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克西瑪的酒吧,會員費很貴,大概要五千美金。


    當初我們這些傭兵與沃克西瑪做生意,會員卡都是他免費送的。


    雖然我現在不在乎這點錢,但我也不想像羊一樣的被宰。


    我冷笑,端起麵前的酒杯。


    身後一名黑人哢嚓一聲子彈上膛。


    我看著身旁滿臉微笑的黑人管事,對他說道:“我是沃克西瑪的朋友,麻煩你告訴你們老板,就說韃靼找他。”


    “韃靼?”


    這名黑人皺眉,他顯然沒聽過我的名字。


    就在他想要拒絕,甚至準備讓人把我趕出去的時候,我再次說出了我的另一個名字。


    “告訴他,我是藍幽靈,就在這等他。”


    我說完,身後身前的這些黑人保安們全愣住。


    他們這些人,並不是普通人,他們以前和我一樣,大部分都做過傭兵,也許他們是菜鳥,也許是更垃圾貨色,但顯然他們都聽過我。


    聽我說自己是“藍幽靈”,我麵前的黑人管事眼球明顯晃動了幾下。


    我冷笑,“怎麽,你知道我?”


    黑人管事的頭上冒出了冷汗,他連連擺手,隨後慌張的遣散了我周圍的那些黑人,急切的向著酒吧二樓跑去。


    酒吧裏的客人們全都在看熱鬧,他們的目光有的不懷好意,有的充滿了驚訝。


    這些人大部分都是傭兵。


    他們看我的眼神充滿了警惕。


    其實我很討厭“藍幽靈”這個名字,因為它帶給我的隻有痛苦的回憶,還有戰場上的那些麻木殺戮!


    “他剛剛說自己是誰,媽的,藍幽靈?”


    “哈哈,怎麽可能!”


    “哼,真是個瘋子!”


    “據說藍幽靈幾年前去過薩瓜呃島,一個人單槍匹馬,殺了兩百多個傭兵,這些年卻突然消失了對嗎?”


    “別聽他鬼扯,藍幽靈死了,我們團長說的,就是我們魔力傭兵團幹的!”


    酒吧裏的人們小大笑議論著,對於這些事我假裝沒聽見。


    薩瓜呃島,那確實是一場血戰,差點葬送我的生命,是我的助手舍命救了我。


    我的助手叫卡姆,蘇丹人,死的時候隻有十六歲。


    當初我們接了一個任務,兩個人為一組,團長帶人支援,我們奉命去薩瓜呃島解救一名米國的富豪。


    當時島上有一夥叛軍。


    其實說白了,那就是一夥有著坦克和導彈的海盜兵團。


    我們當時中計了,這個任務是假的。


    團長他們被攔截,根本上不了岸。


    這座島上也沒有什麽米國的富豪,對方是在釣魚,他們想要消滅我們。


    團長他們對海島強攻,我和助手冒死突圍。


    炮彈襲來的那一刻,我的助手將我推開,用身體擋住了炮彈。


    從那天起,我發現自己的戰場技術蛻變了,我變成了冷血的殺人機器,也被人稱作為藍幽靈。


    我殺光了島上所有人,不分男人女人,不分老人孩子。


    整整三天三夜,我用他們的鮮血,祭奠我的助手。


    卡姆,十六歲。


    他是我見過最好的人,也是傭兵界最好的觀察手。


    回想這些事,我手指敲擊著舞台,又要了一杯朗姆酒。


    這杯酒是給卡姆的,他生前最喜歡喝朗姆酒,我希望他能品嚐的到。


    “嘿,我的朋友!”


    “哈哈,韃靼,什麽風把你吹來了,哦,我真是太開心了!”


    我大概等了五分鍾,沃克西瑪晃著他那肥胖的身體,笑眯眯的從樓上走了下來。


    在場的傭兵和客人們愣住了,因為在瓊鯨灣,沃克西瑪是很有身份的人。


    在場的人有些慌,沃克西瑪的到來,證明了我的身份。


    我掃了眼在場的雇傭兵,他們慌張的低著頭,一句話也不敢說。


    那個說我死在他們手上,魔力傭兵團的那個家夥,連看我一眼都不敢。


    我冷笑,這就是傭兵的世界。


    我們尊敬戰場上的強者,但同樣,強者也是我們下一個擊殺的目標!


    我知道,我被關注了。


    也許離開沃克西瑪的酒吧,就會有想出名的家夥來搞我。


    但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要帶著麗薩和米婭安全的離開,最好誰也找不到我們才好。


    沃克西瑪來到我的麵前,大笑著和我擁抱。


    他拍的舞台,吵著讓服務員端來一瓶洋酒。


    他目光炯炯的看我,好似想要看出我這些年的變化。


    我也笑眯眯的看著他。


    幾年不見,沃克西瑪老了,雖然臉還是胖胖的,但胡子和頭發全白了。


    “嘿,韃靼,說吧,這次來找我什麽事?”


    “我相信,如果你沒有事情是不會出現的!”


