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見到邢陽有些微微隆起的小腹,宋添小心翼翼,他心疼著邢陽,卻隻能站在他的麵前乖巧匯報著自己的工作。談之瑜微微皺眉將人摟進自己的懷裏像宣誓主權似得,有時候小孩子脾性上來總是幼稚,可除了宋添,他也找不到第二個全心全意對邢陽好沒有惡意的人。“等我回來,我們回家,我學做飯給你吃好不好?”談之瑜。“好,都好。”邢陽有些哭笑不得。談之瑜這位天生的公子哥什麽時候會做飯,用微波爐熱飯已經是他全部的廚藝,看得出他眼中的真誠,隻是到時候能不能吃就是另一碼事了。“我很快就回來,非常快,你睡一覺就會見到我。”他的大手裹著邢陽的手湊到唇邊,細碎的吻。因為一次次的失去已經讓談之瑜害怕了,他沒有安全感。“嗯。”邢陽這次不會失約,點了點頭,熟悉心悸的感覺。宋添撅著小嘴不高興的看著兩人之間的親密,轉過身踢開腳邊的雪,有些落寞但背影實在可愛。新年伊始。小區裏的人下樓準備放鞭炮,劉奶奶眼睛看不清卻瞧見老遠有個男人和邢陽摟摟抱抱的:“陽陽”“陽叔叔~”多多拿著一遝小禮花頂著一張小紅臉跑過來,後麵他的爸媽讓他跑的慢一些,多多疑惑的看著談之瑜歪頭問:“你是誰?為什麽牽著叔叔的手。”邢陽摸摸他的頭還沒等回話,帶著孩子從外麵買東西回來的四樓夫婦路過便說:“劉家的,你可離遠些吧,長大了你也要學他這樣子懷野男人的種沒地方去嗎?小孩子家家的不學好。”這種話邢陽從來都不過耳,他捏了下談之瑜的掌心示意讓他沒必要爭論這些。住在這裏大多數人都過得貧窮苦澀,爭一些口舌更是無用,他從不計較。不是大方,也是可憐他們。可身邊的宋添反而擼著袖子一副迫人姿態:“說什麽呢你!?”“敢做還不敢讓人說呀!多少年不見回來,大過年的挺著個肚子帶兩個男人回來,教壞小區裏的孩子們!”“別以為有小孩我就不敢打你!”宋添剛要上前一步。忽然劉奶奶帶著一個男人趕緊小跑過來:“宋特助?您,您怎麽在這?”多多害怕的連忙縮進男人的懷裏:“爸爸,他們又罵人。”平日裏劉奶奶也說不過這對刁蠻夫妻,如今女婿來了腰杆也挺直,嘴巴不閑著就對兩人罵起來,嘰嘰喳喳,劉女婿長得憨厚人也壯實,這下鄰裏街坊自然不敢吭聲。“宋特助,您....”劉女婿緊張壞了:“您家也住在這裏?不能吧....”劉奶奶連忙湊過來看邢陽,用眼睛打量著談之瑜,神情複雜:“這是我女婿,帶著他下來,想著小二那對夫妻也不敢欺負人!”這幾個月宋添被升為特助,大部分時間都跟著王醉卿跑外合作,和華信科技也簽過合同。“你是....”宋添想了半天都沒想起這人是誰,隻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抱歉啊,我不太記得了....”劉家女婿不過是華信科技的小職工,參與過和圓印地產的項目組的事罷了。“這...這位...”他就算再眼瞎,談之瑜的臉滿大街都是廣告怎麽可能不認識,他震驚的看著這幾個人,一時之間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宋特助這...”“我來接邢總的,若是工作上的事,等上班我們再聯係。”宋添說。“華信科技的項目結束了嗎?”邢陽問。宋添搖搖頭:“剛開始,要年後才能確定。”“讓他加進項目組吧。”邢陽笑了笑,看了一眼劉奶奶,也算是報答她這些日子以來的照顧。劉奶奶不知道邢陽究竟是誰,而他的女婿卻在一旁連忙感謝的點頭:“謝謝邢總!謝謝邢總!”“媽!我升職了!!升職了!進了項目組了!”那小兩口本還不滿吃癟,回家又要叫了親戚想出來接著碎嘴,可眼看著邢陽上了一輛豪車,臨走前還給了劉奶奶一家幾十萬的現金說給多多當壓歲錢。在新年的第一天,談之瑜飛去了德國。回到蝴蝶公館後,他打開談之瑜還沒來得及收拾的家,裏麵好幾個箱子都被密封好,空蕩蕩的房子馬上就要變成毛坯的時候,終於迎來了新的春天。邢陽進了臥室,明明其他行李都被打包好了,唯獨在臥室的床上,那隻他最開始送給談之瑜的小熊還靜靜的躺在上麵、或許他應該多送幾個玩偶給之瑜,自己不在的時候讓他沒有那麽孤單。宋添幫他收拾好家裏,寄養在他那的小寶最近減肥仍舊不成功,他準備接回來養在旁邊的房子裏。宋添空閑的時候他會一直盯著邢陽的肚子看,他不理解為什麽邢陽要留下這個孩子,雖然他知道邢陽一直都是omega,可邢陽從不是刻板印象中的柔弱。他在商場上總是為自己留退路,宛如他送給談之瑜的拿塊地,談聿森盡管坐上執行董事的位置,可如今那塊價值上億的地皮所有人是談之瑜,是婚內贈予財產,在邢陽還未去世前想要開發這塊地皮就需要兩人共同簽字。圓印地產的資金鏈向來穩定,談聿森自以為撿了便宜,可其中的窟窿稅收全部都需要他這個執行董事來填,之前星海項目延遲完工欠了不少債,邢陽把賬本做的漂亮,抵押私產貸款,當邢陽被踹出局,這些窟窿就需要新的入局人來填。