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莊主詢問,童旭還是一五一十的說道:“沒有說明,他隻是說了兩句話暗示卑職。”


    “說!”莊主也有點迫不及待的樣子。


    “是,他說,他姓闋,從帝國之外的神國而來,其他的便不再多說了。”童旭將闕剛與他的附耳之語,盡數倒出。


    眉頭輕皺,莊主用自語的形式思索著:“姓闋?從神國而來?……”


    三人皆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之內,各有各思,各有各想!


    大約半盞茶的功夫,莊主輕舒眉頭,對著童旭詢問道:“你再當初聽聞此言之時,是否立即想到那朱雀神國中的闋家?”|


    童旭沒有直接回答,隻是簡單的點了點頭,算是表麵直接當時確如此想。


    此時,一旁的梁管事聽到莊主的話後,突然眼神一亮,終於又開口說道:“莊主,你可是說那製器……”


    揮手製止了梁管事的話,不要他繼續說下去,莊主才點點頭說:“除了他們,試想,還有那個家族能需要如此大量的金焱岩礦石,就算還有與他們比肩的勢力也有如此的需求,可又有幾家姓闋的?”


    童旭和梁管事聞言,皆表示讚同的點了點頭。


    似乎又想到了什麽,莊主眉頭又皺了起來:“可他們離此距離遙遠,就算日夜兼程,快馬加鞭的趕路,估計也要半年之久,為何要到此采購呢?再說神國內也有金焱岩礦的產地,他們又何必如此,舍近求遠呢?更何況如此數量的礦石在其運輸上,也是相當的困難,難道他們沒有想到這一方麵嗎?”


    身為莊主,他的考慮還是比較全麵的,眾多不明,讓他對此單生意產生了疑問。


    三人又再次陷入了沉默,都在思考剛才的幾個問題。


    不過,對闕剛較為好感的童旭,還是在此時站出來為他說話了:“莊主,這其實還有其他一點因素的。”


    “喔!說來聽聽!”


    “是!事情是這樣的啊,這位客戶現在還隻是一位十六不到的少年,應該是其家族的族主之子或孫,這次是為了曆練而來,在臨出門時,其長輩為了考驗於他,才讓他一邊遊曆一邊置辦這金焱岩礦石之事。”童旭如實說出闕剛現在的情況。


    “喔!原來如此,問題就簡單透明多了!”莊主點點頭說了一句。


    “可這也不一定就是真實的啊,說不定是他故作神秘呢?”一邊的梁管事插了一句,說出心中的疑慮。


    “嗯,這也難說,這樣吧,童旭,你明天約他倒莊中會客廳,我親自與他麵談,試探一下是否有詐!”莊主覺的還是親自應付比較安心一點。


    “是!”童旭應道。


    “嗯!你這次做的很好,如果對方真是前來購買,你功不可沒,事成之後,我會論功行賞的!”


    “多謝莊主!”童旭躬身謝禮。


    “莊主,這何必需要你親自現身呢?我看不如由我出麵處理此事,叫老童一旁協助於我就可以了。”如此好的表現機會,梁管事根本就毫不考慮顏麵的問題,直接請命。


    “無恥!”童旭隻說出簡單的兩個字來形容梁管事的卑鄙,以及抒發心中的怒火。


    “嘿嘿,老童,你不要這樣說嘛!我也是為了莊主和莊中的生意啊,難道莊主重用我們,就是要我們吃閑飯,拿空餉嗎?如果事事都要莊主親力親為,我們又有何用呢,對不?”梁管事確實夠無賴了。


    “你……”童旭竟然被氣的一時語結,也無語相駁。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少說幾句,也不要爭了,這件事還是我自己親自出麵吧,童旭你一旁協助我,如果對方身份確證,務必拿下此單,並保證以後的長期出貨渠道!”莊主對此事直接拍板,隨後又對這梁管事說道:“你還是去負責先前之事吧,稍有差池,唯你是問!”


    “是!”梁管事忙躬身領命,莊主對他如此嚴厲,已是好久不見了。


    “好了,童旭,如果那位公子明日前來,你便帶他直接前往會客廳,好生伺候著,等我到了,再談正事!沒有其他事,你們就都退下吧,我要靜思一會!”莊主說完便閉上了眼睛。


    童旭與那梁管事躬身退了出去。當他們兩退出房間後,立即雙眼便朝對方怒視而去。


    童旭眼神中充滿了火藥味,一副快壓抑不住的表情。


    梁管事眼神中,則透露出不屑、陰冷、惡毒之色!


