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聖浩淡淡笑了笑,摸了摸女孩的頭發,“哎,真是一個傻女孩呢~萬一遇見壞人呢?”心裏是這麽想的,可說出來又不是這麽一回事,“切~誰要和你親親啊,不知道誰剛才趴在我腿上啊吐啊吐啊吐水的,現在身上髒死了。[.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


    “嗚嗚……”陳聖浩的話剛說完,源千鶴就開始抽泣起來,陳聖浩才反應過來自己說錯話了,怎麽能說女孩子身上髒死了呢。剛才嚴肅的表情瞬間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改變,陳聖浩把臉頰鼓起,做起了鬼臉:“嗬嗬,小妹妹,看這裏,看這裏,嘟嘟嘟滴滴答答……”一邊把他自己的小臉盡量無規則的拉長,嘴裏一邊發出滑稽的“嘟嘟滴滴”聲,“看這裏,看這裏,是我錯了,你別哭了吧?好不好嘛?”陳聖浩娘娘腔的撒起嬌來。


    “小?我哪小了?”源千鶴也被逗樂了,她抽泣一下,又笑一下。


    看得陳聖浩也哭笑不得,心想著,“這千金大小姐真難伺候呢。”


    不過陳聖浩看著少女的模樣,卻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而且這種感覺越發的清晰。


    一片片樹葉飄落在河麵上,蕩起一圈一圈漣漪。“咕咕,咕咕……”水麵不斷的有氣泡冒出,一個黑色的物體正從河水下向岸邊遊來。


    “哼!臭流氓。臭流氓。以後不要理你啦。”源千鶴可從來沒有被什麽人拒絕過什麽,何況這次這種事情她自己這麽主動。


    不過這次陳聖浩聽著“臭流氓”三個字反而有點曖昧的味道。


    “嗖”的一聲,從河水裏突然冒出一個物體,陳聖浩還沒來得及轉過頭看看,他的右臉就被狠狠的砸了一拳,本來鼻子上就流著鼻血,這狠狠的一拳下來,鼻血就直接濺在了地上。


    陳聖浩支起的上身被一拳打癱倒地,他一個勁的幹嗥:“啊,啊,哎喲喂……誰偷襲我,有本事單挑!”


    黑影一上岸便直接把源千鶴從陳聖浩身上抱了起來,脫了衣服,將水擰幹,給源千鶴披上。


    “哥,你幹嘛打他啊!”源千鶴推開源錦辰,趕緊把陳聖浩扶起來。


    “他不是對你耍流氓嗎?沒事,哥在這裏,是不是受什麽委屈了。你看看他都對你做了什麽!”源錦辰看著一身幾乎赤.裸的陳聖浩,那是一臉的怒氣,恨的牙癢!


    陳聖浩就知道他的臉被打腫了,右臉感覺比左臉重了好幾倍。


    源千鶴扶陳聖浩站起來,遠看不知道近看嚇一跳,這男子,尼瑪,整整比自己高出一個頭,身高應該在一米九之上。上衣給源千鶴披著,露出一身強悍的肌肉。


    青春年少怒氣高,管他身材高不高,陳聖浩輕輕推開女孩就向源錦辰撲過去,“奶奶的,本大爺救人吧,倒還被打!你這還有沒有理啊!”


    源錦辰一記直衝拳砸在陳聖浩肚子上,速度之快,陳聖浩後退幾步,一屁股栽在地上。


    “你別和我哥打,他有跆拳道黑帶七段的實力,單手都可以把你提起來,不要再打了!”源千鶴看著流著鼻血,腫著臉的陳聖浩極為擔心。


    哇哢哢,陳聖浩一聽黑帶就根本不用再聽是黑帶多少段了。栽在地上後拿著他的短褲和拖鞋也不管掉在河裏的襯衫連滾帶爬的往龍潭橋上溜,邊跑嘴裏還大叫:“古人雲,三十六計走為上策,哥們,後會有期,不見不散,見了就散。”然後屁顛屁顛的跑了。


