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寄宿後XP百分百契合怎麽辦 作者:水兵洛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雲禮愣愣地回望著,過了很久才要求:“就算有朝一日你不想要我了,也一定明明白白地告訴我為什麽,好嗎?”*原來這晚的美食就是雲禮曾經腦補過的燭光晚餐。特意從酒店請來的海鮮名廚,專門為兩人烹飪了顏值與味道同樣頂級的菜肴,還有美麗的玫瑰花束和在海邊演奏的樂手……一切都很像愛情電影中經費燃燒的撒糖橋段。程酌的確是這樣的男人:能敏感地窺視到他人內心所需,並且總能超額完成對想象的變現。雲禮的情緒很快就多雲轉晴,整晚都在好奇中笑意不停。深更半夜,剛洗過澡的少年又開始黏人,找見程酌在民宿的吧台前調酒,便湊過去懇求:“我也要喝,你看看我的身|份證,我是大人了。”不能太管束雲禮。程酌逐漸明白少年的感受後,反而好說話了許多,應聲過後就開始忙碌。雲禮當然不懂酒,他總覺得調酒就是把各種液體倒在一起。可今晚近距離觀察了,才知道有那麽多講究。對審美很有追求的程酌調的酒也特別好看,手工切割好方方正正的超透冰方,又一層一層疊入石榴糖漿、橙汁、白啤酒和藍橙力嬌酒,那極唯美的漸變色在冰杯中漂亮極了。雲禮驚訝:“好像傍晚的大海。”程酌勾起嘴角,放入檸檬和香草後推給他:“請。”小心翼翼地嚐了口,相當神奇的味道,猶如甜甜的夏天。雲禮煞有介事地點點頭,忽然側身雙手勾住程酌的脖頸:“哥哥,我可以酒後亂性嗎?”話畢,他便墊腳送吻。沐浴液的淡香混合著果酒的芬芳,果然有點醉人。程酌邊吻著邊將他抱起,毫無猶豫地走至沙發前壓到身下,在喘息中微微抬起頭,又俯身輕咬住少年白皙的脖頸。感覺到短褲被用力拽下,本就心髒狂跳的雲禮更混亂了。他撫過程酌肌肉上薄而灼熱的汗,顫聲認慫:“我害怕……”程酌托住雲禮發軟的細腰,低聲安撫:“不怕,我在這。”茉莉花味的油有種燙人的錯覺。燈光朦朧的浪漫房間裏,逐漸充斥滿這股甜香。畢竟少不經事的雲禮腦袋全然空白,他抖得更加厲害,聲音像是要碎了:“哥哥,會痛,我……我不行……”說著便有點嬌氣地湧出眼淚:“真的很痛……”本就極小心的動作逐漸停止,程酌壓在他身上喘息了許久,才用力扶住他的腰:“用腿,會嗎?”……略。*我好過分。主動去撩,臨陣脫逃。次日醒悟過來的雲禮總覺得很羞愧,再去玩其它水上項目也有點心不在焉的樣子。憋到回程路上,他實在忍不住:“對不起……”扶著方向盤的程酌眼神詫異:“嗯?”雲禮低頭:“下回,你不要管我說什麽,做就做了。”……車裏的氛圍瞬間微妙不已。程酌將車駛下高速,開始朝別墅的方向調頭,這才無奈反問:“為什麽?”雲禮當然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你沒有準備好,我會等你。”程酌難得有些不悅,“如果我隻是想上床,根本沒必要那麽麻煩。不是心甘情願的,對我沒意義。”雲禮生怕他誤會:“我、我不是不願意……”“小禮,珍惜自己的所有感受,包括猶豫和恐懼。”程酌重新變得溫和,“你沒必要去迎合任何人。”……為什麽你總是這麽好?雲禮揪著衣角,感動又茫然:我是不是太笨太不解風情了?其他人是怎麽來的經驗,又怎麽生的決心呢?遲來的青春期煩惱,當然沒那麽容易有答案。*總體而言,這次遊玩還是相當愉快的。