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被我渣過的前任們無處不在 作者:黑夜長明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他又幸福了。正常的,合理的,理所應當的,被冷暴力,沒有一點理由晾著不管也是可以的。第196章 不準就不準之半夜三點鍾, 嚴落白被電話的鈴聲吵醒。他很有素養,向來不會因為被打攪睡眠就煩躁。但是江聲搬去和卜繪一起住都有兩個多星期,跟忘了這世界上還有嚴落白這個人似的。嚴落白看著跟沒事兒人一樣,照常工作, 背地裏會去江聲房間罰站。這會兒他冷著臉拿起手機一看, 發現就是江聲, 心髒都要跳出來,何況他接通之後江聲一句廢話都沒說。“筏西河, 來接我, 就現在。”嚴落白:“吵架了?”“十分鍾, 來不了你就死了!”江聲的聲音隔著電流顯得有些惡狠狠。嚴落白:“爺爺,哪怕我是神,十分鍾也來不了”江聲已經掛了電話。嚴落白盯著屏幕看了兩秒,皺了下眉毛。江聲這種語氣?到底是出了什麽事。本來有些莫名其妙輕鬆的嚴落白心情又沉重起來。來不及多想,他飛快披上衣服拿上鑰匙去地下車庫,心情有些焦急,再給江聲打電話也不接, 簡直不是心亂如麻可以形容的了。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和江聲認識這麽久, 江聲從來沒有對他有過這樣的態度。看起來像很生氣。可是卜繪又能做什麽事情讓他生氣?他現在一天天的,圈內人但凡長了眼睛的, 都知道卜繪最近酷哥變舔狗,比沈暮洵進階得徹底多了。夜晚的街道空空蕩蕩,路燈在夜色中形成明黃的流線。車輛稀少,嚴落白擰著眉毛開得飛快。等到了卜繪的住宅, 嚴落白本來是慢慢走, 後來開始狂奔。門開著一隙,透出光亮。嚴落白拉開門, 一張臉上跑得滿臉都是汗水,還在喘氣,一眼就看到門口的江聲,他氣得一直罵,一張臉凶巴巴惡聲惡氣,顯然要氣死了。“滾開,我現在不想看到你。”卜繪一張冷死人的帥臉這次是真的碎了,紅著眼圈側臉緊繃,一個勁兒地道歉。脖子上都還帶著項圈。鎖死的扣子串著鏈子,被嚴落白看了個正著都不在乎。要是現在能讓江聲不再生他的氣,卜繪以後和這幅項圈焊死走哪都戴都可以。心裏亂糟糟的,卜繪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道歉的話說了一百萬次,反省的話都快從這次追溯到兩個人第一次見麵,啞著聲音發瘋各種惡毒到爛耳朵的毒誓、無下限甚至破底線的承諾,所有能說的話卜繪都說了個遍。“不要分手……”他聲音都在抖,愧疚得要死。不知道還記不記得,第一次見麵對江聲是怎樣趾高氣昂的態度。卜繪是真的知道錯了,他從來沒有像這樣痛苦過。他都當狗了,狗怎麽能做這種事。可是他怎麽求,江聲都不鬆口,江聲就是生氣,江聲都要氣瘋了。根本不要搭理他,給嚴落白打完電話,江聲就把門打開,硬要在門口等著,不管卜繪說什麽都閉著眼睛捂著耳朵不看不聽,擺著一副等嚴落白到了,馬上就走,一刻都不停留的樣子。嚴落白看了一會兒,心裏的石頭放下一半。不知道江聲受什麽欺負了,但總歸人沒事就好。他早說過,卜繪根本不適合做江聲的男朋友!“江聲。”嚴落白喊了一聲。江聲帽子拉到頭上裝蘑菇,聽到嚴落白的聲音才抬起頭。他一張臉上顏色總是很簡單,正是因為江聲身上所有顏色都簡單、濃烈、純粹才顯得很純潔的。現在眼尾又多了些怪異的薄紅,那種幹淨的幹淨就被痛快地打破了。他一無所知,說,“嚴落白。”嚴落白盯著他看了不過兩秒。從對他狀態的懷疑就迅速轉移到江聲到底遭遇了什麽事情,心髒一緊。像是他好好袒護著的小鳥被隔壁家精神黃毛醜鳥帶得遠走高飛了,現在受挫了,灰溜溜委屈地看著他,什麽都不說。