個樣說著,把看主屋方向的目光收回,轉投到紫龍身上。


    不一會兒,大家都看向紫龍,那一雙雙眼神裏,充滿疑惑和期待。


    “你們為什麽都看著我?”紫龍左右掃視著每一張臉。


    “他不是你師父嗎?”唐芸移動身體,正麵紫龍,“平時老師有什麽事,也都會找你,現在老師心裏有事,當然得問你。”


    “唐芸總算說了一句很有道理的話。”言冰霜往後退了一步,正麵紫龍,“就跟我們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是不是不喜歡我們送的生日禮物?這個不打緊,我們可以重新再送。”


    紫龍看著一雙雙瞅著自己的眼睛,不耐煩起來,不過他說話還是不溫不火的,“老師是我師父不假,不過他不也是你的師父嗎?難道你學的不是金剛手?”


    紫龍看著唐芸反問完,接著又跟言冰霜說道:“老師非常喜歡我們送的禮物,這個你不必操心。”


    “這個不是,那個也不是,究竟為何?”言冰霜挑挑眉毛不再看紫龍,而是看向了主屋方向。


    大家都不再盯著紫龍看,因為大家都了解紫龍的性格,雖然他說話依舊井井有條,不溫不火的,不過還是能看得出,紫龍言語變得刻薄,就是發火的信號。


    很快大家吃完早飯,聚集在院子裏,這個時候,妙音早已起床,坐在遠處,準備看五對一的精彩比試。


    雙方各站院子一邊,微風拂過,吹起層層衣擺,各個凝眉聚精會神,頗有打擂台的架勢。


    “開始吧!”吳千斤一聲令下,勾起十指,擺出虎豹之姿,隨時準備戰鬥。


    唐芸有樣學樣,彎曲十指,擺出虎豹之姿,半蹲在紫龍身體左後側;同時花洛洛拔出短劍,齊眉橫舉,劍尖指著吳千斤。


    立在隊伍最前列的言冰霜,側身揮動右手,在空中畫出半月形狀,六十支冰雪花鏢出現在她身前。


    柏川和紫龍是最後喚出的兵器,他們依舊並肩站著,隻是柏川右後側的人,由原來的言冰霜換成了花洛洛。


    正所謂兵器一寸長一寸強,吳千斤對五個學員的特點自是了如指掌,所以他不急著發動攻擊,而是等著言冰霜射出第一波冰雪花鏢。


    果不其然,言冰霜揮動右手,第一個對吳千斤發動攻擊。


    六十支冰雪花鏢帶著咻咻咻聲,直奔吳千斤而去。


    吳千斤使力震動臂膀,身體四周散出絲絲光芒,這光芒伴隨著氣流護在周身,恰好抵住六十支冰雪花鏢的旋割。


    冰雪花鏢是韓冰凝結而成,它的壽命是短暫的,所以貴在以快取勝,如果不能在短時間內擊敗敵人,那麽這冰雪花鏢自會消融殆盡。


    眼看著冰雪花鏢被阻隔在氣流之外,紫龍踏地騰躍而起,提槍飛衝向吳千斤。


    吳千斤用力一跺腳,震動雙臂,產生的絲絲光亮氣流膨脹,衝碎冰雪花鏢的包圍,緊接著,抬高右手,微微一偏頭,一把接住紫龍單手紮來的破甲槍槍柄。


    紫龍想回抽破甲槍,怎奈吳千斤順勢往左側一甩,連人帶槍,一起被甩了出去。


    就在紫龍的破甲槍被吳千斤牢牢攥住時,柏川推出隱劍,飛刺向吳千斤右臉。


    吳千斤甩出紫龍,後轉身二百七十度,彎腰出擊左手,猛擊飛刺而來的隱劍,隱劍被一拳擊的分崩離析。


    跟著隱劍而來的柏川,已經近到吳千斤身後,他立馬對吳千斤連續推出兩掌伏羲掌。


    吳千斤揮動左臂,正麵接住柏川的兩掌伏羲掌,順水推舟,左臂橫著揮打出去,將柏川打的滑退七八米遠。


    柏川豎著的右腳及時橫過來,抵住地上的泥土,壓低身子,左手撐地,才得以停下。


    接連攻上來的還有唐芸和花洛洛。


    唐芸助跑側著傾斜身體,下半身滑過吳千斤之時,快速出動金剛手,勾住吳千斤的右小腿,想著用身體的慣性,拉倒吳千斤,即使拉不動,也要讓他站立不穩。


    衝跑而來的花洛洛,正麵吳千斤,來回橫掃短劍,攻擊吳千斤上半身。


    沒想到吳千斤提前抬起右腿,踢踹花洛洛的左小腿,迫使花洛洛失去平衡,再用左手從上方抓住花洛洛握短劍的胳膊,朝著唐芸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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