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臨風忽然一把抓住他的手 腕。林朝愣住。沈臨風也愣住。兩人對視。林朝不知怎麽想起他那句“你的眼睛裏有宇宙”。下 一秒,頸後一熱。林朝被他扣住親吻。唇瓣相貼的一瞬間,林朝幾乎是立刻摟住他的腰。熟悉而陌生的熾熱感覺,浴火瞬間燃遍全身。兩個人在 玄關處發了瘋地接吻,像兩頭互相撕咬的野獸。不知是誰先開始拉扯,林朝聽到啪嗒一聲,燈光熄滅。沈臨風像是連一秒鍾都不堪忍受,關燈的那隻手 立刻又 回到他的身體。他們像分別了千萬年那樣激烈地索求彼此 。林朝腦子 裏什麽都不剩,黑暗中隻有最原始的本能。空氣在 他的皮膚上戰栗,他後背抵在 牆上,感覺到沈臨風一把扯下 了假麵,然後在 他麵前跪下 。林朝抓住他的頭發,喉嚨裏吞下 一聲悶哼。這刺激太強烈,他後腦勺發麻,腦子 裏麵一刺一刺地像綻放煙花。熱辣的潮水席遍全身,他被巨浪裹挾著強有力地拋起。隨之而來的是即將到來的失重感。他抓著沈臨風的頭發說:“等一下 ……”沈臨風沒有鬆開他,那句勸阻反而像是鼓勵。他感覺靈魂被強行打開一個小口,裏麵的東西掙紮著呼之欲出。“夠了……”林朝需要 懸崖勒馬,他用力攥緊沈臨風的頭發把他拉開。沈臨風愣了一下 ,繼而被林朝一把拎起,粗暴地推進床裏。跌入床鋪的那一刻兩人再次激烈接吻。林朝用膝蓋抵開他。沈臨風發出一聲悶熱的低哼。林朝迫切地想要 他。剛才 被沈臨風舔過的地方現 在 濕漉漉的青筋直跳。但是此 時僅存的一絲理智提醒林朝想起一件事。於 是他單膝跪著伸手 去夠抽屜。腰上忽然一麻。沈臨風掐著他的腰拽回來,反客為主把他摁住:“別走!”“我不走,我隻是……唔!”林朝的後背陷進柔軟床鋪裏,滾燙粗糲的手 打開他,林朝瞬間睜大眼睛。“沈……!”林朝的腰部忽然被抬起,後背幾乎騰空。他驚恐地掙紮起來,戰栗的腿肉觸碰到沈臨風勁瘦的腰。他感覺到那公狗腰上緊繃的力量,心 底猛地驚起一個念頭:沈臨風要 艸他。他要 艾艸了!這念頭誕生的瞬間,大腦裏爆發出一陣尖銳的酸意。林朝崩潰地不斷搖頭,然而即將到來的失重感讓他發瘋。血液在 沸騰,他的腦子 裏隻剩下 這件事。滾燙的灼熱的呼吸和嘴唇,他已經分不清到底是什麽在 親吻他。他隻知道他瘋狂地想要 ,他受不了了再不做他就要 瘋了!無所謂了……無所謂了!艾艸就艾艸吧!林朝徹底拋下 理智,抱緊他拚命把自 己 的身體拉近。對方卻 忽然停下 來。林朝難受地問:“怎麽了?”沈臨風壓抑呼吸,許久後起身說:“我去買……”最後那個字說得很輕,或許是羞於 啟齒,又 或許隻是被床鋪衣料聲蓋住。這種時候怎麽能停下 來?!林朝反射性地抓住他的手 臂。那肌肉線條流暢,手 臂上的青筋微微凸起。摸上去性感得不行,更加刺激了林朝。林朝咬牙切齒。幾秒鍾後說:“……抽屜。”沈臨風一愣,火急火燎地去翻抽屜。林朝祈禱他別說話,幸好他什麽也沒說,隻是快速撕開包裝。林朝覺得耳朵裏火辣辣的,像被那個塑料包裝紙狠狠抽打。林朝忍不住地縮了下 ,他感到一種很陌生的濕涼感。沈臨風俯身親吻他。但還是不行。林朝覺得有點難受,忍不住伸手 去摸,然後被自 己 虎口張開的幅度驚到。他覺得上次沒有這麽……這麽可怕。他沒有經驗不知道這種會是什麽結果。心 裏極度不安卻 又 強烈期待,他忍不住舔嘴唇。喉嚨極度發渴。他真 的要 瘋了。“不舒服……”林朝覺得難受,身體違抗他的意誌,不斷地緊繃抗拒。沈臨風抓著他的手 讓他握住,虎口圈住一段。沈臨風壓抑地說:“就這些好嗎?”林朝用力閉了閉眼,他實在 等不了了,隻好咬著牙說:“……你再……抽屜!”