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shit!”


    “雅戈納部落的女人?”


    我們躲在巨大的樹幹下,盯著前方那些詭異的野人,我們全都看向了被捆綁在木樁上的那個黑人少女。


    那女孩子看起來很年輕,我想我們應該在兵站裏見過,她可能隻有十五六歲而已。


    女人在哭泣,烏黑的身體顫動,被捆綁在木樁上,一個勁的發抖。


    那蓬頭垢麵的兩個加魯魯族的女人,她們絲毫也不理會女人的哭喊聲,繼續將她們手裏的刀子磨的飛快。


    那些刀一,都是鐵片做的,也不知道是從哪裏拆下來的,隻需要仔細打磨就好。


    一個女人舉起了月牙型的刀刃,還用手指試了試刀刃的鋒利度。


    她呲著一嘴的髒牙,竟是舉著刀子,去嚇唬那個雅戈納部落的少女。


    那女孩很害怕,嚇得閉眼,歪頭躲閃。


    周圍山洞裏,正在抽樹葉的那些男人們哈哈大笑。


    女人很得意,舉著手裏的刀子,圍著柱子上的雅戈納部落的少女轉了幾圈,竟是伸手拍了拍她的屁股。


    “啊基姆珈撒哈,姆魯姆吐,撒西梅米,姆納西噗嚕噗噠地,姆珈哈,珈固!”


    [快看啊,多麽漂亮的美人,哈哈,真應該讓我的老公享用一下,然後再吃掉她!]


    女人笑嘻嘻的說著話,盯著麵前柱子上捆綁的少女,竟是把刀子放在了她烏黑的臉蛋上。


    望著麵前這把鋒利的鐵片刀,被捆綁在柱子上的黑人少女嚇得落淚。


    山洞的最裏麵,有十幾個穿著草裙的男人,他們坐在一塊最大的石頭上,擺弄著地上的東西。


    在他們的麵前,放著大批的軍火,那都是從普曼塔兵站裏搬過來的槍支彈藥。


    其中我們的槍,在另一側。


    一個有著花白頭發的野人,他看起來年齡有四五十歲。


    他有一隻眼睛是白色的,他是個獨眼龍,半瞎子。


    他在好奇的看著我們那些奇怪的裝備,拿著一個戰術頭盔,對著那個舉刀喊話的女人叫道:“啊勒西,姆珈姆內,嗚噠噠撒哈伊,白哩白哩!”


    那個凶悍的野人大聲說著話,這回我是真的聽不懂了,我轉頭看向了哈達巴克。


    哈達巴克就趴在我們的中間,他眯著眼睛,正在掃視山洞裏的那些人。


    見我們幾人看他,哈達巴克有些沉默。


    他看了看坐在石台另一側,擺弄我們裝備的那個野人。


    他用一種很小心的聲音,對著我們說道:“那個,應該是他們的頭領,是個勇士,看起來像個彪悍的人!”


    “他剛才說,讓那個女人快點宰了柱子上的女人,還讓那個女人少廢話!”


    “媽的,這些加魯魯人,他們真是禽獸不如!”


    “他們說姑娘的身子最好吃,要吃嫩的,準備殺掉她!”


    哈達巴克小聲的說著,“哢哢”,山洞裏,另一個女人的刀也磨好了。


    那個女人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微弱的火光下,我們注意到,她的腳上隻有一隻鞋。


    沒錯,她隻有一隻鞋,還是空礦泉水瓶踩扁後,用草繩捆綁做的鞋。


    女人看起來很虛弱,估計是許久沒有吃過東西了。


    在山洞的另一邊,此時那裏還有幾個老野人。


    那些家夥的頭發都白了,正在享用他們的食物。


    他們的食物,是一堆血淋淋的內髒。


    有人類的心髒,有人類的肝髒,還有人類的肺片!


    “哦,shit!!”


    “生吃?”


    “真惡心!!!”


    我們幾人躲在木頭後麵,靜靜的向著前方觀看。


    賓鐵這個損賊,他就趴在我的身邊,忍不住小聲嘀咕了一句。


    我無語的看了一眼賓鐵,老傑克在對他瞪眼。


    那意思很明顯,老傑克害怕賓鐵的聲音被對方聽見。


    其實我覺得,賓鐵說的沒錯。


    生吃豬肉牛肉的,我們都見過。


    但是生吃人肉的,我們這還是第一次見啊!


