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拜托,我和老婆契合百分! 作者:月春野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在單獨的化妝間裏,他起身朝著外麵看去,邢陽被江成那個毛頭小子拽上了另一輛保姆車,手上還捧著一個和其他人都不同的蛋糕。談之瑜的視線掃過去像有徹骨的涼意,江成感受到,在遙遠的對麵回過頭,和他擺擺手,隨即關上了保姆車的車門。談之瑜:“!!!!”第18章 談之瑜看著桌上的向日葵,氣的攥緊手心骨節嘎吱嘎吱響。小秦捧著手裏的小蛋糕,哪裏敢說話,可憐她想吃這塊小蛋糕,現在卻隻能眼巴巴的瞧著。“談哥,要不..我幫您把這花扔出去吧?”向日葵明黃,落在談之瑜的眼中變成無聊透頂的灰燼,小助理憑著他的表情看不出半分情緒,隻能猜,小心翼翼的捧著這束花準備出去找個沒人的地方處理掉。談之瑜忽然泄氣似得轉過身,背對著淡聲道:“算了,放著吧。”他的語氣有些落寞,看向江成保姆車方向的目光都帶有幾分難以言喻的向往。談之瑜的心中憋悶,他不理解。從小無論他走到哪裏都被人簇擁著,吃著父母給的顏值紅利,對他來說得到一個人的青睞易如反掌,可偏偏到了邢陽的身上失效,讓他幾度懷疑自己的個人魅力,難道他的性格真的差勁如此,邢陽對他不來電嗎?不然,怎麽會送來這樣燦爛的向日葵,而不是屬於他的玫瑰呢?他靜坐了半天,卻發現自己什麽都做不了,眼看著自己的omega上了其他男人的車,他卻連一塊小蛋糕都撈不到。今天,他要給邢老板扣一百分!討要邢老板,他最討厭邢老板了!助理小秦小心翼翼的抽了紙巾過來:“哥,快用紙巾擦下,不然眼淚破壞底妝,還要重新補...一會好幾個懟臉鏡頭呢...”談之瑜接過她遞過來的紙巾,默不作聲的用紙巾角放在眼尾吸淚,眼眶紅紅。小秦識趣的轉頭:“我什麽都沒看到,沒看到。”她重複的說。“談哥,你要真想吃,我大不了給您去買一塊不就得了?”小秦才實習兩個星期,完全不知道談之瑜的私生活是怎樣的,最近才剛剛上手。在她的眼中,談之瑜紅眼眶,是因為沒有被分到蛋糕還被針對的送了向日葵悲憤交加。向日葵,這擺明了是展開的菊花,邢老板送這種花,簡直是赤裸裸騷擾啊!這不是要潛規則談之瑜的意思嗎?就因為前幾天的飯局,兩人不歡而散,現在邢老板資本發作,準備用老板的身份壓製,讓談哥去侍寢,所以談哥受羞而哭。嘖嘖....娛樂圈這複雜的水,太深了。“你覺得邢陽這個人,怎麽樣。”談之瑜悶聲問。“我覺得人看起來溫溫柔柔的,但畢竟是商場上的老板,背後人估計不怎麽樣,在京城能混成這種地位的,怎麽會有好人呢?您不知道嗎,房地產這些年行業早就不行了,黃了多少家,邢老板想要掙錢就要斷了其他人的財路,聽說得罪過不少人呢,我猜他本人也沒有表麵上那麽好....”這話說的不假。全國房地產飽和,人口下降,互聯網逐漸興起,能活下來的地產公司,手腕沒有一個幹淨。前些年還有被債務逼到跳樓的,而邢陽這樣年輕...談之瑜的印象裏,他更像是一個沉默寡言的暴發戶,長相一般的老實人,就連和他說話都要思量再三的內向,談之瑜很難想像他在談生意或者動起手腕的樣子是什麽樣。“咱們不和他計較,一會拍完今天的鏡頭,我送您回去吧。”談之瑜搖搖頭,修長的指尖在劇本上撚磨著紙張掀起個有弧度的卷,風吹沙沙響。“老池他們來了嗎?”談之瑜忽然問。“您說池總?蔣老師剛才就在片場呢,池總肯定也來了。”小秦回憶,笑著說起來:“這池總可真是個好alpha,每次蔣老師來當武術指導,他都要陪著。”