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吼!!”


    “man,快看,是沙漠!!”


    “我們自由了,我們自由了!!”


    開車飛馳在禿鷲營地外的沙漠公路上,賓鐵緊緊的抓著著方向盤,嘴裏大呼小叫,人樣子非常的興奮。


    我也看著車外灰禿禿的景象,無奈的撇撇嘴。


    能在禿鷲營地找到賓鐵,這感覺真好。


    也不知道這家夥被巴普斯頓關在地牢裏多久了,看他那興奮的模樣,就好像很久沒有見過世麵了似的。


    “嘿,夥計,你在地牢裏待了多久,你怎麽會被困在了禿鷲營地?”


    我嘴裏叼著香煙,忍不住心裏的好奇,對著賓鐵詢問。


    經過短暫的休息,我的身體終於恢複了一些。


    我的身體一直都很強壯,可以說我是一個來自東方的猛男。


    可能是我小的時候,泰卡雷甘隆經常讓我喝鹿血吃鹿肉的原因,我的骨密度比一般人要堅硬。


    我1米83,體重170斤。


    我的體脂率很低,一身腱子肉,這讓我看起來不會像白人那般臃腫,反倒更像一個身材勻稱的輕量級健美運動員。


    聽見我問話,開車的賓鐵在前麵嘰裏咕嚕的罵了幾句。


    他罵的是他們家族的“母語”,我一句也聽不懂。


    賓鐵沒好氣的撇撇嘴,竟是回頭瞪我說道:“嘿,說起這事,還他媽怪你呢,要不是為了找你,我才不會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


    “什麽,你找我?”


    我心裏疑惑,笑眯眯的看著賓鐵。


    先前亞力克佩金隻說了這個小子在禿鷲營地賭博欠錢,至於他怎麽來的禿鷲營地,我是一點也不清楚的。


    在我好奇的目光下,賓鐵開始講說了他離開美國後的事。


    因為他的老婆和哥哥胡搞的關係,賓鐵揍了他的哥哥奧姆托,隨後被家人驅趕。


    這讓賓鐵很委屈,隨後他就離開了那個家。


    其實賓鐵的第一站,並不是來的非洲,而是去的法國。


    在我們這個世界上,除了非洲,法國也是雇傭兵的天堂之一。


    法國有很多外籍兵團,有來自世界各地的好戰分子,那些人最喜歡做的事,就是拿錢去世界各地打仗。


    賓鐵和我一樣,除了打仗什麽也不會。


    於是就在一個朋友的介紹下,他加入了一個法國的二流傭兵公司。


    本來他以為這是一個新的開始,可以幫他忘記一切,甚至忘記我們黑魔鬼傭兵團。


    結果到了那家公司之後,賓鐵發現事情和他想的不一樣。


    我們是非洲的傭兵,我們野慣了,在傭兵團裏沒有那麽多規矩。


    而法國的傭兵公司,是很講究形式主義的。


    長官們有官僚氣,公司裏破爛的規矩非常多,每天訓練早起,就像是在軍營,這讓賓鐵很不爽,他甚至感覺自己像個新兵。


    而且在那家公司裏,他們大多都是白人,骨子裏又看不起黑人。


    即便賓鐵的評測成績非常優秀,但對方仍是看不起他,把他像垃圾一樣的晾在一邊。


    後來賓鐵和幾個白人爆發了衝突,他們在訓練營打的鼻青臉腫。


    白人們沒有受到懲罰,賓鐵反倒被開除了。


    按照法國公司的契約合同,賓鐵還要賠償他們2萬美金的訓練費。


    這讓賓鐵很惱火,這家夥一怒之下,竟然在公司裏放了一顆炸彈,隨後連夜離開了法國。


    聽到這裏,我無聲的大笑。


    賓鐵鬱悶的繼續說著他的事情。


    兜兜轉轉的,賓鐵又加入了幾個傭兵公司,結果他發現,凡是叫“公司”的,好像都是那副鳥德行。


    於是賓鐵沉默了,這個時候他想到了我。


    當初黑魔鬼解散的時候,我們是在山上一起打過營地保衛戰的。


    雖然在黑魔鬼的日子裏我們並不富裕,但在泰卡雷甘隆的帶領下,我們這些人活的又瀟灑又快樂。


    直到這個時候,賓鐵才發現,他忘不了黑魔鬼傭兵團。


    即便泰卡雷甘隆不在了,黑魔鬼不在了,對於我們來說,曾經的黑魔鬼,它依然是我們的家!


    於是賓鐵義無反顧的返回了非洲,他的兜裏隻帶了2000美金。


    這個家夥,他想到了我曾經和他說過,說我有一天不打仗了,我就會去一個美麗的海邊村莊,它叫塔爾瓦,我會去那裏居住。


    於是他趕到了塔爾瓦找我,可是那個時候,我和麗薩還有米婭,我們已經離開塔爾瓦了。


    整個塔爾瓦變成了廢墟,房子就像被大火燃燒過。


    賓鐵很好奇,就找當地還活著的人問了一下。


    他了解到了那天雨發生的事,了解到了後來一個叫“ark”的公司派人來過塔爾瓦。


    在“ark”走後,納國的軍方也進入過塔爾瓦。


    據說“ark”的人帶走了一些雇傭兵的屍體,還和軍方起了衝突,隨後他們好像在尋找什麽人。


    而那個人,就是我!


