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川跳躍到石桌上,兩隻腳先後蹬踏石桌騰躍而起。


    飛衝向高高院牆的柏川,左手按住院牆頂,身體往上一躍翻跳到院牆之外。


    落地的柏川再來尋那穿黑鬥篷之人時,一條巷子空空如也,直到兩邊的盡頭,柏川納悶著:“什麽樣的高手,會如此之快?”


    言冰霜則跟在柏川後麵跳上石桌借力,直接越過院牆停落在柏川身側。


    跟著趕來的百裏星辰站在院牆之下,仰頭問道:“如何?”


    柏川跟言冰霜幾乎同時越過高高的院牆,回到院落之中。


    柏川一個箭步飛奔到倒在地上的老板跟前,想看他是否還有救。


    那一直蹲在老板身邊的魯吉猛地將趕來的柏川推開,粗聲嚷道:“都是你們害的,都是你們的錯,你們還呆在這裏做什麽,還不快滾。”


    言冰霜擔心魯吉再次推搡柏川,於是上前將柏川拉到一邊。


    後來的百裏星辰蹲在老板身邊,把手放到鼻孔下,想確認老板是否還有鼻息。


    一直呆站在石桌旁的阿力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不說話也不挪動,就是盯著死去的老板。


    柏川推開言冰霜握自己的手,朝魯吉走近了幾步,說道:


    “發生這樣的事,是我沒能料到的,可是你們就忍心這樣看著老板不明不白的死去,都不站出來說出真相,讓那些隨意殺人的凶手法外逍遙快活?”


    “十七年前,我和阿力還是個小學徒,老板口中的黑鬥篷男的,我們連見都沒見著,如何去揭露他?”魯吉五大三粗的樣子,還是粗聲粗氣地衝柏川吼著。


    “你吼什麽吼,人又不是我們殺的。”言冰霜對魯吉的粗魯行徑很是不滿,她的一隻玉指指向院牆外,“有本事你自己去追凶手啊,長得一身肌肉,隻知道在這裏罵我們這些老實人,算什麽沒本事?”


    “去就去。”魯吉不服氣地說著,轉身就要出去尋那黑鬥篷人。


    “別去了,人早跑沒影了。”柏川勸說著魯吉,然後麵向言冰霜,“霜兒,你也少說兩句。”


    言冰霜瞥了魯吉一眼,小聲“哼”了一聲,扭頭看向別處,雙手交叉盤在胸前。


    魯吉走到阿力身邊,用手推了他一下,阿力像是如夢初醒般回到現實中來。


    他們二人蹲到老板身旁,其中魯吉一邊合上老板死不瞑目的眼睛,一邊說道:“你們還是快些走吧,這裏不歡迎你們,我和阿力可不想再被弓弩什麽的刺個窟窿出來。”


    百裏星辰起身走到柏川身邊,眼睛與柏川對視著,好似再問接下來該怎麽辦?


    “你們隻要告訴我當年的那張圖紙去了哪裏,我會立馬離開這裏。”柏川四處打量著,“這裏沒有睡覺的地方,你們不住在這裏?”


    “你是不是管的太寬了些?”魯吉沒好氣地衝柏川說道。


    “我們確實不知道圖紙的下落。”阿力脫下自己的外套給老板蓋上,然後起身走到柏川他們麵前,說道:


    “我和魯吉在這三邪鐵匠鋪已經有十八年了,不過你說的那張圖紙我們確實沒有見過,可能是因為剛來鐵匠鋪一年多的原因。”


    “老板當時還不是很信任我們,所以當年打造徽標我們並沒有參與。”


    停下來的阿力似乎又想起了什麽,繼續說道:


    “對了,記得也就是那個時候,老板突然在後院裏多建了這一整套打鐵器具,說是用來藏造詣的,不過在我看來並不是這樣,因為裏外的造詣過程並無不同。”


    “阿力,你跟他們說這些做什麽?”魯吉走到阿力身邊,伸出雙手準備趕走柏川他們,誰料言冰霜一個凶狠的眼神瞪來,跟著衝他摩拳擦掌的。


    魯吉立馬放下雙手,改指著爐火說道:“說不定老板當年就把那圖紙扔進爐火中,早已化為灰燼,要是我就會這麽做,總之你們要找的東西沒有,還是快些離開吧。”


    言冰霜放下盤在胸前的雙手,往魯吉麵前靠近了一步,問道:“你總是急著趕我們走,你不會有什麽見不得人的秘密,害怕被我們發現吧?”


