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第324章 古墩的感謝“確定沒問題嗎？”路西法有些不太確定的看向莫宣雨。他不想打擊莫宣雨，但要治療古墩身上的舊病與頑疾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曾經的六階治愈係神選者都無法做到，而莫宣雨現如今隻是一個四階神選者。莫宣雨：“放心交給我吧。”他來到古墩身後，伸出手放在對方的後腦勺上，這裏的精神力脈絡最為豐富，可以很清晰的查清古墩的身體狀況。在莫宣雨的控製下，精神力迅速流過古墩體內的每一根脈絡和血管。很快，他那幾乎可以稱之為操縱“生命本質”的治愈異能就已經確診出了古墩的病症根源。“您之前是不是去過深淵？”他低聲問道。古墩微微一愣，回想一番後點頭道：“我確實在年輕的時候去過深淵，為了尋找一種特殊的礦石。”莫宣雨摘下帽子，丟給旁邊的路西法。接著他拿出一根發繩，將自己散落的柔軟白發簡單綁好，戴上醫用手套，拿出一個針管，“我需要抽取一些樣本，從您的脊椎附近。”古墩瞳孔一震，打了個寒顫：“什麽……脊椎？！會不會有危險？”莫宣雨曾經在原生世界有著多年的治愈經驗，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樣，“您怕針頭？”“我？怎麽可能！”古墩矢口否認。但對於外人情緒格外敏感的莫宣雨而言，那畏懼針管的眼神他再熟悉不過了。“放心好啦，我手法很好，不疼的。”莫宣雨不得不出言安慰一句，接著看向路西法：“路西法，你怕嗎？”路西法一臉淡定的搖搖頭。這下好啦，在場還有小輩在，古墩哪裏肯丟了麵子，隻能脫掉衣服，硬著頭皮說：“來！隨便你抽！老子絕對不吭一聲。”莫宣雨立刻把針頭紮進了汙染最嚴重的那塊區域，提取了少量樣本。“果然啊。”他目光微沉，看著針管內深黑色，猶如淤泥一樣的物質。對於絕大多數的藥劑師和治愈師而言，這都是一個非常陌生的東西。但莫宣雨因為在三階有過一次前往深淵古城的經曆，那一次的經曆讓他得以在古城中查閱了許多古老書籍。恰好就有一本醫療書籍上記錄了這種淤泥一般的物質。“這是深淵寄生樹，一種深淵中很少見的寄生植物，會寄生在宿主的脊椎處汲取養分。”“因為你年輕時受的傷太嚴重了，這才導致寄生樹趁虛而入，讓你的傷怎麽治都治不好。”“至於這些黑泥……則是類似淤血般的汙穢，很容易讓別的治療人員產生誤判，以為你是舊疾爆發。”古墩和路西法聽得一愣一愣的。“那……要怎麽治？”古墩猶豫著問。莫宣雨將針管丟進了旁邊的垃圾桶，淡淡道：“開刀，把寄生植物挖出來，然後我會給你調配藥劑，很快就能根治。”古墩聽到開刀兩個字時，不由得打了個哆嗦。“你能保證治好我嗎？”古墩猶豫著問。莫宣雨點點頭：“我還等你實力恢複後幫忙重鑄霜天呢。”古墩一咬牙：“好，我治！老頭子我今天就把命交給你了。”莫宣雨滿意一笑，看向路西法，“路西法，快幫我就近準備一個手術間。”路西法：“沒問題，我這就去聯係。”他一通電話打到矮人城的市政醫療部，很快就從醫院那邊借到了人手和手術間。古墩跟著他們坐上車，一起來到矮人城最大的醫院中。莫宣雨換了身衣服，完成術前準備，帶著三名專業的護士還有一名主刀醫生來到手術室。麻醉之前，古墩卻是擺擺手，“不，我不用麻醉！”他咬牙切齒，“我要親自感受這個該死的寄生植物，從我的體內被抹除！””