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救贖文HE後,帶球追夫 作者:翊石巫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臣子不是那種好心人,當年幫助被霸淩的同學,隻是因為林林,愛屋及烏罷了qaq因為愛林林,所以保護林林在意的一切為啥臣子到哪兒都抱著孩子呢,因為從林林離開後,他有了重度的分離焦慮,看不見孩子他會發病,所以孩子不是為了作者刷存在感,硬塞他懷裏的哈(飛吻)(拋手絹)第56章 周煜林鬆開咬緊的牙關,他不能輸。“沒你過得好。孩子滿一歲了吧?”語氣裏,是夾著刀的陰陽怪氣。靳修臣似乎沒聽出來,以為周煜林是在關心他,睫毛受寵若驚地顫動。很想抬頭看看那個讓自己日思夜想的人,但腦袋卻很沉重,怎麽都抬不起來。於是靳修臣望向繈褓裏的嬰兒,神色不自覺變得溫柔:“是啊,快一歲了。”周煜林:“牛逼。”可不是牛逼嗎。他那麽用力,才從這段感情裏,勉強走出來。靳修臣起碼也該死掉半條命,才配重新開始新生活。但這人,竟然無縫銜接,在他離開後沒多久,就跟別的女人生下了孩子。除了牛逼兩個字,周煜林都不知道該怎麽形容。他簡直都要發笑了。靳修臣見他直勾勾地盯著孩子,心髒突然狂跳,鼓起勇氣上前幾步,把孩子抱給周煜林看。神色和言語間,都是揣著珍寶般的小心翼翼:“你要,看看他嗎?他叫木木。”周煜林就那樣站著,居高臨下地睨視著孩子。小寶貝也不怕生,睜著一雙漆黑圓溜的大眼睛,望著周煜林嘿嘿地笑,一邊笑一邊粉嫩的小手,在空中胡亂揮舞,像是要去抓周煜林,嘴裏還咿咿呀呀地叫著。可愛到讓人心都化了。周煜林頓住了,有種說不明的感覺,仿若整顆心都泡在溫泉水裏,一圈圈的水波蕩漾開來,讓人舒服至極。眼底和心裏的戾氣,慢慢消散,神情也逐漸溫柔。靳修臣見他這樣,眼神眷戀地亮了幾分:“木木很喜歡你。你要抱抱他嗎。”他試圖把周木木抱得離周煜林更近一點,想讓孩子跟爸爸親近。父子倆距離越靠越近,周木木朝周煜林伸出了軟嫩的小手在即將被抓到袖子時,周煜林猛然回神,像被髒東西碰到了一樣,猛地後退一步。神情是難掩的厭惡和冰冷。靳修臣被他這樣的動作傷到了,眼睫失落地垂下。因為厭惡他,連帶也厭惡了木木嗎。兩人麵對麵,周煜林能清楚地捕捉到,這個人難過的情緒,就像夏季一場猛烈的暴風雨,劇烈而潮濕。什麽也沒說,轉身就要走。再不走,他就要忍不住爆發了。但因為地板上有水,太滑,周煜林著急下腳也沒踩穩,身子搖搖欲墜地晃悠。眼看就要摔倒,一隻手飛快地扶住了他的胳膊。周煜林卻像一隻被踩到尾巴的貓,瞬間炸了毛,反應劇烈地甩開了男人的手:“別碰我!”那種厭惡和反感毫不掩飾,鋒利得宛如開鋒的刀口。靳修臣怔了下,扶過周煜林的那隻手,掌心好像在被火灼燒,熊熊烈火一路燒到他心口,把他的心髒都燙穿了好幾個洞。刺痛的感覺,讓他呼吸困難。喉結滾動,半晌才艱難出聲:“對不起。”隨後靳修臣聽見,麵前的人笑了,諷刺又極端惡劣地說:“對不起?你的對不起一毛不值,我嫌惡心。”瞳孔震顫,靳修臣整個人都仿若受到了巨大打擊,身子搖晃幾下後,破碎地靠在了牆邊。他腦子裏浮現出了一年多前,日記本事發那天的場景,那時周煜林也是這樣的語氣,說他是個爛人,說他惡心,說兩人此生不見。