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太長時間攝影大哥把鏡頭對準他們，皺眉看著裏麵的畫麵“你們能挨近點兒嗎，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倆不認識呢”林北象征性的挪了挪屁股，中間距離沒怎麽變化，程寅生直接攬住林北的肩靠著臂力把他拉到身邊，兩人嚴絲合縫的坐到了一起。程寅生抬頭盯著鏡頭，薄唇微張“拍吧”林北被突然的親密舉動一驚，心間顫了顫，心跳不受控製的快速跳動，他感覺程寅生可能都能感受這異常的心跳，努力平複心緒忍住想要逃跑的衝動，對著鏡頭扯出一絲笑。“哢嚓”快門聲把這一刻記錄下來。“稍等一下”攝影大哥拿著照相機出去了。屋裏就剩下了他們兩個人，程寅生的手還保持著半摟的姿勢，林北不自在的掙開他的手，不動聲色的挪了挪位置。“你在臉紅什麽？”空曠的房間回蕩著程寅生的聲音，把它傳到了林北耳中。“沒有吧”林北下意識的用手背蓋在臉上，不敢抬頭和程寅生對視，磕絆的說“可能，可能是因為這個房間裏太熱了”程寅生目不轉睛的盯著林北的臉，忍不住繼續逗他“有嗎，我怎麽沒覺得熱？這屋裏沒暖氣我還覺得有點兒冷呢”林北聲若蚊繩“每個人體質不同”攝影大哥拿著兩個小塑料袋走了進來“照片出來了，兩位都很上鏡”林北程寅生接過照片道了聲謝走出了照相館，打了車上去後林北拿出照片來看，張片上紅色的底色把他們襯得鮮活明豔，程寅生比林北高不少，攬著林北的肩膀致使林北微微側向他。兩人臉上都帶著笑，動作親密又和諧，有一種歲月悠長安靜祥和的意境。林北認真看了兩眼就把照片收起來了，倒是程寅生一路上時不時看一眼照片，嘴角勾著笑意，任誰看了都能感受到他心情很不錯。林北回家時跟規定的時間差不多，一進門林母就接二連三的問了好多問題，他找借口說太累了等明天說林母才作罷。回到臥室發現林澄不在，今天一早林澄就出了門，現在還沒回來？林北走出臥室，問沙發上的父母“林澄現在還沒回來嗎？”“對，你弟弟出門前說是工作上的事情”林北重新回屋拿手機給林澄發了個消息，到了夜裏林澄還沒有回來消息也沒回複，林北給他打了幾個電話都因長時間沒人接掛斷了。林澄之前工作應酬偶爾也會有這樣的情況，他發完最後一條消息，躺床上翻來覆去過了好久才睡著。第28章 撕掉偽裝林北睡覺淺，房門被打開時他在意識裏感受到了，困意沒讓他睜開眼。突然身上一重，有什麽巨物壓在了身上，林北悠悠轉醒，夜色讓視線變得模糊，感官放大，他被人狠狠的壓在身下，酒氣彌漫在空氣中。“你起來，壓死我了”林北掙紮的去推上麵的人，但越掙紮他被禁錮的越緊，緊接著雙手就被領帶綁住舉過頭頂。然後他臉上傳來粘膩的觸感，像遊走的魚一樣的在臉上不斷的劃過，林北意識到是人的舌頭時，粘膩感已經從臉頰轉移到了脖子。“放手，你瘋了嗎！”林北低聲怒吼，身子不停的扭動想躲避冒犯。男人一顆一顆的解開了林北的上衣紐扣，把裸露的胸膛呈現在夜色裏。林北徹底慌了神，拚命掙紮“林澄，你好好看看我是誰，你能不能清醒點兒”“啊！”林北撕心裂肺的聲音傳蕩在房間裏，刺激的身上人越來越興奮，他像一頭被關久的猛獸終於獲得渴望的自由，不斷地索取掠奪屬於他的戰利品。*他醒來時刺眼的陽光照在床褥上，渾身酸痛的像散架了一樣，雙目無神的盯著上邊的木板發了好半響的神，然後忍著不適下床去洗澡。熱水衝刷著身子，但無論怎麽衝洗身上大大小小的紅痕都沒有消減半分，連帶著昨晚的畫麵一樣，一幀一幀的在他腦子裏鑽，想要遺忘卻連細節都那樣深刻。林北洗完澡就又回到床上躺著，床單被褥在他醒來時已經換成了新的，房間裏沒有留下旖旎後的氣味，他這才上了床拿被子完整的蓋住自己。他做了一個夢，夢裏回到了小時候，那時是林澄剛來新家不久，每天跟在他身邊叫哥哥，有問題或者需要幫忙都會找他，有時他不在家林澄也會拖著等他回來再解決。