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男友出軌那天我上了別人的車 作者:美式加倍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第16章“讓我做什麽都可以。”冷氣還未來得及打開,趙思禮全身濕透,自然也不舒服。林世桉垂眸,聲音隱隱發啞:“我好像被人下藥了。”即便再沒見識也不可能不知道這話是什麽意思。這麽一來,他出格的舉動也就有了解釋。可趙思禮始終懷有一絲狐疑,哪怕相處不久,他也不認為對方會疏忽到在這種不入流的手段上栽跟頭。懷疑歸懷疑,還是問:“為什麽不去醫院?”林世桉答得坦然:“不想去。”這時候追問原因似乎已經沒了意義,趙思禮居高臨下的凝視非但沒讓對方感到心虛,繼而露出什麽端倪,反而迎著趙思禮的目光和他對視了。趙思禮問:“那你想怎麽辦?”室內溫度並不讓人感到舒適,高溫使得浴缸內僅存不多的水微微升溫,根本不足以緩解生理帶來的不適感。林世桉雙目微紅,望向趙思禮的眼神赤.裸滾燙。他的心思昭然若揭。靜默過後,將視線從趙思禮臉上挪開:“你走吧。”他頭低著:“這點程度死不了人。”趙思禮知道有些人為了助興會服用一些相關藥品,市麵上流通的這些大多不會要命,即便不去醫院,不做那種事情,也能通過其他手段排解,隻是受點罪而已。浴室悶熱,睡衣濕漉漉黏在皮膚上,一時分不清是汗還是水。林世桉靜靜坐著,一滴水珠順著他的發絲落在水裏,“啪嗒”一聲,陷入寂靜。趙思禮遲遲沒有動作。月光在二人之間割裂,悶熱得讓人呼吸困難。林世桉抬頭,唇角扯出一抹微不足道的弧度,意味深長:“趙工,心軟不是什麽好事情。”趙思禮不語,反而坐在了浴缸邊緣。衣服浸水變得沉重,他似不解:“我以為你弄出這樣的動靜是想我……”冷不丁停住,趙思禮有些拿不準麵前的人。少頃,繼續道:“是你改主意還是我小人之心了?”他不否認林世桉身體呈現出的狀況,但對他被人下藥的實際過程懷以質疑。林世桉輕輕笑說:“你這麽聰明,怎麽會猜不出來。”“所以,為什麽又改主意了?”趙思禮不意外他這樣的做法,事實上,經過這些天,林世桉做什麽他都不會感到奇怪。這人本身就是矛盾的。看似無欲無求,實則滿身欲望。他不掩飾對趙思禮的占有欲,口頭上浪蕩的毫無保留,甚至連給他做情人的話都說得出口,卻始終沒有下一步。這種事事謹慎,你永遠猜不透這層表象下究竟是他真實的模樣還是另一層偽裝的人,怎麽可能疏忽到被人下藥。而事實證明,趙思禮是對的。比起被下藥,他更奇怪,這麽大動幹戈哄他上床,為什麽突然又改主意了。林世桉說:“也許是良心發現。”他坐起來,帶響一片水聲:“藥是我自己吃的。趙工,還不走?”林世桉是個奇怪的人,每當趙思禮開始試圖定義他,他就展現出另一種樣貌,讓人無從分析。他同樣是個自製力極佳的人。趙思禮低頭,哪怕泡在水裏,某些生理上的反應仍舊來勢洶洶。他不知道林世桉到底吃了什麽東西,但看這樣子,恐怕也並不輕鬆,起碼不會比酒精的迷情效果來得弱。趙思禮看向他:“我走了你怎麽辦?”林世桉眸色微動,搭在浴缸邊緣的手因忍耐爆出青筋。他握住趙思禮下探的手,掌心的溫度毫無保留傳輸給了趙思禮:“你做什麽?”“幫你。”“就不怕讓你離開也是我裝出來蓄意哄你的。”林世桉沙啞著說:“萬一是個連環套呢?”“我有腦子,會思考。”趙思禮停了停:“如果隻是為了發生什麽,那你應該給我用,我多半會認栽,而你這麽大動幹戈隻是為了跟我睡一覺。”他思索幾秒,仿佛在尋找一個合適的表達方式:“很奇怪,我不僅不生氣,反而……”他再次停下。嘴唇微微抿住,這種想法在其他人看來或許有些古怪離奇,甚至可以說是有病,但他的確因此產生了一些滿足,從而相信了林世桉或許是有一些喜歡他的。這種想法放在過去,趙思禮多半會給自己掛一個心理科。他將頭抬起,望著林世桉充血的雙眸,遲疑著說:“如果我沒有感知障礙,這種感覺應該是得意。”林世桉啞聲笑了:“不生氣我這麽對你?”“應該生氣的。”趙思禮如實道:“但我確實沒有這種感受。”他也笑了:“可能,我也有病。”