沈臨風又 火急火燎地去翻抽屜。林朝再次祈禱他別說話。沈臨風沉默地呼吸著,急促地一大堆都擠在 林朝手 上。那觸感涼涼滑滑。林朝咬了下 嘴唇,試著抹開。沈臨風壓抑地哼了聲。林朝發覺那低哼像一道鑰匙,毫無防備地捅開了他內心 最羞恥的那麵牆。奇異的掌控感升起,他想聽更多,於 是他抬手 撫上對方的胸膛。柔軟的胸肌一下 子 繃緊。他聽到了更多他想聽的聲音。沈臨風低低地叫了聲:“林朝……”然後握住他的手 。林朝以為他是受不了他想拉開自 己 ,沒想到自 己 反而被拉過去。他一下 子 被鈍重地杵開身體。翌日林朝醒來時發現 身邊已經空了。他茫然地睜開眼睛,適應了好一會兒才 發現 這件事。又 過了兩秒鍾,他眨眨眼,發現 了蹲在 牆角像個蘑菇的人。蘑菇衣冠楚楚,甚至還把那個該死的口罩重新戴回去了。林朝盯著那個口罩坐起來,肌肉酸痛被牽動。他“嘶”地皺了下 眉頭。沈臨風噗通一聲跪下 來,驚慌失措地說:“對不起我昨天喝醉了,對不起我是畜生……我……我……”林朝眯了下 眼睛。心 想昨天後來確實有點瘋。兩個人到最後都上頭了,沈臨風甚至把他假肢給拽下 來,抱著他用他自 己 的重量往下 壓。他失去下 肢沒辦法支撐,沒辦法反抗更沒辦法逃離。那種感覺讓他害怕,身體卻 興奮地去了一次又 一次。雖然最後有一點用強的意味,但是轉念一想是自 己 先撩撥的,而且體驗極其愉快……林朝覺得沒什麽好說“對不起”的。林朝望向沈臨風,沈臨風那副犯了大錯的樣子 看上去又 好笑又 可憐。林朝於 是勾勾手 ,說:“過來。”沈臨風跪著挪過來了。林朝無奈地說:“起來,到床上來。給我抱一會兒。”沈臨風:“啊???”林朝:“累,難受。”他捏捏沈臨風的臉,“讓我抱一會兒。”沈臨風一下 子 臉紅到了腳後跟。今天是星期六,沒有課,但要 去實驗室。林朝洗完澡出門的時候沈臨風站在 門邊欲言又 止。林朝想了想,說:“等我回來我們談談?”沈臨風又 臉紅了,點頭說:“好。”林朝抬手 揉了揉他的頭發,沈臨風像小狗一樣滿眼眷戀地看著他。林朝頓時有種想親他的衝動。但是不行。隔壁宿舍的兄弟正好開門出來。林朝隻好朝沈臨風揮揮手 ,跟那兄弟說說笑笑一起下 樓。星期六的實驗室是死氣沉沉師兄師姐們的聚集地。林朝一進屋就聞到一股奇特的香氣,像茶葉但又 很陌生。林朝來到自 己 的工位上,好奇地問:“你們在 喝什麽?”寧相雨端著一杯熱茶走進,白 霧氤氳後麵是一張饜足的臉:“啊,馬黛茶。好喝。”“馬黛茶?”“你那個協和的同學拿過來的。”寧相雨笑著說,“早上來找你,你沒在 。他等了一會兒就有事被叫走了。對了你怎麽來這麽晚?昨天不是說今天要 早點過來跑數據的嗎?”林朝咳了一聲,感覺坐在 椅子 上有點不舒服。一轉頭瞥見手 機上有條新消息,他以為是沈臨風,拿起來一看,是崔永安發來的一封學術大會邀請函putational and systems neuroscience(cosyne)。計算與係統神經科學大會。林朝眼睛一亮,立刻點開邀請函內容,仔仔細細閱讀起來。第85章 我有一個土豪朋友林朝在實驗室呆了一上午,今天格外坐不住,腰酸得要命。他把電腦開著跑數據,中 午十一點 鍾就回來了。林朝回到宿舍的時候,沈臨風立刻起身走過來。兩人對視一眼,都有 些不自在地移開視線。沈臨風側身讓他進來,林朝咳了一聲,心想這可真 是夠奇怪的。早上還不覺得尷尬,怎麽這會兒覺得這麽不好意思呢。沈臨風已經做好了一桌子菜。林朝瞥了眼,發現今天的菜都是清淡好消化的。他在餐桌邊坐下來的時候,屁股挨著椅子,裏麵就有 種 怪異的酸脹感。林朝剛一皺眉頭,沈臨風就緊張地問:“你疼嗎?”