回到玻璃別墅後,生活也似一下子回到正軌。雲禮進門就喊:“湯圓,你想我了沒?別人來喂你有沒有好好吃飯?”正站在沙發背的緬因貓緩慢眨眼,嘴裏叼著的東西隨之落地。?雲禮覺得稍有眼熟。很愛幹淨的程酌無語靠近,撿起來說:“你又去翻……”他話說到半截,很突兀地停住。因為被那雙大手展開的,是絕不應該出現在這棟房子裏的……草莓蕾絲吊帶內衣。雲禮呆在原地,心虛的靈魂悄悄地離開肉|體……逃離地球了。第34章 疑雲雲禮時常會恐懼:如果女裝的癖好被程酌發現了該怎麽辦。盡管他預想過無數次那可怕的場麵, 可真露出破綻時,頭腦依然完全空白。吊帶是貼身的,過於小巧的尺寸讓程酌本能地認為它屬於嬌瘦的女生, 不由眉頭漸蹙,推理出最有可能的答案:“你帶人回來過?”如果是件外套, 雲禮尚能編些借口, 可這貼身衣服意味著什麽, 他不至於不明白。不如倒打一耙吧!慌亂的雲禮脫口而出:“跟我有什麽關係?難道你不該自問嗎?”……糟糕,語氣太生硬了, 顯得很不正常。少年有點控製不住身體的瑟瑟發抖。程酌不敢置信地望著雲禮,眼裏似有什麽珍貴的東西瞬間破碎掉了。那是曾經不摻雜質的信任。不是不願承認,可該怎麽承認?畢竟哥哥是那麽體麵的男人, 身邊朋友個個事業有成, 而自己這怪癖,又完全上不了台麵。早該萬分謹慎的,結果竟然被貓貓叼走都沒察覺, 我為什麽這麽不小心……簡直就是被寵過頭的得意忘形!雲禮被打量得懊惱又心虛, 那寫在臉上的情緒顯然容易被解讀成另外的答案。程酌又淡淡地觀察過手裏的衣物, 聲音微冷:“除了你奶奶, 從來沒有任何女性來過我的房子,小禮,你想裝傻也請稍微用點心。”這還是哥哥第一次如此嚴厲。雲禮在鋪天蓋地的緊張中惱羞成怒:“所以你覺得我出軌?”“我沒這麽說, ”程酌把吊帶塞還給他, “隻是希望你講實話, 給我個合理的解釋。”雲禮仿佛被自己的內衣燙到, 顫抖鬆手的刹那理智也隨之斷掉了,盯著地板非常激動地強調:“可我根本不知道怎麽回事, 幹嘛要逼問我?”話畢他又抬聲:“我從來不曾對不起你,你要是非那樣想我,不如分手吧。”……天啊,我在說什麽鬼話?雲禮根本不敢去對視程酌的眼神,本能地操縱著不太聽使喚的身體,想要奪門而出,逃離這令他窒息的絕望場麵。分手,如此傷人的詞匯竟然冒出來了。向來好脾氣的程酌不再縱容:“小禮,你要是這樣隨隨便便地離開,就別想再隨隨便便地回來。”已經扶住門把手的雲禮瞬間停住動作。求求你,別生氣,別討厭我,別不要我……心裏在冒出這些酸澀氣泡的同時,大腦卻沒什麽思考能力,畢竟若不逃開,也實在難以解釋。極度混亂的同時,雲禮還是拉開了防盜門。可他根本來不及邁出半步,便被巨大的力氣猛拽了回來!後背重重撞到牆上的刹那,粗暴的吻也隨之而至,程酌毫不客氣地一手控製住雲禮的小臉,煽情的深度交纏中帶了幾分憤怒之意。被吮咬得太痛太窒息,雲禮努力掙紮不開,隻覺得連呼吸都帶了血腥味。感情複雜的一麵,單純的少年還沒能完全理解,但本能讓他對這個吻有所體會:或許遭到背叛,比羞恥癖好之類的更讓程酌無法接受。如此完美主義又浪漫純粹的男人,誤以為他帶女生回來亂搞,多半等於被戳了一刀……可、可我到底該怎麽辦?雲禮手足無措,終像小時候每次犯了錯誤那般狼狽痛哭,溫熱的淚水沾到彼此的唇,終於為懲罰意味鮮明的吻畫下了中止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