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假期很快過去,坐在教室又是新的一周。


    放假時,餘幸意外撞見“被打住院”的馮鵬,當時遠遠一瞥、看著身體無礙。本以為那傢夥還會在家裝幾天病,可事發第二周周一,餘班長就看見了老實趴在課桌上睡覺的馮鵬。


    馮鵬右手、左腿都誇張的打了石膏,看上去傷重的不得了,若不是餘幸一天前恰巧見過他四肢健全、嘚瑟抽菸的模樣,也能被他這模樣給騙了。


    這熊孩子。


    且不論那打架鬥毆的原因如何,不論哪個世界,都是弱者更能引發人們同情,特別是在學校,馮鵬這麽做,無疑把宮冉推成了最大罪人。


    出事後請假數日,即便平日裏人緣不算好,馮鵬的回歸還是引來了同學們情真意切的噓寒問暖,連餘幸也往那方向多看了幾眼,不知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馮鵬的視線也有事沒事往自己這邊掃。


    某怨婦:“不是錯覺,他確實在看你。”


    餘幸:“……”


    懶得跟怨婦辯論它實際雞肋卻自視甚高的某些功能,升旗儀式結束、回到班裏,餘幸就起身收起了作業。


    開學兩周了,掌握的知識點足夠老師出張小考卷了。


    平日做的練習冊都自帶答案,這周末,張老師給出的小卷子也算次階段性檢測。


    不過,高中課業繁雜的不僅是學生,老師也沒那麽多機會親自給學生批改,所以餘幸這次要收的,其實是錯題本。


    班主任張玲教學經驗豐富,知道怎麽捏拿學生課業最有效果,收錯題本既能知道同學們疏漏點在哪也清楚每個人的課業情況和認真程度。


    然而,請假了小半周的馮鵬不知情。


    此刻,馮鵬正賣弄勤奮的用左手抄那張根本不收的卷子,真正該交的東西一點沒寫。


    相對宮冉,熊孩子馮鵬是真正的天不怕地不怕,更不怕“叫家長”,卻唯獨對他們女班主任敬畏三分,所有科目裏也是地理最好,他的打算是糊弄卷子給老張賣個乖,誰知自己左手費半天勁才抄完的卷子,餘幸在講台上隨便一喊,說不收就不收了?


    更可氣的是,他還要收什麽錯題本。


    ——這個世界上有什麽比寫的不收、收的沒寫更煩人?


    錯題本那種囉嗦的東西,馮鵬才懶得整理呢。


    所以,餘班長剛通知大家拿出作業,馮鵬就滿身戾氣的摔了筆,趁餘幸下講台的功夫,拄拐繞後門跑了。


    這……熊孩子。


    手裏抱著齊胸的筆記本,餘幸沒空管逃作業的馮鵬,隻覺得這躲避行為幼稚的好笑。


    懵懂年紀的恩恩怨怨大都是長大成人後不足一提的小事,在實際年齡年長多歲的餘幸看來,學生時代,某些人、某些事、某些行為都是可愛的。


    “班長!有人找!!”


    “哦好!”


    手裏錯題本摞的越來越高,擋了視線,餘幸轉了下頭,卻沒看清門口來找他的是誰,隻匆匆把大家的作業放自己位置,並跟後續交作業的同學打招呼、指揮他們自己去放。


    公務繁忙的餘班長一路腳步沒停,視線跟不上動作,他才一出教室門就跟站門外等著的人撲了個滿懷。


    怨婦:“警告!宿主有受傷……算了。”


    餘幸:“……”


    哦豁,怨婦係統不愧是人工智慧,知道自己的危險預警來不及,學會省事不報了。


    怨婦:“過獎。”


    嘶……


    這一下撞得不輕,餘幸視線恍惚了好一陣,好在有隻手及時的握住了他手腕才不至於真的摔倒。


    “…你……是班長?”


    “……哈?”


    腦子沒轉過彎來,等餘幸擺正視線、望向被他撞上又及時拉住他的“牆”,才發現找他的人竟是小學弟。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不知為何,餘幸總覺得宮冉對成績好的學生抱有敵意。而在此期間,係統也一直沒提醒他宮冉有好感度的增減。


    “班長,給你地理作業啊。”


    “你……還是地理課代表?”


    啊……這也被發現了……


    小學弟聲音中滿是難以置信,餘幸也明顯感覺到小臂被他捏的一緊,有點疼,可臉上依舊保持微笑、對那個意外揭穿了他身份的同學溫柔道:“你放我桌子上就行。”


    “哦好的,對了班長,剛才主任讓我跟你說下午大課間學生會要開會,讓你早點組織準備。”


    宮冉關鍵詞提取精煉:“學生會?”


    嘶……


    在餘班長露出滿臉殺氣之前,負責傳消息的某同學及時消失不見,剩被揭老底的餘幸滿臉尷尬,宮冉抓著他的手都放開了。


    怨婦:“恭喜宿主完成三殺。”


    這係統果然對他很有意見!


    餘幸現在的感覺很微妙,具體形容,跟裝窮富二代被女朋友發現了家產感覺差不多。


    其實,他本打算在再見到小學弟時,旁敲側擊的打聽下他那晚飆升的20長歪值是怎麽回事,可現在,餘幸已經被這“三殺”弄萎了。


    忽略為什麽在潛意識裏把小男主當女朋友,餘幸尷尬的輕笑兩聲企圖化解尷尬,卻被宮冉盯的渾身發熱。


    醞釀半晌,餘學長強自鎮定後開口:“那個…外套在……”


    “你可以幫我補習麽?”


    “啊?”


    這方向又是預料之外,看餘幸吃驚瞪眼,宮冉也不厭煩重複一遍:“你……能幫我補習麽?”


    “可以。”


    ——還求之不得。


    餘某人正擔憂自己沒什麽機會跟宮冉建立聯繫,他的小學弟就自己送上門來了。


    反觀宮冉,明明是在求人做事,還冷著張臉、笑都懶得笑,一副“我是你大爺”的架勢,說實話,要不是這小孩長得好看,家裏條件又好,他這性格肯定招打。


    可餘幸一點都不生氣,甚至在有了“原文宮冉”的對比下,覺得眼前這個可愛的很。


    餘學長看著因自己回答過快而呆愣的小學弟,嘴角翹了又翹,懷念人家頭髮觸感,竟在大庭廣眾之下親昵的給人家搓了搓毛。


    被當眾被摸頭,宮冉立刻凝重了神情,眼中滿是抗拒,卻始終沒終止餘幸“放肆”的動作。


    或許是今天第一節的課,托餘幸的福,宮冉被老師點名上台做題全對了,而且他還憑藉那張在餘學長筆記本幫助下完成的卷子俘獲了同班同學在學習問題上傾慕的目光,為他們解答問題後更收穫一陣追捧讚揚,連老師都在全班點名誇獎了。


    哪有人不喜歡由衷的誇讚?還是大庭廣眾下的誇讚。


    第一次體會到被老師誇的好滋味,又頭一回能給別人講題,這些從未體驗過的成就感因為餘幸他全都體會了,而宮冉也發現,同為學生,餘幸隨口一提的某些知識點他更容易聽懂,糅合多種輔導資料精心整理的筆記更比老師課上講的全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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