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上,兩人已分開彼此間的距離相對而立,闕劍麵帶不屑的看著闕武,而闕武則滿帶壞笑的望著闕劍,各自內心想法不一。


    “笑?等會你就笑不出來了,讓你見識一下爺爺親自傳我的功法玄技,就知道厲害了!”闕劍信心十足的想著。


    “看那小樣!等會是給揍成牛頭還是豬頭呢?”闕武則是如此之想,一臉壞笑的看著對方。


    擂台上,兩人都沒有急著出手,跟第一場絕然不同,第一場因其中一人是武癡,節奏帶的很快,而第二場的兩人,在上台後,都是先幻想著把對方揍倒後的情景,後是戰勝後場麵歡呼的場景。


    “你們可以開始了!”看著二人站那注視著對方快近一盞茶的時間了,身為裁判的二長老才出口催促道。


    聽到長老的催促,比試的兩人才開始各自從腰際抽出身佩的兵器,闕劍是一把的長劍,劍身微泛泥黃色的光暈,一看就知是一把品階較高的玄器。


    而闕武則是一把厚重的寬刀,刀體呈淡淡的金黃色,品階也不低。


    闕劍不在遐想,提劍起勢,腳踩碎星步,身隨劍後,劍尖挑出一排並列的五朵劍花,朝對手胸部全力攻去。


    闕武也不甘示弱,揮刀直上,迎向五朵劍花,隻是他沒有對方那麽飄逸瀟灑,就隻有邁步聳肩,刀式一拉,成一字狀,簡單直接,就與對方的劍花完全的對轟在一起,雖然他起手較晚,也沒有一絲毫厘之差。


    “哐”一聲,第一招便來了個硬拚,雙方各自朝後連退七步,平分秋色。


    兩人相互對看了一眼,又同時躋身而上的鬥在了一起。


    這次雙方都是有所保留的出手,第一招是想給對方來一個下馬威,誰知二人的心思不謀而合,結果是互不討好,所以現在是吃一塹長一智。


    擂台上的二人你來我往,身形相互穿插,刀劍撞擊之聲不絕於耳,雙方所展示的實力又是旗鼓相當,場麵著實精彩。


    “該死!沒想到他又變強了,看來真要用絕招了!”闕劍見久戰不下,有點心浮氣躁了,隻見手中長劍劍花一挽直取對方心髒所在。


    闕武提刀致胸,刀身一側,向前直推,正要正麵迎上長劍,再來一次硬拚,忽然,闕劍在招式未老之際,中途變招,口中輕吼:“千影劍法!”身在原地幻化出數道虛影,皆手握長劍,劍勢淩厲的同時朝闕武四麵八方攻去,真假難辨!


    “喲嗬,玩陰的!來的好!”闕武一直在和對方互掐,早就防著對方的暗著,他雖然平時比較大條,但對於闕劍這種心胸狹小之人,不得不防。


    “一刀振八方!”麵對漫天而來的身影劍光,闕武也是一臉豪氣,雖然對方招式來的有點出人意外,但也是不讓不避,立刀向下一劈,全然不顧已快近身的漫天劍影。


    見闕武如此應對的闕劍,麵露欣喜的眼見就要劍傷對手,突覺在對方持刀力劈時,一股威猛的勁力,以闕武為中心,地麵為著力點,朝四麵八方反彈而出,無論自己從那個方向的進攻,都是徒勞無功,幻化的虛影和劍招與那道勁力剛一接觸頓告破碎,更是連本體也是遠遠彈開,如若稍慢一步,至少會受輕傷,忙轉身而退,背對闕剛,腳步向前飄移,在對方沒出下招之前,自己能找一立地之處,再覓機反擊。


    然而就在闕劍轉身而退之時,闕武在招式剛收,立馬又是一刀緊跟其後,腳下健步如飛,持刀朝前向闕劍腰部刺去,不留一點機會給他,動作簡單明了,就像市井之徒打架一般,持匕捅向敵人,毫無花招之言。


    尚未著地的闕劍,正要立腳轉身,隻覺一股銳利的刀勁直奔腰際,來不及其他動作,側腰收劍,欲用手中之劍擋在被攻擊之處。


    想法雖好,目的難達,闕武像早料到闕劍的動作似的,臉帶壞笑,改刺為拍,刀身向下低三分,拍向對方臀部。


    此時闕劍再想出手擋住對方,已經是不可能,他本就還未立腳,再加上剛才收劍側腰,時間根本就不夠允許他在出手阻擋。


    “啪!”一道拍打之聲自闕劍臀部響起,身形也不由自主的再次向前踉蹌十幾步才站穩。


    “闕武你……”待站穩後轉過身來的闕劍,怒目而指的對著闕武,就像豬肝似的,滿臉紅的有點發黑了。


    “我?我怎麽了啊?!嘿嘿”闕武一臉壞笑,右邊眉頭還朝著闕劍抽了抽,眼神中充滿戲耍之色。


    咬牙切齒的瞪著闕武,闕劍恨不的將眼前之人千刀萬剮,方解心頭之恨,臀部雖然隻是火辣辣的疼,沒受很重的傷,但是當著這麽多人,自己這麽大的年紀了,還被人當場打屁股,這種羞辱簡直就是奇天大辱,何況台下那麽多看好自己的長輩以及美女,這讓自己以後如何見人。