    “算了霜兒,我們還是不為難他們了,走。”柏川對言冰霜和百裏星辰使了個眼色,然後率先走到老板屍體旁。


    言冰霜和百裏星辰跟著一起站到柏川並肩的位置,隨後三個人對著老板的屍體鞠了三個躬,便朝門外走。


    剛剛邁過後門檻的柏川突然停了下來,跟在後麵的言冰霜一下子撞到柏川的後背,還有百裏星辰也差一點撞到前麵的言冰霜。


    “你幹嘛呢?”言冰霜抬頭問柏川。


    柏川根本沒有聽見言冰霜的話,轉身衝到院子裏的柏川四處打量著。


    突然他的視線鎖定在那個滾向爐火邊的石墩,他不顧一切地跑了過去。


    “你怎麽又回來了?”魯吉跟阿力快步走到柏川的身後。


    此時的柏川可沒功夫理會魯吉的問題,他蹲下身子,伸手摸索著石墩。


    這個時候,言冰霜和百裏星辰也趕了過來。


    柏川把石墩翻來覆去檢查個遍,可是什麽也沒發現。


    正當他準備放棄時,他忽然扭頭看向石墩一開始擺放的位置,後門不遠處的牆根邊。


    “這個石墩在這個院子裏實在是不協調,既沒有實用性,也起不到美觀的作用,那老板為什麽要把一個不規則的石墩放在院子裏,搬著不累麽?”


    柏川想著已經走到一開始石墩所擺放的位置。


    “這裏有明顯的壓痕。”


    他四下裏尋找可以挖地刨土的工具,當即瞧見房間裏的短刀,起身跑著去屋子裏隨便拿了一把短刀,再衝到院子裏。


    “誰讓你隨便拿我們的刀具的?”魯吉預上前奪回柏川手裏的刀具。


    言冰霜和百裏星辰幾乎同時攔在魯吉身前,挑釁地挑挑眉毛。


    阿力把柏川他們三個人的行為舉止看在眼裏,覺著他們人不壞,於是拉著魯吉的衣袖,說道:“隨他去吧,如果真能找到線索,替老板報了仇,也算是件好事。”


    那個魯吉到聽阿力的勸,竟然真的沒有再動。


    柏川揮動手中的刀具刨土,一陣努力之後,在土層下半米左右的地方發現一個小鐵盒子。


    鐵盒做工不是很精製,不過防水效果很好。


    喜出望外的柏川拿起鐵盒,用手拂去上麵的土渣,然後打開蓋子,一張撒著點點金粉的折紙出現在柏川的麵前。


    柏川高興地瞅了瞅身邊的四個人。


    “真的有圖紙?”魯吉驚訝的表情都能做表情包了。


    言冰霜對魯吉翻了個白眼珠子,然後跳到柏川身側,“快打開看看。”


    柏川右手拿出白紙,左手托著鐵盒子,另一邊的百裏星辰將柏川手裏的鐵盒子拿到自己手中,柏川這才用雙手打開折起來的白紙。


    四雙眼睛不約而同的湊近柏川手裏打開的白紙。


    長方形的徽標上繪刻有“北寒國”三個大字,周邊有祥雲圖案,並排的是徽標反麵繪圖,與正麵幾乎一致,隻是繪刻字不同“大內禁衛軍”。


    “一模一樣。”柏川手指揉捏著華美的紙張,深邃的眼睛變得遊離,“這麽華貴的紙,怕是隻有王公貴族才能用得起,看來當年屠村的人隻能是星辰國皇室的人,又或是效忠與皇室的武士局。”


    一旁的百裏星辰注意到柏川異樣的表情,想問柏川在想什麽,但是立馬打消了這個念頭。


    因為自己一看這撒著金粉的紙張,立馬就想到了皇宮,她想柏川應該也能夠想到。


    百裏星辰的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因為她擔心有一天案子水落石出,真的跟皇室有關,到時候自己和柏川不知道還能不能再做朋友。


    “這是什麽重要的人物,繪個圖用如此奢華的金粉紙?”言冰霜說著看向還在沉思的柏川和百裏星辰,見他倆都不回應自己,她輕輕推了柏川肩膀一下,“想什麽呢,這麽入神?”


    柏川對言冰霜微笑著,一邊將白紙折好塞進懷裏,“就是想起了一些過往。”柏川說著看向天空方向,“看時辰也不早了,要不我們先回學院?”


    言冰霜本想回去的時候到處逛逛,買一些珠釵飾品什麽的,可是老板因為他們的到來被殺死了,她也不好在這個時候提出來去逛街市,於是點頭答應柏川的建議。


    百裏星辰跟著也點頭同意回學院。


    “慢著。”魯吉叫住轉身準備離開的三個人,粗聲問道:“你小子剛剛說要回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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