“好?”談之瑜嗤笑:“那是他當畜生的時候你不知道罷了。”說著,他站起身來:“我去瞧瞧他。”談之瑜的父親在國內做金融生意,曾經和池家合作過,談之瑜和池家的大兒子池顏川算是不錯的朋友,隻是在池顏川結婚後便很少來往。京城財閥池家公子,卻娶了一位身份地位懸殊的拳手,先孕後婚,聽說還流過一個孩子,omega的腺體被池總害得都摘除了,最後倆人還能和好,談之瑜因為這事都不想和池顏川來往了。他覺得這男的三觀有毛病,像腦殘。哪有喜歡人,非要虐人最後身心雙殘疾他就爽了的精神病?說實話,他那時候還沒有結婚,從小父母雙全要什麽有什麽,沒有過慘痛的童年和悲慘的曾經,所以不明白兩個人為什麽能愛的那麽死去活來,在他的眼中這就是瘋子,他怕這種事會傳染。可最近談之瑜覺得自己也得病了,一天見不到邢老板那張偽善的臉便有貓爪子在撓他的心肺。奈何池顏川最後還算有良心,哄了老婆回來現在一家三口和和美美,甚至他的老婆蔣野也是個冤大頭,現在池顏川不上班,整天靠著啃弟啃老婆生活,他老婆也是不容易。蔣野原本就是打拳的,這次新戲,請了fa冠軍程修當技術指導,但程修家中有事,便換成了蔣野。蔣野的拳法打的漂亮,手腳利落,戰術也極好,在鏡頭中展示出效果很有觀賞感,談之瑜倒是很樂意和他學拳,麵對鏡頭他已經習慣了這種專業,喜歡事事做到完美,尤其是他下一幕的劇情是和江成對打。這種場麵想一想都覺得爽,腦海中閃過剛江成得意的摸樣,他便恨的手癢。他要好好練練,錘爆這個傻帽的狗頭泄憤。第19章 片場是上世紀搭景,整條街被重新建設塑造,極力打造曾經金融地產高峰,百姓生活的底層街頭、在一個巨大影棚中一比一還原曾經的地下拳擊八角籠的血腥和陰暗。攝影棚外烏雲未散,八角籠的搭景剛被設置好,午休剛過,來來往往隻有幾個工作人員。一進棚內,入目而見便是四麵觀眾席,並不廣闊的席位擁擠,人多起來便隻有熱血而來的汗水和激情,八角籠放置在最中央,聚光燈打下來,空蕩的籠中隻有透明的塵埃在空中漂浮。、“叮”台下鍾聲響起,鄭導演手捧著一把瓜子,在台下嗑。還未開機,原本應在忙著道具的道具組工作人員竟然坐在觀眾席前兩排,麵容激動的瞧著八角籠中對打的場景,隨著汗水滴落,有人攥緊拳頭,青筋暴起,隨時準備為自己壓的賭注喝彩。八角籠中有兩個男人正在對打。門關上,談之瑜被陰影籠罩在黑中,被台上的兩人吸引去目光。原本應在江成保姆車裏吃著小蛋糕的邢陽竟然在台上,他白日在公司裏穿著襯衫並不方便打拳,而脫掉了那件正經白襯衫,裏麵是一件緊貼肌肉的白色背心,從他飽滿的胸肌前包裹,汗珠順著鎖骨掉落浸透襯衫形成濕潤的汗漬,細密汗珠在他的每一個毛孔中迸發,光下閃耀著蜜色肌膚,在白熾燈下充滿了雄性荷爾蒙的侵略性。邢陽的臉很平凡,身材卻練得格外漂亮。對方拳手出拳迅速,他迅速側頭躲閃而過,深邃如夜空般的眼眸微眯起,抬手勾拳!蔣野許久沒有遇上能和他打上十個回合的對手,凝望著對方,拳風呼嘯而過,邢陽的動作利落幹淨,眼中堅定而冷峻,仿佛射出了無形的鋒芒,讓在場人心中顫動,蔣野接住他的左勾,高抬腿擊中他的小腹,原本能躲開的動作,邢陽卻結結實實挨住,退後幾步到彈簧帶前。沉悶的擊打聲和步伐極為專業,每一次的攻擊和接手快如閃電,在台下記點數的鄭導演都瞪大眼看著。邢陽閃到蔣野身後,剛抬起後肘卻頓住了半秒,蔣野的餘光明顯看到卻來不及反應,身體下意識的做出右勾拳的動作。嘭邢陽被打中側臉,退到彈簧帶旁,台下一群人都愣住,隨後唏噓:“邢總,你關鍵時刻怎麽神遊了?”剛才那一拳隻要他出手,蔣野會被他擊中小腹,短時間內一定會落入下風。