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被我渣過的前任們無處不在 作者:黑夜長明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一個酒鬼,他還能強迫他不成?可是偏偏、偏偏,他在江聲醉醺醺不那麽清醒又帶著興趣的目光裏感知到前所未有的興奮,艱澀又僵硬地解開了襯衫扣子。江聲看著他的身體,然後抬起頭看他的眼睛,醉眼帶著亮晶晶的笑,說他這樣很漂亮。又很大度地拍拍水麵,讓他到浴缸裏來。這樣的情況太糟糕了。太壞了。始料未及,楚漆根本想不到要怎麽應對。就像江聲說的那樣,他不用思考,不用講道理,隻需要……聽酒鬼的話。他的朋友歪著頭靠在浴缸邊看他,眼睛是混沌又模糊的黑色,看起來沒有焦點,楚漆完全不知道他在看哪裏,隻是聽到他含糊不清地笑著說他好沒定力。他的聲音流淌在溫水裏,手指抵著他的手指,輕聲喊他名字。“楚漆。”“哥……”他慢慢地眨眼,睫毛上掛著點水珠,“脫掉,我要看。”他的聲音也好乖,誰會不覺得他是個老實的好孩子,誰會不乖乖聽他的話。作為朋友,並且是最好的朋友,楚漆這麽多年從沒有得到過江聲的這種待遇,當然也顛覆掉他對江聲的認知。沒有人知道那天的楚漆是什麽心情。也許是,“終於輪到我了”。*江聲腦袋還在短路,眼睜睜看他俯身,明明剛剛思路清晰和他說了這麽半天,這會兒親人甚至都沒找到位置。楚漆親到臉頰上,在江聲的用力扭頭中,倒也沒有執著地去親他的嘴巴。低下頭,濕潤的頭發擦過他的臉頰,去貼咬他的喉結,呼出的熱氣帶起一陣酥麻的癢。那種地方帶著一種天然的危機,被咬住的瞬間,危險和快.感頓時就像浪中小船一樣跌宕翻湧起來。江聲腦袋裏轟的一下,迅速抓住楚漆的肩膀推了推,止不住地仰起頭吸氣,“楚、楚……”楚漆抬了下頭,吻到他的下頜再慢慢往上,直到碰到江聲的嘴唇,熱意激起一串連續的電流。江聲按著桌麵的手頓時收緊,被楚漆一根根地頂開,手指塞進指縫裏死死抵住。那種久違的觸感甚至讓他有些失神。手背上青筋暴起,半闔的眼眸猛地閉上,腦袋裏穿刺入一道刺耳的嗡鳴,和伴隨來肆意生長起來的藤蔓一起顫栗。胸腔中的器官充氣般膨脹起來,幾乎要炸開似的緊繃。“聲聲。”他似乎笑了下,輕聲說,聲音嘶啞得要命,以至於江聲從他溫厚的嗓音中聽出了壓抑至極的幹渴,“……親到了。”其實,他還是會像以前一樣,被江聲拒絕就會放開。他永遠都會這樣。“沒有拒絕我。”楚漆抿了下唇,還能感覺到那股過於激昂過電般的餘韻,“為什麽?”他給江聲的時間完全夠他拒絕,夠他把他推開。江聲腦袋開始熱烘烘地嗡嗡作響,他抓著楚漆浴袍的領口,才剛抬起頭張開嘴,楚漆視線還沒能在咫尺遠近的嘴唇上聚焦半秒,就忍不住再低頭,和江聲碰著鼻尖接吻。神經都被高度調用,極致的興奮讓他幾乎失去理智感覺到了幹渴,所以不斷地索求,垂著眼皮聽他發出一點細碎的黏膩聲響,壓抑的呼氣,心髒狂熱地跳動著。這感覺真的很奇怪。像是一種饑餓後扭曲的渴求,過度的飽腹欲。當下吃飽了,還會擔心之後會不會餓。楚漆嘴唇有些濕熱,帶著些醇厚微微苦澀的酒味。吻法很溫柔,細密又有些黏膩的膠著。唯一露出些端倪的是急促的呼吸,和脖頸的青筋,絕不像他接吻那麽克製。“這裏還是節目組的地方。”“沒有監控,我看過了。”楚漆耷拉眼皮看他,他臉上的神情有些酒後並不明顯的遲鈍,“何況,確切地說,是楚熄的地方。”江聲:“……”“所以。”他艱難地說,“你不覺得在楚熄家裏做這種事很奇怪嗎……?”楚漆看著他。江聲氣息帶著輕顫,半眯著眼,眼睛有些空,幾乎溢出水霧似的漂亮。被親一下就變成這樣。楚漆微微咬著牙笑了下,指腹貼著江聲的喉結,有些薄繭的指腹貼著他後頸棘突的一小塊骨頭揉按,黑色的發絲垂散,綠眸深深,嘴角勾著,“那他來這裏找你的時候考慮過我的想法嗎,想過我在看嗎?”他自己說著都笑了聲,“我們好歹避著他,他做事避過我嗎?他恨不得讓我親眼看著,好讓我知道,比起他,我就是個失敗者。”江聲哪敢說話。是楚漆自己覺得奇怪。他興奮過頭了,連這種話也說。不由得歎口氣,扯開嘴角,“算了,我不該提他,是我的錯。”嫉妒心作祟,這種想炫耀又想藏匿的感覺實在讓人覺得難耐。他抬眸,對江聲道,“對了,聲聲。”江聲下意識地應,“啊?”“你是不是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江聲的腦袋試圖運轉一下,但很難,太混沌了,腦子已經不是腦子,是漿糊,“什麽問題?”