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被我渣過的前任們無處不在 作者:黑夜長明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你都大導演了,自己演一下曾經的自己不難吧?懂點事識點趣揣摩一下觀眾愛看什麽好不好(嘿嘿)】江聲徑直從顧清暉的鼻梁下摘下眼鏡。黑發落在眉眼,他有些輕佻地把眼鏡腿觸在他的胸口收折起來。顧清暉喉結不動聲色地竄動一下。江聲黑色的眼睛向來讓逼視他的人感到矛盾。怎麽會有人兼具耀眼的飛揚感和無害、平靜?江聲直視顧清暉平靜的淡色眼眸,把眼鏡輕輕塞進他胸前的口袋,“戴著眼鏡,你的眼神也不怎麽好。之前不是還很了解我嗎?”他笑了下,“你問我的選擇……你現在明白了嗎,大導演。”明白了。江聲永遠是江聲。如果這世界上的一切都無法做到永恒,花會凋謝,日月會輪轉,星星和海岸都會遷移,那麽那江聲的冷漠就是一種永恒。*“江聲不在這裏。”蕭意靠在門框上,帶著微笑,長睫遮了點眼睛,眸子便在溫潤中顯出一點暗沉,“這麽說你會相信嗎?”楚漆看著蕭意的影子蜿蜒著纏在背後的門板上,扯了下唇,“滾開,我沒心情在這裏和你聊天。”“看來楚熄真的把你惹出脾氣了。”蕭意的腳動了下,“能讓你發脾氣,他的確有兩分不得了的本領……門沒鎖,你隨時可以進去,但是我們可以先聊聊。”“和你沒什麽好說的。”蕭意和楚漆認識很久了,甚至比認識江聲還要更久些,但根本說不上有什麽關係。蹲在別人腳邊的髒狗和一個正常的人,他和楚漆完全是兩個世界,也談不上交集。如果不是因為他做了江聲的跟班,和他的親密變得漸漸奇怪,楚漆就不會把他看在眼裏。在他看來,他們都不過是江聲的一個玩意兒,玩膩了就會丟掉,喜新厭舊的壞孩子總是這樣。而他不一樣,他永遠不一樣。他是江聲身邊能留下來的那個人,就像江聲這麽多年,還是偏愛葡萄味的水果煙。江聲似乎也是有例外的。“怎麽會,我們好歹也認識這麽久了。”蕭意帶著淺淺的微笑,“楚熄和你說了什麽?”“我猜猜,是不是說你很沒有吸引力,如果不是十多年的竹馬情誼,或許也就是江聲玩玩就丟掉的玩具。”楚漆麵無表情地錯開他,手碰上了門把手。蕭意再往前一步,用力鉗住他的手腕。楚漆在這一瞬間立刻感覺到一陣翻湧起來的惡心。碎發落在眉弓的影子鋪下來,他的眼眸裏漸漸醞釀起一陣漆黑風暴。“鬆開。”他說。蕭意無可奈何,“你的脾氣越來越糟糕了,和楚熄一樣。”“我和楚熄……?”楚漆掂量著這個名字的重量,輕笑一聲,“繼續說。”蕭意頓了頓。楚漆用力按下了把手並推開門。發絲間隙側過來的綠眸冷漠到有些銳利,低啞的嗓音顯得他彬彬有禮,同時又是個十足不好招惹的暴徒。“蕭先生,在和我說話之前先打好腹稿可以嗎?我的時間很寶貴,相信你的也是。無意義的刻薄話,你還是對沈暮洵去說吧。”“真奇怪,為什麽你會默認我對沈先生抱有惡意呢。我們隻不過是平等的藝人關係而已。”蕭意笑起來,“另外,您這張嘴也挺刻薄的。”像是真的被惹急了,有點忍不住。蕭意自打認識楚漆以來,他都是一個非常能忍的人。看著江聲一次次談戀愛,看著江聲一次次分手。一遍遍地受內心煎熬的折磨,還要在江聲麵前裝得無事發生因為江聲其實很敏感。他會杜絕一切尖刺,無論是朝向自己還是朝向他親愛的朋友。一般人還真的忍不了,不是嗎。“刻薄嗎?抱歉,我不經常。”楚漆看向室內,說,“也分對象。”門被打開,散落的紙牌滿地都是。一副銀框眼鏡遺落在桌麵上。蕭意越過楚漆的肩膀看了一眼,頓時笑起來。顧清暉這樣的手法,像極了罪人犯罪之後留下來的某種標記。確切來說,或許該被稱之為。挑釁。他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聽到楚漆頓了頓,歎氣,“但現在,是有點生氣了。”