    “我要殺了你!”想到以後難以見人的場景,闕劍已經是亂了方寸,提劍直取闕武,雖然劍出有招,但已失劍道的那種百兵之君的氣勢。


    看著闕劍此時的狀態,闕武笑意更濃了,持刀便上,也不在像先前二人遊鬥之時,有所保留,全是和堂弟切磋間領會的招式,痛打落水狗的事,他還是會做的。


    擂台上,現在已經是明顯的一方完虐另一方。


    “啪!”臉上挨了一巴掌。


    “嘶!”腰際衣襟被撕開。


    “咚!”腦袋又被敲了下。


    “啊!我要殺了你!”闕劍此時已是衣衫襤褸,灰頭土臉,蓬頭垢麵,亦不遮體,麵目猙獰,但是全身上下不見一點傷口,更沒有一絲鮮血溢出。


    在場的人,此刻都看的出,闕武隻是在羞辱闕劍,這麽久,一次都不打倒闕劍,也不傷他,就這裏打一下那裏敲一下,赤裸裸的羞辱,而闕武還在意猶未盡,照此以往。


    此時闕剛看著台上的闕劍,無奈苦笑的搖著頭,他明白堂哥的用意,幫他出氣,盡量的去羞辱對方,如果硬要形容此時的闕劍,那就隻有現代的犀利哥了,估計就算犀利哥見了他也會說:“劍哥,你是我的偶像!!!”


    “住手!”二長老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才出口阻止。


    “嗖!”一聲,台上多出一道身影,伸手往發狂中闕劍後腦一拍,闕劍便靜靜的倒在他的懷中,目光似電的看了一眼闕武:“這局闕武勝!”


    抱著闕劍走向台前,二長老對著台下一處吼道:“還不送回去,閑丟人不夠嗎?”


    “是!”台下躍起一位中年人,接過闕劍,匆匆而去。


    “兔崽子,還不下來!”台下闕振海對著在台上一臉笑意的兒子喊道。


    “哦!”聽到父親的吼聲,闕武立馬收回笑容,躍下擂台,來到堂弟身邊,還不時的對著闕剛使使眼色。


    感激的看著堂哥,闕剛的眼神已包含了一切情誼。


    “第三場為少年組,闕天縱對……闕剛!”二長老在報幕之時,沉吟了一下。


    在報出闕剛的名字時,族長闕俊雄和邊上的大長老同時看向二長老。


    “族長,這是在名冊箱中隨即抽取的,不信你可以看看,再說當時抽取名字時,在場的幾位執事可以證明!”像是心有靈犀一點通似的,二長老麵對二人的目光,解釋道。


    目光犀利的看著二長老,仿似要看透他心裏世界般的,麵色平靜,毫無所動,闕俊雄才開口說道:“繼續吧!”


    回到自己的位置,二長老後背已經是冷汗一遍。自己這係接連兩場失利,自己不的不轉變策略,由於家族比試向來由自己主管,每次在密室抽取每組名單時,幾位執事都是自己心腹之人,而族長及大長老對這一事從不過問,故此在第三場的比試名單上做了調動,他也在賭,賭族長對自己的信任,自己雖然有時候偏袒於自己一係,但在大部分事務上還是處於公道位置,相信在這個時候,族長絕對不會眾目睽睽之下,做出對自己不信任之事來查看名冊,這是族長自損威嚴,在報出名單時,他也考慮過此事,也料中族長和大長老會質疑自己,畢竟對手一位是家族第一天才,而另一位是家族第一廢材,二人之間的差距,不得不讓人去質疑。他衡量了彼此的可能性,還是決定賭一把,就賭族長的大度和對自己的信任,他,賭贏了。


    二長老的心中所想,無人可知,而比試還得繼續,人群中,一道矯健的身形,衝天而起,頃刻之間竟便一閃即至,身形比闕剛略高一點,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臉俊美異常,外表看起來好象放蕩不拘,但眼裏不經意流露出的精光讓人不敢小看,一頭烏黑茂密的頭發,一雙劍眉下卻是一對細長的桃花眼,眼神滿含不屑的神色朝闕剛這方看來。


    感覺到對方的眼神,闕剛隻是簡單的笑笑,邁開輕微的步法朝擂台走去。自己的這位對手,聽堂哥提起過,家族第一天才---闕天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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