談聿森發現自己上當已經晚了,他需要開發談之瑜手中這塊忽然暴增價值的地皮開發緩解流動資金,可想要邢陽的簽字,他當初是怎麽把邢陽踹出去,現在就要老老實實的把人請回來。深夜。邢陽坐在沙發上重新織著小毛衣,家裏的燈沒有開,電視上的光映襯到他的臉上,此刻的男人盡管下頜線的棱角仍舊。可在他的眼中更多充斥的便是一種偉大而神性的光輝。因為這個世上,即將有個人會為了他和談之瑜來到這個世界。電視上播著昨天的春晚,雖然無聊卻很好打發時間。突兀的電話驟然打破平靜,陌生的號碼,邢陽接起來:“喂。”“之瑜說...讓你有不舒服的情況,隨時聯係我。”電話對便是邱景。男人的聲線比他往日裏和談之瑜調侃的輕鬆語氣相比要緊張許多。邢陽嗯了一聲:“我知道了。”半天電話那邊都不再講話,邢陽看了看電話屏幕,剛準備掛斷,但邱景卻叫住他:“等等”“邢陽,當年的事,我....”"沒關係。"邢陽輕飄飄的聲音落過去,像是懸著一塊大石頭在邱景的心上:“當年什麽事,我早就忘了。”邱景沒有辦法回話,因為他的呼吸聲都變得格外緊張,過了好半天他才僵僵的說:“對不起。”男人的聲音空蕩沙啞,帶著幾分難以捕捉的恐慌感。他在懼怕得不到邢陽的原諒。在醫院裏見邢陽,邱景便有一種感覺,他好像很久很久之前就見過邢陽,那種熟悉感讓他心慌,邢陽坦然的和他每一次對視,都在抓著他的心反複撚磨著他年少時的劣質。這張臉在十年間的變化太大,邢陽從唯唯諾諾瘦幹的少年變成舉手投足之間滿是隨和的男人,導致他差點想不起來。那個曾經在九中,隱成透明人的邢陽早就不複存在。邢陽沒有回答他的話,似乎想讓那段記憶就那樣封存住。第69章 邢老板天下第一好新年還沒過去,邢陽不需要早起,就聽見推門的聲音。談之瑜裹著寒潮進門,京城的雪早就停了,新年的熱鬧暫歇了一陣子。他進門,整棟房子裏那些原本要搬走封好的紙都已經被打開重新擺回了原來的位置,餐廳的桌子上擺著幾朵新鮮玫瑰。“怎麽今天就回來了?”邢陽還沒起,隻是被子裏忽然鑽進來一個人弄醒了他。“迫不及待的想見你。”談之瑜的手已經用暖睡袋暖過了,隻是鼻尖還涼著,埋進邢陽的頸肩時讓邢陽的睡意全無。邢陽反摟住他的腦袋。讓他乖乖的躺在自己的胸口處。飛到德國要十個小時,來回二十個小時,談之瑜中間沒有停歇。男人閉著眼睛,將臉貼在他的肩上,盡管邢陽現在沒有任何信息素的味道,可他還是喜歡聞,哪怕隻有熱烘烘的暖意,他也喜歡,好像天大地大,唯獨邢陽最大。“真想這樣子直接昏迷。”談之瑜說:“在你懷裏。”邢陽低沉一笑,認為他的孩子氣似乎更可愛了些,有時候他甚至在想,等將來有一天寶寶降生,性子要是隨了談之瑜,會不會太嬌氣了?可轉念一想,嬌氣一些有什麽不好的。無論什麽性別自己都能寵著,哄著,嬌氣一些似乎沒有什麽大問題。“難受,難受,邢陽我好難受...”他像是個賴皮的孩子,緊緊的抱著邢陽,托著他的後腰用下巴一個勁的蹭他的鎖骨,嗓音有些黏膩。“冷風吹到了嗎?”邢陽撫摸他的額頭。“不是。”談之瑜說:“好困,可是我想抱著你多呆一會,你不要起床陪著我好不好?”談之瑜閉著眼長長的睫毛劃過他的肌膚,撒嬌明顯很有用。“好,好。”邢陽神思一恍,用指尖輕輕觸碰著他的眉眼。皮膚輕觸,莫名奇妙的,那種心慌就不見了,如今的談之瑜讓他心安。這種感覺讓邢陽認為非常神奇,這個男人是他曾經做夢都想要得到的夢中情人,如今自己的小腹隆起,他們也算是修成正果嗎?邢陽不清楚,但此刻他是真的很幸福。反正孕期他怎樣都是嗜睡,幹脆陪著談之瑜在床上膩了好久,等到下午兩人終於開始吃早飯的時候,他才發現茶幾上放了一大束玫瑰花。玫瑰味的談之瑜買了玫瑰送給他。這個新年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暖。-邢陽完全不知道談之瑜去德國究竟和他的父母都說了什麽,隻是在一周後,fiona給他發來消息;【是我低估了你】可fiona的職位上出了變動,從外交官轉回到德國政界,也答應以後絕對不會參與兒子感情的事,甚至以後回國想要看談之瑜都要提前說。邢陽倒有些好奇,談之瑜除了圓印的股份以及手裏有幾個產業外,其實沒有任何能和他母親談判的資本。即便是他的生命,或許對於fiona來說都不是那麽重要。因為即便是他死去,fiona說不定還會利用他的葬禮好好哭一場籠絡人心。“腺體,她不是給你找了腺體。”談之瑜說起這事語氣輕鬆:“腺體買賣既然違法,她從哪裏給你找的。”國內幾個大省都有腺體買賣,這一直都是灰色產業,邢陽之前沒有真切的了解過,卻大概知道是一家姓霍的豪門作大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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