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聖浩一聽這話,趕緊站起來,搶過肖華正要遞出去的碗,“嗬嗬,華哥,我去幫你盛飯,姐,你坐吧,這種事情就交給小弟我了,怎麽能勞煩容姐動動玉手呢。”


    “哦,好好,那你去吧。”肖容也不和陳聖浩客氣,“改天我介紹漂亮妹妹給你認識哈~”


    “額……又來了,哥姐總拿我開涮。”陳聖浩在心裏想著,卻是笑了笑端著碗去廚房了。


    “哈哈,小浩子還是這樣,這小子也太純了點吧。”肖華在一旁嘀咕著。


    肖玲玲拿起筷子使勁的敲了敲肖華的腦袋,調侃道:“人家哪像你啊,就一個花花大公子,你才該像小浩子學習學習呢。”


    “啊,痛啊,姐,就你偏心,以前什麽都讓給那小子。況且我這也是擔心小浩子嘛,你說他會不會那方麵有問題啊。”肖華捂著腦袋壞壞的說著。


    “哦?具體你是指哪方麵呢。”肖容在一旁附和著。


    “就是指那方麵啊。哈哈,具體的嘛,就是說他那方麵不行。”肖華繼續添油加醋的說著。


    “啪”肖華的腦袋又被筷子打了下,肖容在一旁偷笑著。


    肖玲玲皺著眉頭說:“你小子成天想些什麽呢?你沒看到小浩子身體好著嗎?哪有什麽問題啊,我看你身體的哪個零件才有問題,所以才急需采陰補陽,成天的去招花惹草。我就覺得小浩子肯定是那種很專情的人,現在他的年齡不還小嘛。”


    陳聖浩從廚房裏端著兩碗粥,左手一碗,右手一碗,看著表哥表姐那邊有說有笑的,心裏暗暗覺得快樂,一家人能這樣有說有笑的感覺真好。


    他把粥放在桌子上笑著說:“來,哥,喝粥咯。”


    肖華一拍陳聖浩的肩膀,“恩,好兄弟,改天我給你介紹妹子。”


    “恩恩,好。”陳聖浩就圖個嘴快,二表哥說什麽自己還沒聽明白呢。


    “哎呀,你們剛才聽到沒,這小子終於開竅了,好兄弟以後就跟著我混了,哥罩你。(.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肖華一個勁的笑。


    陳聖浩抓抓頭發,“額?嗬嗬,哥,你剛才說什麽來著?”


    “嗬嗬。”肖玲玲和肖容兩姐妹忍不住的笑了,留肖華一人滿臉的惆悵,“得了,你就當哥什麽都沒說。”


    “哦哦。嗬嗬。”


    晚上八點了,這天還沒黑,太陽還沒下去,半圓的月亮就從山的那邊爬上了來了。


    陳聖浩抬頭看著天空,月亮從太陽上反射的光芒始終還是比不過太陽的光輝。


    知了還在枝頭死乞白賴的叫著,這幹癟癟的聲音卻是夏天的朝氣之聲呢。


    然而夏天傍晚的天氣總會讓人感覺很好,燥熱的一天終於迎來了涼爽的時刻,一泄一日的炎熱和疲乏。


    黃昏,傍晚,象征著凋零,衰老。陳聖浩心裏有股思念的悲傷,很悶!很沉!抬頭看著天空飄著的一朵火紅的雲朵,忽然看到了姥爺的模樣,陳聖浩抬手,多想觸碰一下老人粗糙的皮膚,老人開口慈祥的笑了,陳聖浩仿佛又聽到姥爺穩穩的聲音:“小浩浩啊,你別用手指月亮哦,月亮姑娘很小氣的。你這樣指著她,她會不高興的,晚上等你睡著了,她會用鐮刀割你的耳朵,然後你就少隻耳朵,就聽不見姥爺的聲音了。”


    “啊,姥爺,那我已經指了她了,怎麽辦啊,她不會今晚就要來割我的耳朵吧?我不要隻有一隻耳朵,我不要聽不見姥爺,媽媽的聲音。姥爺,怎麽辦?怎麽辦啊?嗚嗚嗚~~~~(>_<)~~~~”


    “哈哈,那你現在快給月亮姑娘磕頭,在在心裏請求她的原諒吧,你還是小孩子,她就是再小氣也不會和你計較的。”陳聖浩想著想著,眼裏充盈著透明的液體。


    一陣清風吹過,天空中的雲朵被吹散了,“姥爺,不會再回來了。再也不會再回來了。”陳聖浩在心裏悲歎著,“哎……”


    現在大部分的人都已經回家了,還有一些精壯的漢子和幾個上了年紀的老人坐在院子裏喝著酒,聊著天,舅舅一輩的人也全在那裏陪著。(.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前天晚上陳聖浩還在學校裏,而姥爺卻在病床上;昨天上午他回到家,母親早早的就在準備午飯了,原來他自己的生日連他自己都忘了,母親一直記得,而昨天他吃的開心時,姥爺正躺在床上奄奄一息了;明天姥爺就要一直躺在冷冷的地下。


