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雜亂的槍聲,響徹血腥的餐廳,期間還伴隨著哈達巴克和賓鐵的吼叫,甚至還能聽出兩個家夥的顫音!


    我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麽事,一門心思的在廚房裏找烈酒。


    功夫不負有心人,我找遍了所有的櫃子,翻找著帶血的人頭,還真就找到了一瓶烈酒。


    那是一瓶不錯的酒,法國產的,martell(馬爹利)酒。


    我擰開蓋子,猛的灌了一大口。


    辛辣的酒精滑過喉嚨,我瞬間感覺胃裏好像燃燒了一團火,隨之人也鎮靜了不少。


    “媽的,真可惡啊!”


    “本來隻是打一群吃人的食人魔,這怎麽弄的像拍恐怖電影似的?”


    我心裏想著,一腳踹在旁邊的櫃子上。


    櫃子裏嘩啦一聲悶響,隨後一個沒有四肢,隻有腦袋和身體的黑皮膚女人從櫃子裏滾了出來。


    她的臉上和身上全都是血,還瞪著大大的眼睛,臉上帶著死前的那種驚恐。


    我嚇了一大跳,嘴裏大叫了一聲“shit!!!”


    此時我真是有些抓狂了,就算是個神經大條的雇傭兵,在經曆了莫林伐木廠的事件後,我都感覺自己要神經衰弱了!


    “媽的,這群該死的白皮豬!”


    “老子這是在講恐怖故事嗎?”


    “fuck!!!”


    我嘴裏憤怒的吼著,又在喉嚨裏灌了一口辛辣的烈酒。


    這時哈林姆和麗塔跑進了廚房,他們本想叫我,卻一眼看到了我腳邊的那個“女人”。


    哈林姆嚇得連忙轉頭,這小子還沒有適應足夠的血腥,還看不了這個場麵。


    麗塔捂著眼睛,也在大叫:“哦,我的上帝!”


    隨後她看到了我的酒,連忙跑過來把酒瓶搶走,在喉嚨裏灌了一大口,吐著熱氣對我說道:“呃……韃靼,不好了,外麵那個家夥就像個人型裝甲車,子彈打不穿他的鐵甲,他要爬進來了,你找到點火的東西了嗎?”


    麗塔眨著藍汪汪的大眼睛看我,撅著粉紅的小嘴,又喝了一口辛辣的酒水。


    我無語的看著她,心想你不正在喝著呢嗎……


    看到我的眼神,麗塔微微一愣。


    隨後這個洋妞就像護著寶貝似的,把半瓶洋酒緊緊的護在懷裏,瞪著眼睛對我說道:“no no no!親愛的,我需要這瓶酒,沒有它我會死掉的!這裏是廚房,不是有油嗎,你為什麽不用油做燃燒彈呢?”


    “你這……”


    我微微一愣,瞪著緊緊抓著酒瓶的麗塔,憋了好半天,腦子裏突然想到一句話:這洋妞說的好像有道理!


    媽的,不是有油嗎,為什麽不用油呢?


    我心裏好無語,連忙抓起灶台上的一個髒兮兮的油瓶,隨後從身上扯下一塊布,塞進了瓶子裏!


    在非洲生活的人都知道,非洲的油,很多都是散裝的,是需要買回去自己關在瓶子裏的那種。


    我看著手中的油瓶,心想真是慣性思維害死人呀!


    先前我就想著找憑烈酒做燃燒彈了,卻忽略了用油這件事。


    論燃燒的程度來說,食用油不一定比烈酒強,但它也是能燃燒的!


    此時我估計老傑克和我一樣,那個老東西一定也沒想到用油,他一定也在找酒!


    想到此處,我忍不住被自己蠢笑了。


    我回頭看見麗塔,望著她叫邊的那具屍體,對他說道:“嘿,麗塔,你在這裏等我,我去燒死那個家夥!”


    我做好了燃燒彈,摟住麗塔的小蠻腰,在她嘴上快速親了一下,隨後轉身拔腿就往外跑。


    麗塔微微一愣,隨後露出了一副迷死人不償命的微笑。


    我提著油瓶,跑過哈林姆的身邊。


    哈林姆那個小子,此時又有點應激反應了。


    他伸手捂著嘴,愣愣的看著我,臉色十分難看。


    他回頭去看麗塔,確切的說是看麗塔腳邊的那具屍體。


    麗塔靠在櫃子上在喝酒,看到哈林姆目光投來,麗塔露出了一個“what??”的表情。


    隨後,麗塔也對哈林姆說道:“嘿,小子,你他媽在看什麽?難道你在等我過去親你嗎?切,shit,死了這條心吧,趕緊滾出去保護你的團長!”