楚漆剛剛問了三個問題。他問出來的時候是迫切的焦慮的,是不安和壓抑的。他亟需從江聲這裏得到答案,哪怕隻是一點微弱的指向。而他現在最想聽到的回答,卻是已經得到驗證的那個。“我對你來說很沒有吸引力嗎?”江聲:“……”“你難道不是很輕鬆就能看出來這件事嗎,問我有什麽意義?”楚漆的瞳孔打著顫在晃動,像是幽綠的燭苗一樣,他輕應了聲,“嗯。”胸口細微一顫。江聲看到楚漆耷拉眼皮看他,驀地笑了下,他臉上的神情有些酒後並不明顯的遲鈍,帶著懶散,“沒錯,我知道。”江聲愣了下,還沒能繼續往下深思他這個微笑和這句話的含義,就感覺楚漆靠他更近了一點。楚漆的手撫摸到他的臉頰。“江聲。”他罕見地叫了江聲的全名。江聲被他喊得渾身雞皮疙瘩都竄起來,被親近的人喊全名大概是一種被刻進dna裏的恐懼,他頓時警覺起來,冷靜瞬間蕩然無存。危機感讓江聲抱著頭就跑,“等下楚漆,我們好好商”“說是最好的朋友,結果為了一個認識半年的繼兄就開始不叫我哥哥了。說是最好的朋友,可別人有的東西我都得不到。我難道不是你最容易放棄掉的那個嗎?”江聲愣了下。楚漆直視他的眼睛。“還是說因為是最好的朋友,所以才能肆意妄為,因為你知道我無論如何都不會對你生氣。”楚漆說,“你看,你已經給我們的關係加上了肆意妄為的前提,又為什麽一定要拘泥於朋友這兩個字。對於欲望的追求不是很正常嗎?隻不過現在在你麵前的人是我,你在乎我,尊重我,不想讓我覺得冒犯。”他拉著江聲的手去摸自己的臉。這個動作由楚漆來做,總有種大型犬主動交付項圈的溫馴感。英挺硬朗的臉上,墨綠的眼睛透出些溫柔,像是黑夜中搖曳的燭苗,“那麽我現在告訴你,不會冒犯。我從來不介意自己成為你的玩具,你會怎麽辦?”江聲語塞,扯開楚漆的臉,“別說這種話。”“你在我心裏不該這樣。”江聲咕噥著,“我也不會把你當玩具的。”江聲心裏有清楚的界限,關於哪些人是玩玩就可以的,哪些人需要認真一點對待。楚漆低下頭,他的額頭頂到江聲的額頭上。“不會把我當玩具。”他輕輕重複,“那麽我們之間還存在什麽關係?聲聲,其實這個世界上有很多關係並不會分得那麽清楚。”江聲茫然地說,“什麽。”“我很願意做你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同學,最好的哥哥,最好的導師、戀人,”他說,“也可以是最好的玩具。”“說起來,我其實從蕭意和楚熄的話裏得到了一些啟發。”他挑了下眉毛。江聲看到他這表情,隱隱有不好的預感,“什麽?”“賣個關子。”楚漆笑起來,俯身吻他的嘴角,嘴唇錯開貼著他的下唇,無法言喻的滿足感牽動雀躍的心跳,一切煩悶、陰鬱和暴戾已經一掃而空,他現在有很久不曾有的好心情。療愈的配方僅僅是江聲的一個吻。他補充,“周末見麵的時候,你會知道的。”江聲抓著他的浴袍,布料很厚實,偶爾能碰到楚漆的胸口。他的手因為一直都精神緊繃所以有些冷。冰冷的手每次從楚漆的胸口擦碰過,楚漆都會短暫地滯停一下,再低下頭繼續。江聲覺得有點好笑,腦袋又開始暈乎起來。模糊中,隻是感覺楚漆抱著他轉換到了浴室中。江聲真的很喜歡楚漆這種身材。很有威懾力的體型,但是偏偏會給人濃重的安全感。“楚漆。”他模糊地說,“我也要雙開門。”話音被封印在細微的水聲裏,楚漆的呼吸奇妙地掃在大腿上,聽得到一點心跳,抵在他的膝蓋。感受到一點溫度和炙熱,都滲透他的皮膚進到了血液裏。大腿和後腰被手抓住。楚漆按住他的腿,江聲立刻悶哼一聲,蒼白泛著紅的一張臉有些濕濕的頹靡。他擋住眼睛,縮起背想把自己嵌入牆壁裏似的,呼吸急促起來。楚漆的吻總是沉緩溫柔的,就這麽貼著摩挲,等確信江聲沒有反抗,才張開嘴唇含吮,發出一點纏磨的水響。頭皮發麻,腿都在打哆嗦。然後被抓著腿往後推。楚漆吻一下就要退一點看江聲的表情。又慢又溫和,一點灼氣烤著人,反倒讓人不上不下,特別難過。“江聲。”他的低聲呢喃含在唇齒間,指腹搓弄江聲腿側不起眼的小痣,呼吸他的名字,像是煙霧那樣吐出來。江聲捂著嘴唇,他無法判斷自己的聲音是不是太大了,腦海裏的嗡鳴是不是不正常,他的腦袋裏全是岩漿,口鼻呼入的氣體都滾燙。他腦子裏有個小人指著他的額頭破口大罵,你到底在做什麽!對,他在做什麽。思維變得活躍,但是無法運用在思考任何一件事情上。他的腦海裏浮光掠影般全都是楚漆的影子。他們認識太久太久了。江聲最喜歡的人有兩個,一個是媽媽,另一個是楚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