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被我渣過的前任們無處不在 作者:黑夜長明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這個嗎?”“這裏的蛋糕沒有嚴落白常常給我帶的那個好吃。”“哥今晚總是提到嚴經紀。”“啊?有嗎。你別說了我有點惡心……呃但……他畢竟確實是我現在相處最久的人……”一隻手撐到江聲背後的椅子上。重重“嘎吱”一聲。江聲嚇得毛骨悚然差點跳起來,又被那隻手輕輕地按住肩膀坐了回去。他懵了下,抬起頭,迎上楚漆在夜色中愈發暗沉下來的綠色眼睛。江聲:“楚漆?你怎麽在這裏?”楚漆沒有說話,他總覺得他上次好好看江聲的樣子已經過了很久。他的手扶在江聲的臉頰,滾燙掌心托起他的腦袋和他對視,指腹貼在江聲側臉,輕易地陷下一點弧度。他從很早以前就在注視江聲。在自己甚至都沒有察覺到的時候。他是陪江聲最久的人,他是目睹江聲這一路上所有精彩故事的人,他是麵見江聲所有惡劣、溫柔、痛苦、掙紮的人。他是因為擅自動情,被遺棄的人。江聲的頭發在夜風中被吹起,碎發落在楚漆手背。他茫然地張了下嘴,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能無措地被抬著臉,扯著楚漆的手,“你是不是喝醉了?”楚漆的目光落點在江聲的嘴唇上。江聲也喝了不少,他張開嘴呼吸的時候,紅潤唇縫裏都有些甜膩的酒味。小花園裏的光線實在幽暗。江聲僵硬又困惑地被他捏著臉,抬著頭,呼吸熱乎乎濕潤潤地撲灑出來。楚漆一句話都沒有說,好像他是天生如此沉默寡言。他的眉眼在黑暗中有著下墜的力度。意識到楚漆在看哪裏,墨綠的眼睛低垂,頭顱在慢慢地低下,江聲一瞬間渾身都在長刺。他頭皮發麻,他大叫起來,“等等!等等你冷靜一下!!”可是他真的掙紮不開,他用力往後縮,晃著腦袋,“許鏡危你是個傻子嗎,幫忙啊!”許鏡危站起身,視線剛從江聲抓著楚漆手腕的手指上挪開。江聲實在有些狼狽,汗津津的慌亂,臉頰都被掐得鼓起,他真不想被楚漆親。真可憐。他說,“啊好的哥!”江聲憤怒。這麽笨,怪不得被嚴落白辭退!江聲的腦袋已經有點漿糊了。楚漆喝醉了,他沒有喝醉,可是靠得太近,酒味在呼吸中傳遞,江聲也快覺得自己頭腦發熱。楚漆直勾勾地看著江聲。“聲聲。”恍惚的,輕輕的聲音。許鏡危甚至都沒有來得及阻止,楚漆已經低下頭。江聲呼吸一滯,下意識緊緊閉上眼睛,嘴唇抿起。睫毛在不安地發抖。心裏的心情,說不上是煩悶,抗拒,還是別的什麽。可是他等待的溫度,降臨在額頭。滾燙的,炙熱的吻,輕輕碰在江聲的額頭,甚至輕輕吻住江聲幾縷冰涼的發絲。江聲還在急促呼吸,卻驀地愣了下。還以為會被親。手都已經推到楚漆的肩膀,現在都有些無措了。在鋪天蓋地的悶熱裏,他掀起發燙的眼皮,有些遲疑地看向楚漆。楚漆的手扶住他的後腦,幽深的眼眸靜靜地注視他。“江聲。”江聲:“啊?”“告訴我。”江聲:“啊??”“你推著我肩膀的手,本來可以堵住我的嘴。”他的聲音有些沙啞。“為什麽沒有?”江聲被問得發愣。捆住江聲頭發的發帶上,那顆有海洋色澤的藍寶石,被楚漆的手全然蓋住。黑暗中,祖母綠的戒指在江聲發間閃爍。體型高大、肩膀寬闊的男人抱緊江聲,佝著腰,慢慢把額頭抵在江聲的額頭上,在酒意中困倦地閉上眼。風吹起楚漆的西裝外套,他身上的味道還是江聲聞了很多年的香水味,還是江聲在他十八歲送給他的成人禮。第200章 蠢狗就蠢狗之宴會結束後, 拍品會單獨登記打包,不必帶走。而客人們,一部分人會去住秦家提前租好的五星級酒店,一部分會直接坐車回到自己的私宅。江聲的待遇不同, 他可以直接留在秦家主宅住。還是秦家的大兒子求著他留下來的。小兒子也冷哼別別扭扭嘰嘰歪歪地附和。江聲現在本來就是個閑人, 住在哪裏根本無所謂, 就應下了。隻是有些沒想到,江明潮也會跟著他留下來。他就住在江聲旁邊的房間, 從敞開的門口路過的時候, 看了看還留在江聲房間殷勤給弟弟捏肩捏腿的秦安嗤笑了聲。狗腿子。秦安抬起頭看了眼, 發現是他,也沒說話。江明潮看向江聲,“別讓他在你的房間玩太久。”江聲腦子裏還在想楚漆的事情,“哦哦。”江明潮:“晚上我會檢查的。”江聲猛地回過神,“啊啊?”江明潮沒有在再說,隻是走近,一隻冰冷手掌捧著江聲的後腦勺, 把他拉進, 親了下他的額頭。“和楚漆聊得不開心,留隻狗在你身邊做為安慰也不錯。”秦安不快地皺著眉頭, “喂,我不是聾子!我不是狗!”江明潮完全置之不理,他的嘴唇在江聲的額頭輕輕摩挲了下,“好了, 晚安, 再見。我很愛你。”聲音輕輕的,帶著點笑意。“做個好夢。”江聲被他吻的時候想到另一個人。他手都抬起想拒絕, 卻在半空愣愣頓住半秒,才伸手去推,“走開!”江明潮是個藥罐子,被推一把就咳嗽起來,倒不生氣,笑起來。秦安在咳嗽聲裏開口。他真的有點惡寒。額頭吻也好,嘴裏把愛掛在嘴邊也好,都根本不是普通兄弟之間會做的事情。“你們兩個真的有時候有點太膩人了。我都想象不到我和秦宴這麽說,江聲,你知道嗎,秦宴現在年紀不大一身蠻力,感覺能把我打死。”江聲:“你也走開!”秦安:“不是,我說什麽了!”江明潮並沒有太管年輕人之間的事情。對他來說,江聲玩得開心才重要,至於和誰玩……是秦安、顧安,王安李安還是什麽的,就不算重要。他離開,秦安卻沒有走。高大男生小心做賊似的出門探頭,確定江明潮的門關掉,才把門關好反鎖,又回到江聲的身邊。江聲支著下巴看,笑出聲。一個好好的紈絝富二代,身上怎麽一股濃濃的偷味。他問,“你幹什麽?”秦安的眉毛皺起,“你和那個灰毛老鼠分手了嗎?”江聲:“……他叫卜繪。”秦安才不管他叫什麽,是不會,不行,還是不可以,卜繪在他這裏唯一的身份就是吃了他好兄弟白毛天鵝的灰毛老鼠癩蛤蟆!他嚴肅地按著江聲的肩膀。江聲茫然:“呃?”兄弟有點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