    麗塔說完,又舉著手裏的酒瓶猛喝了起來。


    看著麗塔那樣,哈林姆很無語,隻能屁顛屁顛的跟我跑出了廚房。


    我們一路跑到外麵,掀開廚房帶血的門簾,我一眼就看到了賓鐵和哈達巴克。


    賓鐵和哈達巴克,這兩個家夥還在對著外麵的那個“鋼鐵哥”在開槍。


    那家夥也是真的猛啊!


    他竟然頂著賓鐵和哈達巴克的槍林彈雨,身上被打的叮叮當當的亂響,就像生化危機裏的喪屍一樣,還在玩命的往餐廳裏爬呢。


    老傑克還在找能做燃燒瓶的材料呢,見我跑了出來,老傑克愣住了。


    他看到了我手裏的油瓶,又看看自己的手。


    在他的手裏,提著和我一樣裝油的玻璃瓶。


    老傑克忍不住罵了一聲“shit”,他剛才也在傻傻的找烈酒,忘記了手裏拿的的是裝油的瓶子……


    “嘿,傑克,找到烈酒了嗎?”


    我對著老傑克壞壞的笑,掏出兜裏的打火機,快速將油瓶點燃。


    老傑克一臉鬱悶的瞪著我,隨後二話不說,也撕開身上的衣服,像我一樣做起了燃燒瓶。


    我一邊點火,一邊看向正在往餐廳裏爬的那個家夥。


    我終於明白恐怖片裏的那些逃難者是什麽感受了。


    那感覺,嗬嗬……好恐怖啊!!!


    就算我是個職業雇傭兵,如果在半夜裏讓我單獨遇見這個家夥,我也會被他活活嚇死的!


    “你他媽的,看老子燒死你!”


    我嘴裏大聲叫著,舉著冒火的油瓶向前奔跑,同時對著賓鐵和哈達巴克叫道:“嘿,賓鐵,哈達巴克!躲開,快躲開!該死的,看老子燒死他!”


    我嘴裏大聲吼著,將手裏帶火的油瓶,凶猛的砸向麵前的那個家夥的頭盔。


    那人的力氣很大,他竟然一邊往餐廳裏爬,還能單手揮舞五六十斤重的油鋸。


    看到我丟出帶火的油瓶,這人瞬間愣了一下。


    油瓶做的燃燒彈砸在了他的頭上,發出了砰的一聲悶響。


    緊接著,火焰伴隨著裏麵的油,開始在這個家夥的頭上瘋狂燃燒!


    哈達巴克和賓鐵嚇了一跳,雙雙停止射擊,退到了一邊。


    哈林姆在後麵叫我:“團長!小心,小心啊!”


    說著話,對麵的那個人開始大喊大叫了。


    原來這個混蛋也知道疼!


    在熊熊的火焰中,他的叫聲很難聽,就像青蛙在慘叫一樣!


    “媽的,傑克,快點!”


    “一個油瓶燒不死他,快點!”


    望著那個腦袋冒火的人,我回頭招呼老傑克。


    一瓶油是有限的,火焰隻燒了那個人的上半身。


    在熊熊的烈火中,那人竟然發出了我們能聽懂的話。


    帶著火焰的熱油,順著他鐵桶頭盔的縫隙流到了他的臉上。


    他在慘叫,頭盔裏也冒起了火焰,嘴裏大聲的喊著:“no,no!!!”


    老傑克這時也跑了過來,他做了兩個燃燒瓶。


    老傑克看著那個慘叫的家夥,當下就把手裏的兩個燃燒瓶,砸在了他的胸口與腿上!


    “該死的蠢貨,下地獄去吧!”


    呼!!


    呼!!


    老傑克話音落下,我們麵前的那個家夥徹底變成了火人!


    他在火焰中掙紮,拚命揮舞的手裏嚇人的油鋸!


    我們幾個人飛快退後,很怕這個家夥會把旋轉的油鋸丟向我們。


    在我們的注視下,火焰將他徹底吞沒了。


    他嘴裏大聲叫著,開始瘋狂的去拽頭上的“鐵桶”。


    但是很奇怪,他怎麽拽也拽不下來,那個醜陋的鐵桶,就像長在他的臉上似的。


    不一會,隻見那個家夥身體一陣劇烈的扭動。


    再然後,他“咚”的一聲倒在地上,全身上下都在冒著濃煙和烈火,甚至還有一股烤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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