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冰霜擠出人群就往後山柳園走,柏川上前一把拉住她,“別去了,去了估計也沒用。”


    “可是旁聽生隻能看武技老師教學,不能受到指導,與你在雜院的時候區別並不大。”言冰霜憤憤不平道。


    “這樣我們不是天天可以一起?!”柏川打趣道。


    “可是……”言冰霜沒辦法平複心中憤恨,還是要去找人評理,正預掙脫柏川的手,被後擠出人群的百裏星辰按住肩膀。


    “霜兒!”百裏星辰轉到言冰霜身前,認真道:“敢公布出來,應該已經是經過了院長,所以你現在去找人說理也是無濟於事。”


    言冰霜指著星鬥地方向,生氣地說:“那,就這麽算了?”


    “旁聽生一樣可以修習星魂,一樣可以達到很厲害的境界。”柏川說著走到言冰霜前麵,“以後就讓我們一起努力,一起變強,用實力來打他們的臉。”


    言冰霜看著柏川,堅定點頭回應。


    “還有我,我也要和你們一起變強。”百裏星辰看著言冰霜,再看柏川。


    柏川左手握拳抬起,言冰霜和百裏星辰笑著出拳,輕輕擊打柏川的左拳,似擊掌為盟般相互鼓勵扶持。


    “呦,我當是什麽誰呢,原來是內院新進的旁聽生,柏川啊!”金昆善身著內院白色院服,走在最前麵,說完數落柏川的話後,頓步等待蕭子墨走到前麵,“儲君,聽聞內院旁聽生還是不能修習實戰,不知可有此事啊?”


    “有啊!”蕭子墨陰陽怪氣地接金昆善的話查,“不僅不能修習武技實戰,就連成為院長親傳弟子的機會都沒有。”說完哈哈笑起來。


    這個時候溫世英走到蕭子墨另一邊,他首先對柏川蔑視地翻了個白眼,而後才開口道:“不過雜院砍柴挑水的,還奢望成為院長的親傳弟子,簡直是癡人說夢。”


    “你臉是不是好了?一大早在這裏放屁,你不嫌臭,我們嫌臭。”言冰霜說著把手放在鼻子前扇了扇,側臉改斜眼掃視身前的三個人,“喂,說實話,你們一早用沒用牙粉啊?”


    見蕭子墨他們被自己問得愣神,言冰霜後退一小步,嚷嚷道:“你們缺不缺?放屁就算了,連牙齒也不清洗,真是臭死人了!”


    說完,手扇得更勤起來。


    “言冰霜。”蕭子墨氣得抬手指著言冰霜,“你別得意,以後別讓我逮著你的把柄。”


    “哎呦,我好怕!”言冰霜翻著白眼珠子,故意用手輕拍胸口。


    柏川和百裏星辰交換眼神,跟著忍不住笑起來。


    “不過話說回來,你挑戰我家百裏不是沒有成功,怎麽也會穿著內院院服?”言冰霜說著上下打量起金昆善,就在金昆善要出言辯解的時候,言冰霜搶在前頭說道:


    “噢,我知道了,該不會是你從哪裏偷來的吧?噢,不對不對,因該是你塞了金幣才對。”


    言冰霜說完,一本正經地看著金昆善,問道:“該不會,真被我猜中了吧?”


    “言冰霜,你……”金昆善氣得直咬牙,伸手指著言冰霜的臉,正要說狠話,被柏川上前一步,打偏指著言冰霜的手。


    “有話好好說,別用手指著人家姑娘。”柏川沒好氣地說著。


    金昆善怒瞪言冰霜的眼睛改瞪著柏川,狠道:“告訴你,老子是被院長直接提名進入內院修習,哪像你們,進了內院,也不過是兩個旁聽生。”


    “旁聽生怎麽了?”言冰霜跨到柏川並肩的位置,“照樣打的你滿地找牙。”說著,言冰霜轉看向蕭子墨,挑眉問道:“是也不是,蕭子墨?”


    “你……”蕭子墨氣急敗壞,指著言冰霜的右手都抖了起來。


    “一早吵吵嚷嚷,成何體統?”


    大家都朝此人看去,不是軒轅令又是誰?


