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遠了。淩騫柏這才垂眼看向許枝雪:“這裏好玩麽?許秘書?”許枝雪。第31章 晉江文學城首發許枝雪這下不僅聽清了淩騫柏的話, 甚至還察覺到了他唇齒間鋪灑過來的熱氣。熱息噴灑進他敏感的耳廓,讓他不受控製地偏了下頭。可他卻沒第一時間離開淩騫柏的桎梏,而是就那麽背靠著他胸膛的姿勢微微仰頭:“cypress?你怎麽也來這裏了呀?”熱氣裹著濃烈的酒味飄進淩騫柏的鼻腔。淩騫柏擰起眉頭, 目光在許枝雪臉上快速掃了一遍。酒吧變幻的光影下。許枝雪一張白皙如雪的臉此時已被淺淡的粉暈覆蓋了。一雙望著他的眼睛裏也帶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迷離。有種明明已經醉意上頭,卻還強撐清醒的倔強。淩騫柏的眉頭壓得更低了。這人膽子真大, 都這個樣子了居然還敢一個人出來。不過他哪敢直接凶人, 隻是臭著臉問人:“你出來幹什麽?是想走了麽?”許枝雪現在的腦子有些暈, 都沒注意到淩騫柏沒回答他的問題,自己還乖乖回答:“我.......我想去吧台要杯解酒藥的。”淩騫柏關愛笨蛋一樣看著他:“你不能直接在包廂裏點?”許枝雪有些不好意思, 壓著聲音說:“他們在玩遊戲,我輸得喝不下了所以偷偷溜出來啦。”淩騫柏:。淩騫柏服了他,“那我帶你走。”許枝雪又搖頭:“哎呀不行呀!我朋友還在包廂呢!”淩騫柏就沒說話了, 直接把他押回包廂了。其實不是押, 隻是淩騫柏一直單手扣著許枝雪的肩膀推著他往前走,他自己則緊緊跟在他後麵。這個姿勢任誰來看都是個占有欲很強的保護姿勢,可以很好地隔絕開許枝雪和別人的碰撞。但在許枝雪看來, 這就是押。逐漸上頭的眩暈中, 他還天馬行空地想到。他現在這個樣子, 就很像電視裏那種因害怕上戰場偷偷溜走, 最後又被將軍抓回來送去受罰的小兵。就.......有些丟人。許枝雪微弱地反抗:“你別推著我,我自己會走的.....”淩騫柏隻當沒聽見,扣著他的肩膀繼續往前走。許枝雪:。包廂門口的服務人員看到淩騫柏, 恭敬問好:“淩總好。”淩騫柏跟他說:“去拿杯解酒藥過來。”那服務人員看了眼被他半摟在懷裏的漂亮男生, 應了聲好就趕緊轉身走開了。淩騫柏推開包廂門, 本來還熱鬧的包廂頓時就安靜了下來。“呦!這誰啊!”有人滿眼稀奇地看著門口的淩騫柏。淩騫柏拽得要死:“你爹。”他帶著許枝雪進了包廂, 目光掃視在場的所有人:“聽說剛才你們合起夥來欺負我們總辦吉祥物了是吧。”“您管玩個遊戲喝幾杯酒叫欺負啊?”“聽淩大少爺這意思是要幫忙找回來唄。”韓維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吹了聲口哨, “這麽護著,這到底是總辦的吉祥物還是您的吉祥物啊?”吉祥物本物:“........”新的一天,新的社死。許枝雪扯了扯淩騫柏的衣袖,壓著聲音:“你幹嘛呀,他們沒有欺負我,是我自己玩遊戲玩輸了。”淩騫柏也跟著壓下聲音:“不想喝酒就別說話,乖乖跟在我身邊。”說完就帶著許枝雪往邊側沙發走了過去:“來,你們剛才跟他玩的什麽,來跟我再玩一遍吧。”剛才還起哄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說話了。沒別的。淩騫柏這人不僅做人狗,玩起遊戲來也是狗得無人能及。他不僅會讓人失去玩遊戲的樂趣。還會讓人不斷懷疑自己的智商。所以他們這群人根本沒人想跟他玩會用到腦子的遊戲。見大家都不吭聲,韓維拿著酒杯走過來:“他們剛才玩的國王遊戲,這個遊戲看運氣的,你玩也照樣喝酒。”喬洛笑了一下,“什麽意思啊韓少?我怎麽不記得我們剛才玩的是國王遊戲啊。”韓維:。大意了,忘了這還有個許枝雪的朋友。淩騫柏直接問他:“你們剛才玩的什麽?”喬洛告訴他:“吹牛。”淩騫柏拿了個骰盅過來,“來吧,我一個人,你們有一個算一個,我輸了隨便,你們輸了.......”他頓了下,轉頭問許枝雪:“你剛才喝了多少?”許枝雪想了想,抬手給他比了六,“六杯。”淩騫柏根據許枝雪的酒量總結:“六個小口杯?”許枝雪點頭:“嗯。”為了彰顯自己的厲害,他還特別補充一句:“滿滿當當的六杯,全是我一個人喝的。”淩騫柏誇他:“哇,我們吉祥物真厲害。”許枝雪:“........”感受到了王者的蔑視。淩騫柏拿了個正常杯型的玻璃酒杯過來,衝對麵揚了下下巴:“我也不欺負你們,你們輸了就各自一杯吧。”“淩騫柏你也太囂張了吧!”有人不服了,“來!我先跟你來!我還就不信了!”“加油!幹他!”對麵群起激昂,淩騫柏卻半個眼神都沒分給他們。隻垂眸看著身邊的人:“這位秘書,他們都有人喊加油,就我沒有麽?”許枝雪愣了下,慢半拍地反應過來也跟著說:“cypress加油!幹他們!”像是生怕對麵聽見,他聲音小小的,細細的,又帶著點醉意的小尾音。慢悠悠飄進淩騫柏耳朵裏時,他隻覺得自己被小貓黏黏糊糊地蹭了一下似的。蹭得他心口癢癢的。“嗯,聽你的。”他說,聲音裏帶著點微不可察的寵。十分鍾後。對麵除了喬洛之外,所有人都喜提滿滿當當的一杯洋酒。康境禹不服,左手拿著一瓶酒,右手拿著玻璃酒杯就走過來了:“不然我們來一對一吧。”淩騫柏看著他:“你是想把這個包廂的酒都喝掉?”康境禹笑了下:“幹嘛啊你,這麽大火氣。”淩騫柏沒說話,側頭看了眼旁邊人。許枝雪已經喝過解酒藥了。但人還是扛不住醉意睡了過去。他靠在沙發的軟背上,懷裏抱著方形抱枕,腦袋微微偏向淩騫柏這邊。一張熟睡的臉被酒精染上粉撲撲的顏色,仿若熟透的水蜜桃。隻是眉頭微微皺起,也不知是身上難受,還是嫌包廂太吵了。淩騫柏定定看了他兩秒,而後收回視線看向康境禹。見康境禹的目光也落到了許枝雪身上,他直接起身,邁步走近康境禹。“你再敢多看他一眼,今天就走不出這個包廂了。”淩騫柏的聲音格外冷冽,絲毫不顧康境禹其實是他算得上熟悉的朋友。康境禹也沒想到淩騫柏居然會這麽護食,不由得好笑:“搞什麽?你來真的啊?”淩騫柏目光很沉:“我從來不開玩笑。”康境禹沉默看著他。其實他也算不上多喜歡許枝雪,畢竟他才認識許枝雪不超過一個小時。隻是經過剛才的聊天,對他有了那麽點興趣而已。許枝雪漂亮乖巧,談吐有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