    “我去,真生猛!”


    “還好我一直在梅爾塔斯奇湖,從來沒見過野人!”


    就在賓鐵話音落下不久,趴在我們最後方的查克多,這混蛋也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我們回頭瞪他,忍不住踢了他一下。


    前方熊熊的火光中,那兩個加魯魯部落的女人,在往黑皮膚少女的身上潑水。


    冰冷的地下水,透骨寒冷。


    柱子上的少女大喊大叫著,那兩個女人在認真的為她清洗。


    看來野人吃飯也是很講究的。


    她們還知道吃飯前,要把“食材”洗幹淨!


    “嘿,傑克,我們動手吧!”


    “看來敵人都在這,我們的裝備也在這!”


    “媽的,咱們現在開火,沒準還能救下那個女人!”


    望著前方那哭喊的女人,我用戰術手語對老傑克比劃道。


    老傑克點點頭,輕輕拉開了手裏ak47的槍栓。


    趴在我們後方的那個野人,他一直在緊張的盯著我們。


    看到我們拿起了槍,這混蛋此時變得很緊張。


    我們麵前的山洞不大,方圓不過兩三百平方米。


    洞頂全是類似鍾乳石的尖石頭,幾塊大石頭邊上,所有的加魯魯人各忙各的。


    那幾個野獸一般的老人,他們抱著手裏的心肝脾肺,吃的滿臉鮮血。


    那場麵,恐怖而詭異。


    這讓我想起了一個詞……饕餮盛宴!


    旁邊還有個壯漢,他在用一把髒兮兮的斧子,在“咚咚”的剁著骨頭。


    那不是動物的骨頭。


    而是一個人類的!


    骨頭上帶著鮮血的肌肉,流著粘稠的血水。


    而它的“皮”不見了,顯然剛被扒下來沒多久!


    “哦,shit,是那個女人?”


    賓鐵用肩膀撞我,示意我去看那個剁肉的壯漢。


    其實此時不用賓鐵說話,我也知道那石台上的“肉”是誰的。


    我的天,真的是好慘!


    一個大活人,皮和肉分開了……真可憐!


    “這萬惡的非洲!”


    我嘴裏嘀咕著,趴在地上,躲在樹後,忍不住撇撇嘴。


    非洲土著的野蠻,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想象的,難怪要被納國的政府隔絕在山裏。


    我曾記得,在我很小的時候,我跟著村裏的大孩子們偷偷去錄像廳,我曾經看過一部關於食人族的影片,名叫《勇闖亞馬遜》。


    當時我還記得,整個觀影過程那叫一個刺激。


    說的是幾個英國探險家,進去亞馬遜叢林,去采訪當地食人族的事。


    食人族熱情好客,白天載歌載舞的接待了他們,還帶他們欣賞吃人的場麵,晚上給他們香薰沐浴。


    然後鏡頭一轉,那些探險家被砍掉了腦袋。


    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他們都成了部落族長的晚餐!


    心裏想著這些事,我趴在樹幹後,緩緩架起了我的槍。


    那個剁肉的壯漢在喊話,正在清洗“食材”的一個女人走了過去。


    她和多肉的男人交談幾句,隨後抱起石頭上血淋淋的肉塊,“咕嘟咕嘟”的丟進了那口沸騰的大黑鍋裏。


    大黑鍋裏血花翻滾,那個丟肉的女人絲毫也不在意。


    她的身上,肚皮上,到處都是黏糊糊的鮮血。


    她還從旁邊的藤筐裏拿出了一些“蔬菜”。


    確切的說,那不是“蔬菜”,是野山薑。


    這東西,在非洲的大山裏很常見,幾乎每個部落都用它。


    “努西米,啊蘇蘇,噗透呀嚕!”


    [放點生薑吧,這樣夠味!]


    披頭散發的女人站在大鍋旁,滿身鮮血的對著那個剁肉的壯漢說著。


    那壯漢點了點頭,繼續揮舞手裏的大斧頭。


    女人竟然還露出了一副微笑,用石頭將野山薑砸碎。


    野山薑的汁水在石頭上流淌,女人用手摳下來,然後丟進鍋裏。


    他們沒有做飯的工具,女人四處找了找。


    那個剁肉的男人呲牙一笑,竟然從石台上提起了一條女人的大腿,哢哢幾下,剃光了上麵的肉,笑著遞給了一旁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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