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月上中天,皎潔溫柔,柔和的月光把夜晚烘托出一片平靜與祥和,月亮的光落在樹丫上,落下斑駁的黑影,零星的像是碎條兒掛在樹丫上一般。


    一座豪宅的角落、一個破敗的小庭院中、一棵幾人高的槐樹下、一道單薄瘦小的身影盤坐在青石上,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


    這已經闕振天外出第三個夜晚了,闕剛為了盡早突破,晝夜不停地修煉。白天鍛煉拳腳身法,夜晚修煉前世的家傳內功。經過幾年來的不懈努力,今晚終於到了爆發的關口,第一重瓶頸開始鬆動,隻見他麵色祥和,心神寧靜地盤坐在青石上,眼觀鼻,鼻觀心,卻是在默運內功,並同時雙手不停的結印,兩手掌四指並攏,拇指翹起,曲前臂緩慢的自體側運至體前貼身提起,掌心朝天拇指翹立,升至胸前。自然翻掌,掌心朝下,把大拇指扣向掌心,緩慢放下至還原。體內丹田處,蓄勢已久的真氣頓時沿經絡路線,內通五髒六腑,外達四肢百骸。


    此刻的闕剛臉色泛紅,心律加快,丹田中戒指虛影此時也不安分了,體內的真氣元力突然翻湧起來。隱隱然似乎要突破什麽桎梏!


    闕剛凝神靜氣,小心操控著體內的真氣,在丹田中形成一個氣旋,那小小的戒指虛影似乎成了一個核心,氣旋在丹田中圍繞戒指盤旋九周,便如閃電破空一般衝出丹田,衝進經脈,以一股銳氣,在經脈中穿行!


    逐步上頂,在經脈中穿行九周天之後,已經形成了一股浩蕩的勁流,闕剛心念一動,勁流脫離了第一重的循環渠道,悍然持續上衝,衝上第二重軌道瓶頸!


    轟!


    闕剛隻感覺自己體內一聲巨響,那浩蕩的勁流卻已經衝破了瓶頸,重新開辟了一條經脈路線。小心翼翼的引導著氣流穿行一周天,已經是滿頭大汗,沒有鬆懈,繼續用真氣溫養這新開辟經脈,直至九周天完畢,才猛的吐出一口氣,終於突破了。


    睜開眼,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全身舒適的感覺猶如泡溫泉一般,小臉蛋上一副滿足的小樣“我終於突破到第二重凝神境界了,按這個世界的劃分,我第一重內視境界,相當於高階玄者,現在凝神,應該算是高階玄士了吧!”


    站起來活動了一下手腳,闕剛又練習了一下前世的幾種拿手武功,才停住身形坐在青石上靜思。


    “我隻知道丹田裏的戒指帶我穿越了,具體並不曉得是怎麽回事?以前隻能內視,能看不能碰,現在凝神境界了,我可以凝聚神魂,進丹田接觸一下。”隨即馬上靜神凝氣,神魂悄然進入丹田。


    當那弱小的神魂剛接近戒指時,頓時感覺到它周圍滿是蒼涼、古樸、浩瀚、以及神秘的霸氣。


    突然,一股強大的吸力,對著闕剛的神魂而來,來不及反抗,一眨眼,場景立換。


    “不會吧,難道我就真的那麽黴運,才到這個世界,又被穿越了?”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切,闕剛難以自已。


    這是一個很大的空間,最少有上萬立方米。近前,一個很大的巨石雕像,頭部麵容清臒、頭挽高鬢、下巴微翹、五官清晰,眼神俯視,仿似在他麵前,一切都是過眼雲煙,不屑一睹!雕像前還有一張供桌,一個蒲團。供桌上有三樣物品,一段布帛,一個香鼎,一塊玉石。


    闕剛用了一炷香時間,才緩過神來“媽的,是福不是禍,禍躲不過,既來之,則安之,看看再說。”


    邊向眼前的一切打量邊向供桌走去,當他走到供桌旁時,看清眼前的東西,更是啞口無言。隻見那段布帛上清晰的寫著幾個他所在前世的古字:“來此者,對吾三拜九叩!”


    此時的闕剛無語的想死:“老子兩世為人,隻跪天跪地跪父母,當然了,前人長輩也需行此大禮,你一個破石頭雕像,又不認識,也叫我跪?可能嗎?”隨手拿起玉石看看,什麽都不是啊,就一塊普通的玉石啊,放下,又捧起香鼎仔細琢磨了半天,也很普通啊,就平常人家祭祀用的香爐差不多吧,布帛也是樸素的麻布啊。[.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這裏除了這幾樣,什麽都沒有。


    闕剛又看了雕像半天,這摸摸那瞧瞧,也沒發現任何感興趣的東西,就想找出去的路,進來很一會了,神魂又感到有點困乏了。可四處空無一物,更是門徑不見。這下急了“老天啊,你就真的容不下我嗎?前世遭兄弟毒手,這世剛活幾年,又遇這事,你是真不給我活路啊,不行,我就不信邪,再找找看。”


    一個時辰後,闕剛又回到了原處,已經是神魂接近潰散了,抬頭望著雕像:“雕像大爺,你放了我吧,上輩子的不甘,這輩子難道要再來一次,放我回家吧,我爹還在給我四處尋藥,要是我神魂不歸,就這樣死去,他肯定承受不了這樣的打擊的,你就害了兩個人了,放我回家吧,我記得你樣子,回家後我用金子重新雕一個你供奉起來,總比你現在這個破石頭像好吧?”一臉的無奈和苦訴。


