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犀利了?不符合你的風格啊?”林森林笑笑的說。陳聖浩也沒有理他,在廚房裏“咣當咣當”的幹起來。林森林右手摸著自己圓圓的下巴,眼珠打著轉:“這孩子會做飯啊,不知道廚藝如何呢?”摸過下巴的右手又翹起小拇指伸進耳洞裏,挖耳洞,邊挖自己還在嘀咕著:“這孩子是獨生子啊,怎樣才能讓他跟著我學道術呢?這麽好的苗子可不能浪費了啊。和他父母說吧,百分之一萬不會同意,就一個獨苗子,怎麽可能交給陌生人呢?何況現在是科技時代,青壯年都是無神論者,和他們說那些事情罵我神經病都是好的,把我送進精神病醫院就慘了。哎……先探探這孩子的意見吧。”林森林從耳洞裏拔出小拇指,大拇指按在小拇指上一彈,一塊黃不垃圾的物體從小拇指的指甲上彈出,他吹吹小拇指,小拇指伸進耳洞又繼續挖,挖的那個開心啊。


    “喂。大和尚,你是不是隻吃素不吃肉的?那我就做點素菜湊合吧。”從廚房中傳出陳聖浩的聲音。


    餓了好幾天的林森林一聽這話,馬上停止手上的動作,尤其是聽到“肉”時,他兩眼仿佛射出了兩道精光,陳聖浩的話剛落,林森林就慌慌張張的說:“別啊,別啊,給你說了我不是和尚,是個修行之人,充其量算是個道士,是吧?何況現在都什麽時代了,和尚哪有不吃肉的,不是還可以娶妻生孩子的嗎?不是當個那個所謂的破和尚還要那啥什麽科什麽文憑?噢,本科文憑嗎?那道士就更不用提了,農村裏的喪事那些個念經的,還不能稱為道士的人,哪個不把肚皮吃的鼓鼓的。小兄弟你說是吧?”


    陳聖浩在廚房裏點點頭,“那就加肉吧。”同時又在心裏想,“吃了我家的肉,不會再要錢了吧;哎,現在當個和尚也要本科文憑,我高中耍的太好了,這成績穩穩當當混個專科,以後哪天想不開想出家當和尚也沒得做了。”陳聖浩無奈搖搖頭。


    林森林哪知道陳聖浩心裏在想什麽,他一聽這頓總算有著落了,而且還可以開葷,心情大好,待陳聖浩的話音剛落,他坐在凳子上紮實的伸了個懶腰,算是飯前“運動”,接著不緊不慢的說:“這才對嘛。肉還是要吃的,妞還是要泡的。”


    “啥?”


    “哦?沒事,沒事。你快做吧,我都快餓死了,記得多放肉,多放肉。”林森林趕緊說。


    “哎……這老小子。”陳聖浩越來越覺得男子猥瑣了。


    “額,還有我需要再次強調一下我不是和尚,你沒看到我頭上濃密的毛發嗎?那些禿驢有嗎?有嗎?”林森林無奈的說道。


    陳聖浩聽後,笑笑,也不回答,繼續在廚房裏忙活。


    半個小時後,陳聖浩脫下圍腰,光著膀子,穿著短褲,托著拖鞋將菜端上客廳裏的桌子上,盛了兩碗飯。便吆喝這老頭子吃飯了,喊了幾聲沒人應。


    進臥室一看,這老家夥居然在陳聖浩床上睡著了。


    陳聖浩有個習慣,不喜歡別人碰他隨身之物,更不喜歡習慣別人接觸他的私人物品,比如:床。


    可這髒不垃圾,臭不垃圾的老瞎子就直直的躺在陳聖浩的床上,“呼呼”大睡。陳聖浩臉上明顯很不好受,眉頭都快皺成倒八字型了,“他大爺的,我在外麵辛辛苦苦的給你做飯,你大爺的敢在本大爺床上睡覺!”一口氣就吐了三個大爺出來。


