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冰冷的目光下,地上被反綁了雙手的黑人嚇得瑟瑟發抖。


    他感受著嘴裏軍刀的寒意,他看出了我不是在嚇唬他。


    如果他不回答我的問題,他知道,我真的會一刀捅死他的!


    “唔唔!”


    “好心的狙擊手先生,請不要這樣!”


    “我說,我說!求求你千萬別殺我!”


    當我把軍刀從黑人的嘴裏拔出來的瞬間,被我脫掉迷彩服的黑人,他一臉驚恐的瞪大了雙眼。


    看著他怕死的模樣,我心裏不屑的罵了一句。


    這原來就是個垃圾,貪生怕死!


    我冷笑,對著地上的黑人挑了挑眉頭。


    這回不用我詢問,地上的黑人搶先說道:“你的朋友在地牢!賓鐵,今天中午,我們……我們會把他交給泥羅波人!”


    “泥羅波人?”


    我皺起了眉頭,暗想事情終於對上了。


    媽的,真該死啊!


    先前亞力克佩金告訴我,他說賓鐵在禿鷲營地惹了麻煩。


    他欠了一個傭兵團的錢,然後偷了泥羅波人的“卡麗木娜人頭”去還債。


    如今聽地上黑人的回答,我感覺亞力克佩金沒有騙我。


    但事情好像有些不對勁!


    賓鐵不是欠了傭兵團的錢嗎?


    為什麽是傭兵聯盟抓了他?


    而且就算是傭兵聯盟抓了他,又為什麽是傭兵聯盟要把他交給泥羅波人呢?


    我疑惑看著地上的黑家夥,發現事情好像丟失了某個環節。


    我眯起了眼睛,我不是一個喜歡猜謎語的人,我做事,往往喜歡直接聽到答案!


    心中思索著,我看著地上的黑人,再次把軍刀貼在地上他的臉上。


    感受著冰冷冷的軍刀,地上的黑人一動也不敢亂動。


    我看著他慌亂的眼神,我猜想,這個家夥一定知道這其中的原因。


    “嘿,垃圾,看著我!”


    我笑道:“咱們現在玩個遊戲吧,遊戲的名字叫作我問你說怎麽樣?”


    “嗬嗬,把你知道的全都說出來,我需要細節。”


    “不然的話,你可小心點,我會一刀一刀剮了你的!”


    我說完,地上的黑人瞪著大大的眼球。


    在黑人傻傻的目光中,我對他問出了心裏的疑惑。


    “第一個問題,為什麽是傭兵聯盟抓的賓鐵?”


    “第二個問題,憑什麽是你們要把他交給尼羅波人?”


    我說著,手中快速轉動軍刀。


    冰冷的刀鋒緊緊貼著黑人的脖頸,讓他瞬間身體僵硬。


    “這……這……”


    黑人開始冒冷汗了,他的眼神變得惶恐不安。


    我眯起了眼睛,看著地上黑人的表情,暗道這裏麵果然有些內幕!


    該死的,看來賓鐵被人算計了!


    不給地上這個家夥點顏色瞧瞧,這個人恐怕是不會老實交代的!


    想到此處,我快速將軍刀在黑人的脖頸輕輕一抹。


    隻見刀光過處,地上黑人的脖頸出現了一條紅線。


    紅線很細,緩緩擴大,隨後鮮紅的血液順著他的肩膀開始流淌!


    “哦,上帝呀,快看看你做的好事!”


    黑人嚇尿了,瞪著眼睛大叫:“該死的,我說,我全說!求求你,你不要殺我,我會把一切都告訴你的!”


