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縱傷的如此之重?”闕俊雄正色問道,畢竟是家族的第一天才,如果有所閃失,對家族也不可輕視的損失。(.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是,能保住性命已是萬幸,以後要想完全康複,不說時間,光論藥材,也是需要一筆不菲的資金!”二長老說的非常嚴重。


    “這……”就在闕俊雄為難處理之時,闕剛身邊的闕振海說話了。


    “族長,剛才的情況,相信大家都看的見,為何要處罰小剛!”闕振海說道,他看出二長老是借機生事,以此來報複闕剛。


    “可這小子下手太狠,為何不罰?”不待族長開口,二長老就接過了話頭。


    “就是,這小子也太狠了,畢竟是同族兄弟,何故下此毒手?”為了給二長老助勢,他邊上的一位中年人說道。


    “就是,如此狠毒之輩,家族何能容他!”


    “對,廢除修行,逐出家族!”


    看護在闕天縱身邊的幾人也開始附和著二長老的提議,一看便知是一係之人。


    “明明是天縱出手在先,欲取小剛性命,逼迫自衛,才導致此情,焉能怪罪小剛!”


    “對,事實如此!”


    闕剛身邊的叔伯們不甘示弱,也出口相幫。


    頓時兩係之人,開始了口舌之戰。


    過了兩柱香的時間,雙方在口齒難辨之下,既有大打出手之態。


    “都住嘴!”闕俊雄一聲曆吼,如果再不出做出裁定,失態將會越演越烈。


    隻到雙方全都閉嘴,他才再次開口道:“幾位太上長老如何看?”


    手心手背都是肉,闕俊雄難以處理,把事情推向在場的四位太上長老,同時一切經過,也隻有他們看的最仔細。


    幾位老者同時起身,飛向擂台中間,聚集在一起,相互對看一眼,便由那位高階玄王帶頭說道:“我認為事出有因,可做特別處理!”


    “一切但憑大哥做主!”其他三位老者異口同聲道。


    “好,那我就做個公平裁決!”說完便對著台下人群,運氣開聲道:“闕天縱因妒成恨,在比試結束後,出手偷襲闕剛,後被闕剛反擊,身受重傷,因其行為過激,罰三年之內,不得領取家族一切福利,闕剛雖為自衛反擊,但因出手過重,導致闕天縱重傷,在明年學院名額爭奪戰中,不能出戰,家族也將蒙受損失,故此,其罰有二,一:一年內家族福利停止供應;二:允許其戴罪立功,明年在爭奪戰中,代替天縱,領隊家族出賽選手,至少爭取二個名額,否則麵壁思過十年,不得外出!”


    “謹遵太上長老令!”闕俊雄等諸多晚輩同時躬身道。


    “好了,繼續比試吧!”說完,四位便老人回到原來的位置,在他們回座之時,闕剛突然感覺到其中一位抽眼看了自己一眼,但是那眼光中充滿了異樣之感,沒有去在意,隻是跟隨眾位叔伯朝台下而去,一位家族長輩對自己看一眼,很正常。


    闕俊雄等人也不在言語,退回坐立之處,其他人同樣全部跳下擂台。


    唯一留在原地的二長老,陰冷的看了下闕剛背影,開口道:“第四場比試……”


    比試一直進行到太陽西沉,夜幕降臨,族長才宣告今天的比試到此結束,明天繼續!


    廣場上的人群,開始四下散開,三五一群的拉扯著離去,有的去別家坐坐,有的聚在一起有事商談,更有的去酒樓小酌幾杯。


    闕剛與二叔和叔伯們道別後,三人剛回到家中,石磊就迫不及待的對著闕剛問道:“小剛,那太上長老怎麽連你也罰呢?”


    石磊雖然不笨,但是很多太過於轉彎的事,也真不適合他去想去做。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其實,你們誤會了,這是太上長老對我的看重及給我動力,才如此處罰的!”心思靈敏的闕剛在聽到裁決時,就明白了那位太上長老的苦心,故此微笑著對石磊二人說道。


    “喔!?到底咋回事?”石磊好奇的問道,而他身邊的師妹也好奇的看著闕剛,她雖然能猜到那麽一點點,但也不是很明白。


    “其實也很簡單,你們換個角度去想就明白了!”闕剛無奈的笑了下,便坐了下來開始為石磊二人解釋著。


    半個時辰後,石磊也明白了過來,聽到闕剛分析和解釋,他也不由的讚道:“薑還是老的辣啊!”


    “嗬嗬,太上長老也是一份苦心啊,再說他老人家也另有苦衷也說不定哦!”闕剛說道。


    “是的,家家有本難練的經啊!”李欣蘭也感慨著道,就去準備晚餐了。


    又閑扯了一會,聽到李欣蘭的叫聲,闕剛和石磊才走進廂房,三人一起開始了晚餐。


    剛放下手中的餐具,闕剛轉頭看向屋外,他察覺到外麵空氣波動的跡象。


    正準備起身去看看究竟,便傳來了族長闕俊雄親切的聲音:“小剛,在用晚餐啊!”