林澄把大部分笑容與話語都留給了他，滿臉嬰兒肥瞪著大眼睛一絲不苟看人的時候可愛的要命，偏偏林澄還愛裝，經常動不動一副老練沉穩的姿態，殊不知在他眼裏是那麽的可愛滑稽。林澄喜歡給他留東西，無論是美味的食物還是黑暗料理，有趣的玩具還是無聊的詩詞集，他都喜歡把他擁有的分享他。那時候他就在想他的弟弟怎麽這麽的好以後會便宜哪個姑娘啊。畫麵一轉林澄長大了，長得比他強壯很多，再也不是那個回憶裏的那個乖小孩了，林澄強悍的掐著他的脖子靠近，咬住了他的脖頸。林北醒了過來，這次他先看見的是一雙眼睛，熟悉又陌生的眼眸不知道看了他多久。“哥，起來喝點湯吧”林澄一隻手把燉了幾個小時的湯端到林北麵前，另一隻手想要扶床上的人起身。指尖還沒碰到衣角，就被林北冷漠的拍開了，緊接著林澄臉上傳來火辣的痛感，頭受力偏到了一側，手裏的雞湯灑了大半在他身上。“啪”清脆的巴掌聲暗示著力道，林北看也沒看翻了個身閉上眼。“你餓了想吃什麽告訴我”林澄在床邊看了許久，然後拿著碗出去了，他把廚房裏燉的雞湯倒進了垃圾桶。今天早上去菜市場買了雞，回來燉了好幾個小時，他嚐了一口味道還不錯，但既然林北不喜歡，那便是不好。他把雞湯毫不留情的倒掉後，刷了碗和鍋，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又一次想起了昨晚，昨晚借著酒意做了一直以來想做的事情，他一點都不後悔，甚至現在想想還覺得美妙。林北一時半會兒肯定是不能接受的，但他已經先一步得到了他的身子，這跟他最初的想法不一樣，在他計劃裏他是想慢慢攻略林北的心然後再得到人，不過現在這樣也好，他不用每天再掩飾自己真實的欲望和想法。林澄心情很好的回了房間，床上躺著的人還保持他上次出去的姿勢，他知道林北沒睡，畢竟都睡一天了。他走到床邊坐下，看著林北的側臉，輕聲說“北北，我知道你現在肯定非常恨我”“我也恨自己，可我控製不住我的心，很小的時候我就對你有那些想法了”“你還記得你上大學的時候嗎，那時候我青春期，我有時候盯著你久了就會忍不住有反應，你回家的時候是不是經常丟內褲？那是我偷的”“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變態啊，有時候我也這麽覺得”林澄帶著最溫柔親昵的聲音說著自己的惡毒扭曲“我看不得你和別人在一起，不能忍受你的目光放在別人身上，我討厭圍繞在你身邊的所有人，以後和和他們保持距離好不好，我真怕我哪一天忍不住會做出什麽舉動來”“你知道的我這個人做事情很瘋的”他的手撫上了林北的胳膊順著到了手上，憐惜的撫摸過林北的每根手指。“當然，你可以把我們的事告訴爸媽或者直接報警都行，我一定會實話實說，對自己的行為負責的”林澄起身在林北側臉上蹭了一下。林北咬牙不讓自己的身體抖動，渾身緊繃的可怕，待感受到林澄走後他才放鬆了身子，枯竭的淚水又一次不受控的順著眼角流了下來。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他從小疼愛的弟弟什麽時候變成了這樣，明明是那麽乖巧懂事的孩子，怎麽長大後就變了一個人。他咬著唇無聲的痛哭，心像被針紮了一樣疼，一切似夢似幻，一夜間天翻地覆……林父林母是第三天回來的，回來沒多久就發現了不對勁，林北在躲著林澄，很少會主動跟林澄說話，林澄倒還跟之前一樣，林北冷臉他也不介意。於是老兩口猜測他們可能吵架了，本來以為過不了多久就和好了，可一直持續了一周林北的態度也沒變，遇到這種事做父母的總會找更懂事的那個人來問。“澄澄啊，你和你哥是不是吵架了？”“是鬧了點小矛盾，是我的錯，那天忙著工作電話沒接信息沒回深夜才回來，讓我哥擔心了”林澄說的滴水不漏。