    聽賓鐵講到這裏,我坐在車上沒有說話。


    賓鐵回頭看我,對我問道:“嘿,韃靼,你他媽到底做了什麽,為什麽ark的人再找你?”


    “哦,shit!”


    “ark可是大公司啊,這事你不會不知道吧?”


    “後來我怕你有麻煩,我就一路追著你走過的路線,到了瓊鯨灣。”


    “該死的,你在瓊鯨灣又做了什麽好事?老子在那裏差點被你害死了!”


    “被我害死?”我苦笑,好奇的看著賓鐵。


    媽的,這個家夥說的有鼻子有眼,看來他是真的找過我呀!


    “你在瓊鯨灣遇見了什麽事,那裏怎麽說?”


    我壞笑,很好奇現在的瓊鯨灣變成了什麽樣。


    我想起了那個獨眼龍城防官佩拉明。


    那是個有野心的家夥,他曾經說過,他要把瓊鯨灣的市長鮑威爾幹掉,他要自己做那裏的老大!


    “那裏發生了什麽?”


    賓鐵撇撇嘴,憤怒的罵了一句。


    他看了看我手裏的香煙,我笑著把煙和打火機丟了過去。


    賓鐵接住,一邊開車,一邊給自己點上一根,繼續說道:“我剛到瓊鯨灣,就聽說有個叫藍幽靈的家夥襲擊了港口,還打了八支傭兵團,殺了300多人,我開始以為他們是在吹牛呢。”


    “後來直到我看見了達雷斯酒店的廢墟,我才相信那是你做的事。”


    “當時我還很興奮,就在街上喊了一聲藍幽靈是我的朋友。”


    “結果你知道嗎,媽的,就因為這一聲,我差點被你給害死!”


    “整個瓊鯨灣的傭兵團都來追殺我,那個叫鮑威爾的家夥更是派出了特別行動小隊。”


    “我是連夜藏在一搜漁船的底下,才活著逃出來的!”


    賓鐵把話說完,氣呼呼的瞪起了雙眼。


    我聽的有趣,坐在椅子上笑的前仰後合。


    媽的,真是太好玩了!


    那個叫鮑威爾的家夥,他是真的想殺我呀!


    不過賓鐵這個家夥也很有趣,他竟敢在瓊鯨灣說是我的朋友?


    嗬嗬,我在瓊鯨灣,現在一定是個名人吧?


    我相信,但凡有任何人敢在瓊鯨灣說是我的朋友,鮑威爾都會追殺他們的!


    我坐在車裏大笑,笑了片刻後,摸了摸我脖子上的項鏈。


    那個“u盤”,它一直都在。


    如今我也很好奇,它裏麵到底裝了些什麽。


    黃金島……


    嗬嗬,早晚有一天,我會找到它的!


    我心裏嘀咕著,賓鐵又講起了後麵的事。


    離開瓊鯨灣後,他就失去了我的蹤跡。


    他一路跌跌撞撞的打聽,聽說有個來自東方的狙擊手,和阿麗克山脈的馬匪起了衝突。


    於是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他就來到了阿麗克山脈。


    當然,他並沒有找到我,而是找到了禿鷲營地。


    畢竟他是個傭兵,他最喜歡的地方,就是傭兵們待的地上。


    到了這裏後,賓鐵就沒什麽錢了。


    他跟著一個傭兵團做了幾次任務,隨後用可憐的收入,開始在營地裏混吃混喝。


    後來巴普斯頓知道了他是黑魔鬼的人,就設局騙了他。


    再然後,就是他化妝成泥羅波人,潛入那些家夥的營地,偷了卡麗木娜的人頭。


    再然後,自然是他倒黴的被巴普斯頓抓住了!


    聽著賓鐵這一路的遭遇,我可真是哭笑不得呀。


    為了找我,這家夥也算是費盡了心機,不過我們也終於見麵了。


    非洲那麽大,兩個人能夠再次重聚,這是一種難得的緣分。


    我的身體恢複了,我笑著起身,走到副駕駛上。


    我看著開車的賓鐵,笑眯眯的看著他那張烏黑的臉。


    這一顆黑腦袋是真讓人喜歡,我笑著對他說道:“嘿,垃圾,歡迎回家,黑魔鬼沒有解散,因為我們還在呢!”


    我笑著把腿放在操作台上,笑嘻嘻的看著他。


    賓鐵罵了一句,隨也後笑嘻嘻的向我伸出了拳頭,很黑人的和我碰了一下。


    我太疲憊,太困了。


    我告訴賓鐵一路往東開,隨後我坐在副駕駛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這一覺睡的很香,也不知道我睡了多久。


    恍惚間,我感覺賓鐵把車停了下來,我才睜開了雙眼。


    我本以為是我們的車沒油了,哪知道,在我們前方的公路上,竟然出現了十幾輛皮卡車和越野車。


    車上都是帶著機槍的那種,開車的也都是白人。


    我微微一愣,賓鐵瞬間皺起了眉頭。


    對方的陣仗很大,飛快向我們而來。


    其中一輛車裏的白人大呼小叫的,他們在對著我們喊話:“嘿!停車停車,該死的!”


    噠噠噠!


    槍聲響起。


    子彈射向空中,對麵是在向我們發出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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