    軒轅令大步走來,身後跟著軒轅景和漆摩。


    見軒轅令來了,所有人雙手交疊向軒轅令行禮,跟著喊了一聲“大院”!


    軒轅令直接走到柏川他們這裏站定,本來以為他要訓斥一番有關於‘禮教’的話,沒想到他直接低吼,“看完榜單,立馬去領院服,然後給我去上文理課。”


    “有沒有聽見大院的話?都給我動起來。”軒轅景狐假虎威地吆喝起來。


    大院都發話了,不管是穿哪個色係衣服的學員,都一溜煙地跑了。柏川他們幾個也不列外,一起朝內院方向走去。


    星鬥學院內院學堂。


    偌大的學堂最多可以容納五十個人同時聽課,隻是通過武技考核換位賽之後,內院留下的學員還有三十二個人。


    而造成現今這樣的結果,都是因為星辰國招新學員隻限於本國的人。


    加上很多人都敬仰中夏國“木子學院”的育才之能,都紛紛跑去了中夏國,故而星鬥學院招收的學員總和不過百來個人。


    就拿言冰霜千裏迢迢求學來說,也隻能做旁聽生,而柏川在武技考核換位賽裏挑戰成功了,也還是個旁聽生。


    一來是有人暗地裏拖他後腿,二來就是,他確是中夏國人士。


    柏川換好衣服,就跟著言冰霜和百裏星辰來到內院學堂。


    柏川環顧一周,這裏所有設施都是最好的,可以用豪華來形容。以前都是遠遠的看上一眼,現在近距離看著,柏川內心有種說不出的激動感。


    “這一節是蘇一昶的課,你可不能有一點小動作。”言冰霜危言聳聽地敘說著:“否則就是戒尺伺候。還有,他那戒尺……”


    “是誰要打我們的話語代言人啊?”


    這一聲著實讓在場的學員打了個寒戰,慌忙找尋自己的位置坐下。


    坐好後,幾乎統一地朝學堂正門看去。


    蘇一昶左手拿戒尺,右手背負在身後,快步走進學堂。一進學堂,先是非常嚴肅地掃視一遍下頭坐著的學員,然後動身走到講桌邊。


    蘇一昶將左手拿著的戒尺丟到矮講桌上,開始訓話。


    “諸位,知道你們都很能耐。”


    蘇一昶把雙手背負到身後,踱步走在過道裏。


    “隨便打打,就能進內院。不過不好意思,再能打,到了我蘇一昶的課堂上,就得守我蘇一昶課堂上的規矩,否則……”


    說到這裏,蘇一昶已經折回到講桌邊,倏地拿起戒尺用力一拍。啪的一聲,戒尺拍打講桌聲落,蘇一昶的聲音再次響起,“就得挨打。”


    三十二個學員心裏咯噔一下,紛紛低下頭。


    就這樣,白天,柏川作為旁聽生在內院學堂學習。到了晚上,柏川去找晉啟學習實戰。


    三日後,又是蘇一昶的文理課。


    柏川他們三個人了解蘇一昶的嚴厲,於是一路小跑著來到學堂。


    進到學堂那一刻,其他的學員都回頭看著他們三個,友好和憎恨的目光交織在他們身上。


    如此被學友注視著,他們倒覺得不自在了。


    柏川他們看著學堂裏的學員,緩緩走到自己的矮桌案旁並坐下,一邊撥弄著放在桌案上的書籍,一邊觀察著周圍投來的怪異目光。


    不過很快,每個人收回目光,靜候著老師的到來。


    一個中年男子穿著一身淺藍色衣服,左臂腋窩下夾著一本書和一根長戒尺,匆匆走進學堂,這人正是蘇一昶。


    他長著一副書生氣的臉,隻是這股書生氣給人的感覺不是文質彬彬而是刻板。


    蘇一昶是從另外一個側門進到學堂正中的位置,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他吸引。


    “集中注意力,盡快投入到學習之中。”蘇一昶說著翻開書卷,開始講解著上麵的文章。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柏川的困意席卷而來,腦袋忽高忽低的,像小雞啄米一般。


    突然,一卷書朝著柏川的腦袋砸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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