    陳聖浩雙手將林森林胖乎乎的腳抬起來,架在腰間,背對著床,開始拖著林森林的“豬蹄”往外拉。


    是陳聖浩力氣太小,還是林森林太重,陳聖浩怎麽拉也拉不動。


    “我滴神呢?這是豬八戒下凡吧,這麽重!再不起來我就隻有叫人把你抬出去當豬肉賣了。你還吃個毛線的飯啊,該別人吃你了。”


    見男子還不醒,陳聖浩扔掉“豬蹄”爬到床上,左右兩隻手輪番輕輕拍打男子的圓臉,還打出節奏感了,結果導致陳聖浩越打越來勁,越打越用力。


    “劈裏啪啦,劈裏啪啦。”……這臉拍起來真給力,拍起來貌似比電視上的架子鼓還給力啊。


    冷不丁的,林森林從床上直立起來,‘嘭’的一聲,陳聖浩的腦門被男子腦袋撞個正著,“哎呀呀……”陳聖浩捂著腦袋瓜子一個勁的叫疼,林森林卻點事也沒有,他隻說了句:“飯總算做好了,怎麽效率這麽低,我等著花兒都謝了。”然後聞著飯香站起來拍拍屁股就自己出了臥室。


    陳聖浩那個倒黴啊,疼的那是眼淚花花的,“為什麽受傷總是我,哎呀呀,我的額頭啊,撞牆也沒這麽痛,他是鐵打的嗎?”委屈,委屈。陳聖浩左手捂住腦袋,右手開始清理被子,生怕從男子身上掉點吸血的小東西下來。


    林森林看著桌子上的飯菜,吞了一口唾液,二話不說,從桌子操起筷子狠狠的夾了一大夾菜在飯碗裏,就站在桌子旁似餓死鬼投胎一個勁的扒飯吃。那個架勢額,左手拿筷子,右手持碗,嘴裏咀嚼著,剛從菜盤裏夾了菜在碗裏,左手操起筷子一個勁的往嘴裏喂,兩個炯炯有神的小眼睛還眼巴巴的望著菜盤,害怕誰會和他搶似的。


    陳聖浩從屋子裏走出來時,額頭上鼓了一塊大大的青包,那雙眼睛充滿著,那個苦悶,那個鬱悶……等等複雜的感情。


    陳聖浩已穿了一件襯衫,他傻傻的看著一片狼藉的飯桌,他花半個小時做的三個菜,不到五分鍾就被人洗劫一空!他看看兩個飯碗都是空空如也,急匆匆的打開電飯煲的蓋子,一如飯碗一樣的空空如也,連粘在鍋底的鍋巴都木有了!


    “飯桶!神棍!”這是陳聖浩馬上想起形容這個老家夥的兩個詞。這老家夥可好,吃飽了就躺在椅子上挺著肚子等著消化。陳聖浩哪裏知道自打林森林下山都已三天了,三天滴水未沾!


    “我說,你這個老人家怎麽怎麽這麽能吃!連我的那份都吃了!你,你,你,你就不怕得胃下垂,糖尿病,肺結核,腦淤血,艾滋病,禽流感……”陳聖浩一把把大小病都擠在林森林身上,發泄著自己的強烈不滿,睡我床!吃我的飯!倒黴的總是我!


    林森林也不知道從哪找來一根牙簽,在椅子上掏牙縫,陳聖浩站在他旁邊,他瞟了瞟陳聖浩,說:“不錯,不錯,味道還是不錯的,就是有點鹹了,記得下次少放鹽啊。哎,人老了,能活幾天算幾天了,最主要的是飲食要清淡,則可百病不侵額。”林森林也很會鬥嘴,可心裏想的卻是另外一回事:這小子菜怎麽可以,怎麽可以做的這麽好吃,怎麽辦?一定要把他帶在身邊,這麽好的天賦,這麽好的廚藝,不然著實太浪費了。


    陳聖浩一聽,雙手叉腰,眼珠子都快氣的掉下來了。喲嗬,這什麽態度,這什麽表情啊。你這老叫花子還嫌粥太燙。你大爺的,得趕快想個辦法把這家夥弄走。眼珠一轉計上心來,“喂,那個大叔啊,我爸媽快回來了,你在這裏,那個,那個,也不是辦法吧還是趕緊去做您老的正事去吧。”