然後……然後,他就永遠失去了周煜林。心髒疼得快要不能不呼吸,被絞碎一般的劇痛。靳修臣的頭越來越低,快要低到懷裏的嬰孩繈褓中了,嗓音嘶啞難聽:“林林別生氣。我不值得。”“嗯。你不值得。你就是個爛人。我看一眼都嫌惡心。”一枚炸彈落下“你怎麽還活著,你怎麽不去死。”兩枚炸彈落下“爛人,你根本不配被愛。”最後宣判死刑。每個字都是炸彈,把靳修臣炸成了無數個碎片,他那樣僵硬又無力地站在原地,接受這場針對自己的處罰,避不開也不想逃。好像有很多冰錐,一寸寸從骨頭裏長出來,刺入心髒,血淋淋的帶著響的痛,在身體裏炸開。隻覺得,天旋地轉的,世界顛倒了,他恍恍惚惚站著,明明是平地,腳踩下去卻仿佛踏在泥潭裏,不斷地往下陷,那種失重感讓他五髒六腑都被擠壓得快要爆裂。眼前密密麻麻蠅黑色的小蟲在蠕動,視線也變得朦朧模糊,所有的人和物,在他眼裏變成了一團暈染混亂的水彩畫。靳修臣隻是雙手死死揪著包裹周木木的棉襖毯,指尖顫抖,不斷地喃喃:“對不起……”屋裏卻再沒了聲音。不知過了多久,等視線再次變清晰,麵前已經是一片空地,周煜林早就不見了。回包間拿好外套和圍巾後,周煜林出了餐廳。外麵的雪很大,凜冽的寒風一吹,才讓他因為靳修臣上頭的情緒平複幾分。周煜林深吸一口氣,一抬頭望見站在不遠處等他的明黎,對方還朝他揮了揮手。周煜林勉強扯了扯嘴角,快步過去。明黎見他手裏拿著圍巾,輕聲斥責:“不是說了,出來要把圍巾圍上嗎,回頭感冒了怎麽辦。”他一邊說,一邊從周煜林手裏拿過圍巾,溫柔又妥帖地給他圍上。看見周煜林碎發上沾染了細雪,抬手幫他輕輕拂去。周煜林:“走得急,就忘了。”明黎就笑眯眯地,伸手輕彈他額頭:“腦子怎麽沒忘。”周煜林心情緩和:“這個忘不了。”兩人相視一笑。而這溫馨和諧的一幕,正好落在從餐廳出來的靳修臣眼裏。夜幕,光線昏暗的世界裏,靳修臣抱著孩子,站在不遠處的屋簷下。相隔幾十米遠,他的視線穿過細密的飛雪,能看清周煜林臉上的每一寸笑,以及周煜林眼底的每一點溫柔。這些,是他如今做夢,都渴望得到的東西。也是他做夢,都得不到的東西。現在他的夢裏,隻有愛人一遍遍說著他惡心,讓他去死。他一遍遍道歉,不斷地乞求,卻怎麽都得不到原諒。周煜林笑得好溫柔,眸子裏都是明媚。這樣的笑,這樣的眼神,以前都是獨屬於他一個人的。如今,周煜林給了別人。他卻隻能站在遠處,安靜又悲傷地看著。靳修臣的雙眼模糊了,眼睛裏好像有鑽石在拚命往外鑽,硌得生疼。為什麽。不要那樣看別人不要那樣對別人笑他的心都碎了。靳修臣眼角落下淚,還來不及抬手擦掉,那股眩暈感又來了。他低著頭,喘息著往牆邊移動過去,每一步都艱難得像踩在釘子上,幾乎是用盡全力,才終於摸到牆麵。隨後靳修臣一隻手抱著孩子,一隻手扶住牆,大口抽著氣緩解症狀,視線卻不曾從周煜林身上挪開分毫。看著周煜林會讓他難受,但不看著周煜林,他又舍不得。他得看著。突然,靳修臣看見,不遠處的兩個人,腦袋緩緩湊在了一起。他們那樣旁若無人地甜蜜接吻,像一對璧人。靳修臣一瞬間,恐懼到臉色慘白,眼裏滿是不可置信。他顫抖著:“不……不要、不要!”強撐著殘破的身體,跌跌撞撞地往前走,腳上卻像是被拴了沉重的鎖鏈,哪怕他拚盡全力,也始終邁不出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