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聲,你瘋了嗎?不應該在這裏……隨時都會被打斷,充滿危險性的地方。“還有監控。”江聲想拒絕,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他嘴裏說出來的話竟然像是一種寬容的默許。“我也提前關掉了。”楚熄輕輕地說,“放心哥哥,我很謹慎的。”卷毛亂亂地蹭在江聲的肚子上,堅硬的牙齒咬開他的扣子,呼吸燙得江聲不自在。他耳朵滾燙。茫然地喘息,把腰用力往後縮,手忙腳亂地按住他的頭,又在說,“等等!等一下!等等!!”楚熄很乖地抬起頭。江聲終於知道哪裏不對了,“這個我又沒和他做過!”楚熄站起來,啪地關掉了房間裏的燈。隻剩下一盞昏暗的小夜燈照在他的側臉,“我知道。哥哥可以騎他的脖子,我卻可以讓哥哥騎臉。之後哥哥和別人玩的時候,就能想到我了。”江聲被重新塞進了被子裏。然後楚熄也跟了進來,把被子拱得像一座小山,幽暗的綠眼睛在晃動著的微卷黑發下有怪異的光彩。他在裏麵盯著江聲。青年剛洗完澡,發尖有些濕潤,臉頰有些紅,黑色的眼睛蒙著霧。像是在快感裏失去方向的樣子。明明還沒開始。楚熄真的受不了他這樣看他。會讓他陷入無法控製的興奮裏。四肢五骸的血液裏像是有藤蔓興奮狂生,酸麻的電流到現在都在神經亂竄。他緊緊盯著江聲的表情。黑色的發絲如同墨水一般濕潤流淌,目光是有些渙散的,呼吸是熱熱的,發著輕顫的。他會悶著呼吸不想發出奇怪聲音。但偶爾又會因為太過悶熱忍不住張開嘴,在劇烈呼吸中露出水紅的舌尖。江聲。江聲。漂亮到楚熄覺得神經興奮在高漲,靈魂在心髒的劇烈鼓點中震得飛揚起來。楚熄其實對於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有些緊張。甚至越是興奮,就越是緊張。“我也是第一次這麽做……”他手輕輕落在江聲的膝蓋,把他的腿分開,話音輕輕,“哥哥。”他的呼吸很低,噴灑在江聲的腰腹,喉結攢動笑了下,虎牙看起來很有少年氣。他盡力想克製住自己的激動想顯得更沉穩些。江聲被悶得有些頭暈腦脹,頭皮發麻心窩發癢,說話的時候都像是吐出一團濕潤的霧氣,“……什麽?”“不過我做過功課了,哥哥不用擔心。”楚熄說,他的臉越來越燙,胸腔也像是湧動著岩漿。他看著江聲,感覺到一種強烈的幹渴,“如果做的不夠好,哥哥要教我。”教……教什麽?江聲感覺呼吸都被壓製住,升溫得很厲害。頭腦中卻在一陣熱一陣冷地反複折磨他,眼冒金星,用力地抿緊嘴唇呼吸,又忍不住張開索求空氣。滾燙柔軟的嘴唇貼在他的腰上,濕潤的吻裹著讓人頭皮發麻的熱氣一路往下。年輕男生修長有力的手指握住江聲的大腿,他的手很燙,動作很慢,有意讓江聲感知到他的存在。江聲用力揪住楚熄肩膀的衣服,試圖蜷縮起來,茫然地睜著眼,腦袋裏麵嗡嗡的,有些喘不過氣。楚熄感覺到江聲在痙攣,在發抖,卻沒有多少抗拒。潮濕的熱氣讓楚熄的耳廓都燙了起來,是一種怪異的電流把他點燃。他真的會忍不住想,楚漆都不知道和江聲這樣過多少次了。可是現在才輪到他。察覺到這個會讓他覺得心情不佳,楚熄立刻換了一條會讓他覺得愉快的賽道。哼哼哼哼哼。蕭意,你沒想到吧。這就是有名分的人能做的事情。你還會被江聲拒絕,而我已經不會了。第138章 危險就危險之窗外的天氣已經徹底昏沉下來, 厚重的米色窗簾飛動著。“楚熄去哪裏了?”嚴導從角落一堆的攝影器材裏伸出一個腦袋,“今晚你們的分數還沒有統計,來個人去找找。”沈暮洵按著眉心仰頭從沙發上抬起身來,一張俊美的臉孔有著漫不經心的輕哂, “死外邊了?誰知道。”廚房裏, 顧清暉事不關己地走出來, 青年的清俊麵孔沒有任何波瀾,他像是隨口一說, “沈先生今天的情緒好像很糟糕。”碎發落在沈暮洵的眼皮, 紮著他的眼睛。“我每天脾氣都不好, ”沈暮洵皮笑肉不笑,“而且關你什麽事。”蕭意正在泡鮮花茶,聞言很輕地笑了聲。他動作很優雅,修長的手指和金邊的茶杯相得益彰,“沈先生的性格就是這樣。畢竟是歌手,需要濃烈的情緒才能寫出好歌。”嚴導正往回走,聽到這句話, 帽簷底下亂飛的頭發警覺地支棱起來。完了, 這是要吵架啊。啊啊啊服了,這群人隻要湊到一起就是三天一吵五天一打!要不是為了賺錢誰願意伺候這群祖宗。想想江聲也真是不容易。嚴導悲傷地想。沈暮洵連皮相上掛著的笑都垮了下去。隨手把手邊捏扁的易拉罐砸進垃圾桶, 發出哐當的響聲,“你他媽也滾。”蕭意但笑不語,搖晃茶杯把第一遍的茶水濾掉,茶湯滾燙, 被蕭意的手穩穩按住傾倒。