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胚胎正常,隻是他現在這樣,怕是孕期反應會非常大,你最好也做點心理準備。”邢陽非常富有,在談之瑜知道這事之前就已經找過最專業的團隊與設備治療,結果沒什麽區別。死神的刀在緩慢的割開邢陽的動脈。隻和曾經不同的是,邢陽原本要自己在病床上死去,現在他卻要親眼看著,毫無挽留的能力。“而且你爸被他坑成這樣...事情鬧得這麽大,阿姨那邊你想好怎麽解釋了嗎?”邱景試探性的問。談之瑜:“還有什麽可解釋的。”“談叔是生意人,生意場上有輸有贏,但阿姨可是....”談之瑜的母親從政,從事國際形象代表,生意人不過是擺弄些財,而政客手中握的可是權,滔天權。他的母親之前就提醒過他,讓他降低熱度。國內持續發酵鬧得轟轟烈烈,談之瑜向來是他母親在外得臉的金字招牌,網上占據熱搜的焦宇負債跳樓案,引導輿論,掩蓋證據偷梁換柱,很像是他母親的手筆。-病房裏,邢陽的腺體被醫生刺激打了針,滿屋都是烏木鬆香的味道。不過人已經醒了,邢陽倒是已經習慣了這樣的事,談之瑜被人帶回病房的時候,眼圈還有些紅紅的。邢陽腺體被打了針,信息素不會騙人,在空中的香氣有些寡淡。為了保持腺體活性,邢陽是不能打麻藥的。“初次見麵,您好。”邢陽對著進來的邱景禮貌的笑了笑,順勢拉起談之瑜的手:“怎麽了?”“沒事。”“哎呦,沒事眼睛這麽紅?”邢陽湊過去摸摸男人的臉,眉眼間都是發自內心的柔和笑:“我真的沒事,醫生應該都和你說了,正常的暈倒而已,我隻是忘記吃藥了,不是什麽大事。”邢陽已經習慣撫摸談之瑜的腦袋,兩個人在一起就不像是同齡人,邢陽的指尖觸摸在談之瑜的眼旁,像哄孩子似得吹吹,很小的動作,然後他用指尖戳了下談之瑜的嘴角,讓他表現出笑的表情。隨即他說:“剛你沒回來的時候我正看菜譜呢,明天吃奶油蘑菇湯好嗎?”邱景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幕,一瞬間有些割裂。邢陽的模樣普通,他看起來是個非常寡言少語的男人,給人一種極為沉重難以接近的感覺,以及他的身材訓練的很好,臉色的蒼白讓他看起來像是個紙老虎,而非精狐狸。邱景曾聽過他的父親形容邢陽這個人,一個精致利己要錢不要命的守財奴。還有今天網上一直在罵的事,邢陽利用資源威脅談之瑜,蹭談之瑜熱度上預售星海票不要臉等等,似乎全世界都在說著,邢陽真是個該死的東西。但從他進門到現在不到二十秒。邢陽禮貌溫柔的和他問好,敏銳的感受到談之瑜眼睛的紅,體貼的轉移話題到明天的早飯上。邱景記得,腺體針是非常痛的,那種感覺就像是將人最外層的那層皮掀開打在鮮紅的肌肉裏,刺激腺體肌肉一直痛,才能釋放更多的信息素供給身體運作,可邢陽,怎麽不說難受呢。在他有些出神的時候,邢陽已經牽好談之瑜的手,用幽默的語氣對邱景說:“雖然第一次見麵,但您也不用和之瑜說那麽多吧?他本來就愛哭,我現在還要哄....”“邢陽,你再裝不痛試試呢?”談之瑜有些埋怨的看著他,勾勾小拇指,眼圈發酸。“天啊,超級痛,那怎麽辦,我是不是應該說點...有你在我就不痛了這種話,嗯?之瑜小朋友?這樣你高興點了嗎?可以不自責了嗎?”邢陽並不是討好的神情,唇邊漾起深深的笑意,他身上的病服因為剛才腺體打過針的緣故,領口敞開露出裏麵那一片蝴蝶刺青。