    “恩,剛用完!”闕剛邊向外走邊說著。


    庭院裏,站著兩個人,除了族長外,還有一個略顯單薄,一身布衣,滿頭斑白,臉上溝壑縱橫古稀老者。


    “太上長老!族長!”見還有一人,他也是認識,白天比試時見過,四位太上長老之一,不能失了禮數,故才躬身行禮,平常族長一人前來,都是不喜這些俗套的。


    “孩子,這些年,苦了你啦!”老人一臉慈祥的看著闕剛,本應幹枯的眼內既有些許濕潤。


    “謝謝太上長老關心,過的還好!”闕剛能感覺出一絲異樣的情懷,但又說不出,隻是低頭應和著。


    “小剛,這是你親太爺爺,也就是你爹的親爺爺!”闕俊雄看出闕剛的客套,故此介紹道,這位太上長老在商議家族大事結束後,跟著自己來到闕剛這裏,就是想親熱一下自己的這位重孫,如果不表明他的血緣身份,了解闕剛的他,絕對會相信闕剛會一直客氣的應和下去。


    聽到闕俊雄的介紹,闕剛才抬起頭來仔細的打量著自己的這位太爺爺,樸素普通,就像一位很普通的鄉下老人一樣,沒有一點高高在上的感覺,更沒有一點太上長老的威嚴,有的隻是親切,慈祥,及平易近人的感覺。


    老人隻是那麽慈祥的注視著闕剛,從眼神中能讀懂那份無奈、愧疚、痛惜、欣慰等複雜的情感。


    “太爺爺!”感覺到那種血緣之間的那份悸動,闕剛哽咽的叫道。


    “孩子!”聽到闕剛那種語調的叫聲,這位太上長老猛地向前急走幾步,一把把闕剛擁進懷中:“我的好孫子!”


    一手抱著闕剛,一手輕撫著頭,古稀之齡的他,眼角既然擠出了幾滴淚水。


    感受著至親之人那溫暖懷抱,闕剛也不由的啜泣起來。


    一個事出有因的老人,不能親自照顧,自小孤獨淒涼的重孫。


    一個幼失雙親,未嚐父疼母愛的少年。


    此刻擁抱在一起,盡情的宣泄著多年未曾暴露出的情感,那種血緣骨肉間的親情,那種相思,那種心痛,二人全然不顧自身形象,隻想好好的抱著自己的親人,永不鬆手。


    闕俊雄、石磊、李欣蘭三人默默看著緊緊相擁在一起的祖孫二人,沒有出聲打擾,感受著那份血濃於水的情感,也禁不住眼角微濕。


    這麽多年來,闕剛雖然能從闕振海、群俊雄、石磊師兄妹等長輩身上感受到親人的那種溫暖,但他一直把這個感覺深深的埋藏在心底,從不輕易的讓它暴露,今天見到這位親太爺爺,一時把控不住,就像江河決堤,一發難收,畢竟他也隻是一個年齡不大的少年,他也是一個希望能有天倫之樂的孩子,多年來,誰也沒有在他麵前提起過他的父母,然而他自己更是閉口不談,可又有誰能知,他對雙親的思念,在日夜遞增,早已到了一個突破口,隻是沒有一個傾訴對象,被他默默壓製著,如今,太爺爺的出現,讓他終於找到了可以宣泄的港灣,才會如今這般。


    時間已經很晚了,闕剛今晚第一次沒有和平常一樣修煉,而是和太爺爺一起躺在他那今天覺的特別暖和的小床上聊著。


    原來兩人心中的那份強烈的情感得以宣泄後,平靜了下來,和族長幾人在庭院說了一些家族之事後,闕俊雄就告辭而去,本來闕剛太爺爺也需回去,但看見闕剛那念念不舍的眼神,便留了下來,而闕剛則高興的一直挽著老太爺的胳膊嘮叨不停,石磊二人也終於第一次看見他恢複了少年的童性,由衷的為他高興,不知何時也自覺的離開。


    祖孫二人開心的談著,闕剛也從太爺爺口中了解到很多信息,一直到闕剛聽著聽著就睡著了,他太爺爺才小心翼翼的為他拉上被子,躡手躡腳的走出房間,輕輕的掩上房門,含笑而去。


    “蘭姨,今天是什麽好吃的?”闕剛拉開房門走了出來。


    “嗬嗬,你猜?”李欣蘭故作神秘的說道,今天的闕剛看上去特別精神,她也逗逗他。


    “豆花糕?”


    “不是!”


    “翡翠腸粉?”


    “也不是!”


    “那是什麽嘛?我猜不出來了!”闕剛略帶撒嬌口氣的說道。


    “是叉燒包!哈哈,猜不著吧!”一旁的石磊大聲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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