    沃克西瑪豪邁的大笑著,擰開洋酒的蓋子,給我倒了一杯。


    我注意到,他倒酒的時候手指有些抖,這是創傷後留下的後遺症。


    沃克西瑪鬱悶的甩了甩手指,將酒杯推到我麵前。


    “現在老了,用不了槍了,自從黑魔鬼傭兵團解散後,你們這些活下來的家夥都躲到哪去了,怎麽一個也看不到?”


    “哦,很抱歉,我不該問這些事。”


    “嗬嗬,但是韃靼,我覺得你不應該這樣浪費自己的才能,和我一起幹吧,怎麽樣?要不然,我給你介紹一個新的團隊?正好有人在招募狙擊手,他們都是頂級高手!”


    沃克西瑪眼裏充滿了期待,這家夥竟然想招攬我。


    我笑著,看了一眼他背後的那名黑人管事。


    這個家夥身體繃得筆直,看我的眼神充滿了警惕。


    “沃克,謝謝你的好意,不過對於這事我沒有興趣。”


    “我來找你主要是為了一件事。”


    我說著,向沃克西瑪靠近,小聲說道:“我最近惹了點麻煩,想讓你把我和兩個女人送出非洲,你能做的到嗎?”


    沒錯,我改變主意了,並沒有說出u盤的事。


    本來見到沃克西瑪的時候,我很想向他詢問u盤的事。


    但是在進入他酒吧門口的時候,我看見了薩摩塔克的懸賞令。


    沃克西瑪雖然算是個不錯的朋友,但他是個中間人,也是個唯利是圖的商人。


    對於這樣的商人,我不敢說實話。


    因為如果他知道我身上有薩摩塔克要的u盤,那東西現在價值兩千萬,我不敢保證他會不會向我動手。


    “你想要離開非洲?”


    沃克西瑪皺起了眉頭,“看來你這次惹的麻煩很大?”


    我點了點頭,表示我沒有開玩笑。


    沃克西瑪陷入了沉思,他知道,像我這樣的人,不是惹上特別大的麻煩,是不會選擇離開的。


    我沒有打斷他,此時我確實想要離開非洲,離開費斯曼與薩摩塔克的勢力範圍。


    因為在非洲,我無論如何也鬥不過他們。


    尤其還帶著麗薩和米婭,我們三人隨時都會死掉。


    “你們都退下,韃靼,你跟我上樓去,咱們好好聊一下。”


    沃克西瑪起身,拿起了舞台上的酒瓶。


    他知道我有些話沒對他說,顯然他想找個安全的地方和我細聊這事。


    我毫不在意地聳聳肩膀,跟在沃克西瑪的身後。


    那個穿著黑色大衣的女孩一直在角落裏看著我。


    她的眼睛在發光,我不知道她在想什麽。


    一路走上二樓,二樓與樓下的酒吧截然不同。


    這裏更像是辦公室,周圍擺滿了巨大的植物和雕像。


    “韃靼,快進來,你已經好幾年沒有來我的辦公室了。”


    來到沃克西瑪豪華的辦公室,二人麵對麵的坐,我們端起了酒杯。


    沃克西瑪問我:“韃靼,跟我說實話吧,你為什麽要離開非洲?以你的本事,不是很強大的對手,你不會如此害怕對嗎?”


    “而且如果你想離開非洲,你隨時都可以走,你也沒必要來找我吧?”


    沃克西瑪冷笑,我點上一根煙。


    沃克西瑪說的沒錯,如果我想走,港口的碼頭上有那麽多船,我隨便怎樣都能離開。


    但是我帶著麗薩和米雅,我不敢冒這種風險。


    因為瓊鯨灣的船都不簡單,偷渡等於賭命。


    瓊鯨灣的貨船上,都是配有武裝人員的。


    一旦我們被發現,他們隨時都會把我們當成海盜殺了。


    “沃克,詳細的你就別問了,我隻想盡快離開,隻要安全可靠就行。”


    我看著沃克西瑪,等著他接下來的決定。


    沃克西瑪拍著他的大肚子,整個後背都靠在小牛皮的老板椅子上。


    他笑眯眯的看我。


    我知道他在盤算價錢。


    這種老奸巨猾的家夥,他在思考能從我身上榨出多少利潤。


    “韃靼,你知道非洲的行情,偷渡是很危險的,但也不是沒有辦法。”


    “我的朋友,你很幸運,今晚正好有一艘船要去東南亞,船長是我的好友,你感興趣嗎?”


    沃克西瑪說完,將兩隻胖手放在了桌上。


    我眯起了眼睛:“什麽價錢?”


    “三個人,正規身份,二十萬美金!”


    沃克西瑪露出了老狐狸的微笑,眼含期待的看著我。


    我皺眉:“二十萬美金?靠,沃克,你還不如去搶!”


    正在我大叫的時候,樓下酒吧裏突然大亂了起來。


    幾名黑人保安在喊話。


    隨後是麗薩的聲音。


    我微微一愣,看向沃克西瑪。


    隻聽麗薩在酒吧門口吵鬧,大喊著說道:“你們放開我,我要找韃靼!韃靼,你在裏麵嗎?米婭出事了,你快出來呀!”


    我心頭一驚。


    意外又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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