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男友出軌那天我上了別人的車 作者:美式加倍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話音將落,剛剛調回震動模式的電話猛地震響。他看著一步之遙的林世桉,盡管無奈,但也配合接了起來:“你到底要幹什麽?”林世桉舒展的眉頭在他說完這句後便蹙了起來:“別這麽凶。”趙思禮無可奈何,妥協換了另一種更為溫和的聲線:“你要幹什麽?”第42章他遲疑了一秒後將手鬆開:“那你輕一點。”他不說話,隻灼灼望著趙思禮。這眼神趙思禮簡直再熟悉不過了。四下無人的辦公室。不妙。他幾乎出於本能地向後退了半步,林世桉這時開口,以陳述的口吻:“你怕我。”趙思禮抬著的腳無論如何都落不下去了:“我不怕你。”“那你為什麽要躲?”趙思禮實在摸不透:“你到底醉沒醉?”雨來得很突然,沒有預兆,仿佛直接被人從天際潑了下來。林世桉翕合著唇瓣說了什麽,趙思禮沒聽清:“你說什麽?”林世桉再次開口:“別答應他。”這一次趙思禮聽清楚了,隻是不太明白:“答應誰?”手機嗡地一震,電量告急,在林世桉開口前先一步關機。電話那端傳來忙音,林世桉說:“回家吧。”他把傘給了肖雨,還剩一把,是他在地鐵站外買的一次性雨傘。好處是便宜,十塊錢,壞處是小,特別小。好在林世桉的車就停在路邊。趙思禮撐開傘:“車鑰匙給我。”身側的人悄無聲息,趙思禮偏頭,見他直勾勾盯著自己,自然而然想到了那句“別凶”,不由將嗓音放輕,又說一遍:“車鑰匙。”林世桉這才有了反應。在身上摸索一陣,沒什麽表情:“好像丟了。”“丟哪了?”趙思禮問。林世桉略作思索:“不記得。”這種天氣打車都是難事,趙思禮溫聲:“再找找。”“找不到。”趙思禮無奈,隻好親自動手。他全身上下統共四個口袋,均勻分布在西褲前後,趙思禮手剛探進去便被林世桉攥住:“別摸。”幸而身旁沒有外人,否則他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那你自己來。”趙思禮試圖將手往回抽,未果。原本挺純粹的一件事,經他的口這麽一說,突然就好像朝著不可言說的方向發展了。這樣的姿勢實在不好看,趙思禮進不去,收不回,進退維穀,不知抽了什麽風,竟同他說:“我數三下,你最好給我放開。”林世桉顯然沒料到他會這麽說,遲疑了一秒後將手鬆開:“那你輕一點。”“……你能不能閉嘴。”林世桉定一瞬,竟然認真地反問他:“你能不能溫柔一點?”趙思禮這輩子收過的評價無數,有說他古板,也有說他不解風情的,被打上不溫柔標簽還是破天荒頭一回。指尖觸到什麽東西,順手一勾,果然是車鑰匙。他找到機會刻薄回去:“其實你是哆啦a夢吧?”林世桉靜片刻:“你諷刺我。”“沒有。”趙思禮重新撐傘:“不要曲解我。”他先一步邁出去,雨傘立刻啪啪響起來。“來吧。”他朝林世桉伸手的同時將傘也探了過來,笑的不能說不溫柔,就是有些意味不明。果不其然,下一秒便見他眯起雙眼,含著笑意將嘲諷拉滿:“小叮當。”他道:“我帶你回家。”能見度降低,趙思禮站在雨中,身後的街道因大雨變得朦朧,隻有他是清晰的。這不是趙思禮第一次這麽笑,卻是第一次這麽對他笑。喉嚨略有些幹,林世桉蜷了手指,一步跨進雨裏,握住傘柄朝他推去的同時俯了身,借著這場大雨和微傾的傘麵做擋,低頭吻了眼前人。換作平時,他必然不會這麽做。且不說這是公司樓下,換成其他任何一個公開場合,趙思禮都不會允許他這樣做。事發突然,趙思禮心情恰好不錯,不僅沒有將他推開,反而在他退開後戲謔說:“不是不能在公共場合動手動腳嗎?”“沒動手。”林世桉說完再次向他靠去。趙思禮躲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別亂親。”