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再多兩部電梯就好了。”“樓裏這麽多人,隻多兩部電梯有什麽用?我看要再多八部才行。”其中一人看向穀箏,叮囑道:“如果你趕上班高峰期過來,一定要預留半個小時,都是血淚教訓啊!”樓下,simon帶著兩個人也在等電梯,其中一人便是李建華。李建華真名不叫這個,甚至不姓李,他叫朱方林,和他一起的人是孫言,既是他的發小,也是群管理員之一,他倆不在軟件園裏上班,今天特意來找simon談點工作上的事。“這件事我不好做主,我會盡量和呂總說一下,至於呂總怎麽想,我就決定不了了。”simon還在說工作上的事。李建華和孫言都在朋友的小公司上班,他們新做了一個小項目,需要技術支持。“我們知道。”李建華坦蕩地說,“我們朋友讓我們過來問問,可我們也不想讓你犯難,能成就成,不能成就算了。”simon說:“你們給出的預算太少了。”李建華和孫言都尷尬一笑。小公司就是這樣,錢全從老板一個人的兜裏掏,哪兒比得上simon上班的大公司?叮的一聲,電梯門徐徐打開,擠在裏麵的人魚貫而出。simon三人往旁讓了一些。眼見電梯裏的人出來完了,李建華和孫言抬腳要往裏走,最前麵的simon卻腳步一頓,像是突然間看到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連忙朝後望去。“骨頭?”simon喊道。這一聲不輕不重,剛好鑽進李建華和孫言的耳朵裏。兩人皆是一愣。沒等他們有所反應,simon竟然轉身朝後走去。穀箏也聽見了那聲“骨頭”,還以為自己幻聽了,回頭瞧見simon的臉,他嚇了一跳,神經瞬間繃緊,當真有種大白天見鬼的感覺。還好那兩個同事先出電梯,順著人流不知道被擠到了哪裏。穀箏眼睜睜看著simon大步流星地朝自己走來,驚喜地說:“還真是你啊!”李建華和孫言跟在simon後麵,看清楚“骨頭”的長相後,兩人臉上的震驚隻多不少,上上下下地把“骨頭”打量了好幾遍。站在這裏說話不方便,幾人找了處靠牆的空地方。穀箏今天過來麵試,在藺川的建議下好好倒騰了一回,雖然不用西裝革履,但是換下了平時常穿的羽絨服,他穿了一件灰色大衣和一條黑色直筒褲,頭發經過打理,外形比平時成熟了不止一點。不過他到底沒進社會,沒有經過工作的催促和領導的毒打,身上的稚嫩和青澀是再成熟的服裝都遮擋不住的。李建華和孫言眼裏都是驚豔,差點沒把“骨頭”和他在蘆鎮時的形象聯係起來。當然,“骨頭”在蘆鎮時也是帥的。隻是穿得比較草率。眼下可就太精致了……simon也是愣了好久,才張口問:“你也在這裏上班?”穀箏搖了搖頭:“我過來麵試兼職。”多的就沒說了。simon心下恍然,他就說“骨頭”怎麽跑到這裏來了,這裏是軟件園,要在這些辦公樓裏上班起碼得有個稍微像樣些的學曆吧。這麽想著,simon又看了一眼穀箏的臉。其實“骨頭”要來上班也不是沒有可能。在這個社會上,有時候顏值也是一塊敲門磚。simon好心地沒問穀箏的麵試結果,轉而介紹起李建華和孫言:“他是李建華,他是阿言,你都認識。”穀箏有些詫異,難怪simon直接叫他“骨頭”,原來還有兩個群成員在。李建華和孫言以前沒少在群裏找穀箏聊天,然而線上聊天是一回事,線下麵對麵地說話又是一回事,何況之前還在蘆鎮見過幾次。看穀箏現實中也不是一個多麽能說會道的人,李建華和孫言打完招呼就安靜了。隻有simon絮絮叨叨地念了起來:“你的賬號說注銷就注銷,一點都不管我們這些人的死活,我私信裏全在問你的事,我都要被煩死了。”穀箏也沒想到自己竟有那麽多人關注,抱歉地說:“連累你了。”“連不連累我都是小事,你真不在乎別人怎麽說你嗎?現在說你什麽的人都有,在蘆鎮見過你的人不少,他們這樣扒下去,早晚會把你扒出來。”“不在乎。”穀箏回答得十分平靜,“我不認識他們,以後也不會和他們有交集,我為什麽要在乎他們的看法?”simon一時失語。“再說了,你也說過群裏人多,什麽樣的人都有,我回去解釋,所有人都會相信我嗎?難道就不會有新的人跳出來挑新的刺?”simon發現“骨頭”雖然話少,但是每句話都說得一針見血,而且是個很會思考的人。在網絡上最怕的就是陷入自證陷阱,追根究底下來,“骨頭”隻是撒了個謊,在這個謊言下,既沒有錯事發生,也沒有受害者出現,“骨頭”和之前被爆出來的那個l還是不一樣的。