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桌上菜不知何時被撤幹淨了,餘幸眼中失去了光彩,他被丟上桌、狼狽的趴伏著,不知誰推了桌子、它轉速更快,讓本就難以控製身體的人被甩的頭昏腦脹。


    “紹哥,一起嗎?”


    “不了,我不喜歡戴套,也不喜歡分享。”


    進來的時候為了方便活動,餘幸早就把外套脫了,襯衫紐扣一撕就開,不知那些人從哪兒開了瓶紅酒,浪費的倒在他白襯衫上,酒液染紅衣料,配上半遮半掩的肉。體,畫麵竟說不出的香。艷,饒是不打算參加的齊紹,視線也沒離開過被按在桌上的餘幸,並為那視覺衝擊愉悅的眯起眼睛。


    液體灑在身上涼颼颼的,卻解不了體內不正常的燥熱。


    餘幸不知道他們灌他的藥有什麽副作用,反正他喉嚨有強烈的燒灼感,外力內力的綜合作用下吐字艱難,也惡狠狠的念了聲“宮冉”。


    沒有“主角受的光環”,所以他躲開了齊紹的騷擾,卻不想落入了更糟糕的境地。


    說不出話,餘幸連借“真相”脫離這裏的機會都沒有。


    心如死灰,包房門把手卻忽然劇烈晃動起來,似乎是有人在外麵嚐試開鎖。


    是……宮冉嗎?


    “罪魁禍首”和“最後援手”是同一個人,真是可悲。


    ……也很可笑。


    冷笑一聲,他疲憊閉上眼,因為聽見了怨婦吵嚷的電子提醒音,門沒開他也知道外麵是誰。


    書中世界,主角光環的存在是那麽明顯,宮冉能做到常理中、人們不能做到的事。剛才餘幸用盡全身力氣也不能撼動分毫的門,他隻從外麵撞了四五下就撞開了。


    “陌生人”的出現在預料之外,何況來者氣勢洶洶,倒是齊紹,一臉淡然,仿佛早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似得。


    宮冉的視線落在趴伏在圓桌的餘幸身上,那人臉紅的很不正常,身上還有粉末殘留,經歷了什麽,一看便曉。


    他大跨步過去,借男主的蠻力將阻擋的第一人打到地上後,再沒人敢攔。


    他拿了餘幸外套蓋回他身上,而兩包藥粉效果發揮極快,餘幸沒了力氣,可怨婦係統讓他保持著隨時的清醒。


    感覺到自己被宮冉抱進懷裏,緊貼感緩解了餘幸身體的不安,而因為一直閉著眼,宮冉好像以為他失去了意識。


    “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齊紹的聲音遠遠響起,“我早就勸過你,捨不得,就不要拿出來。”


    “你知道我最討厭餵藥。而且,我沒讓你用這種方式。”


    餘幸感覺到身後胸膛震顫,宮冉啞聲回應,聲音夾著怒意,可他這話把齊紹氣笑了:“也不知道是誰說的‘隨我處置’。”


    齊紹渡步靠近,“決定給我的是你,現在要帶走的也是你,你不是要查他底細還要他乖乖聽話嗎?”


    “我對他做什麽,過程並不重要,隻要結果你滿意就行了。”


    “說到底,哪有什麽你問不出來的東西,捨不得就說是捨不得。”


    被齊紹挑釁的看著,感受著雙臂重量,宮冉冷臉沉默算是默認,他繞開齊紹想離開,後者也沒阻攔,隻在他出門前淡淡道:“不過,你捨不得的到底是誰啊?”


    早將宮冉渴望維持的“關係”看穿,齊紹聲音不輕不重,“你捨不得的,是‘餘幸’,還是他?”


    聞言,宮冉腳步一滯,頓了身形,像被齊紹的問題給問住了。


    他做的這一切,當然是為了逝去的那人……


    不、不對。


    若是為了離開的那人,他就不該出現在這裏,既然他不能忍受那張臉痛苦的表情,就該遠離、而不是放不下的趕過來、看一眼。


    所以……他趕到這地方來,是為了誰呢?


    仔細想想,他做的一切,好像全是為了他自己。


    他捨不得過去。


    事到如今,懷裏的餘幸就是他跟過去那人唯一的牽連,他是自私自利的捨不得放開這僅剩的羈絆。


    齊紹點了根兒煙,故意把煙盒遞向宮冉,在對方反應之前收回,“忘了,餘幸不讓你抽菸之後,你再不碰了。”


    宮冉語塞,兩人是多年好友,早跟對方知根知底。


    而齊紹,他看得出宮冉在意餘幸。過去的不必談,他指的是現在這個。


    多少年了,認回姓氏後一直以“明宮冉”自稱,除了舊相識外,明總裁不許任何人直呼其名,偏偏這個“餘幸”有跟他們一樣的待遇。


    不管原因是什麽,不管宮冉本人有沒有發覺,餘幸對他來說都是不同的存在。


    所以,餘幸受難時,齊紹隻是圍觀,雖然事情是他籌劃的,卻沒有參與的打算,頂多多看幾眼罷了。


    八年來,因為工作常聯繫,齊紹遠比馮鵬或餘林了解宮冉,他知道隻要一牽扯到“餘幸”二字,這人就能變成瘋狗。


    “高中時候的那點兒事,真有那麽重要嗎?”


    齊紹揮手讓包間裏失去福利的手下離開,“咱倆這麽多年的交情了,真把你當朋友我才說這些,你喜歡餘幸,人家到死都不知道,你把他當什麽?他又把你當什麽?你浪費的八年,除了折磨自己,還給誰看?”


    “我真是看夠了你犯蠢,說好聽了是癡情,說白了就是有病。”


    “這麽多年了,差不多得了。”


    ——“夠了。”


    而若在平常,宮冉早就一拳打過去了,哪像現在?手裏抱著人,捨不得放下才不動手。


    宮冉抬頭,血紅著眼睛、滿臉戾氣,好像下一秒就能撲上來咬人似得。


    麵對他的威脅,齊紹卻笑了,他看見宮冉懷中的人睜開了眼。


    作者有話要說:


    第53章


    怨婦係統加持下, 餘幸聽得格外清楚, 隻是礙於藥效,他難以發聲。


    他一睜眼, 視線便與齊紹相撞, 對方驚訝他藥效發揮後意識尚存, 卻沒將這發現告知宮冉。


    宮冉不想思考,更不想多逗留, 他帶餘幸離開了包間, 另找人開了間舒適的套房。


    以前誤打誤撞, 宮冉也喝過相似的藥,所以他知道該怎麽緩解藥效。


    隻不過,現在懷中人沒任何力氣,不樂意交付旁人,宮冉隻能自己下手。


    他把餘幸放到床上安置好就開始脫他的衣服, 雖然餘幸意識清醒, 卻早沒了推開宮冉的力氣。好在對方沒有多占他便宜,隻是用手幫他把藥效紓解了出來。


    齊紹用的藥效果不重, 卻使了兩包, 宮冉給餘幸解脫了三次、最後都沒什麽東西了,他渾身燥熱症狀才有緩解。


    看著餘幸事後潮紅的一張臉, 宮冉心情複雜。


    如果他沒來, 或者因為推門前的一刻猶豫而離開,那今晚餘幸會遭受什麽,再明顯不過。


    簡單收整了淩亂房間, 宮冉在浴缸裏放好熱水,他把餘幸的髒衣衫褪盡,抱進溫度適宜的浴缸放好才招來客房服務,讓他們給房間換了新的床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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