第29章 醋意林父林母是第三天回來的，回來沒多久就發現了不對勁，林北在躲著林澄，很少會主動跟林澄說話，林澄倒還跟之前一樣，林北冷臉他也不介意。於是老兩口猜測他們可能吵架了，本來以為過不了多久就和好了，可一直持續了一周林北的態度也沒變，遇到這種事做父母的總會找更懂事的那個人來問。“澄澄啊，你和你哥是不是吵架了？”“是鬧了點小矛盾，是我的錯，那天忙著工作電話沒接信息沒回深夜才回來，讓我哥擔心了”林澄說的滴水不漏。林父林母雖然覺得這點小事林北不會這麽在意，但看著林澄乖巧的眉眼帶著歉意也不再多想了。“有誤會一定要解開，你這孩子哪哪都好就是不太愛表達”“我會找機會和哥說清楚的，爸媽不用擔心”林澄回到臥室，林北已經睡下，自從那件事之後他每次進屋時林北都已經躺在了床上，在父母麵前他還能勉強的跟他說幾句話，一到兩個人獨處林北一句話都不會說。不過林北並沒有把那天的事情告訴爸媽，他知道的林北這麽多年一直把他當親弟弟看，在林北骨子裏那些情誼是永恒的。還好他在之前那麽多年裏努力扮演好一個乖巧懂事的好弟弟是正確的。“哥，別一直不理我好嗎，這樣我會難過的”意料之中的林北躺在床上沒有做任何反應。臨近新年，林母想著把所有的冬衣洗一次，等過年那幾天就不用洗衣服晾衣服了，林北把需要洗的衣服放在了髒衣簍裏，空出大半位置林澄拿過來也放上了他的衣服，然後提著簍子到了衛生間一件一件把衣服放進去，他有個習慣就是有口袋的衣服洗前摸摸口袋以免有東西。在林北衣服裏他摸到了塑料袋裏麵有一張硬質的卡片，他掏出來看，是一張照片，大片的紅色衝擊力很強的闖入他的視線中，兩個人都帶著笑意很親昵的靠在一起，裏麵林北穿的就是這件衣服看樣子是最近拍的。他忍著怒意嘴角繃成了一條直線，拿照片的手越來越用力，把一角弄皺了。收起照片，林澄麵無表情的繼續在洗衣機裏放衣服。到了晚上，林北依舊早早的就睡下。“哥，你最近是不是出去見程寅生了？”林北一聲不吭，林澄壓著火接著說“讓我猜猜你們什麽時候見的麵”“最近幾天你都沒出門，拍的照片你那件衣服我沒記錯的話是和你相親對象出去約會的那天穿的”“我很好奇，你相親對象不是個女生嗎，你怎麽跟個野男人去拍照了？”野男人刺耳的傳到了林北耳中，這好幾天的沉默被打碎了。“你也配說別人野男人？”林北坐起來，諷刺的開口“那你是什麽，是怪物還是瘋子？”“不要把你齷齪肮髒的心思強行安排在別人身上，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樣變態扭曲”林澄氣急，大笑了起來“我齷齪，我肮髒，是，太對了，我就是這樣的”“但程寅生也不是什麽好玩意兒，他對你什麽心思你一點看不出來嗎？”“你覺得他是一個多幹淨單純的人嗎，他對你圖謀不軌才會刻意接近你，才會願意在你身上花時間和精力”“他是個資本家，他一切的行動都是建立在有利可圖的前提下，你以為人家把你當朋友當知己嗎，你想多了他根本就不需要這些”林北忍不住抬手，再馬上碰到林澄臉時停住了，平複片刻把手又放下。“怎麽不打了，我親愛的哥哥”期待的巴掌沒有到來，林澄有些失望的開口林北重新恢複平淡“我嫌髒，還有以後不要這麽叫我”“惡心”林澄被他冷漠的態度刺的胸口一緊，強勢的按下林北的後頸與他互相抵著額頭“嫌我髒，他程寅生就幹淨是吧”林北拿手去扯後頸上的手掌怎樣都弄不開，然後他用了些力道的掐住了林澄的脖子。發現他沒有反抗後林北逐漸加重力道，林澄臉充血通紅呼吸急促依舊沒有動作，就是死死看著林北的眼睛。“真是個瘋子！”最後，林北率先鬆了手。“北北，我就知道你舍不得傷害我”林澄笑的瘋狂，沒什麽血色的唇碰上林北的唇角。林北被嚇的瞪大眼睛，手腳並用的衝破林澄的束縛，用手背瘋狂的擦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