    源千鶴看著一瘸一拐的陳聖浩,才發現他左腳腳踝處有一個手指粗的血洞,那滲人的傷口還在流血!鮮紅的血液刺痛著她的心髒,不知不覺,眼淚就流下來了。


    源錦辰一看寶貝妹妹居然哭了,慌慌張張的又不知道怎麽安慰。


    “哥,啊!姐!姐!你沒事,太好了?太好了!”源天泉從水裏冒出一個頭,看著源千鶴,一臉的興奮。疲勞的身軀又有了活力,狗爬牆一樣開心的爬上岸。那個高興,那個興奮啊,左右仔細的打量著源千鶴。


    “姐,你怎麽哭了?咦?你的衣服呢?打濕了也不用穿大哥的吧,他的衣服還不是濕的。”源天泉看看源錦辰又看看源千鶴,“哎呀,姐,你又曝光了,怎麽沒穿褲子?還是海,海,海綿寶寶的……?不對啊,你的連衣裙呢?”


    源天泉轉過頭虛著眼睛看著源錦辰,一臉蔑視:“哥,你不會對姐做了什麽吧?他可是你親妹妹啊~”


    源錦辰本來就在鬱悶中,幫妹妹打跑了流氓,倒把妹妹惹哭了,他招誰惹誰了,源天泉這小子還在這裏瞎說,頗有點幸災樂禍的味道。


    “咚”一記狠狠的爆栗,敲在源天泉的頭上,“腦子裏想些什麽呢?還不趕快把衣服脫了擰幹,給你姐做褲子!”


    “哦哦。”源天泉捂著頭,好不明白。


    源天泉把衣服擰幹,遞給源千鶴,“來,姐,遮遮羞^(oo)^”


    源千鶴一臉生氣的接過衣服紮在她的腰間。


    源天泉靠近源錦辰,一臉迷惑:“哥,怎麽回事啊?是你找到姐的嗎?”雖然不知道姐為什麽生氣,但看見姐安然無恙,心裏便是開心的。


    源錦辰拍拍弟弟的肩頭,歎了一口氣,“哎……不知道啊,我也正糊塗呢。”


    “難道不是你找到姐的?”源天泉這一高興倒是把一個人忘得幹幹淨淨。


    “嗯嗯,不是呢。”


    源千鶴擦了擦眼淚,回頭對兩兄弟說道:“走了,快點走了吧,不去野營了,我們回家,回家,回家還要時間呢。”


    兩兄弟心裏也明白,出了這事,誰還會有心情去野營啊,馬上異口同聲的說:“遵從老大的安排。”


    源錦辰急急忙忙的去拔魚釣杆,源天泉則雙手插在褲兜裏悠閑的跟在源千鶴後麵。


    本以為親人將要離去,當親人安然無恙的外站在自己的麵前時,這種失而複得的心情是多麽美好啊。


    “哥,走啦!不要那個了!”源千鶴很是害怕的喊。


    源錦辰倒是嚇了一跳,妹妹可從未這麽大聲的說過話,不過既然她都這麽說了,那就不要了吧。


    “那魚還要嗎?”源錦辰又問了一句。


    “不要了,哥,我們快點走吧,我想回家。”


    “哦哦,那走吧。”


    三人便回走。


    源天泉跑在最前麵,跨在雅馬哈上,歎了一口氣,笑著說:“哎,我的野味啊。”然後從車架上拿出一副粉紅色橢圓的暴龍太陽鏡戴上,對源錦辰做了一個手勢:“老樣子,姐還是坐我的車。”


    源錦辰也不廢話,從車架上拿出一副黑色正方形邊框的暴龍太陽鏡,“走!”


