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草縫間拾起一根細木棍,輕戳郝大款的屁股。那狗被他戳的跟得了癲癇似的,一蹦一蹦的,把蘇羽逗的嘎嘎樂。郝樊看不下去,撈起他的手背打了一下:“你咋這麽欠呢?是不是賤得慌?人家狗都不樂意跟你玩。”“你哪隻眼看它不樂意了?”蘇羽理直氣壯的很:“子非狗,安知狗之樂?再說了,你能不能一邊玩去,別多管閑事。”肚子裏一共幾兩墨水啊?他還引用上文言文了?瞧他那呲牙咧嘴的損出,跟自家爺們說話就這態度,欠削了是吧?“哥不知狗之樂,但哥今天讓你知道知道,什麽是己所不欲,勿施於狗。”說完,郝樊抬起腳,大鞋頭抵住蘇羽的屁股蛋,接連輕踹了好幾下:“怎麽樣?你樂意嗎?”蘇羽捂著屁股,難以置信的瞪圓了眼:“郝樊,你敢打我?你家暴我?”“什麽打?什麽家暴?”他可真敢用詞啊,郝樊急眼了,忙跟他講理:“我剛才就是拿鞋底子摸了你兩下,你可別造謠!”“你給我等著。”蘇羽不聽他解釋,從草坪上爬起身,朝男人撂下一句狠話後扭頭跑了。“你幹什麽去?大熱天的,能不能消停的待一會兒?”郝樊真是服了。你說他有精力吧?這家夥走兩步喘半天,你說他虛吧,又一天到晚作不完的妖。沒一會兒的功夫,蘇羽又回來了,身後還拖著把一米多長的鐵鍬。敢打他,他蘇小羽從小到大沒受過這委屈。小時候,隔壁家小胖子瞧他長得白白淨淨像個瓷娃娃,就想欺負他,結果被小蘇羽跳起來一拳懟臉上,鼻子都給他打冒血。纖細的小胳膊把鐵鍬掄圓了甩起來,蘇羽朝男人大吼一聲:“給我站那,看我今天不鏟死你。”“臥槽。”這小老弟是真虎啊。郝樊人都傻了,忙不迭的從草坪上爬起來,轉身就跑。他被蘇羽攆的滿院子亂竄,哪還有半點在公司裏大殺四方的威風勁?更氣人的是那狗仗人勢的郝大款,跟他小爹穿一條褲衩,對著郝樊圍追堵截,嗷嗷亂叫。就蘇羽那小胳膊小腿,郝樊若想反擊的話,一腳都能給他踢深山老林裏。可他們那旮遝老爺們怕媳婦是刻在基因裏的。郝樊這一米九幾的個頭,一身緊致的腱子肉,愣是不敢真跟蘇羽比劃比劃。還要等媳婦跑累了,杵著鐵鍬杆子氣喘籲籲的功夫,才瞅準時機,從背後將人一把抱住。“可讓我逮到你了,這下老實了吧?”郝樊第一時間從蘇羽手中把鐵鍬抽走,一甩手丟出五米遠去,雙手穿過媳婦的腋下,將人架起來輕輕抵在簷頭爬滿三角梅的後花園圍牆上。蘇羽兩條腿垂落在半空中沒安全感,隻能不情不願纏繞上郝樊窄韌有力的腰。“趕緊放我下來,你想幹什麽呀?”蘇羽視線躲閃,明知故問。把人抵在牆上後,郝樊轉而用兩手托住蘇羽的臀。“哥要幹什麽你不知道啊?少給我裝那沒心眼子的,把嘴張開。”郝樊粗聲粗氣的吼他。蘇羽最受不了自家老公頂著這張帥裂蒼穹的臉用霸道的語氣跟他講話,凶的他骨頭都酥了。“哥,師傅們還在幹活。”“看不著,而且看著了又能咋滴?我在自家院子裏嘴自己媳婦,誰管得著?”“不太好。”蘇羽還想再矜持一下,郝樊卻沒什麽耐心了:“別跟我嘰個啷嘰個啷的,打個啵你磨嘰啥?”說完直接懟了上去,灼熱厚實的舌長驅直入,激的蘇羽架在男人腰上的雙腿猛然絞緊。親著親著,蘇羽便覺得好像有什麽頂住了自己,而且越頂越緊,他的胯骨都要被鑿進身後的圍牆裏了。郝樊拖著他雙臀的手也不老實,前後左右摸摸搜搜的。男人鬆開他的嘴,貼上蘇羽的耳畔,嗓音低沉:“大寶,你這倆玩意咋長的?這麽翹呢?是不是改裝了?”蘇羽翻他個白眼,沒好氣的大聲辯白:“誰tm改裝了?我這原裝的。”“原裝就原裝唄,你吼我幹什麽玩意?是不是內分泌失調了?”說著,男人狹促的挑眉,胸膛壓上來緊貼蘇羽,使壞的往他耳廓裏吹氣:“走吧,咱回家!讓哥好好捅咕幾下,再下劑猛藥,幫你好好調理調理。”蘇羽深吸一口氣屏住,把自己憋成個大紅臉,半晌後釋放出來,張嘴朝郝樊破口大罵:“滾!你給我有多遠滾多遠!”嘶~郝樊抬手壓了壓酸脹的耳骨。這小老爺們中氣還挺足,一嗓門差點沒給他把耳膜嚎穿孔。“這麽暴躁嗎?哥看你病得不輕,趕緊回家,再不治就要請全村吃席了。”說完,郝樊摟住蘇羽的腰猛一用力,輕鬆把人扛上肩頭,扭頭朝家走去。