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箏不知道simon怎麽想的,聽了simon的話,再看simon一臉驚訝的表情,頓時有點不高興。“這要怎麽談著玩兒?”simon噗嗤一笑:“又不能結婚,不就是談著玩兒嗎?”穀箏放慢腳步,沒什麽表情地看向simon:“結婚證隻能保證公民在婚姻中的基本權利,但婚姻不是靠一個結婚證來維係的,不管能不能結婚,或者能不能走到最後,我和椰子交往都不是抱著玩或者無聊打發時間的想法。”simon臉上詫異更甚。穀箏頓了頓,才說:“我一直都很認真。”simon表情複雜,他想到自己剛才對穀箏做法的不讚成,但不讚成歸不讚成,他心裏還是很羨慕椰子的。兩天團建結束,回到公司,穀箏如釋重負,回邱勻宣家看到在門口打轉的兩隻貓,他突然發現在外麵玩還不如在家裏和兩隻貓作伴來得自在,至少邱勻宣下班回來就能看到他。然而邱勻宣今天要上晚班,回來已是第二天早上。穀箏還沒起床,就感覺到一個人壓在了自己身上。睜眼之前,他的身體率先反應過來,隔著被子抱起身上的人在床上滾了半圈。耳邊響起一聲低呼。邱勻宣脫了外套,隻穿著一件毛衣,被他裹在被子裏麵,頭發淩亂,動也動彈不得。“你嚇我一跳。”邱勻宣瞪他,但眉眼間並無太多凶狠之意。才兩三天沒見,穀箏抱著邱勻宣,竟舍不得撒手了。他埋頭在邱勻宣的頸窩裏嗅了嗅。熟悉的氣味。邱勻宣車裏的香氛一直沒換。“邱醫生。”穀箏心裏歡喜,嘴上喊著。邱勻宣耐心地嗯了一聲。穀箏問:“你剛才是不是想嚇我?”“被你發現了。”邱勻宣說,其實他隻是見穀箏睡著,習慣性地想湊近了看上一會兒,誰知穀箏沒有睡得很沉。可哪兒好意思說。家裏開著空調,邱勻宣穿著毛衣和褲子的裹在被子裏,時間長了便感覺到熱,可穀箏這個木頭樁子難得這麽親近他,讓他又不想把對方推開。就這麽忍了一會兒。穀箏鬆開他,把他從被子裏扯了出來。邱勻宣暗歎口氣,剛從被子裏出來,就開始懷念被裹著的時候了。穀箏替邱勻宣理了理頭發,見邱勻宣眼底有著疲憊,有些心疼地說:“洗個澡睡一覺吧,我也要去公司了。”“好。”邱勻宣嘴上這麽說著,卻一步不落地貼著穀箏,直到穀箏在玄關換好鞋子。抬頭瞧見邱勻宣抱著雙臂靠在牆上,臉上沒了平日的招牌式笑容,表情淡淡,看上去有些孤寂。穀箏本要開門出去,想了想又轉身走向邱勻宣。他一把抱住邱勻宣。邱勻宣微愣了下,回過神來,雙手攀上穀箏的背,他抱得比穀箏還緊,恨不得整個人都貼穀箏身上。黏糊了好半天,穀箏雙手掌住邱勻宣的肩膀,勉強將人推開一些。“邱醫生。”邱勻宣看著穀箏那張近在咫尺的臉,連聲音都繃了起來:“嗯?”他以為穀箏要親過來,下意識地往前靠了些。結果下一秒,穀箏扣著他的肩膀又把他推開了些,然後一本正經地說:“我不在的時候不要喝奶茶,保溫壺裏裝了我剛才燒的熱水,你可以等會兒倒出來先涼著,等我晚上回來,我們一起去打球。”邱勻宣:“……”當天下午,穀箏和同事開完會回各自位置上,他拿起看了一眼,邱勻宣還沒回他消息。不由得皺了皺眉。他怎麽感覺邱醫生好像不高興了。還是說一直在睡覺?也睡得太久了。第67章 陪練大年三十將近,團建回來後沒上幾天班就開始放年假了,這天剛好碰上邱勻宣休假,便開車把穀箏送了回去。回到家裏,驟然空閑下來,穀箏還有一點不適應,不過大年三十一過,他也忙碌起來了,主要就是跟著黎霜和穀向陽一起走親戚。李既是他表哥,兩人這陣子天天都能碰麵。偏偏李既又是個話癆,什麽話都往穀箏這裏說,包括他那段已經談了小半個月的網戀。“我和他說好開學見麵,到時候如果沒有見光死,我給你發照片。”李既樂嗬嗬地說。穀箏看李既捧著手機一副沉浸其中的模樣,忍不住提醒:“你當心些,別遇到騙子了。”李既本就在興頭上,聽到這話,當即不樂意了:“我都是成年人了,肯定會小心些,你以為誰都像你這樣隨便發幾張照片就能吸引一堆人嗎?”