這種莫名的反差感,讓邢陽的男人味以及那種人夫感拉到頂峰,在公司裏不苟言笑的精狐狸,其實哄老婆非常細心,隻要見到他就會滿眼星星。這一幕在邱景的心裏忽然有些極深的震動,他似乎明白談之瑜為什麽會淪陷在這個男人身上。邢陽的麵龐,隱隱在邱景的心中更加真實,他更加確信自己曾經一定在哪裏見過邢陽,比談之瑜還要早,還要早....“等針吊完就可以出院了。”邱景說了一句,轉身出了病房。邢陽目送著他離開,一雙黑亮的眼眸直直的望著門上玻璃透出的走廊。走廊外的人影遲遲未走,停駐許久。不過邢陽根本沒有心情處理外麵的人,因為懷裏的人難過了,談之瑜環住他的脖頸,腦袋深深的埋在裏麵,他的嗅覺靈敏,越高匹配度的信息素讓他越能清晰的體會到邢陽現在釋放的信息素有多違心,被刺激出的信息素會讓他很痛。甚至腺體的周圍都很熱,針孔位置的傷疤皮肉泛白的翻卷著。明明傷在邢陽身上,可他的心裏似乎也被種下一道疤。他想到醫生說將來邢陽會忘記自己,他不想相信,更不接受,“不痛不痛,我沒有在哄你,真的不痛。”邢陽的手臂摟著他的後背,輕聲說著,他很有耐心,尤其是對待談之瑜。可談之瑜仍舊抱著他不肯鬆手,聲音有些悶:“我很難過.....”邢陽歎了一口氣,撫著他的後背。談之瑜似乎看到了以後的一個畫麵,氧氣麵罩覆蓋在邢陽的臉上,他的肚子已經大的壓他緩不上氣,生命殘喘到倒計時,他的雙腿已經沒有知覺,人也不清楚起來,他聲音虛弱的和談之瑜說:“你和我的丈夫一樣漂亮....”那時邢陽什麽都不記得,隻有痛苦,睜眼便是什麽都忘記的明天,談之瑜作為他唯一的親人,需要親手拔下他的氧氣管,不讓他明日繼續痛苦,似乎是自己唯一能做的事。這個場景太可怕了,可卻是他們明白清晰的未來。“不要死,你死了我會難過,你痛了我也好難過。”談之瑜的眼淚沁潤著邢陽的頸窩,似乎要在他的鎖骨形成一片世界上最小的海洋。“好可憐的大朋友啊”邢陽揉捏著他的耳垂“早知道你這麽能哭難哄,當初我就應該心腸硬一些、”心腸硬些,讓談之瑜恨他,怨他,一輩子一樣也會牢牢的記住他,免的現在生病了還要哄著他的小情緒。“邢陽你怎麽這麽壞啊”談之瑜悶悶的哭腔,想埋怨的咬一口在他的脖頸上,但又忽然想到他腺體不好,最後隻能泄憤似得咬了下他的鎖骨:“我就是心裏不舒服,很難受..”他想讓邢陽知道,他永遠都不會覺得他是拖累,永遠都不會不耐煩。就像邢陽對自己永遠都有耐心哄著一樣。不要總把他看成小朋友,邢陽看著他有些為難:“那...明天我們還吃奶油湯嗎?似乎極度難過的人是吃不下飯的,我做一人份自己吃?”談之瑜對這個不合時宜的冷笑話表示無語,氣的磨牙。“之瑜,我和你想象中的不一樣。”他不懦弱,不需要任何人可憐,他會對自己做的任何事負責,包括接受讓談之瑜見證自己生命的倒計時。選擇就不後悔,他堅信自己的選擇永遠都是最好的。那最好的東西,就是要去享受的,而不是杞人憂天的懷念。應該如談之瑜說的那樣,哪怕末日三小時。他們也是快樂的。談之瑜有些不解的看著他,迷離的眼光似乎在嚐試接受他的話,最後將勸說邢陽拿掉寶寶的念頭壓了下來,小聲的說:“那明天我來做蘑菇湯,三人份。”“你會嗎?”邢陽嗤笑。“不會啊,你不能教嗎?”談之瑜對他嫌棄的表情表示不滿,泄憤磨牙似的咬了咬他的唇。“剛才算吵架嗎。”談之瑜問。