“郝樊,你個王八蛋,撒開我!”蘇羽像條活魚似的在男人的肩膀上垂死掙紮,緊接著便被郝樊單手摟住腿,壓進懷裏。下半身不能動了,蘇羽就彈起上半身,從遠望去,跟隻磕頭蟲似的一撅一撅的。他強驢一樣跟男人對著幹:“麻溜的撒開我,聽見沒?我命由我不由天。”郝樊被整笑了。好家夥,這會不演霸總的小嬌妻了,改演龍傲天了是吧?你說他一天天的哪有個正經事啊?對著蘇羽的嘟蛋子甩手就是一巴掌,郝樊的發言比他還要中二:“滅你隻在揮手間,你丫給我消停的。”臀尖酥麻麻的,蘇羽反手撓了撓屁屁。他張了張嘴卻想不出更霸氣的台詞,不服氣的冷哼一聲後,趴在男人肩膀上蔫巴了。郝樊治療內分泌失調還是有兩下子的。回到家,房門一關,窗簾一拉,一針下去,蘇羽就沒力氣再咋呼了。盤條亮順的媳婦躺自己懷裏,渾身上下那皮膚嫩的連毛孔都瞧不見。郝樊將手搭在蘇羽的小肚上,輕輕揉捏兩下,不知是想到了什麽,輕歎一聲開了口:“媳婦,問你個事唄?”蘇羽慵懶的掀開眼皮,連頭都沒回,甕聲甕氣的回他:“什麽事?”“你說我種了一片莊稼,種也撒完了,但地裏沒著苗,你說是種的事?還是地的事?”蘇羽:……就知道他沒憋什麽好屁!“我看是你腦子的事!最好找醫生開個顱。”蘇羽每個字都像從牙縫裏擠出來的一般。郝樊卻不當回事的嘖嘖嘴:“咋還較真了呢?哥這不跟你嘮閑嗑呢嗎?”“我看你就是閑的。”蘇羽反手就是一招黑虎掏心。要不是郝樊反應快,今天都得交代在這。“唉呀媽,就差一點。”眼見被褥被蘇羽的指甲鑿出五個深坑來,郝樊驚魂未定:“蘇小羽,你幹什麽玩意?咋還往哥卡布襠裏掏呢?吵吵兩句得了,你還動手,動手就得了?你玩這麽陰的啊?”此地不宜久留,留下來生死難料。他做飯去了。郝樊起身忙不迭給自己套條褲子,準備下樓。不抽他倆嘴巴子,蘇羽能輕易放人走?“站那。”低吼一聲,蘇羽爬起來就要追攆,結果卻被床單絆住了腳,又“啪嘰”一下摔進被窩裏。第15章 聽到媳婦的怒吼聲,郝樊人已經竄到房門口。過了好半天沒聽到其他動靜,他扒著門縫小心翼翼回望一眼。結果就看到蘇羽蛤丨蟆似的,撅著白花花的嘟蛋子,狼狽又屈辱的趴在被褥上。郝樊一下子樂了,沒忍住嘴賤兩句。“大寶,你這是要削我,還是跟我鬧情緒呢?”“打我就完了唄,自個往地上躺什麽玩意?你這蛤丨蟆功跟誰學的?能打又能訛,淨擱這整花活。”想了想,郝樊從門板後鑽出來,謹慎的湊上前,伸手撥弄兩下蘇羽的嘟蛋子:“哥瞅你剛才那氣勢整挺猛啊?怎麽上來就連磕帶拜的?真是狠茬子呀,一套連招給自己收拾的夠嗆,快老實躺好吧,哥怕你一會兒再把自己給打死了。”蘇羽:……他氣死了,真是氣死了。男人哪哪都好,就是長了張破嘴。不說話的時候,讓人想鑽他被窩,一開口,就讓人想舉起菜刀。郝樊也納悶呢,他都湊過來了,自家媳婦咋還沒反應?這要擱平日,早張牙舞爪的撲過來揍他了,眼下一反常態,不會真摔到哪了吧?“媳婦……”男人猶猶豫豫的喊了一聲,裝死的蘇羽突然暴起,原地一個翻滾後,猛地一腳踹出去。郝樊抱著肚子蹲下身,擰起眉頭,倒抽涼氣:“唉呀媽,踹我肋巴上了。”這下換蘇羽緊張了。踹疼哥了嗎?他沒用幾分力氣啊?“哥,你沒事嗎?”蘇羽探著腦袋,緊張兮兮的問道。“不行,肋巴好像斷了。”郝樊裝的還挺像那麽回事:“小羽,快幫哥打120。”一聽這話,蘇羽都快嚇哭了,連滾帶爬從床上跌下來,撐起身就要去拿手機。結果蹲在地上的男人跟他一同起身,餘光看到這一幕的蘇羽,直接傻眼了。還不等他反應過來,郝樊冷笑一聲,抄起床上的毯子,纏到他身上,然後隨手一撥弄,蘇羽就跟個陀螺似的原地旋轉起來,被毯子裹成大胖蟲。“郝樊,你玩我?”蘇羽氣炸了,使出吃奶的勁掙紮,結果卻隻在原地徒勞無功的蛄蛹兩下。“老實點。”男人態度輕浮的拍了拍他的屁股,上手抄起自家媳婦夾在腋下,把人放到樓下沙發上:“自己擱這玩會,哥去給你做飯。”說完,男人正準備往廚房走,這個時候電話卻突然響了。郝樊拿起來掃一眼,眉頭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