第43章“你不愛我。”趙思禮不是第一次開車,但不常在這種極端天氣開車出門。好在順利,隻是林世桉濕透了。趙思禮過意不去,衝了杯感冒衝劑想給他預防一下,以免生病,人卻遲遲未從浴室出來。這麽長時間泡個澡也足夠了。去書房給錢雨回了通電話,打完出來浴室仍舊沒有響動。趙思禮終於意識到不對,開始擔心林世桉是不是喝多溺在了浴缸裏。這樣的事過去不是沒有發生過。他輕輕叩門:“你還好嗎?”門後傳來一道低低地“嗯”,略沉,略啞,和平常有些微不同。趙思禮沒多想,人沒事就好。瞿江鬱發了個定位給他,說他這幾天不來公司,讓他周五下班直接過去。趙思禮記下地址,轉身時聽見門內傳來“咚”一聲悶響,好似撞到了什麽東西。他倒回來:“林世桉?”靜得讓人不安。趙思禮握住門把手,遲疑道:“我進來了。”“別……”林世桉的聲音在他擰動把手那刻傳來,可惜遲了一步。門開了。林世桉微微躬身,半倚半靠,微抬的脖頸有汗滑下。他眼眸半闔,神情處在痛苦和愉悅之間,分不清更偏向哪端。他還沒停,視線徑直朝著趙思禮望來。沒有熱氣作掩,浴室裏發生的一切都無遮擋暴露在趙思禮眼前。他愣一會兒,沒進去,沒離開,好似忘了反應。直到林世桉痛苦塌腰,趙思禮方如夢初醒地轉了身。“抱歉。”“思禮……”兩道聲音幾乎同一時間響起,趙思禮頓在原地,喟歎的聲音分明隔著幾米,卻讓他有種貼在耳畔剮蹭而來的錯覺。他的呼吸聲太重,讓趙思禮有些抬不起腳。手臂因那道歎息而泛起密密麻麻的顆粒,空氣在霎那間稀薄,還有身後那混著濕汗,細微,但難以忽略的咕咕水聲。屋外氣溫涼爽得恰好好處,浴室裏卻莫名燥熱。時間的流逝在這一刻變得無比緩慢,趙思禮手指收攏,挪動腳尖,轉回來的同時對上一雙微紅卻稍顯空洞的眼眸。他邁開步伐,輕輕一帶將門關上,抄起了一旁的幹毛巾。淋濕的衣服尚未換下,林世桉的黑發因大雨而洇濕,眼睛的紅蔓延至衣領深處,他看著趙思禮,目光快要將他穿透。倏地,眼前一黑,聽見趙思禮說:“怎麽不先洗澡?”他用幹毛巾給林世桉擦幹水漬,沒往下看,吩咐道:“把衣服脫了。”林世桉沒動。趙思禮恍然記起了什麽,語氣放緩,聽著有些像在哄人:“濕衣服得脫下來,不然會生病。”林世桉看著他,坦然,毫無負擔:“你幫我。”“你先洗澡。”他既然進來,就沒打算丟他不管。將毛巾丟入髒衣簍,回頭見他仍舊看著自己,古怪道:“這也要我幫你?”“我沒力氣。”林世桉啞聲:“解不開扣子。”趙思禮隨口接:“別糊弄我,我看你剛才挺……”話音到此戛然而止。他微微抿唇,又不說了。林世桉撩著眼皮,情欲並未從他眼中消褪,他在趙思禮走向他那刻停下動作,卻因沒得到滿足而在胸口和腹部燃起了一團火。燒得嗓音嘶啞,更沉了幾分:“所以沒力氣。”趙思禮啞一會兒,彎腰,和抵著壁磚躬著身子的人平了視線,雖然沒什麽表情,看起來卻不嚴肅:“巧言善辯。”淡眸裏化不開的水汽在此刻盡數歸為欲望,趙思禮抬手,在他眼皮上輕輕抹了一下,試圖擦去他眼中那層始終難以消退的水霧,主動親近後緊跟著問了他一句:“你沒醉是不是?”林世桉雙唇小幅度張了一下,不等他給出回答,趙思禮的手便伸過來,輕巧,靈敏,一絲不苟地替他將紐扣一顆顆解開。他沒想林世桉回答,也不在乎答案是什麽。常年握筆致使他右手中指結了層厚厚的繭,仍舊是林世桉見過最漂亮的手。為了能訂到一對配得上這雙手的戒指,林世桉輾轉數人,頗費了些功夫才先於其他人,第一個拿到那位設計師的定製款。可惜,他沒戴。趙思禮替他解了衣服,打開花灑,體貼調好了水溫:“好了,你可以過來……”肩頭驟然被一股力道扳過,趙思禮眼前一花,抵上瓷磚,頃刻便被水澆透了。他試圖將人推開,反被鉗住雙手,高高舉過頭頂。水流傾瀉,明明是溫水,趙思禮卻覺得燙得要命。或許不是水溫的原因,他卻分不清灼感的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