“之瑜,我們從未吵過架。”邢陽道。“哦,後天的約會可以穿情侶裝嗎?”談之瑜又問。“那我們需要現買,家裏沒有。”第59章 真誠學習中從醫院回到家,談之瑜到隔壁的時候才發現,邢小寶被江成綁架走了。這和入室搶劫幾乎沒有任何區別,他甚至準備報警,那是他家邢老板的孩子。江成到底是什麽東西?他憑什麽一次次在邢老板的生活裏出現?談之瑜非常想質問,但邢陽似乎從來沒有想要出的樣子,他也隻能憋回去,晚上和邢陽躺在被窩裏的時候一塊挑選情侶裝的時候悶不做聲。邢陽本想在網上買一套,但他發現好像都不是很合適,談之瑜是漂亮驚豔的濃顏。所以服裝應該挑選偏向淨版的。他直接選了麵料給工廠設計師發了尺寸,最後畫了兩隻蝴蝶發過去。最後的效果便是純黑色半袖衫在左下角有兩隻不同顏色和形態的蝴蝶。網上對邢陽的討伐呼聲實在太高,他的人品備質疑,在網上的罵聲一片,圓印地產被警方介入調查崔宇跳樓案,圓印地產在網上放出所有證據,但用處不大,網友們仍舊會抨擊。沒有人會相信並且會共情一個白手起家的omega。他們就是要深挖,想要翻找出邢陽究竟用了哪些手段才爬到了今天的位置,用此來證明他不是個正經人,是個使用齷齪手段上位的垃圾。王秘書發過幾個消息過來,談聿森要見他。談之瑜大約後天就要回到海城繼續拍戲,他扔下了整個劇組不管當初跑到瑞士,劇組因為這事的熱度已經停止拍攝一周,他還要回去。頭一次,談之瑜想讓自己沒那麽敬業。醫生說,邢陽的生殖腔非常薄。後天發育的生殖腔本就小一些,胎兒在裏麵長大會讓他的小腹變得很明顯,而且胎兒拖不到足月生產,要過了五個月的時候才能確切的定下手術方案。談之瑜隻覺得有些神奇,晚上兩個人躺在床上的時候他撫摸著邢陽的小腹,輕聲問:“邢陽,這真的有我們的孩子嗎?”“有的吧....”邢陽摸摸他的腦代:“還很小呢,才一個月。”談之瑜躺在他的小腹上卻又怕自己會壓到他的肚子,又有些手忙腳亂的躺到他的大腿上去。“這樣就壓不到了吧,”他挑著眉問,表情漂亮又飛揚。床頭的燈打光讓alpha的臉部輪廓變得清晰可見,邢陽有時候不得不承認自己本質上就是一個流氓,他或許在年少時對談之瑜的一見傾心,更大程度是因為色欲熏心。他就是個....喜歡人家漂亮皮囊的虛偽男人。“壓不到...”邢陽的喉結微動,催促著他快些躺好睡覺。談之瑜躺著的地方尷尬,他原本隻是躺在這用掌心感受邢陽下腹部的溫度,試圖和一個剛長大不久的細胞隔著一層皮通話的時候,他的視線被翹起來的東西擋住了。邢陽:“......我說讓你躺好睡覺。”“你褲子怎麽進風了。”談之瑜抿唇深笑了一下:“吹起來了。”邢陽的耳根紅起來,談之瑜的臉湊過來,總是讓他覺得美的不現實,他甚至認為這是自己年輕時候的夢。許久許久以前,他就躺在逼仄昏暗的出租屋裏,拿著談之瑜新發的海報藏在被子裏看,看到喉嚨酸澀全身無力好像才會甘心。“醫生說,你的生殖腔很薄,所以我們以前每次標記,你都很痛是不是?”他問。邢陽其實習慣了痛,他甚至認為那種即將將他撕裂的標記痛感,是他占有談之瑜的愛,有些偏執,但卻讓他清晰的感受到alpha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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