    前天,昨天,今天,明天,陳聖浩感覺這幾天真的很長,好長,比他在學校裏呆一年還要長。


    一個自稱是抓鬼的奇怪的男子,還有那附在廁所上黑色的恐怖影子,紅眼黑麵的水鬼,還有邂逅一個叫“千鶴”的女孩和她的兄弟。


    邂逅的也許今生便不會相見。


    陳聖浩突然覺得他自己真的好沒用,真的好無力,在見到水鬼時一點反抗的力量都沒有,連保護一個人的能力都沒有,從小到大他一直一直都是在逃避著,躲避著。


    陳聖浩看著桌子上的白酒,他好想滿上一杯,對著月亮一飲而盡,那樣是否能減少一些自己內心的悲傷。


    陳聖浩不沾煙酒,所以不知道何為借酒消愁,愁更愁啊。


    ――――――


    “轟轟……”摩托車發動機發動的聲音。


    “姐啊,下車了,下車了。咦。都在我身上流口水了,你夢到什麽好吃的了?”源天泉的賽摩在一幢別墅裏的停車場裏停了下來,源錦辰緊跟其後。


    這停車場很大,不知情的還以為是小區的公共停車場呢,裏麵停著兩輛蘭博基尼,一輛勞斯萊斯,幾輛改裝後的賽摩,停車場這麽大就知道是主人家是生意人,現在有錢人談生意哪個不是開著大奔之類的一些豪車,自然停車場也要修的氣派一點才能撐得住場麵。


    停車場裏的燈光把停車場照的比白天還亮。


    “哎呀,我的媽呀,冷死我了,冷死我了,姐啊,該起床了,我們到家了,到站了,你就快點起來吧,小弟都快冷死了。”源天泉急急忙忙的取下太陽眼鏡,渾身打著寒顫,即使是大熱天,裸著上身騎著賽摩在公路上狂飆幾個小時,身體再好的人也扛不住啊。


    源錦辰也摘下太陽眼鏡,下車後雙手摩擦著,走上前來,低頭看著源千鶴,輕聲的說“唉,千鶴。源大小姐,起來了,我們到家啦。”


    “該死的,老頭子今天怎麽了,今天非要我們到這裏來,直接去公司換車換衣服,哪會遭這罪啊。”源天泉坐在車上就開始抱怨,身後的源千鶴趴在他的背上,他不敢亂動。


    “誒?不對啊。”源錦辰發現問題了,他這身體騎車吹這麽久的風都熬不住。急忙伸手摸摸妹妹的額頭,額頭滾燙。


    “天泉,快,你姐發高燒了!你快起來,我們快把千鶴扶進屋。”源天泉一聽,馬上轉身看著臉紅彤彤的姐姐嚇了一跳,“肯定是今天在水裏呆久了,躺在我背上又吹了這麽久的風,姐這身體肯定吃不消,快,扶姐起來。”兩兄弟架起源千鶴的雙臂就向大門的走去。


    源天泉倒是吼得很厲害:“來個人啊,快來個人啊,我靠,今天人都他媽死完了嗎?來個人啊……”


    從不遠處跑出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一看這架勢,趕緊跑過來幫忙,他看著源千鶴髒兮兮的臉蛋和身上穿著的“奇形衣服”,臉色擔心的問道:“小姐這是怎麽了?”


    “發高燒了。倒是你啊,怎麽這麽慢,你辦個事,就是不頂用啊。”源天泉沒好生沒好氣的責怪男子。


    男子一邊笑著,一邊給源天泉賠不是:“對不起啊,三少爺。不過,你可冤枉好人了,我在三樓聽到你的聲音,便匆匆的跑下來了,你看這裏還有這麽遠的距離呢,我哪想到小姐發高燒呢。”


    “冤枉你!我怎麽冤枉你了,你說你沒事在三樓呆著幹嘛啊。其他人呢?”源天泉擺出一副大少爺的臭脾氣。


    “那是老爺有事,在書房找我談話呢。我剛出書房就聽見你的聲音,就過來了,其他人見我出來了,也都回去各忙各的了。”男子似乎也並不太在意源天泉的語氣,仍是一張笑臉。


    “李叔,你別理他,他這是冷的欠抽。”源錦辰微笑的對男子說著。


    “哥,你怎麽幫著外人說話呢?”源天泉心裏不滿了。


    “李叔也是看著你長大的人,怎麽就是外人了,倒是你小子,一回來怎麽就這麽大的脾氣!”


    “我這不是擔心姐嘛。”


    “哎,大少爺三少爺你們就別爭了,快把小姐扶進屋吧,叫小荷給小姐洗個澡,換身衣服。我馬上打電話叫黃醫生來一下。”


    這是一幢坐落在園林區的五層樓的別墅,有點帶茂密蔥蘢的竹子沿著小路錯落有致地站成兩排,翠綠的竹葉則在頂端逐漸合圍,竹林圍繞著這幢別墅,濃烈的陽光和夏末炙人的熱氣就這樣被隔絕在外了。


    而無論你走到這片園區的任何地方,卻始終都看不清道路前方十米以外的景觀,翠綠高大的竹林把整個園區隱密在其中,曲折處有通路,通路處又是竹林滿眼,能在這裏住的必是富家子弟。


    源家的停車場在這片竹林裏麵,離源家的大門還有十來米的距離。


    源家別墅的建築中與西結合得如此和諧,中式的基礎韻味與西式的建築符號和細節取長補短,不但富有審美的愉悅,更重要的這別墅居住舒適而貼近自然,可想居住在這裏的人多麽的有品味。


    外部空間布局有中式住宅圍合的感覺,整體體現了小而精的優勢。


    一幢幢具有鄉村風情的精致別墅散落在蒼翠樹木的掩映之中,置身其中恍如遠離了所有的都市塵囂,寧靜。


    水麵之上,風水之上,自然至尚;平實而精致,顯得自然、輕鬆、休閑、質樸,與庭院的親水平台、泳池、回廊相結合,呈現一種美國鄉村風情的生活格調。


    就是這園林的所有別墅中,源家的別墅也是格外的顯眼,浪漫與莊嚴的氣質,挑高的門廳和氣派的大門,圓形的拱窗和轉角的石砌,盡顯雍容華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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