好吧，滿足您。”莫宣雨點點頭。再怎麽說古墩年輕時，也是一個五階強者，麻不麻醉對於他來說真沒什麽差別。在一名主刀醫生的協助下，莫宣雨接過護士遞來的手術刀，開始了自己人生第一次的開刀手術。還別說，身為刃道宗師的他用起手術刀別提有多順手了，動作精準而優雅，絲滑流暢，零失誤零偏差。這把旁邊的主刀醫生都看得一愣一愣的，震驚於他的技術高超，還以為他是中央地區來的醫界泰鬥。古墩緊咬牙關，滿頭大汗。大約半小時後，莫宣雨成功在他的脊椎附近找到了深淵寄生樹的樹根。他將刀意附著在手術刀上，瞬間將其鎖定，隨後下刀迅速，一斬，再一抓。伴隨著古墩大師“嗷！”的一聲慘叫，像是一顆小人參模樣的深淵寄生樹被莫宣雨取了出來。薄薄的冰霜覆蓋在寄生樹上，使其迅速失去了活性。他淡淡道：“縫合。”主刀醫生連忙接手。路西法等候在手術室外。……手術結束。莫宣雨率先走了出來，已經換掉身上的白大褂與口罩：“手術很成功，寄生樹的根源已經切除，之後靜養就行了。”路西法倍感意外，緊接著便擔憂道：“你治好古墩大師這件事，恐怕瞞不住其他家族。”莫宣雨眨眨眼睛，故作懵懂：“會有什麽不好的後果嗎？”路西法直言：“他們恐怕會用各種威逼利誘的手段，讓你去做一些你不願意的事情，比如給某些高層治病續命……”莫宣雨聽著他的話，卻是忽然沉默了下來，偏頭看向落地窗外的霓虹城市與萬家燈火。路西法意識到自己似乎說錯了什麽：“抱歉……”莫宣雨搖搖頭：“沒必要道歉，我隻是忽然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情。”“事實上，在進入神聖幾何之前，我其實就像你說的那樣，在給一些完全不想認識的人做治療。”路西法心中一緊，因為這是莫宣雨第一次向他袒露心聲，更是第一次提及自己的過往：“是誰逼你的？”他問道。莫宣雨輕輕垂眸：“是我父親。”路西法頭一次覺得胸悶氣短，心中殺意旺盛，“現在他們人呢？”莫宣雨輕輕一笑：“或許正在打工還債吧。”當莫宣雨從幕後選擇繆斯集團的容兆作為自己的黑手套，並且給予支持後，對方私底下一聲不吭做了不少“壞事”。就比如，隔著一個國家打壓本就破產了的莫家，讓他們債上加債。本來就沒什麽能力的他們樹倒猢猻散，又沒有莫宣雨作為人脈牽橋搭線，根本不會有東山再起的可能。“這也是你不願意加入公會的原因嗎？”路西法問。一旦加入公會，身為治愈師兼藥劑師的他絕對會忙的飛起。莫宣雨想了想，輕輕點頭，覺得這是一個不錯的理由。對方握住了他的手：“我明白了，放心吧，我絕不會讓那樣的事情發生第二次。”“以後我也不會再和你提及公會的邀請了。”莫宣雨沒有抽開他的手，隻是搖搖頭，輕笑道：“都是陳舊往事了，不用放在心上，現在我可是神聖幾何的神選者。”“就算地獄裏的魔神家族想強迫我給他們辦事，恐怕也得先問問神聖幾何。”路西法聞言沒有說話，因為神聖幾何的強大自然不用懷疑。但身為高維規則具現化的，本身並沒有自主意識，而規則也就意味著可能存在疏漏。萬一被某些壞人鑽了空子，導致莫宣雨被擄走或者綁架……路西法不敢往下想。他從未有今天這般渴望變得更強。自己至少也要像大哥梅菲斯特那樣強大，強大到足以執掌一個魔神家族，在地獄內說一不二。唯有到那時，他才有資格對辰鳶保證說：“隻要我還活著，在地獄就沒人動的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