    林森林一聽,怎麽把他父母忘了。他坐直身子,一把抓起陳聖浩的右手,還把陳聖浩嚇了一大跳,卻是認認真真的問到:“陳者風雲,聖臨天下,浩越蒼穹。陳聖浩,誰給你起的名字啊?這麽霸氣。”說的那是相當有仙俠風範,就如街邊算命的老頭子。


    “啊?哦?額,自己取得。”陳聖浩眨巴眨巴眼睛,切~還以為是什麽事情,搞得這麽嚴肅。


    “自己取?怎麽取?難道你天生就識字?”林森林好奇。


    “當然不是,這是我們陳家的風俗,當有孩子出生時,便根據孩子的生辰八字讓村裏的老者取幾個名字,這點你比我更懂吧。每個新生的孩子滿月時,把這幾個準備好的名字寫在紙上放在孩子的麵前,孩子用手第一個觸碰到哪張紙,這張紙上的名字就是這個孩子以後的名字了。懂了吧,我的名字也就是自己抓鬮取得。”陳聖浩也認真的給林森林講解著。


    “哦?嗬嗬,這個有意思,真有意思。陳聖浩,我以後就叫你,小浩吧,你叫我林叔就可以了。”林森林也沒時間再和陳聖浩開玩笑了,直入主題。


    “什麽,讓我叫你林叔,嘿嘿!你這老頭子真幽默,我為什麽要叫你林叔,吃飽了吧,吃飽了你老就可以走了。”陳聖浩摸了一下額頭,下了逐客令。


    “小浩,我決定收你為入室弟子哦。”林森林老臉一橫,他什麽時候求過人啊,“當我徒弟可是有很多好處哦。”


    不過這口氣在陳聖浩耳中聽著也不像求人的語氣額,還有點命令的口氣,隻是聽到“好處”時,陳聖浩眼皮子一跳,把腦袋湊近林森林,叉腰的雙手垂在大腿上,於是頭沒那麽痛了,剛才準備轟某人出去的計劃也忘得一幹二淨,“喲嗬,還有好處啊?有什麽好處?每個月給我發多少薪水?”


    “薪水嘛,是沒有的,但是好處嘛,肯定很多。”


    “具體說說呢?有些什麽好處?不說,我才不幹。”陳聖浩當然知道就他這個裝扮,一看就是一個窮道士,自己吃飯的錢都沒有,哪還有錢給我發工資啊。


    “嗯?隻要你作我的入室弟子,跟我回玄天閣,到時好處大大的有啊,肯定虧待不了你的。”林森林也不說什麽好處,其實他也不知道他能給他什麽好處,作為他的的入室弟子也隻有一個特權而已。不過,現在他可不管,要先把甜頭先露出來,再慢慢的釣魚上鉤。


    “你當我傻啊,瞧瞧你老人家都什麽年代了,還穿一件黑色的中山裝,搞得就像做哪家的喪事一樣,你能給我什麽好處啊?要錢,錢沒有的,要啥,啥沒有的。”嗯?玄天閣?這老家夥讓我跟著去玄天閣,不會是人販子吧?我都是成年人,能賣給誰啊。難道是一個販賣人體器官的組織,把我騙過去,然後……陳聖浩那是不敢想了。現在的社會什麽人都有,要提防,提防,謹慎提防。


    “誰說是中山裝了,這不就是襯衫嘛,還和你現在穿的是一個款式的,隻是顏色太樸素了點,不信你瞧瞧。”林森林可沒料到陳聖浩心裏想法這麽‘成熟’,他現在可是花心花力的開導陳聖浩,“而且這穿著隻能說明我為人很低調,跟好處不沾一點關係……”


    “叮叮叮叮……”林森林的話還沒說完,陳聖浩臥室裏的電話鈴聲響起。


    “喂,媽。”陳聖浩走進臥室拿起話筒應了一聲。聽筒那邊穿來細細的說話聲。


    “啊!怎麽會這樣!什麽病?上個星期不是還好好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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