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二叔在我麵前可是什麽都給我說的,要不然,哼哼!”陳莎莎做了一個得意的表情,看來,她的那位二叔對他肯定是寵溺異常啊。


    “哈哈,難怪啊,看來二哥他在家,日子也不是過的很自由啊!哈哈!”莫少卿打趣的說道。


    “嘿嘿!那有啊,我很少纏著二叔的!隻是笑時候經常要他講故事哄我睡覺而已……”陳莎莎說著說著,自己都有點不好意思了,看來在家中的時候,對二叔的纏鬧肯定不少了。


    “嗬嗬,明白!明白!”看著這位好友的侄女,莫少卿也不由的喜愛有加,不忍再取笑於她,隻好就此圓話。


    “對了,三叔,為什麽二叔在我麵前總是很少說你們的那位大哥呢?倒是三叔你和那位楊四叔經常提起。”陳莎莎有點不解,於是出口問道。


    “嗬嗬!這倒沒什麽,隻是我們那位大哥很少有時間和我們相聚,他常年在外行走,尋訪名藥,為救治我們的那位苦命的侄兒勞苦奔波啊,唉!……”也許是觸及到什麽內心的傷痛,莫少卿既然唏噓了起來。


    “喔!?”陳莎莎疑惑的同時又充滿了好奇:“三叔快給我說說!”


    “這……”莫少卿顯然有點不想在孩子麵前提起,這些人世間的坎坷與滄桑。


    “不嘛!三叔我要聽嘛!就要聽嘛!”陳莎莎大楷也是用這招逼迫她二叔就範的吧,在這位莫三叔麵前竟然也耍了出來。


    “我……你……”大楷是第一次嚐試到這招的威能,莫少卿竟然有點無法針對了。


    “快說嘛!我的好三叔!你就給我說說嘛!好不好嘛!三叔!”陳莎莎的撒嬌功夫,估計與人與其比肩了,說完竟然拉著莫少卿的左臂搖晃起來。


    “啊!好吧,好吧!你先放手,三叔老了,你再搖幾下,這身老骨頭非讓你搖散架不可哦!”莫少卿無語,在陳莎莎的殺手鐧之下,隻得就範!


    “嘻嘻!三叔真好!”陳莎莎見莫少卿答應了自己的要求,這次滿臉得意的鬆開了他的手臂。


    “嗬嗬!其實我們幾兄弟也算是患難與共的至交好友,最開始的時候,還是闕大哥……”莫少卿一邊說著一邊陷入到過去的回憶之中。


    闕剛和陳莎莎也沒有插嘴打斷他的回憶,隻是靜靜的聽他講述著陳年往事,遇到幾兄弟曆經坎坷磨難之時,相互間都會為兄弟舍棄自己的性命而保其他人的一線生機時,莫少卿的眼角竟然不時的掉下幾點淚水。


    原來,他們的大哥姓闕,在一次偶然的機會與他們的四弟相識,後發現彼此脾性相合,便相伴遊曆江湖。


    後來在一次巧合的機會下,救下陳莎莎的二叔陳佳睿,於是,一路之上,又多了一人。


    也許是他們幾人都是嫉惡如仇之人吧,所過之處,凡見不平之事,都會出手主持公道,故此,在後來,又出手救下了莫少卿這位俠義之士。


    從此之後,四人相伴遊走江湖,竟然還讓他們在青年一輩中闖出了一點的名頭,被人冠之柔俠四義之美稱!


    後來四人按年紀的大小排序,義結金蘭,一起行道江湖。


    幾年後,他們的闕大哥在一次偶然的機會,獵獲一位美女的芳心,就此回轉家族,締結秦晉之好。


    一年之後,他們的侄兒誕生,四人狂喜,皆是對其喜愛有加,大家都生活在一片喜慶之中。


    奈何,連老天都嫉妒這份純真的友情、愛情以及親情,在歡喜之餘,他們的四弟因家有秘法,可從嬰兒起,就能探知孩子修煉資質如何,於是,他便提議先測試一下這位侄兒的根骨。


    他們那曾想到,測試的結果讓他們幾人如遭雷擊,癱瘓當場。


    他們的侄兒這時才不過七天大小,連名字都還沒有取,可卻是天生經脈異常,根骨不佳,廢人一個。


    三人稍微安慰一下大哥大嫂後,便天天湊在一起商議,該如何去挽救這位苦命的侄兒。


    時間在流逝,仍是沒有可行之策,可還沒等他們商議什麽結果出來時,卻劫禍連連,又遭劫難。


    原來他們的大嫂出身高貴,來自一個很神秘的古老宗派,因在情感之事上,被其長輩強行指派,故才一氣之下,離家出走。


    後來在江湖曆練之時,巧遇他們的大哥,芳心暗許,成就一段佳話。


    可其宗門長輩對她仍是長期在外尋覓,終於在他們愁眉不展之時,恰好發現。


    但是,當他們發現人家現在已經是生米煮成熟飯時,一怒之下,要將他們幾兄弟活活暴打致死。


    四兄弟雖然當時在青年一輩中有些虛名,但在人家麵前,弱如螻蟻,根本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在生命垂危之時,他們的大嫂苦苦哀求族人,並願意放棄愛人與兒子,自願和他們回去受罰,這才讓他們避過一難。


