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營地門前的騷動引起了營地裏其他人的注意。


    老傑克正在營地中,剛剛為老女人阿米黛爾清理了臀部的傷口。


    而此時的阿米黛爾,趴在自由會營地中臨時的稻草床上,麵朝著下方,就像個少女一般的羞澀。


    阿米黛爾的臉紅了,此刻光溜溜的。


    她趴在床上,背對著老傑克,老傑克蹲在她的身後,為她清理著身上的傷。


    俗話說得好,有病不瞞醫。


    但是我覺得,醫生這種職業,最好還是分男女的,不然會讓一些人感到尷尬。


    老傑克的手很巧,銀色的手術刀在阿米黛爾的臀部緩緩移動,已經清理了阿米黛爾臀部上的那些腐爛的肉。


    阿米黛爾打過了麻藥,那是我們唯一的麻藥。


    這次我們出來,老傑克是隨身帶著醫療包的。


    我們的藥品其實也不多了,那還是當初米婭得了西尼羅熱病,我們冒險從ark的藥品倉庫搶來的。


    感受著傷口上的酸麻,阿米黛爾趴在稻草床上不敢吭聲。


    老傑克的手藝很好,他清理了傷口之後,還從阿米黛爾的腿上切下來一塊皮膚,覆蓋在了她臀部的傷口上。


    這能防止傷口惡化,也能防止細菌入侵。


    雖然醜了一點,但當人體的免疫細胞自我啟動之後,免疫細胞會吃掉細菌和壞死的細胞,讓銜接的地方結痂。


    再等過一段時間,傷口長出新的肉芽,傷口上的皮膚也就長好了。


    這一切,不是高深的醫學,都屬於戰場的急救範圍。


    當然,如果條件允許,老傑克甚至可以從敵人的身上挖下新鮮的肉,通過免疫抑製劑,接在阿米戴爾的臀部上。


    隻可是我們現在沒有那個條件,能保住阿米黛爾的傷口不惡化,讓她的身體產生自愈能力,讓她的細胞自覺分化,這已經是老傑克能做的最大程度了。


    “嘿,傑克大叔,快出來呀,韃靼回來了!!”


    “哦,天呐,他們在喊你,你快來呀!!”


    在老傑克的醫療帳篷外麵,像假小子一樣的吉瑪,抹著髒兮兮的笑臉,小手提著裙子,對老傑克大喊大叫著。


    吉瑪的身後跟著很多小夥伴,自由會營地裏的孩子們,都很喜歡吉瑪。


    “什麽?”


    “韃靼他們回來了?”


    老傑克在帳篷裏回話,看了眼趴在稻草床上的阿米黛爾。


    此時的阿米黛爾在麻藥的作用下,她的屁股是麻的。


    老傑克又檢查了一下阿米黛爾的傷口,縫合的還不錯。


    隻可惜這個女人也是夠悲慘的,竟然被人生吃了臀部的肉。


    即便她的傷口以後能夠長好,恐怕那性感美麗的臀上,以後也會留下一個坑洞。


    “好了,阿米黛爾,接下來,你自己把裙子穿上吧。”


    “記住我的話,要讓傷口透氣,不要沾水,我們的藥不是很多,但還夠你用的。”


    老傑克笑眯眯的說著,看著趴在稻草床上的美麗女人,這混蛋竟然不為所動。


    老傑克和我們不一樣,這是個感情專一的老家夥。


    他二十年前虧欠卡米拉的,如今妻子回來了,他可不希望因為這事讓妻子誤會。


    “這該死的非洲,真希望早點結束這一切。”


    “媽的,也不知道卡米拉她們在鷹格拉瑪好不好,真想早點回去啊。”


    老傑克一邊收拾著醫藥箱,一邊嘴裏嘟嘟囔囔的說著。


    趴在稻草床上的阿米黛爾,偷偷回頭看了老傑克一眼。


    身為一個地地道道的歐洲貴族後代,戰地女記者阿米黛爾,是很知道羞恥的。


    她一共結過兩次婚,離過兩次婚。


    她的前兩任丈夫,都是有錢的高富帥,但是很不理解她的工作。


    成為一名知名的戰地女記者,報道這世界上不為人知的一切,這一直都是阿米黛爾的夢想。


    她一直在為這個夢想努力,一直到今天。


    除了她的兩任丈夫,還有她的孩子,在這個世界上,還沒有幾個男人看過她的身體呢。


    當然,塞尼班克除外。


    畢竟那是個冷血的食人魔,她可是被逼的。


    “卡米拉?”


