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林聽擺擺手,“我就不玩了。”他指了指桌麵上的酒,“我酒精過敏,要是偷喝了,一會有人要找我麻煩的。”雖然是抱怨的話,但臉上卻滿是無奈的笑容。大家都心知肚明,不約而同的起哄。“不喝酒就喝可樂,來來來,一起玩會嘛。”林聽拗不過盛情邀請,半推半就地坐在了沈迭心身邊。他身上帶著玫瑰香氣,不是很濃鬱,但沈迭心對這香氣非常敏銳,一下就聞了出來。“好巧,沒想到你也在這裏。”林聽笑著和他說,“恭喜你,也進決賽了。”沈迭心微微頷首,“謝謝。”比賽安排還沒出,但作為兩個有可能站在對立麵的人,這樣友善的交流總有些說不出的奇怪。即便林聽笑著,沈迭心心裏也有些說不出的感覺……就好像,有種難以察覺地敵意環繞著他。眨眼間,林聽就輸了一局。在大冒險和真心話間,林聽選了真心話。“真心話:如果前任有了新歡,你是祝福還是奪愛?”橙子饒有興趣地讀出問題,“如果是林師哥的話,應該是送上祝福吧?”“是不是喝一杯就有機會換成大冒險?”橙子問:“難道你是要奪愛?”林聽搖了搖頭,笑著把杯子裏的啤酒喝完了,然後才笑著說出“保密”二字。他抬起眼,目光輕輕從沈迭心身上掃過。“大冒險是什麽?”林聽伸手翻過牌,“啊,好像不太妙……”橙子湊過去,“穿上裙子摟住左手邊的人。”她皺起眉頭,“啊,怎麽還要穿裙子,這也太為難人了。”“是啊,男人穿裙子,好奇怪啊。”“算了算了,有點惡心。”在你一言我一語中,大家免去了林聽穿裙子的懲罰。林聽轉頭,看向坐在自己左邊的沈迭心,“你還好嗎?”沈迭心努力擺出自然的笑容,“沒事。”“那就摟一下?”林聽笑著說:“你很漂亮,我覺得我也不算吃虧。”沈迭心外形精致,林聽氣質出眾。大家都瞪大了眼睛,生怕錯過兩個男人擁抱的刺激畫麵。林聽張開雙臂……但手機卻響了起來。他看了眼備注,漏出了充滿歉意的微笑。“不好意思了各位,接我的人來了,我得走了。”他站起身,指尖略過沈迭心鼻前,那淡淡的玫瑰香氣更為清晰。“今天我買單賠罪,下次再一起玩。”林聽彎腰,輕輕摟了一下沈迭心的肩。“再見。”林聽在他耳邊說。-譚臣今天再也不想等人。所以在林聽遲到之後,他語氣中的不耐煩都快藏不住。“不好意思了,剛才實在走不開,隻好留下玩了一會。”林聽似乎玩得很開心,出來的時候臉上還帶著笑意。譚臣“嘖”了一聲,沒好說責備的話,“下次早點。”他按習慣幫林聽打開副駕駛的門。但他忘記副駕駛的椅子上放著裝滿新東西的袋子……譚臣十分自然地把袋子扔到後座,但林聽一下冷卻的目光說明他已經看見。林聽在顧舟同那裏見過這個包裝,於是瞬間就知道譚臣買來這些不是送給他的。“上車吧。”譚臣不想解釋了。“上次在賀知確生日上……”“那次是意外。”譚臣打斷他的話。“意外?是我的出現是個意外,還是你愛上沈迭心是個意外?”“你在說什麽?”譚臣扯動嘴角,“你想太多了,我怎麽可能愛上他。”林聽的臉被風吹得泛紅,眼睛卻亮地出奇。這是譚臣最喜歡的幹淨眼神,經過再多磨難,也沒有改變本性的幹淨。被這樣的眼睛盯著,譚臣很難說謊。“我知道我現在沒有資格插手你的感情私事,可是沈迭心是個挺好的人……”林聽用力深呼吸,似乎想要用寒冷的空氣讓自己冷靜。在這個時候,林聽還在為沈迭心說話……譚臣拿出煙,卻發現自己沒打帶火機。這時,一隻打火機被遞了過來。林聽的細膩無瑕,即便在他最難熬的那段時間,也始終保護著這雙從小彈琴的手。“少抽點。”林聽說。他不抽煙,但這次為譚臣帶上了打火機。譚臣本該高興,但眉頭卻不自覺地皺了起來。“我遇見沈迭心了,就在那裏麵。”林聽淡淡地提起剛才的事情,“他和他的朋友們在裏麵外,我無意間聽見有人問他的真心話,讓他說出心裏最難忘的那個人的名字是幾個字……”譚臣點燃香煙,一抹猩紅明暗不清,湧動的煙霧遮住冷峻的眉眼。“三個字。”譚臣表情平靜。林聽怔住。“我早就知道。”譚臣撣了撣燃燒的煙,仿佛再說一件和他無關的事。“我還以為你真的……”林聽鬆了口氣。作為經曆過譚臣占有欲的過來人,他太了解譚臣偏執強勢的性格。如果真得喜歡,怎麽可能容得下沈迭心心裏還有另外一個人。“我又不瞎,分得清什麽配得上什麽配不上。”沈迭心不僅要讓那個人的名字永遠留在自己身體上,還在別人麵前懷念永遠難忘的存在。但沈迭心愛那個人愛得要死,卻把身體出賣給了他。這樣的人,怎麽配。作者有話要說:明天我要去參加親人婚禮,晚上更新可能會遲,但也不一定。如果零點沒更新,那可能就會遲,如果遲發,具體更新時間會在評論區通知,啵啵。第21章 作為一個打發時間的玩物,金艾足夠漂亮也足夠懂得討人歡心。但作為沈迭心的替代品,他那份聰明則太多餘。他對外張牙舞爪,實則外強中幹。明明隻是一隻野貓,卻要把自己偽裝成猛獸,齜牙咧嘴地和賀知確互相折磨地遍體鱗傷。賀知確明白金艾和沈迭心的性格截然相反,但他也沉迷於馴服金艾的過程中,這段時間,更是每日都和金艾在一起。但很多事情,賀知確連隻言片語都不希望金艾知道。尤其是今晚。在twilight遇到譚川是計劃之外的意外,但賀知確準備將它變成意外之喜。金艾認識譚臣,但對麵容和譚臣沒有太大相似的譚川,他隻當是賀知確那些朋友裏沒見過的一個。賀知確剛要開口把他支開,金艾就出去接了電話。門關上的同時,譚川接過賀知確遞來的酒,開口就問起譚臣:“譚臣最近在做什麽?家裏上上下下都沒他的信。”賀知確歎了口氣,“哥你就別提了,他呀最近……”話到這裏,又停了下來。欲言又止的部分,譚川也明白個七七八八。他那個離經叛道的堂弟,從小就是譚家的獨一份。長大了之後居然還光明正大的玩起男人。譚川抬手揉了揉眉心,低聲問:“他最近又換了個新人,聽說還癡迷得很?”一聽到這件事,賀知確避之不及地說:“這個事情我們真勸不了,他現在何止是癡迷啊,為了那個新人,差點和我就掰了,原因就是我生日的時候想讓他那寶貝唱個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