    兩大帥哥則裸著上身帶著太陽鏡在公路上飆車,路上不少小女生投來愛慕的目光。源天泉是青春陽光的帥,給人帶來活力,源錦辰則老成的帥,給人帶來安全感的那種。


    當陳聖浩騎著自行車大汗淋漓的蹬在半腰子山上時,左腳根感覺酸痛酸痛的,停下車,居然發現腳踝處有一個拇指處的有個圓圓的血洞,現在已經結了一層厚厚的血痂,連自己左腳板下全是幹枯的血跡。


    陳聖浩歎了一口氣,“哎,今天真夠倒黴的,額頭被那林森林撞腫了還沒好,拚了小命救了一個女孩子,半點好處沒撈到,反而被痛揍一頓,現在怎麽又冒出這麽大一個血洞,流這麽多血!”現在陳聖浩的臉蛋變成了一個豬頭,那一拳的力道實在很大,右臉毫不意外的腫的像一個剛出鍋的大包子。


    這額頭還有青瘀色,鼻子上掛著淤血,腳痛,臉痛,肚子痛。


    不過,痛!是表示自己還活著。


    伸出右手,陳聖浩能感受到它真實的存在,不錯,他還能活著,真好。


    總算翻過了山頭,經過一條鄉間小路,陳聖浩這一路“艱難險阻”的到達了舅舅家門口。剛把自行車停好,陳母便怒氣衝衝的出來,這小子搞什麽東西,這麽久才來,打電話就是沒人接。可當陳聖浩轉身時,那浮腫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本來這段時間心情就不好,這下看得陳母心裏更難受啊。“浩浩,你這是搞什麽去了,臉怎麽傷成這樣?”


    陳聖浩早就想好了借口:“哦,騎自行車時走小路時,從車上摔了下來,臉撞在地上了,疼死我了。媽,你看鼻血都給碰出來了。”陳聖浩一臉的痛苦。


    “你呀,我就說讓你不要騎自行車來,你非說自己的技術好。”陳母一臉的擔心的說,“我看看,這要去醫院包紮一下吧。”


    “啊~沒事,小傷,小傷。”陳聖浩一聽去醫院,肯定免不了吃什麽消炎藥,趕緊輕鬆的說:“媽,你不必擔心,過兩天就沒事了。”


    “恩,那也好,不會誤事。一會我給你用冰水敷敷。誒?你怎麽沒穿衣服就過來了?”


    “哦,我摔下來時,衣服在地上磨壞了,不能穿了,我幹脆就光著上身,這樣騎自行車時倒是也涼快。”


    “怎麽我給你打電話,半天都沒人接?”


    “手機放在家裏了,忘記帶了。”


    “你頭發怎麽濕漉漉的。”


    “汗水打濕的唄,好啦,好啦,我來都來了,你老怎麽像審犯人一樣審我。先進屋吧,我口幹死了,想喝水。”陳聖浩雙手搭在陳母肩上,推著陳母進屋。


    陳母還想問問為什麽來得這麽晚,現在都五點了,下午一點多給陳聖浩打的電話,按理說從家到這裏不超過兩個小時。


    不過這孩子一向聽話,一向懂事,既然現在都來了,陳母也不多追問。“好吧,你快進屋吧,還有你爸也回來了,記得你給你爸打聲招呼,他也好久沒見到你了,肯定想你了。”


    在外打工的老爸回來,陳聖浩也並不意外,自己的老丈人死了,作為晚輩的就是再遠也要回來。


    陳聖浩一米七八的個子,而陳母隻有一米五八的身高,陳聖浩足足比陳母高出一個肩膀,陳聖浩稍稍抬手就能把著陳母的肩膀。


    進屋後,陳聖浩“咕嚕咕嚕”的喝了一大杯水,用毛巾把臉上的血跡和身上的淤泥清洗了一下,就開始向長輩們問候,而且還要不斷的解釋,臉上的傷是騎自行車摔滴。


    因為舅舅是三兄妹的長子又是家裏唯一的男丁,所以贍養老人的重任自然就落在了舅舅的身上,而這麽多年了,舅舅對此也毫無怨言,是村上有名的孝子呢,也是陳聖浩心中的榜樣。


    舅舅就一個女兒,二十二歲了,已經嫁人婚配。二姨有一對子女,大兒子二十一歲,小女兒二十歲。


    因為是喜喪(認為老人壽終正寢),姥爺今年八十四歲了,也是沒能邁過這“四(死)”的坎,老人生前該喝就喝,該睡就睡的,全家也不應該有什麽值得難過的,即便是有再多的不舍,即便是有再多的牽掛也全都埋在心裏。


    人嘛,生死是在所難免的。


    作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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