    阿米黛爾小聲說著,看著老傑克整理藥箱的樣子,她突然覺得這個大胡子的老男人很帥。


    看著老傑克那胖乎乎的臉,還有他濃密帶卷的花白大胡子,阿米黛爾趴在稻草床上笑了。


    此時她不敢起身,不敢把自己的正麵展示給老傑克看。


    在一陣無言的沉默後,戰地女記者阿米黛爾說道:“謝謝你,傑……傑克醫生,你的手藝真好,沒有想過離開非洲,去其它的地方發展嗎?”


    阿米黛爾說著,嘴角露出了淺笑。


    雖然此時的阿米黛爾,看起來還是疲憊憔悴的,但是自從跟了我們之後,這個女人的精神狀態明顯好多了。


    “去其它地方發展?”


    聽了阿米黛爾的話,正在收拾醫藥箱的老傑克突然笑了。


    他不知道這個女人為什麽突然對他這麽問。


    看著阿米黛爾那雪白的背影,還有她的臀,老傑克歎了一口氣,點上一根煙說道:“我是非洲人,是白人淘金者的後代,我生在非洲,長在非洲,所以我不會離開的。”


    老傑克說著,在阿米黛爾閃亮的目光中,掀開了帳篷的布簾,提著醫藥箱走了出去。


    帳篷的外麵,聚集了一大群自由會的小孩子,全都在向著帳篷裏偷看。


    他們看到了帳篷裏的阿米黛爾,全都在笑這個沒穿衣服的女人。


    阿米黛爾的臉很紅,不敢回頭,隻能抓起旁邊的裙子,羞澀的擋住身體。


    “嘿,克尼根,該死的別玩泥巴!”


    “媽的,你小子現在是個兵了,離泥巴遠點,你這該死的黑小子!”


    醫療帳篷門前,老傑克叼著香煙,皺眉大聲的叫著。


    我們在烏班吉果撿來的黑小子克尼根,此時也跟在吉瑪的身後。


    吉瑪成了自由會營地中所有小孩子心目中的“女神”。


    這也難怪,吉瑪長的很好看。


    小丫頭有著一頭金色的頭發,還是天然卷。


    美麗的咖啡色大眼睛,漂亮的白臉蛋。


    尤其是吉瑪的五官,長的很好看,高挺的鼻梁,粉嘟嘟的小嘴唇。


    雖然吉瑪此時穿著破破爛爛的花裙子,但是我們的眼裏,小姑娘仍是漂亮的如同瓷娃娃一般。


    “傑克大叔,你怎麽這麽慢,那個老女人的屁股治好了沒有?”


    帳篷門前,吉瑪抹著小花貓一樣的臉蛋,對著老傑克大叫。


    “韃靼回來了,船上還有賓鐵,還有,還有,嗯……還有好多人。”


    “韃靼在叫你,好像是說船上有傷員,吵著讓你去救命呢。”


    吉瑪在帳篷門前擺弄著小手,嘟著粉紅的嘴唇說著。


    “好多人?”


    “救命?”


    叼著香煙的老傑克一愣,隨後看著正在搓泥巴和營地裏小孩子追逐的克尼根,老傑克連忙對著吉瑪說道:“哦,我的上帝!可惡的小丫頭,你怎麽不早說!”


    老傑克鬼叫著,提著手裏的醫藥箱,轉身拔腿就跑。


    吉瑪很委屈,眼巴巴跟在老傑克的身後,粉紅的小嘴兒裏鬱悶的叫道:“人家早就說了,是你沒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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