林朝點 點 頭:“疼。”沈臨風不安道:“那 怎麽辦,要吃點 止痛藥嗎?”說著就站起身來。林朝說不用。這種 程度還算可以忍受。其實最難捱的不是疼,而是那 種 無法表述的酸脹感。昨天真 的太超過了,他隻覺得肚子裏五髒六腑都被撞移位了。他給沈臨風描述了一下自己的感覺,沈臨風臉一下子紅透,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了。林朝看著他害羞到爆炸的樣子,忽然 覺得好笑。揶揄道:“怎麽這次不問我的體驗了?以前不是都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嗎?”“………………”沈臨風倒抽一口冷氣,哆哆嗦嗦地說,“我、我哪有 !”林朝含笑看著他。沈臨風也不說話了。兩個 人就這樣靜靜對視片刻,沈臨風先受不了了,滿臉通紅地移開視線,低頭說:“吃飯。”兩人安安靜靜地吃著飯。正 午的陽光從窗戶裏照進來,宿舍被打掃得很幹淨。枕套被單都重新洗過,垃圾桶裏的紙巾也都被清理掉。清爽整潔。窗外樹葉被風吹得沙沙響。沈臨風吃著吃著突然 小聲說:“你抽屜裏怎麽還有 那 個 啊。”“什 麽?”“就,那 個 ,跟那 個 。”林朝心裏咯噔一下,心想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說到這個 林朝又鬱悶了。那 些東西當然 是為了上沈臨風而準備的,誰知道最後自己才是被上的那 一個 。林朝倒不是覺得做0有 什 麽不行,就是……就有 種 措手不及的感覺。回過頭想,也幸虧他提前做了準備。不然 昨天要麽中 途掃興大家 各自冷靜,要麽就是連夜趕去校醫院並且成為今日頭條。而且說實話沈臨風確實很……很棒。冰球運動員的體能不是蓋的,後半場把他抱在懷裏站起來艸也讓他興奮到不行。他強烈地感覺到自己在艾草,那 體驗太刺激了,以至於這會兒想著想著都有 點 要起反應。林朝覺得承認這些很羞恥,一時間表情複雜。“對不起我不問了!”沈臨風見他這樣,連忙道歉說,“對不起對不起。”“不是,你幹嘛老是道歉?”林朝有 些煩了,惱火道,“我隻是不想承認我饞你身子很久了而已!一定要我親口說嗎?你這什 麽破習慣,每次……每次以後都要我親口說出來?!”沈臨風一下子睜大眼睛。林朝覺得這話題太難堪了。他火速轉移話題道:“對了過段時間我要出去一趟。大概一個 禮拜。”“……”沈臨風恍惚了兩秒鍾,聽到“一個 禮拜”才回過神 來,下意識問,“去哪兒?”“美國 。有 個 神 經科學的學術會議,會議三天,加上前後路上飛機的時間,差不多一個 禮拜。”“神 經科學。”沈臨風皺了下眉頭,“崔那 什 麽王……他也去嗎?”林朝點 點 頭。沈臨風:“那 我也去。”林朝早就預料到這個 答案,挑眉道:“行啊,那 你把身份證號發過來。這次你不會還要買學生票吧?”沈臨風瞬間一僵,露出“壞了我怎麽把這個 給忘了”的吃驚表情。沈臨風以“背不出身份證號碼一會兒再給你”為借口,焦頭爛額地拖過了一整個 午休。林朝也不急,看他那 個 還焊死在臉上的口罩就知道了,這個 笨蛋還沒做好掉馬的思想準備呢。昨天在舞會上“審問”過他以後,林朝忽然 覺得沒那 麽急了。無論是當年不告而別的理由,還是現在褲子都脫了還不肯脫馬甲的理由,林朝都覺得那 一定涉及到沈臨風某個 特別特別在意的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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