    後來傷愈後,他們的大哥認為是自己牽連了兄弟,故此竭力想讓幾兄弟離開自己。


    奈何,幾兄弟都是患難之交,此時此刻,又怎會棄大哥而去呢,故此,四人一番商議之後,大哥在家照顧孩子,其他三人,分別在外尋訪名醫,同時都發奮勤練,以圖盡快提高自己的修為,早日幫大哥找回大嫂。


    後來,終於從一位名醫口中得知,除非有天才地寶之類的罕見靈藥,否則,他們的這位侄兒就隻會平淡一生,從此與修煉無緣,擦肩而過。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們或許還能想的通,不能修煉,作為一正常的普通人也行,隻要在他們的照顧之下,能平平安安的渡過一生也算是一種幸事了,可名醫的一句話,不得不讓他們另作打算。


    名醫最後說,如果他們的這位侄兒成為了一個普通人,那麽,就連其壽命也最多不過三十年。


    無奈之下,四人分頭尋找名藥,天各一方,多年無法相聚,都是為了他們的這個侄兒奔波。


    不論是誰,找到一份名藥之後,都會托人送到大哥家裏,自己卻仍然在外尋找。


    算算時間,他們四兄弟已經有十四五年沒有聚在一起了,也難怪,莫少卿說到動情之處時,仍會讓淚盈眶!


    花了一個多時辰的時間,莫少卿才終於將他們的故事大致講了一遍,說完後,他自己也是無盡的感傷,雙眼紅透,淚水時不時的留下。


    這就是所謂的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啊!


    而陳莎莎卻已經像個淚人兒,依靠在莫少卿的肩頭,抽搐不停。


    闕剛,此時也是雙眼紅透,但是卻沒有淚水流下,不過他的雙眼之內,已經是噙滿淚水,隻是強忍一時而已。


    “好了,大致也就是這些了,莎莎你就別哭了,不然三叔我也會跟著你傷心的,唉!”莫少卿出言安慰道。


    “嗯!我不哭,嗚嗚!可是我就是想哭嘛!嗚嗚!!!”陳莎莎還是止不住自己的淚水,流過不停。


    “好了!好了!我們說點別的吧!”如果再這樣下去,莫少卿都不知道該咋辦了,隻好扯開話題先。


    這時,闕剛睜著一雙通紅的眼睛,深深的盯在莫少卿臉上,艱難的問道:“莫叔叔……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們大哥的名字……和他的住址?”


    好奇的看了一眼闕剛,莫少卿還是滿足了他的要求:“我大哥姓闕,名振天,乃楚漢帝國庸皇城人氏!”


    啪!在莫少卿說完大哥的名字和出身後,隻見闕剛啪的一下跪在了地上,眼中的淚水終於抑製不住,就像決堤的湖水,洶湧而下,口中沉痛的叫道:“三叔!”


    “啊!?你……”莫少卿有點不解了,但有一點猜想。


    闕剛的動作連讓一旁哭過不停的陳莎莎都為之停止了哭泣,一臉好奇的看著他。


    “不孝侄兒闕剛拜見三叔!”闕剛說完,啪!啪!啪!連磕三個響頭。


    “闕剛?難道你真是……”莫少卿想先確認一下。


    “是的!我就是害你們日夜奔波,不辭勞苦的侄兒闕剛!闕振天就是我爹!”闕剛痛苦的說道。


    “啊!真的是你?小剛!”莫少卿被一時的驚喜搞的太突然了,自己都有點不相信。


    “恩!三叔,是我!你看這個!”闕剛說著,從懷中拿出一件父親臨走前,交給自己服用的藥材,用一塊純白色的手帕包著。


    “你先起來再說!”先扶起跪著的闕剛,再接過他遞過來的手帕。


    看著眼前熟悉的手帕,莫少卿禁不住又是熱淚盈眶,雙手顫抖著,呼吸急促,語調激動的說道:“這……這不是大嫂當初送給大哥的……定情信物嗎?”


    沒錯,就是它了,當年大哥拿著,可是在我們幾兄弟麵前臭美了一段時間哦!化成灰,莫少卿也認識此物,這手帕對大哥的重要性,猶如他的性命,又豈能隨手交給別人,除非是……


    一把拉過闕剛,用力的抱在懷中,全身顫抖著,就這麽無聲的緊緊抱著闕剛,一切盡在不言中。


    闕剛同時也感覺到,那有力而溫暖的懷抱,無以別論的情感襲上心頭,也無聲的哭泣著。


    看著麵前的二人,陳莎莎早已明白了一切,也沒有去打破這溫馨的場麵,隻是她眼中的淚水又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也許觸情傷情吧!


    就這樣的安靜而又溫馨的場麵足足保持了差不多一盞茶的功夫,才宣告結束。


    “好了!好了!都不要哭了,也許是老天有眼,才會讓我們在此地相遇,還是巧合到這種方式,真是緣分啊!”莫少卿無限感慨,開口打破了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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