“抱歉, 我平時一向是十分穩健的人,從不輕易挑起事端。”睫毛垂下的影子落在淚痣上, 沈暮洵狠狠盯著那顆淚痣,聽到他令人惡心到反胃的聲音響起,“我隻是不明白沈先生到底有什麽不滿意。”沈暮洵:“你是滿意得很了,也根本不去想自己配不配。”空氣中安靜得叫人心跳都狂亂了起來。嚴導左右看看,“哎哎哎,好了好了,別吵”“當初我以你替身的名義陪在阿聲身邊的時候,你最恨的不就是我和你相似的側臉和淚痣嗎,不是最討厭阿聲喊錯名字的一刻麽?”“哈。你那是替身嗎!你是嗎?披著人皮太久都忘了自己是個畜生了是嗎?”那段跌入低穀痛苦的日子,還要眼睜睜看著蕭意和江聲出入大眾眼前,沈暮洵真的要瘋了。江聲真是可憎可恨,如果真的舊情難忘,又為什麽要用這種方式侮辱他,同樣也是真的恨蕭意,厭惡到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然後沉屍大海。到現在也一樣。眼看他們要打起來,嚴導攔在沈暮洵麵前,“消消氣沈哥,蕭意也沒有別的”沈暮洵握著他的肩膀把他狠狠扔開,“擋著我怎麽不去攔著蕭意!覺得我更好欺負?誰在挑事你看不出來?”嚴導欲哭無淚了,誰會覺得沈暮洵更好欺負啊?蕭意放下水壺。“沒關係,不用攔,我相信沈先生是知道分寸的人。”他溫馴道,聲音輕緩,“你厭惡我們的相似,但為什麽阿聲現在真的能分清了,你反而不開心。”沈暮洵望著他,黑色的眼眸裏似乎凝聚著極為凶險的風暴。他站起來,“你再說一遍?”嚴導:“啊啊啊……我要瘋了,蕭意你不能消”蕭意用滾水第二遍衝泡茶水,鮮花在杯底綻放。“嘩啦”的水聲。“我總覺得,你看我的眼神,是恨不得江聲再盯著我的臉,叫成你的名字才會開心。”蕭意說,“是不是你想要我永遠地做替身,做你的替代品,才覺得印證你沈暮洵在江聲心裏就是有地位,就是特別,就是得到了更多更豐盛的愛呢?”沈暮洵攥著手用力到青筋暴起,越是憤怒就越是扯開笑臉,“你這個學人精也配”嚴導無力地道:“你們到底怎麽吵起來的。再吵我叫江聲去了!”沈暮洵和蕭意果然停頓了兩秒。劍麻怒張的氛圍飛速降溫,卻還是不願意善罷甘休。他們彼此對望,兩張俊美清雋的臉直麵對方,淚痣鏡像翻轉,目光中緊迫的火光閃爍。沈暮洵又說,“被江聲親了兩下忘了自己是老幾?他親你都不屑真的去親。做戲的吻你也當真,你真的不知道他擋在你嘴上的手是什麽意思?”嚴導:“而且我們最開始不是說要找楚熄嗎?”在沙發上翻閱雜誌看樂子的卜繪支著下巴,隨口道,“楚熄?他好像也回房間洗澡了。”沒想到話音剛落,陷入一片詭異爭執中的房間頓時一片寂靜,隻剩下嗚嗚的風聲從窗戶間隙灌入,尖嘯刺耳。沈暮洵轉過頭,“你說什麽。”他表情有些怪異。銳利的桃花眼眯起,紅寶石耳釘熠熠生輝帶著一種極為明亮的色彩,一字一頓地問,“他回房間洗澡了?”蕭意也放下了手裏的水杯,抬起頭。顧清暉往外走的腳步也頓住,隔著冰冷的鏡片看向二樓,“這麽久?”嚴導感到不對勁,冷汗刷地一下就下來了。卜繪剛來也許真的不清楚,但是有一件事,蕭意、沈暮洵甚至顧清暉都絕對知道,連嚴導都印象尤其深刻。那可是他們這個小糊綜的熱度揚帆啟航的那一天!楚漆、楚熄和江聲這三個人的房間是連成一排的。而陽台與陽台之間隔著一段間隙,但是並不算遠、也不算高。以一個正常男人的身體素質,隻要克服恐懼感,跳過去可以說是輕輕鬆鬆。當初第一期蕭意和江聲在房間裏躲起來不開門的時候,沈暮洵就是淋著雨從陽台跳過去的。那一天嚴導真的很痛苦,楚熄和楚漆這一對兄弟打架還可以解釋說是豪門相鬩,沈暮洵和蕭意這兩個在娛樂圈有著廣泛影響力的人也在打架!嚴導:“不不不不其實也沒那麽急著找了!晚點再找也可以,不著急!”沈暮洵甩開他,手指上的戒指在握力下筋骨律動,緊繃著動了兩下,閃爍出一種怪異的光澤。目光隔著二樓的欄杆望向江聲的房間。蕭意臉上的笑意依然沒有變化,但很顯然和沈暮洵想起了同樣的一幕。沈暮洵轉頭,麵無表情道,“和你真是一樣的德行,當小三的料。”蕭意輕輕地笑了聲,放下茶杯拿起手巾擦手,似乎還想做什麽,卻又放棄了,道,“阿聲今天受到不少驚嚇,我把安神的茶給阿聲送去。”顧清暉幾乎和他同時放下手裏的東西,站起身就說,“我去敲門叫楚熄。”卜繪笑了聲。他架著腿坐在沙發上,看著他們之間勾心鬥角凝重的表情挑起眉梢,眉骨上圓圓亮亮的釘子閃爍,“怎麽都這種表情?要去捉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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