    石像依然是石像,蔑視一切的眼神依舊,仿似天塌下來也與他無關的樣子,默默俯視著闕剛。


    “算了,為了這一生,為了爹,為了上輩子的不甘,跪吧!”闕剛自我安慰的自言自語:“再說,看這雕像的樣子,也應該算是個古人,既然是古人,那也算前輩了,跪跪也是應該的,嘿嘿,我怎麽不轉彎呢,早這樣想,不是早有結果了,搞的現在神魂疲憊不堪。”


    蒲團上,闕剛老老實實的行了三拜九叩之禮,剛行完起身,隻見供桌上的玉石化為一束白光,閃電般的進入他額頭消失不見,同時他的神魂也瞬間無蹤。


    此刻青石上,闕剛神魂剛好歸身,想活動一下早已麻木的身體,突然,腦中一種撕裂般的疼痛令他差點窒息。像有什麽東西鑽進他腦袋一般。雙手捂頭,全身顫抖,滿眼赤紅,耳鼻口眼已經因無法忍受的疼痛而變形,五官瞬間溢出鮮紅的血絲,全身真氣也更是到處亂竄,像走火入魔般一樣,到處破壞它全身的器官和經脈。幾個吐息間,就變的如地獄厲鬼一般無二。


    此時的闕剛,七竅流血,抽搐不停,皮膚竟然也是悄悄的崩裂開來,滾燙的鮮血湧出,轉瞬間便是將之沾染成一個血人。形象極其駭人!慘不忍睹!經脈也因真氣的衝擊,在不斷的撕裂,各種器官也嚴重變形。


    如此這般淒慘狀況,一絲微弱意識,隨時都有著消散的危險,而一旦這絲意識消失,那麽便是能夠宣告他的死亡。


    “爹。對不起了,我。。。不能等你。。。回來了,我也。。。想這輩子。。。能幸福的。。。活下去。。。可。。。天不睜眼。。。不要怪。。。我。。。盡力了。。。”


    越來越微弱的意識,極其虛弱的喃喃聲,悄悄消散。


    在闕剛意識步入意識消散的那一瞬間,丹田中戒指突然爆發出一種昏暗氣流,那氣流猶如受到指令一般,迅速的朝闕剛全身每條經脈、器官、穴位、骨髓、血液以及神魂侵占而去。而隨著它們的侵進,那些原本即將瀕臨毀滅的全身肉體組合部分,卻是奇異般的如同雨後春筍,再度頑強生長。而此時的闕剛完全進入到假死狀態,根本不知道身上所發生的一切!


    隨著時間的流失,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一道混沌意識慢慢蘇醒,潮水般的記憶急速湧現,令得那道意識,終於是尋回了原本屬於自己的東西。


    “我。。。還活著麽?不會又穿越了吧。。。?”


    一道略顯虛弱的聲音悄然響起,緩緩的睜開雙眼,茫然的看著眼前的一切,還是那小庭院和幾人高的槐樹,眼神中的茫然漸漸消褪。低頭看著滿身的血痂,回想起先前經曆的一切,仍感後怕。


    此時,天已泛白,黎明以至。闕剛獨身站在樹下,閉著雙目,揣思著昨晚的切身感受,總覺得大腦內多出了很多奇異的東西。


    四個時辰後,闕剛猛然睜開雙眼,一股淩厲的眼神,直視前方,右手隨後向前輕輕一揮,六米外一塊大約兩百來斤重的石凳,頓時成為滿地石屑。


    “哈哈。。。爹,你快回來吧,我恢複了,而且還異於常人!”


    原來,闕剛昨晚神魂進入丹田,被那戒指帶入起內部空間,被逼無奈之下,行下跪拜大禮,讓他幸運的得到了千年罕見的鬼穀傳承。


    被帶進戒指空間的闕剛,在叩拜之後,那神奇的玉石化為寵大的信息瞬間進入他的大腦,在他經過四個時辰的整理之後,終於明白了一些他到現在還有些不懂得信息。


    那破舊的戒指,其主人就是他前世世界的古代名人大縱橫家鬼穀子。


    鬼穀子,戰國時期著名的思想家、謀略家,兵家、仙道家、是縱橫家的鼻祖,長於持身養性,精於心理揣摩,深明剛柔之勢,透曉捭闔之術,獨具通天之智。其一生所學,包羅萬象。


    據傳,鬼穀詭秘、社會縱橫、自然地理、宇宙天地玄妙;其才無所不窺,諸門無所不入,六道無所不破,眾學無所不通。翻雲覆雨,驚世駭俗。鬼穀堪稱萬聖先師,萬聖之祖,絕不為過!相傳鬼穀即為太上老君的唯一弟子玄都仙人。


    闕剛從其所得傳承中,政治、軍事、人性、預測、天文、地理、藥理、鍛造、武學、仙道等等更是無所不包!傳承中,最具武學代表的功法就是其一生所創的《鬼穀神功》,仙道代表為《本經陰符七術》等。剛才闕剛伸手小試的,隻是在整理完傳承,然後略為練習,其中一種名不經傳的掌法。


    此刻,闕剛也終於明白了昨晚去了一趟鬼門關的由來,原來被戒指代入穿越中,經脈裏那種不知名的能量起了最其主要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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