    兩人彼此對視幾息後,不約而同的一聲怒哼,便各自朝身後的方向走去。


    用了好一會功夫,闕剛才聽完童管事生動的講述完這一切,同時內心提前做好準備,在稍後與茂莊之主麵見之時,不至於一時不慎,露出了馬腳。


    兩人相互客套幾句後,童旭便帶著闕剛前往莊主的專屬會客廳。


    一盞茶的功夫,三人來到一間略大的會客廳,此時空無一人。


    請闕剛二人落座後,童旭便說道:“小老弟,你稍等片刻,老哥哥這就去請莊主前來。”


    “勞煩老哥哥了!”闕剛答道。


    “客氣!”童旭說完便轉身而去。


    就在童旭前腳剛離開房門,闕剛後腳便立即發出自己的神識,朝四周小心的探視起來。


    畢竟身處賊窩,勢單力薄,叫他們二人不得不防。


    闕剛開始還是頗為顧忌的一點一點的朝四周散發神識,他擔心茂莊有什麽類似神識覺察的道具或陣法,怕一時不慎,打草驚蛇。


    可在他查探到一定的距離時,毫無發現,這才大膽了一點,神識朝茂莊的內莊之內查探而去。


    沿途所查,除了明暗崗哨之外,內莊之內,還是稍顯冷清,雖不大,但讓人感覺頗為神秘。


    就待一探究竟,闕剛突然感覺到一股比較特異的跳動,就像人的心髒一樣,間隔有序。


    可又不像是人的心髒,因為這種跳動顯的格外壓抑與隱秘,要不是闕剛神識在混沌能量的改造之下,格外特別,否則,就算是他現在玄王的修為也根本毫無查知,那怕他的精神修為已經達到了另一種境界,也休想察覺。


    因為這跳動,有如大地的脈動一般,莊嚴、肅穆、滄桑、神奇等等,無形之中給人一種壓抑之感。


    或許這樣形容仍是不夠,闕剛在神識剛準備深入,想仔細探測一番這種跳動是因何而起時,他還不及動作,就發現一股神秘的力量在迫使自己的心髒隨著那跳動而動。


    盡管全力想去控製自己的心髒脫離這種神秘的力量,但毫無建樹,闕剛的心髒隨著那跳動的頻率,逐漸加快。


    隻不過短短兩息的時間,闕剛便發覺自己的心髒在那神秘跳動帶動下,是原本頻率的數倍。


    外界感官,才不過兩息,但闕剛神識感覺,卻似過去了很久,而心髒的跳動,不外如是。


    這是什麽情況,太過神奇和詭異了!


    闕剛急忙想收回自己的神識,奈何,他發現自己的神識也被那種神秘的力量所控製,絲毫不聽自己的指揮。


    隻不過眨眼間,闕剛渾身上下便被冷汗濕透。


    隨著跳動越來越快,闕剛的心髒已經開始承受不了急劇波動和那種無形的壓迫,逐漸出現了裂紋,他根本就沒有一絲辦法去解救自己。


    闕剛腦中閃現著各種功法玄技,但沒有一種在現在的情況下能解救自己,因為在受製之時,你隱約的感覺到,那神秘的力量仿似突破了時間與空間的束縛,根本就是他無從下手的,就算他有相對的功法可用,可他的功法能突破時間與空間的束縛嗎?


    答案當然是不可能的,可難道自己就這樣死於這裏?


    這都什麽跟什麽啊,自己也隻不過對四周探視一番,就遇到如此玄妙的禍事,難道上天真的是容不下我,要滅了自己。


    這還真是無妄之災,闕剛此時就算是心不甘也毫無辦法,因為神識和心髒的跳動,在此刻已完全脫於他的掌控之外。


    但闕剛向來不是閉眼等死之人,雖然那神秘的力量束縛了自己的心跳和神識,但自己不是還有一身修為嗎?


    時間不允許他多想,運行丹田內的玄力朝心髒位置迅速撲去。


    我控製不了你的跳動頻率,但是我可以借助外力去壓製住心髒的跳動啊,就算解決不了問題,也可以暫緩一下心髒崩裂的處境。


    闕剛這是無奈之舉,他現在根本就想不出任何一種辦法來解決此事。


    這種事他還是第一次所遇,就算是他所看的那些古代典籍,也未曾提到過一言半字。簡直就是聽所未聽,聞所未聞。


    由於是在自己的體內,沒有任何距離的間隔,瞬間,闕剛用玄力便把整個心髒團團包圍,再逐步朝內壓製而去。


    這時,怪事發生了,就在他自身的玄力剛接觸到心髒時,那神秘的力量,便放開了它對闕剛心髒和神識的掌控權。


    沒有絲毫猶豫,瞬間便消失無蹤。


    闕剛沒有去思考這是何種原因,急忙收回神識,在體內探視一圈,見毫無異象之後,這才長歎一聲,運功一抖,將原本被汗水濕透衣衫烘幹。


    這一切,來的快,去的也快,來的神秘,去的也夠詭異。


    可闕剛現在沒有時間去思考這些,因為他先要應付眼前的局麵。


    原來他在收回神識之時,途中發現童旭與一位錦衣中年人正向此處走來。


    心中暗歎一聲,無暇再想其他一切,隻知道自己剛才又僥幸躲過了一次死劫,其他事等應付完眼前,再去深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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