第095章 摸摸就摸摸之江聲盯著門歎氣。顧清暉低頭碼牌。江聲又歎氣。顧清暉發牌。江聲咬著牙用力歎氣。“啪”的輕響, 顧清暉手裏的牌輕飄飄地疊落在桌麵上。他低著頭,眉弓和鼻梁骨的折線顯得恰到好處,俊美矜貴的臉上似乎浮現一點微不可察的笑意。“江先生,這次再輸掉, 也許真的來不及了。”江聲倒在沙發上鬱悶到氣結, 一頭黑發讓他自己抓得亂糟糟的, “你剛剛把我綁過來我都沒說你什麽,現在讓讓我怎麽了!”不遠處的桌麵上擺放懸浮著轉動的星象儀。在星象儀的旁邊放著剛剛用來把江聲綁過來的作案工具。江聲嘴邊現在還留著一道磨出來的紅痕, 他長得又白, 什麽顏色在他身上都顯得豔。黑發更黑, 紅印更紅。顧清暉手指在牌麵不著痕跡地撚動一下。他目光靜謐疏離如同灰蒙蒙的霧氣,從那道痕跡上蹭過去,薄唇一張,很輕鬆地回應了江聲的抱怨,“可以。”江聲一下子從沙發上直起腰,“可以?”顧清暉頷首,“你先抽吧。”二缺一自然是打不了鬥地主, 所以顧清暉定下的遊戲是抽鬼牌。抽鬼牌是很簡單的撲克玩法。顧名思義, 鬼牌在誰手裏留到最後,誰就是輸掉的那個。這個玩法無關牌技, 可以說是基礎的心理戰,要做的隻有兩件事,就是努力通過表情誤導對方,以及觀察對方的表情。這雖然是遊戲, 但是立場不同的兩個人玩當然要押上彩頭。顧清暉說贏了就可以放他走。但是見鬼的, 在鬥地主大獲全勝的江聲已經在抽鬼牌上麵連敗三局了!江聲恨不得現在吃一吃大力菠菜罐頭,速成雙開門, 玩什麽破遊戲啊!直接把他一巴掌掀開。他把牌在手裏搓開,咬牙切齒一陣,很快又調理好了。“不知道楚漆現在怎麽樣了。”江聲自言自語,“嗚嗚,找不到這裏的話,進懲罰關可怎麽辦。”顧清暉:“…”江聲抿著嘴巴,眼睫毛垂下來的陰影都是悲傷的,“說不定是讓我洗一個節目組的衣服,拖整個別墅的地。還是說,讓我出去打工,去養活節目組。”顧清暉:“……”江聲瞥著他的表情,“要是真的這樣的話,看來我隻能去賣藝了,或者去乞討。”顧清暉:“………”“不知道有沒有好心人會可憐我一下。沒有的話怎麽辦。在這樣寒冷的冬夜賣火柴的小男孩擦亮火柴,會看到好心人放我走的美好幻境嗎……”顧清暉咂著他話裏忍辱負重的可憐意味,嘴角有了些細微的弧度,然後開口平靜打斷他:“江先生。”江聲的話音戛然而止,他眨了下眼睛,看向顧清暉。空氣中隻剩下熱風呼呼吹動的聲音。顧清暉看著他。青年眼尾往上微微翹起,流水般的弧線都透著股很乖的輕巧感,眼珠漆黑幹淨,看著人的時候,哪怕帶著點心眼都讓人覺得無害。他能做什麽呢?他隻是有一點小小的願望希望你幫忙實現而已。連這一點小小的心願都無法滿足的話,也未免太過狠心。總之,和他印象中的樣子沒有什麽兩樣。顧清暉當初被江聲掐著臉在臉上亂塗亂畫的時候,他也是這個表情。也許還要更過分一點,因為他會一邊畫一邊說。“乖狗狗,把衣服脫掉好不好。”他說,“你的臉太小了,不夠我畫。”當然,江聲不是一個不講道理的人。他讓顧清暉擁有拒絕的權利,但是拒絕就會得不到他渴望的親昵。擁抱,親吻,撫摸,這些微不足道的觸碰,作為他做壞事的置換交易。顧清暉的手指在膝蓋上敲動兩下,目光低下去,喉結隱約往下滾動一下。【笑死,好裝模作樣,寶寶你是特別可愛的寶寶】【江江:說到這份上了還不放我走,顧清暉我真的恨你是塊木頭】【不會真有人覺得顧導不懂吧,死裝的一男的】【普普通通心機男罷了,存在感太低了不和江江再相處一會兒恐怕就會被江江忘掉,這還初戀呢,可憐(看戲臉】江聲說得都口幹舌燥了,顧清暉居然還是沒有反應。服了。真的服了!白費口舌!顧清暉眼珠的顏色很特別,總是讓江聲想起自己以前吃的那種琥珀糖。裏麵夾著一顆鹹杏仁。鹹杏仁說,“再這樣下去,我可能會想要再次把你的嘴巴塞起來。”“……”裝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