穀箏默然。他摸了摸鼻子,想起李既已經不止一次向自己抱怨在現實中難找對象,有點好感的人都是鐵錚錚的直男。“話說回來。”李既話題一轉,“你那個號說不要就不要真是舍得,我要是你,還不得好好經營下去。”穀箏說:“我對網上的事沒什麽興趣。”李既看了穀箏一眼,想起網上那些關於穀箏的傳言,他想過要不要幫穀箏解釋一下,但轉念一想,穀箏都不在意,萬一他好心幫倒忙反而暴露了穀箏的隱私呢?不過穀箏說什麽不好偏說自己是體大的,體大的人都放得開,不在乎別人知道自己的學校和長相,揭穿穀箏也是分分鍾的事。晚上,李既家請吃飯,訂了小區附近的一家餐館,大姑父從外麵回來,帶了好些幹果特產。“都是我朋友從外地帶回來的。”大姑父一邊說一邊給每家分了一些,最後留了好幾袋下來,其中一袋遞給李既。李既打開袋子一看,皺了皺眉:“爸,我不是讓你叫張叔叔別拿這種要用工具剝的嗎?”大姑父不以為意:“用工具剝的怎麽了?袋子裏不是放了工具嗎?”“這是給邱老師的!”“哎呀,你給就是了。”李既不說話了,抱著袋子坐到椅子上生悶氣,餘光裏注意到穀箏在看他,便嘀嘀咕咕地說:“邱老師那麽講究,可能不喜歡我送的這些。”穀箏愣道:“他怎麽講究了?”“你不也認識邱老師,還不清楚?”李既驚奇地看向穀箏,“邱老師太甜的東西不吃,太辣的東西不吃,剝起來麻煩的東西也不吃,我之前還向邱老師學習來著。”穀箏想起來了。之前李既不知道是心血來潮還是怎麽的,突然嚷著要控油控鹽控糖、要健身生活,現在想來估計是被邱勻宣表現出來的假象欺騙了。平時邱勻宣還真不會拒絕重油重鹽的食物,全糖奶茶更是庫庫地炫,年底砂糖橘出來時,邱勻宣能憑一己之力吃掉一整袋。穀箏沉默了下,沒有打破李既這個迷弟對邱勻宣的幻想,隻道:“你送出去就知道了,興許他會喜歡呢。”李既還是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初七收假,穀箏收拾東西回到邱勻宣家。邱勻宣過年要值班,隻在謝家吃了頓年夜飯就回來了,謝家的兩個老人自是挽留,但他心境變了,也不像從前那般順著兩個老人。夜幕降臨,邱勻宣下班回來,手裏提著李既送的東西。穀箏剛喂完貓,起身掃了一眼邱勻宣的手:“碰到李既了?”邱勻宣嗯了一聲,把袋子放到茶幾上:“他也是個傻的,在醫院裏不好把東西給我,就在停車場裏等著,外麵那麽冷,不知道凍了多久。”說完,從臥室裏換了身衣服出來,坐到沙發上開始剝幹果,等穀箏在廚房裏洗幹淨菜,茶幾上已經堆了一座小山似的幹果殼子。“少吃點,等會兒要吃飯了。”邱勻宣啪嗒一下剝開一個,拿著果仁遞向穀箏。穀箏無奈,低頭咬住。邱勻宣仰著頭問:“怎麽樣?”“好吃。”穀箏說,“這是我大姑父托朋友帶的,聽說跑了很遠才買到。”雖然大姑父給他們每家分了一些,但是量不多,再看邱勻宣放茶幾上的袋子,足是他們每家分到的好幾倍。吃過晚飯,兩人一起把碗洗了,分別幾天,都沒有做其他事的心思。穀箏把想往臥室裏鑽的兩隻貓關在門外,和邱勻宣在浴室裏磨蹭了一個多小時才出來。頭發都是濕的,要吹幹了才能上床。邱勻宣有些不舒服,穀箏便讓他坐沙發上,從衛生間裏拿了吹風機出來,慢慢給他吹頭發。暖風吹得邱勻宣昏昏欲睡,合上眼皮,也不知道頭發是什麽時候吹幹的,穀箏把他抱到床上,也自個兒回衛生間裏吹頭發了。不多時,床那邊微往下陷。穀箏關了臥室裏的大燈上床。邱勻宣習慣性地朝穀箏身上貼去,誰想還沒靠近,穀箏竟然伸手將他摟了過去。下一秒,一隻手扯開邱勻宣的褲邊鑽了進去。邱勻宣一愣,瞬間睡意全無,睜眼看向穀箏。“你幹什麽?”盡管語氣重了些,他卻既沒掙紮也沒拒絕。倒不是穀箏的行為嚇到他了,而是他和穀箏認識這麽久,還真從未見過穀箏這麽主動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