“行了!”台下坐著的一個男人不滿的站起身,手中拿著外套和水杯,一臉誰欠了他八百萬的表情,一身純灰色運動裝,長相妖豔,氣場冷冽。坐在觀眾席一行人見到如此便不說話,默默拾到起手上的東西準備一會開拍的事,不敢起哄讓繼續打。說話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談之瑜眼中的腦殘神經病池顏川。在八角籠中和邢陽對打的男人是他的愛人,這部電影中聘過來的武術指導,蔣野。池顏川的個子也高,皺著眉胸前掛著水杯打開遞過去,手上不閑著給蔣野披上衣服,不滿的嘟囔著:“說好了打個友誼場,你身體現在能胡鬧嗎?要是他真傷到你怎麽辦。”蔣野笑了笑:“不會,邢總收了力,不然他剛才那一拳真落下來,我肯定起不來。”池顏川聽聞,臉色一變,凶巴巴的瞪了一眼邢陽的位置,背過身老老實實給蔣野擦汗:“我讓小秦熱了飯,在車上,吃完再工作,行嗎蔣哥?”蔣野剛答應,邢陽正穿著襯衫溫和笑著走來:“池總,好久不見。”池顏川沒有給他麵子,幼稚的轉過頭去,邢陽反而笑的更深,轉眸看向蔣野:“看來傳聞是真的了,蔣哥魅力無限,池總都被迷的公司都不要,蔣哥身手不減當年。”池顏川最不喜歡別人在他麵前和蔣野套近乎,擋住邢陽握過來的手:“邢總,最近地產行業不好做吧,都能空閑到來劇組打拳。”“顏川,不許胡鬧了。”蔣野捏捏他的手背,池顏川閉了嘴。邢陽溫聲笑著,戴上了腕表,低聲道:“是不好做,忙裏偷閑,這陣子忙,許久沒見到小初了,最近身體好些了嗎?”蔣野道:“好多了。”蔣初是蔣野和池顏川的兒子,早產兒身體不好,他曾經轉移到邢陽名下的瑞士醫院治療過,見麵他自然要問問情況。邢陽本就是幹地產出身,以前喜歡拳賽,後來發達後和池家合作過,蔣野自從退賽當了教練後,邢陽總是去看比賽,久而久之便熟了些,蔣野隻是驚訝於這位邢總,表麵上看著溫溫和和,曾經看比賽的時候也隻是笑著在台下鼓掌,沒想到打起來竟然這麽專業,就連他對手起來都很吃力。邢陽已經到了賽級能力,動作利落,搖擺迅速,這場若不是友誼場,邢陽好幾次能下死手。邢陽戴好手表,和他握握手才準備離開。鄭導演最開始隻是起哄鬧著玩,沒想到邢陽這麽能打,讓台下的人看的熱血沸騰,激動的抓著他的手:“不行,老邢,你回去要教教我,太他媽帥了!”邢陽推開他,唇角微彎的看向某個門的方向:“成啊,有空一塊練練。”“你這嘴角用不用上個藥?”鄭導演問。蔣野剛沒收住的那一拳打在他的側臉,口腔內有些滲血,並不嚴重。邢陽搖搖頭,拿著西裝從後麵沒人走的安全通道裏朝外走,片場不少工作人員還躍躍欲試準備自己上場試著玩玩,邢陽推開鐵門吱呀一聲,從熱鬧的片場走進安靜的樓梯間。下午公司還有個會要開,他摸摸唇角,有些失落。剛在台上的瞬間,他似乎看見了談先生,今天來一趟本想道歉,沒想到連話都沒說上,又失敗了。似乎他真的很不會討好一個alpha歡心,因為他本就不是一個好omega。在這段婚姻中,他是失職的。想的出神,失魂落魄的準備下樓梯,隨著樓梯間鐵門嘭的一聲關上。“喂,你剛才為什麽不打回去。”男人清朗的聲音從他身後傳出。邢陽轉身,驚詫的對視上那雙桃花眼,露出促狹的光,夾雜著不屑於的蔑視。皮膚在昏暗的走廊中都白的像是從畫中走出的妖精,他的手中拿著一瓶碘伏,不滿的將愣住的邢陽拉過來,重複道:“我問你話呢,啞巴了?不是明明能打回去,幹嘛自己挨一拳。”邢陽隨即眉開唇彎:“我打回去,蔣哥就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