    黑人叫的聲音並不大,他很怕把我惹惱了,害怕我會一刀捅死他。


    我笑眯眯的不吭聲,黑人連忙把他知道的全都說了出來。


    原來整件事,還要從半個月前說起。


    禿鷲營地傭兵聯盟的長官,名叫巴普斯頓,這是一個很貪婪的黑人,他非常垂涎泥羅波人的那顆白化少女人頭。


    以前咱們說過,非洲人有古怪的收集癖。


    他們非常喜歡白化病人身上的東西,認為那些惡心的屍塊,能給他們帶來好運,彰顯他們的地位和身份。


    巴普斯頓是土生土長的納國人,他從小在這種環境下長大,自然也對白化病人的身體情有獨鍾。


    直到半個月前,賓鐵那個家夥來到了禿鷲營地。


    巴普斯頓知道賓鐵是我們黑魔鬼的機槍手後,他猜測這個家夥一定很厲害。


    於是巴普斯頓串通手下布局,在賭桌上騙光了賓鐵的錢。


    隨後他利用傭兵聯盟長官的身份,對賓鐵威逼利誘。


    賓鐵不想得罪他,隻能答應去取卡麗木娜的人頭。


    賓鐵成功了,巴普斯頓承諾給他天大的好處。


    結果等賓鐵把人頭拿回來的時候,他卻直接利用職權,帶人把賓鐵給抓了。


    不僅收走了那顆卡麗木娜的人頭,還為了平息尼羅波人的怒火,幹脆承諾要把賓鐵交給他們!


    聽著地上的黑人說完,我當下氣的真是咬牙切齒。


    媽的,賓鐵這個狗賊,太愚蠢了!


    這家夥這幾年怎麽混的,怎麽被人家當槍使,還在幫人家數錢?


    我無語的歎了一口氣,心想這就是我們黑魔鬼的傻蛋呀!


    不過話說回來,那個叫巴普斯頓的家夥有點不簡單。


    誰能想到向來以“公正”而聞名的傭兵聯盟官員,竟然因為一顆人頭而墮落?


    誰又能想到他用了一個毒計,竟然完成了一石三鳥呢?


    害了賓鐵,得到人頭,安撫了泥羅波人……


    嗬嗬,這個混蛋雜碎,早晚有一天,我們要讓他百倍償還!


    我心裏想著這些事,也瞬間明白賓鐵為什麽要殺巴普斯頓了。


    他不是要挑戰傭兵聯盟,他的眼裏,要殺的隻有巴普斯頓一個人!


    “該死的垃圾!”


    “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


    “這樣的人,怎麽能是傭兵聯盟的長官呢?”


    我心裏嘀咕著,目光鬱悶的看著地上流血的黑人。


    其實他脖子上的傷口並不深,我已經特意避開了他的頸動脈。


    他在流血,隻是皮肉被割破而已。


    但在這種環境下,顯然他不知道自己傷的有多深。


    “嘿,親愛的狙擊手先生,快幫我止血!”


    “該死的,我已經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訴了你,你不能殺我!”


    “是巴普斯頓幹的,都是他,和我無關呀!”


    地上的黑人還在小聲的叫著,我瞬間把刀貼在他的脖子上,讓他給我閉嘴。


    我需要一些時間思考,思考怎麽把賓鐵從地牢裏就出來。


    傭兵聯盟的地牢,一定守衛很森嚴。


    賓鐵雖然愚蠢,但他是我的兄弟。


    我們黑魔鬼活著的人不多了,無論如何,我不能讓他死在泥羅波人的手裏!


    “媽的,我該怎麽辦……”


    我心裏沉思著,看著地上黑人那張顫抖的臉,琢磨著我需要一個大膽而周密的計劃。


    就在我沉思之時,意想不到的事情突然發生了。


    隻聽我們所在的爛泥房外,突然有人在靠近。


    我快速走到窗口,緊張的向外張望了一眼。


    我發現,來的是三個人,竟然全都是傭兵聯盟的人。


    他們穿著咖啡色的迷彩服,帶著紅袖標,每個人的肩膀上,都挎著一把hk416。


    我目光瞬間一緊,快速把頭壓低。


    隻見那三個人由遠而近,其中一個人說道:“哈哈,克爾溫,阿尼森,我們去酒吧喝一杯吧。”


    “聽說今天我們這來了幾個漂亮的女雇傭兵,還都是金發碧眼大長腿,我們正好可以去找找樂子!”


    三個男人有說有笑的,距離我們的爛泥房不足三十米遠。


    我心說不好,連忙返回地上黑人的身邊。


    結果地上的那個混蛋,他以為我要殺他滅口。


    他瞪著一雙驚恐的眼睛,竟然扯著嗓門叫道:“救命!!我在這!!阿尼森,救命!!!”


    噗!!!


    不等他喊完,我一刀捅穿了他的脖子。


    外麵的聲音戛然而止。


    顯然,外麵的三個人已經聽見了地上黑人的求救!


    我無語的看著地上喉嚨噴血的家夥,心想,這回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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