林世桉靠過來,噴灑出的呼吸都帶著灼意:“果然。”“什麽?”他靠得很近,廝磨著卻始終沒有真正吻上去。“趙工。”林世桉仍舊握著他的手腕,吐息在咫尺間,隔著些忽略不計的距離,始終沒有越過雷池半步。未答,反問:“今天之後,我們還能見麵嗎?”趙思禮同樣沒有回答。他沒想過。“讓我做什麽都可以。”林世桉聲音輕得像一種蠱惑:“我二十四小時開機,隻要你打,我一定會接。”他攥得太緊,趙思禮感覺到了疼,灼熱的氣息噴灑在麵頰,讓他險些忘了對方才是需要被釋放的那一個。“無論什麽時候?”趙思禮幾乎是被他帶著開口。“無論什麽時候。”趙思禮不需要有人為他二十四小時待機,也沒人可以真正做到。他並未將這樣的保證放在心上,隻是在觸感傳來之時被溫度燙得瑟縮了一下。林世桉覆在他的手背上,按著他,帶著他。呼吸沉了。掌心包裹著,任水流在周圍湧動。兩人濕答答的都不算體麵,說不清究竟是趙思禮在做還是林世桉在做。他的手沒了知覺,幾乎是憑著本能在動作。林世桉抵向他肩頭,無論是他的喘息還是掌心傳來灼熱的觸感,無不在提醒趙思禮此時此刻正在發生的事。趙思禮思緒並不集中,分散著不知道都想了些什麽。皮膚傳來微弱的觸感,蜻蜓點水般的一個吻,甚至隻落在了側頸一邊,卻讓趙思禮冷不丁顫了顫。手不自覺收緊。也就是這時,耳畔傳來了一道低低的悶哼,很難分清楚是痛苦還是愉悅。趙思禮讓這一聲歎出了一身雞皮疙瘩。下意識想要去揉搓手臂,被林世桉牢牢攥住。嘶啞到稍顯粗糲的嗓音在耳邊形成了另一種意味,聲調微微走樣。他低低喘著,覆著趙思禮的手,一點點收緊,似是不滿足,又似喟歎:“思禮……”趙思禮一頓,感受到牙齒在頸肉上輕輕廝磨。林世桉說:“繼續。”僅有他們二人的房間,趙思禮卻壓低了嗓音,輕輕的,無甚力度,始終不敢低頭看一眼:“不要叫我。”月亮被雲層籠住,室內昏暗到辨不出裝潢輪廓,黑暗是感官的放大鏡,每一聲喘息都仿佛是在勾引。膨脹,跳動,朦朧,旖旎。趙思禮從浴缸滑落,手肘支在邊緣,肩膀讓他壓得有些麻了,最後幾下,幾乎快要感覺不到右手的存在。不知過了多久,肩頭的重量消失了。林世桉從水裏出來,沒有開燈,用幹淨的水替他洗掉了手上的汙濁,又用消毒紙巾一根根擦拭幹淨。趙思禮沒有潔癖,但也未對這種過度的清理發表任何意見。他動作很輕,幾乎可以算得上珍重。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滋味。第17章“花很美,隻是配不上你。”上午十點,海灘滿是慕名而來的遊客,每五個人裏就有兩個懷裏抱著衝浪板。趙思禮收好行李,點燃最後一支煙。他是旱鴨子,初中倒是上過幾天遊泳課,但不愛下水。準確的說,任何運動於他都構不成什麽吸引,學過遊泳,打過籃球,高中還練過一段日子短跑,最後發現,最擅長的還是學習。和生性好學無關,隻是這個最省力氣。這點總被趙建於拿出來詬病,說他不如秦懷德智體美勞全麵。而這樣的比較幾乎伴隨了他們整個童年和青春期。趙思禮彈了煙灰,聽見敲門聲。門開著,以為是上來替他拿行李的工作人員,回頭看見的卻是林世桉。掌心幹燥,莫名感到了些酸痛。記憶迅速回溯,複蘇。趙思禮搭住輪椅,在不被注意的地方蜷起了手指:“我的車來了?”皮鞋踩在地毯上發出沉悶的聲響,林世桉走進來,在未散去的白霧裏取走了他指間的煙,抽完最後一口,按進煙灰缸:“我送你。”趙思禮沒問多餘的話,有些事說多挑明反而沒意思。登機時接到瞿江鬱的電話,心血來潮要來接他,趙思禮低頭看見罩住自己的影子,拒絕了他的好意。八月,離開冷氣一秒人都仿佛要融化了。林世桉跟他一塊踏上返程,他們誰都沒提昨晚,就好像什麽都沒發生過。落地後空乘第一時間走來,試圖幫助趙思禮,被林世桉不動聲色擋開。趙思禮沒有叫人接機,出來時卻看見了秦懷。他剪了頭發,全身上下煥然一新,連神采都是飛揚的,同輪椅上的趙思禮形成了極大的反差。“怎麽就你自己?”他抱著一束花,在人來人往的接機口並不突兀,但因較好的外形仍收獲了一些矚目:“不是說對方派了人送你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