“我不勸你了,你自己有想法就好。”simon轉頭,目光掃過李建華和孫言,又說,“我們有事要上去一趟,等會兒要不要一起吃頓飯?我請客。”穀箏搖頭:“我和別人一起的,他們在前麵。”simon哦了一聲,以為穀箏和朋友一起來麵試兼職的。分開後,simon他們乘坐電梯上樓。由於下去人多、上去人少,電梯裏隻有他們三個,一陣安靜後,李建華開口說道:“骨頭的性格和我想象中差別好大。”孫言問:“你想象中是什麽樣?”“可能會有點裝。”孫言噗嗤一樂:“你和我想到一塊兒了。”“他看著好年輕。”李建華說著,問simon,“你知道他多大嗎?”這話問得巧了,在微信裏聊天時,simon也好奇地問了這個。“實歲十八,虛歲十九。”simon給出了一個無比精準的答案。“多、多少?”李建華震驚,“他才十八九歲?!”孫言也一臉的不可思議。simon嗯了一聲。李建華沉默許久,直到電梯門開,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臥槽,這也太小了,怕是讀完高中就出來工作了吧。”simon不置可否。前台的兩個工作人員都去吃飯了,simon帶著李建華和孫言徑直往裏走,公司裏還有不少人在,他們迎麵撞上從辦公室那邊過來的amy。“amy。”simon問道,“呂總在嗎?”“呂總上午出去了。”amy抬手看表,“他說辦個事就回來,現在到飯點了,估計他要吃了飯才回來。”simon有些惋惜,隻好對李建華和孫言說:“我們也下去吃個飯吧,吃完再上來等。”李建華和孫言表示沒有意見。正好amy也要下樓吃飯,便和他們一起乘坐電梯下去。在電梯裏,amy向simon聊起了新人的事。“你介紹的那個學生過來麵試了,我了解了下他的情況,除了沒有經驗外,其他的都很好,不過也就一個大一學生,出來就是積累經驗,沒有經驗很正常。”simon差點忘了這茬,聽amy這麽說,又想起自己弟弟對那個人的誇讚,不由得說:“a大的學霸肯定不一樣。”“還真是學霸。”amy笑道,“他高中得到了保送資格,後來放棄了,自己又憑本事考進a大,隻是他目前還在其他地方兼職,要把那邊的兼職辭了才顧得上這邊。”“他這個決定是對的。”simon說,“他那邊的兼職時薪是高,但對他沒有任何幫助。”走出辦公樓,simon三人和amy分開,聽了一路的李建華忍不住問:“你們剛才在說誰?好像很厲害的樣子。”“我弟做兼職時認識的一個同事,想換一份相關專業的兼職,我們公司缺實習生,就把他介紹過來了。”simon說,“是a大的。”李建華和孫言紛紛發出唏噓的聲音。a大的。確實了不起。穀箏和兩個同事吃完飯回去,在電梯上碰到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兩個同事連忙喊了一聲呂總。呂總點了下頭,目光落到穀箏身上:“你是新來的?”穀箏說:“我今天剛來。”“實習生?”“嗯。”呂總想起什麽:“你是a大那個吧?”回到公司,穀箏和兩個同事回了各自的位置,呂總也去了他的辦公室。午睡半個多小時起來,安靜的工作區逐漸有說話聲響起。與此同時,simon三人掐著下午上班時間的點來找呂總,simon走在最前麵,敲響呂總辦公室的門。呂總剛好空閑,聽說了李建華和孫言的來意後,便把他們帶到了隔壁的會議室裏。一番交談下來,李建華和孫言都表現出了十足的誠意,呂總雖沒一口答應,但也沒完全拒絕。這件事還有商量的餘地。呂總起身走到門口,拍了拍會議室的玻璃門,朝工作區喊:“人呢?倒幾杯水來。”工作區的人似乎習以為常了,都在忙自己的事,沒人回頭,也沒人答應。隻有全場最閑的穀箏望著會議室的方向,見呂總進去後很久也沒人行動,他問旁邊的同事:“呂總不是讓人給他倒水嗎?”“對啊。”同事在看手機,頭也不抬。“怎麽沒人去?”“不清楚。”同事說,“我又不是助理和行政,反正不關我的事。”穀箏又等了一會兒,透過玻璃門看到坐在長會議桌一頭的呂總不時在朝外張望,於是起身走向飲水機。會議室隻有門是玻璃做的,穀箏不知道裏麵坐了幾個人,先隻接了兩杯水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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