就算知道臭脾氣小孩過得不會太開心又怎樣。但見著他真的不開心,那一瞬間,心裏那種酸澀感真的會衝昏頭。*對嚴落白沒什麽不好說的,江聲一向這麽覺得。就算嚴落白對他心思不軌怎麽了,他的第一身份不是他的工作合作夥伴嗎,要求江聲對他事無巨細報備的人不是他嗎?但這種事還真不太好說。他越是不說,磨磨蹭蹭地不耐煩捂耳朵,嚴落白越是要急瘋了。他的經紀人脾氣是真不好,但是關心他也是真的關心。剛剛要不是江聲抱著攔著,嚴落白就要和卜繪開揍了。搞什麽!一二兩個的都發什麽瘋啊可惡可惡。“所以到底是什麽事情,值得你發這麽大脾氣。”嚴落白一邊開車一邊問,心情都還冷靜不下來。江聲脾氣很好的。雖然嚴落白老說他脾氣差,可是他那點小脾氣都不能算脾氣。江聲性格包容度很強,很少真的因為什麽事情發火。能把江聲氣到這種程度的事情,嚴落白想都想不出來。江聲悶頭坐在副駕駛,頭發散亂耷拉下來,他身上披著嚴落白的外套,看起來有些蒼白脆弱感。他結結巴巴:“嗯嗯呃呃……你不要管。”嚴落白氣死了,聲音冷沉得要掉冰渣子,“他欺負你,你還要替他遮掩什麽?你舍不得我上報給江明潮,舍不得他被針對?”說著又帶著酸味地咬牙切齒,一臉的皮笑肉不笑。“剛剛要揍他你還攔著我,你到底清不清楚,誰才是站在你這邊的人。”江聲不說話。嚴落白的所有情緒怪裏怪味地轉來轉去。最後又變成緊張、擔心、猶豫,滿肚子想殺了卜繪的念頭,吐出口的時候聲音卻降調變得無奈,“到底是什麽事?和我有什麽不能說的嗎,我都給你處理過多少次爛攤子了……”江聲還是不說話。嚴落白真的忍不住,他的考慮方向愈發極端,沉聲說,眼睛都鷹隼般透著銳利的狠,“他拍你照片了?威脅你了??抓到你的什麽把柄了???”江聲真的恨突如其來的關心。他和嚴落白一開始關係沒這麽好的時候,嚴落白根本不會緊巴巴地追著問。他都要煩死了,但嚴落白又是擔心他,江聲都不好說什麽。他隻好拴著安全帶,側靠著車窗,蔫蔫懨懨的,“他做了特別壞的事情。”嚴落白更急了,“所以到底是什麽……”“你非要問這麽清楚幹什麽!”“我擔心你!我怕你被他欺負,我怕你真被他給拿捏了!”江聲手抓著安全帶,腦子裏麵亂亂的,一時間很生氣,又有些委屈。空氣中有著些江聲的味道。江聲跟嚴落白出來之前不久,顯然剛洗過澡。身上的味道濕潤著,帶著一點夜風中很明顯的溫度。嚴落白恍惚了一瞬間,就這麽一錯耳的時間,他就聽到江聲說,“他那什麽了。”一陣風摜在耳邊,嚴落白沒聽清楚,“什麽?”江聲手指抓著手機抓著衣服摳來摳去,低著頭眼睛飄忽眨來眨去。就算是嚴落白,也是有江聲覺得不太好意思說清楚的話的。“他。”江聲幹巴巴地說,音調在降低,含含糊糊地帶過去,“。在裏麵。。”咚。嚴落白心髒猛地往下墜,他用力踩了一腳刹車。深夜安靜的街道,響起一聲極其刺耳的聲音。“呲”空氣中一時間隻能聽到嚴落白的呼吸聲。江聲不受控製地前衝,又被安全帶拉得往後猛坐。他看看嚴落白,悶了一會兒沒說話,忍不住了,“我不喜歡……”嚴落白簡直像是遲鈍古老的發條玩偶,一頓一頓地轉過頭。“我說是玩玩,但也是很認真地把他當好小狗對待的啊!”還讓他當狗了。“我都沒有給別的人戴過貓耳朵,隻給他看了。”還有貓耳朵了。卜繪哪來的本事吃這麽好!“他還這麽對我,他活膩了!他不要命了!說到底,和忘恩負義搞背刺又有什麽區別?”嚴落白鏡片上反射著路燈黃色的光線,他不可思議地看著江聲,握著方向盤的手都在哆嗦,青筋暴起。一張深邃英俊,石膏像一般冷酷沒有表情,最多也是嗤笑的臉上,有著強烈的憤怒和不可置信,還有一種江聲形容不出來的怪異情緒。他喉結動了動,死擰著眉,聲音嘶啞,“你真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